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公主的驸马爷张三公子也是个奇葩人物,博学有才,生得也是风度翩翩,面如冠玉。可这人就如同辛二老爷亲生的一般,生性风流,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不仅如此,这张三公子不仅去,还要留下一些佳作给红尘知己。

  这里世人推崇的都是四书五经,入朝为官拜相,对张三公子这种就会吟诵淫.词.浪.语的风流才子很是鄙夷。

  辛夷靠在窗边撑着脸,看着那白衫绣金,风流倜傥的张三公子进了那灯红酒绿之地,笑了笑,往嘴里抛了一粒花生米。

  “时英霸道嚣张,不知道她知晓了自己未来的驸马眠花宿柳,还坐不坐得住。”

  话音刚落,辛夷就眼尖地看见一戴金丝面具的女子驾马奔来。

  辛夷蹙眉,这城南是闹市,闹市不可骑马,除非这人身份尊贵,巡逻的寻常官兵不敢招惹。

  辛夷微微向外探身,眯着眼睛去瞧,那戴面具的女子在翠香楼翻身下马,这身形不就是因为生了怪病闭门不出的二公主吗!

  时英手持银鞭,就算是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从其周身散发的怒气冲冲的气息也让身旁几名娇柔妓.子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女子一言不合就挥鞭打人。

  鸨母一听有人要砸场子,立马笑着出门相迎。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站在这里可是找人么?”鸨母笑盈盈地打量了一番来人,见其穿着不俗,贵气十足,心里不由一沉。不是没有姑娘因为家里夫婿来她这玩乐而大闹过,“姑娘,可是要找谁,奴家可以帮你唤出来。”

  时英看都不看那鸨母,就要抬脚往里走。

  鸨母急了,“姑娘啊,这不能的呀。这里面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姑娘家这不合适呀。”

  鸨母一时心急,双手竟碰到了时英的衣裳上。时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竟将那鸨母推翻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宫。小心本宫剁了你的爪子。”时英擦了擦触碰到鸨母的手指,厌恶地将擦拭过手指的手绢扔到鸨母身上,说着不管不顾地持鞭走进去。

  鸨母被时英猛地一堆在地,正好碰到了早年伤着了的腰肢,脸霎时间白了一层。

  “妈妈,您没事吧?”一妓.子小心地扶起鸨母,关心地问。

  鸨母哎呦两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兰花指指着那冲进去的时英,“关心我干嘛呀,还不快叫人去拦住她。”鸨母听到她刚的自称,遂又嘱咐说:“别叫她在里面打伤了客人就好,还不快去!”

  因为眼神很好,辛夷正好看完了这场戏。

  “哦哟哟,时英那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时英不痛快,辛夷就高兴了,她索性拿了盘花生坐在了窗前,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好戏,一边往嘴里送花生米。嘴里嘎嘣嘎嘣地响,眼睛亮得惊人。

  时英的效率惊人,不一会儿,辛夷就看见她揪着一个白衣公子的耳朵走了出来。

  张三公子觉得丢人,耳朵上的火辣辣的疼得他龇牙咧嘴,“殿下,殿下,疼,放,放手。”

  时英撇嘴,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只不过在松开手的那一瞬又狠狠地拽了一把他的耳朵,痛得张三公子倒吸了一口气。

  时英轻蔑一笑,又闻到他身上那轻浮的胭脂香,拧眉道:“张三,你好得很呀,竟然背着本宫狎.妓。你哪只手碰到那些贱女人了,说出来,本宫今天就废了你哪只手!”

  张家虽然大不如前,但张三公子也是世家出身的公子,也有世家的骄傲。

  他不过是和国子监的同窗叙旧应酬,入席的也只是寻常的歌姬,他甚至独自酌饮,都未曾叫一个妓.子陪坐,这位公主就大发雷霆,还当着那些同窗好友的面将他揪出来。

  真以为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么!

  想到同窗们那是看自己的眼神,张三公子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与厌恶,可又转念想起那晚父亲苦口婆心的告诫,又生生地压下心里的憎恶。

  张三公子深吸了口气,垂眸看着那戴着面具,只敢露出一双眼的二公主,“殿下,今日微臣同窗旧友设宴,臣不过是应酬叙旧……”

  “应酬到这种地方应酬吗?”时英的声音尖锐,刺激着张三公子的耳膜。时英上下轻蔑地瞧了瞧张三公子,“果然肮脏的东西喜欢聚团,物以类聚。”

  张三公子闻言一怔,袖中的手慢慢地握成拳,紧紧咬着后槽牙说:“男子在外应酬多是情非得已,逢场作戏……”

  “我呸!”

  时英嚣张惯了,根本不把这个表哥放在眼里,又直接打断他的辩解,“你别狡辩了,什么身不由己,我去你的吧。为什么别的有的男子就从不进这种肮脏的腌臜地方?”

