第 25 章

  陆小凤叹气,“只是可怜了这车夫,年纪不大却无端死于非命。”

  花满楼也是不忍,“倒底与我们有关,我已安排人去通知他的家里人。”

  龙柏站在原地不表态,一副此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与其把精力放在杀害车夫的人身上,不如多留心来参加寿宴的人。”

  陆小凤的目光尸体上移开,“此话何解?”

  “至少这才是这一切的源头。”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车夫的死太过蹊跷,乍一看没有眉目,却偏偏是在送花满楼和龙柏来的路上被害,而他们到桃花堡的目的便是为花伯父祝寿,如此看来,凶手必定与这次寿宴有牵扯,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便是来参加寿宴的人。

  花满楼道,“只是不知这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杀害一个车夫,有什么目的。”

  龙柏冷笑,“还能有什么目的?”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装逼。”

  陆小凤,“……”

  花满楼,“……”

  和司空摘星会合后,离夜晚尙晚,几人又无事可做,便在花园以借着散步赏花之名分析案情。这中间当然不包括龙柏,他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在散步。

  日渐黄昏,夕阳的微光本就柔和,映照在花满楼好看的侧脸更加显得主人的温柔,似乎是璞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沉沦。

  龙柏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陆小凤正对着案件滔滔不绝地发表者言论,恰好对上龙柏看花满楼痴汉般的眼神,一下愣住了,“龙兄这是在看……”

  花满楼一早就被龙柏过分炽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脾气本就很好,所以也就没有拆穿点破。

  龙柏倒是很大方的收回目光,一点也没感觉到被人抓包的羞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一样。

  “在看花。”

  陆小凤干笑了两声,“可是龙兄的目光似乎一直在盯着花满楼。”

  龙柏点头,“所以我说是在看花啊。”末了,他又无比认真的补了一句,“而且人比花娇。”

  近乎于轻薄的话,花满楼竟然没有感到愤懑,相反,如玉的脸庞甚至染了一丝薄红。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感觉气氛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明日便是宴会,没说多久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便先行离去,前者是去找他几位旧识喝酒尽兴,后者没说去哪,不过龙柏在他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一句,“看上好的记得也给我捎上几份。”

  一个‘捎’字用的极妙,司空摘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栽个跟头。

  花满楼无奈挥扇摇头。

  今日花满楼总是忧心忡忡,即便他不说,龙柏也能看的出来,自然也知道多是因为铁鞋大盗之事。世人皆以证明铁鞋大盗已死,唯独他一直坚持对方还活着。

  圣父什么的也是有心魔的。

  正当他分神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戒指。造地很古老,看上去有些年月了,但这并不影响它的价值,甚至为它的外表增添了一份神秘色泽。

  龙柏一眼就看上了镶嵌在戒指上的青铜色宝石,阅宝无数的他眼睛都在放光。

  花满楼无端感到手上有一股灼热感传来。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家传戒指。”

  龙柏沉浸在宝石的色泽中,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如今我还有一件心愿未了,所以我想把这枚戒指交托给一个智慧,武功,胆识都属上乘的人……”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戒指已经不见了。

  龙柏将宝贝收到怀里保管好,然后抬头见花满楼的面色有几分不自然,这才想到自己好像拿的太快了,于是他不好意思道,“我看你还有好多话要说。害怕你一直拿着戒指太累,所以相帮你保管。”

  花满楼无奈苦笑,龙柏总是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罢了,反正这枚戒指也是要送给他的。

  花满楼被花父派来的人叫走,而龙柏的住处同广大宾客一样被安排在了紫薇阁。

  泛着青绿色泽的宝石在夕阳映衬下烨烨生辉,龙柏一直举着它对着夕阳,余晖下更显得整个宝石质地淳厚,不染一丝杂质,这下是真的捡到宝了。

  等等!

  龙柏拿着戒指的手突然僵住,刚才他是怎么说的,家传的戒指?!该不会是原本剧情中要送给陆小凤的那颗?

  如果是,那现在戒指在他这里,等陆小凤扮成铁鞋大盗的时候,花满楼要怎么凭借他不经意的小动作判定出那是陆小凤,如果没有认出那是陆小凤,那一剑定然会实打实的刺中。然后呢?陆小凤死了,剧情没了,花满楼在自责中过一辈子,铁鞋大盗成了终极Boss,不费一兵一卒秒杀了他们全场。

  陆小凤如果死了,金九龄也不会闲的发慌办什么绣花大盗,所以故事终结了?