  时英的嗓子大,张三公子感觉到许多若有若无的眼神往这边汇聚,面上一红,轻声对时英说:“公主,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先走吧。”

  时英甩开他的手,“凭什么?你做了亏心事难道还不要我说了?”

  张三公子忍了忍,声音都带着忍无可忍的不耐烦,“这次是臣的错,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时英被端妃养得目空一切,丝毫没有听出来他掩藏在话里的厌恶,甚至还有些暗暗自得。时英高高在上地瞥了他一眼,哼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有再犯,本宫就扒了你的皮。”

  张三公子微垂的眼眸一厉,咬牙道:“遵命。”

  见张三公子这般听话,时英又觉得他没有男儿骨气,不及辛灏的一成。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正好与那伸着脖子看戏的辛夷来了个对视。

  时英:……

  辛夷:……

  时英秀眉一竖,银鞭指着辛夷,“辛老五,好啊,你竟敢看本宫的笑话,你给我站那里别动!”

  “……”辛夷默默地缩回脖子,关上窗挡住那些好奇看过来的视线。

  时英的速度还挺快,只听见木质楼梯“蹬蹬蹬”的激烈响动和店里掌柜细弱的哀求越来越近,没多久那声音就停在了门口。

  时英踹门而入,就看见辛夷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

  “姑娘,这……我们拦不住这位小姐。”掌柜的看出这几位都不是好惹的主,脸愁得都要挤出苦瓜水来。

  辛夷微微一笑,让那掌柜下去。

  “哟,二公主好久不见了。”辛夷倒了杯茶,往她身后一看,故作迟疑道:“这位公子是?”

  张三公子向前一步,就被时英给推了回去,张三公子往后踉跄了一步,眼底划过一些愤恨。

  “他是谁关你屁事!”

  辛夷正好看见了张三公子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恨意,嘴角暗暗一勾,有趣。

  放下茶杯,辛夷面上不露分毫,浅笑道:“能让二公主这么紧张的,这位怕就是张三公子吧?幸会幸会,听闻陛下为你们早早的赐婚,现在看来,郎才女貌,果真是天造地设的登对呢。”

  张三公子淡然地笑了笑,虽然他不喜二公主,但也颇为平静地接受了这小姑娘的祝福。

  时英气红了眼,张三不知道这死丫头,她跟辛夷打了这么多年,最清楚这人心里憋着多少坏水。

  要说她被父皇赐婚谁最高兴,必属辛夷这个贱人。

  还说什么“郎才女貌”,时英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将眼泪给逼了回去,这贱人是在提醒她毁了容貌,又与这废物定了亲事,这辈子与灏郎无缘么!

  时英取下银鞭,一字一顿地说:“辛夷,你这个贱人。”

  “咦?”辛夷歪了歪头,“好奇”地看了一眼时英脸上的面具,撑着脸说:“二公主为何还戴着面具,难道我爹爹给你开的药不好么?”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皇帝也不想她就这么毁了容,亲自去求了辛柳给她医治。

  辛柳是谁?别看他一副谪仙般超然物外的模样,实则心眼比针还小,让他全心医治想毁自己女儿容的女人?

  做梦。

  其实辛柳给时英下的痒痒粉只要坚持七天不抓不挠便会自动恢复,不过皇帝都来求了,辛柳也假模假样地开了一些膏药。

  那东西涂在脸上确实是会加速疤痕的修复,不过敷上后奇痒难忍。时英每每涂上都要将结好痂的伤口重新扣得满脸血,到后来敷药时都要让将自己双手双脚绑起来,她身为大晋公主,还未受过这等屈辱。

  “你还有脸提你爹!”时英气得胸口起伏,“还什么神医,明明就是庸医!”

  “公主!”辛夷新奇地看着那出声的张三公子,张三公子抱歉地对她笑了笑,皱着眉对时英说:“公主,辛神医是陛下都出口称赞的。”

  辛神医医术出神入化,这京中受了他恩惠的权贵不知凡几,得罪了这么一个人物,她以为自己能有好的?

  原以为二公主就是骄纵蛮横了些,现在看来就是个傻子!

  时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为辛家说话的张三公子,“张元淳,你……”

  “殿下,你想想宫里的端妃娘娘吧。”张三公子皱着眉拉住又要口出惊人的时英,一句话就让炸毛的时英偃旗息鼓。

  想到最近父皇对母妃的态度,时英就算再不服也只能按捺下来。

  时英闭上嘴,还不忘拿眼睛偷偷瞪辛夷。

  张三公子抱歉地对辛夷拱手道:“公主身子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了,还请辛姑娘莫怪。”

  辛夷摇摇头,“既然公主身子有碍,那我就不留二位了。”

  看着两人远去身影,辛夷撑着脸往嘴里喂了一颗花生。

  “师父,”林千帆推开门,抱着衣裳怯怯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师父,刚才的那两位是?”

  辛夷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对未婚夫妻罢了,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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