  龙柏感觉自己虽然什么都没做,却无意中扮演了一回猪队友的角色。

  不但拖后腿,还神奇的坑死了全队。

  戒指依旧泛着诱人的色泽,龙柏叹了口气,如今这枚戒指的价值堪比引起诸神之战的那颗金苹果了。

  “也罢,师父常教导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桃李,报之以琼瑶,就当是回礼了,姑且做一回亏本生意好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陆小凤看着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第一反应就是有敌情。

  待看清来人后,两根手指才缓缓收起。

  “龙兄,你这是……”

  “脱。”

  “什么?”

  “脱衣服。”

  陆小凤惊悚了。

  龙柏的眼睛在月光下怎么看怎么觉得泛着绿光。

  于是他条件反射的抱胸,但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对,好像是姑娘家才做的。

  龙柏可没那么大耐性,趁他分神的期间自己动手把他扒了个精光。

  陆小凤彻底炸毛了,“你……”

  “别叫了,再叫司空摘星也不会回来。”

  陆小凤,“……”

  龙柏把手伸到袖子里,脸色一变,然后又伸进自己衣衫里到处乱摸,边摸还边骂着‘该死’。身为旁观者的陆小凤被他自摸的动作彻底惊悚到了。

  在这么一个寂寞的夜晚,一个被扒光的成年男子和一个不断自摸的成年男子构成了一副格外和谐的景象。当然要忽略前者的表情。

  “阿碧!”

  龙柏恶狠狠地念了一声,然后风一样的酒出去了。

  陆小凤,“……”

  其实他想说,把门带上!!!

  正在陆小凤犹豫是光着身子去关门还是撂下面子叫下人来关的时候,龙柏已经回来了,不但自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圆滚滚并且脸上沾着菜叶子的胖虫子。

  陆小凤惊讶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分辨出一个虫子的脸。

  龙柏把它往陆小凤那里一丢,后者灵犀一指轻松的接住。

  “放手。”

  显然陆小凤的大脑处于脱档状态,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真的放下了。于是一条肉嘟嘟的虫子在他裸|露的上半身诡异的蠕动,不时还咬伤几口。。

  陆小凤到底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而且他还是个聪明人,很快他就反应出了龙柏这么做是另有目的的。随着虫子的蠕动,他竟然觉得上半身似乎被什么勒紧了一样,伸手摸了摸胸膛,饶是他也不免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是……”

  身体还是他的身体,不过似乎变得坚硬如铁。

  “阿碧把唾液注入你的身体,半个月之内你都会保持这种状态。”

  听见‘唾液’两个字时陆小凤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不过他多半也猜出了龙柏的用意,“你是怕……”说到这里,他摇摇头,“其实花伯父已经为我准备了千年雪丝缠,不用多此一举的。”

  龙柏看着他良久才道,“比起衣服还是相信你自己的身体要好。”

  陆小凤的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而他显然已经捕捉到了龙柏话里的信息。

  龙柏见事情已经办完,便拎起阿碧,转身准备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小凤觉得那条虫子似乎在瑟瑟发抖。

  “对了,这个……”‘唾液’两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尤其那种东西现在还在自己身体里,只得含糊地代过,“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龙柏道,“没有。”

  陆小凤放下心来。

  不过后者又淡淡地接了一句,“只是半年之内不能行房。”

  不知怎么的,陆小凤感激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甚至有戳死龙柏的冲动。

  龙柏自然不会理会他心中所想,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怎样虐死这只除了吃就知道吃的虫子。

  白嫩嫩的尾巴尖被提气,阿碧被倒着拎在手中。见龙柏是真生了气,赶忙用小身板缠着他的手指,畏畏缩缩地蠕动了几下。

  龙柏在它的脸上抹了抹,“竟然还有肉末,你还真是会吃啊。”

  阿碧吓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草鬼!救我!

  似乎是要响应它一样,龙柏感到从怀里散发出来的寒气,很明显是那支他从未离身的笛子。

  龙柏把阿碧丢到身上,后者立马以风一样的速度钻进笛子里不出来。

  龙柏取出笛子面色有些诡异,器物恋什么的果真是禁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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