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章 禀报1840

  良妃闻着那香粉,笑道:“这味道闻着,果真是不一样呢,比起这些旧的来,真是香多了。”

  腊梅取了些护肤的替她涂在手上,温声道:“那是自然,如今这宫里,也独独娘娘有这样的福气了。”

  良妃瞧着自个香滑的手,越发的自信:“你去替本宫将先前抄的经也拿来,今日本宫也要去上香祈福,祈愿本宫腹中的是个聪明机敏的儿子。”

  腊梅无奈道:“娘娘,此举着实有些不妥当,还请娘娘三思。若是到时候引起贵妃的怀疑……”

  良妃横了他一眼,气道:“你如今怎的越发胆小了?本宫不过是烧经与他偶遇罢了,快去准备着,别耽误了本宫的时辰。”

  小符那这都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再来说这些,未免也太晚了些。

  腊梅无奈,也只得跟着她的安排去做了。

  用过了早膳良妃便出了府,朝着宫内的佛堂而去。

  夜擎与良妃的轿子便在不远处碰了个正着,良妃拂开帘子瞧着夜擎笑问:“擎儿,你这是打哪去?怎不见你母妃呢。”

  夜擎看了她两眼,并不回话。

  良妃又道:“怎的了今日?可是本宫哪里做得不妥当,惹你生厌了。”

  夜擎身旁的青争朝良妃福了福身,淡道:“回良妃娘娘话,小殿下今日嗓子不舒服,还请娘娘见谅。”

  良妃脸色微沉了沉,扫了眼跟在后边的小符,忽的笑了:“既是嗓子不好,那想是去瞧太医了。”

  夜擎低头,瞧着手中的佛经,一言不发。

  良妃便道:“原是去佛堂吗?那可巧了,本宫也要去呢,既是同路,那便一起吧。”

  青争垂眸,淡道:“良妃娘娘请。”

  良妃笑道:“既是同路,那便一块儿走吧,本宫也有许久不曾与擎儿说话了,正好有些事情,还想向擎儿请教一二才好。”

  青争见良妃的笑,总觉得不单纯,她凑近轿旁,朝夜擎低声道:“小殿下,您可要切记贵妃娘娘说过的话……”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烧经

  夜擎抱着手中的经文,看了眼良妃,张嘴嗓音有些沙哑:“儿臣嗓子不适,良妃娘娘见谅。”

  良妃原以为夜擎是故意不理她的,没曾想是真的嗓子不舒服。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夜擎压着声音说出来的,他先前便没少用这样的声音来逗楚云秀,如今自是学个十成十的了。

  “你这声音,确是伤得严重了些,一会不如到本宫宫里坐一坐,太医正好要给本宫请平安脉,也好给你瞧一瞧。”

  夜擎很不喜欢身旁这个怀了孩子还一身香味花枝招展的女人,这样的喜好,倒是同他爹夜微言如出一辙。

  “母妃已经请过御医了。”

  良妃眸色微转了转,瞧着夜擎,温声道:“擎儿啊,先前在宫里的时候,你问本宫何谓有德,何谓无德,本宫还未曾了解明白呢,今日你可否替本宫讲解一二?”

  夜擎儿双拳紧握,一想到那日他母妃险些被人给害了,心里就来火气。

  可是就算再怎么怀疑,也就像她母妃说的,下毒的奴才已经死了,如今是死无对证。

  “儿臣愚钝,昨日学的东西,今日已经全忘了,若是良妃娘娘喜欢,可以自己去书阁里寻了道德经来一看。”

  夜擎不想将情绪透露给良妃,于是便始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身旁青争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夜擎侧头瞧着良妃狐疑道:“良妃娘娘,擎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什么德不德的,若是良妃娘娘看书看明白了,也好告诉儿臣。”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殿前,下了轿子,良妃低头瞧着这小不点大的夜擎,不远处落了几只鸟,夜擎便跑着去扑鸟去了。

  青争忙跟了上去:“小殿下,娘娘可说了,您该烧经祈福之后就回去,可不能贪玩。”

  夜擎瞧着那些鸟笑:“青争,那是什么鸟?灰不溜秋的。”

  良妃抱着肚子来到夜擎的身旁,笑道:“那是麻雀,小殿下喜欢吗?若是喜欢,本宫送你几只。”

  夜擎摇了摇头:“不喜欢。青争,咱们烧经去吧。”

  青争朝良妃福了福身,良妃忽的扬手朝着青争便是一巴掌,青争凝着良妃,淡道:“若是娘娘没有旁的事,奴婢便去伺候小殿下了。”

  良妃沉声道:“青争,你好歹与本宫主仆一场,你就是这么对本宫的?”

  夜擎将青争拉到身后,瞧着良妃直皱眉:“良妃娘娘打青争做什么?”

  良妃蹲下身与夜擎平视,温声道:“小殿下瞧错了,青争与本宫原也有一段主仆情缘,本宫如何舍得打她?是吧青争?”

  青争摸了摸脸,朝良妃道:“娘娘既心里有数,何必来问奴婢?殿下还要进寺去烧香,告辞了。”

  夜擎抓着青争的衣袍,凝着良妃:“良妃娘娘也要去烧香吗?”

  良妃站起身,摸了摸肚子,笑道:“这是自然,本宫还要替你这个弟弟祈福呢。”

  夜擎朝她见了礼便转身领着青争一道进了殿。

  殿里满殿神佛,金碧辉煌,那神佛一双双的眼,都在瞧着拜佛之人,夜擎扫了眼身旁的良妃,将手中的经递给方丈:“母妃让我来问一问方丈,善恶是否终有报。”

  方丈温声道:“万丈红尘,诸事皆有因果轮回。”

  夜擎起身,向方丈谢过,与良妃招呼都没打便走了。

  良妃抱着手中的经文,她站在这里,心口便有些慌,将经递给方丈,拜了拜便走了。

  一出佛堂,良妃便道:“你听没听见那小子说的什么?诸事因果轮回?先前他看着本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态度,如今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吗?”

  腊梅将汤婆子递给她温声道:“娘娘,小殿下还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有这许多的心思。只是,小孩子的情绪来得最直白,想来只怕也是对娘娘有了防备了。”

  良妃捏着汤婆子直皱眉:“如此说来,只怕贵妃早就怀疑本宫了,那时候本宫就不该进宫里去一探虚实!如今可如何是好!”

  腊梅叹了叹气,无奈道:“奴婢也觉得,娘娘此事有些着急了。如今可不能再陷进去了,娘娘,且先忍一忍吧。免得到时候再添乱事。”

  良妃急道:“如今她已经怀疑上我了,我得想法子洗脱身上的嫌疑才是。”

  腊梅狐疑道:“依着娘娘的意思……”

  良妃扯着帕子冷哼道:“呵,本宫的宫里都有吃里扒外的东西,更何况是她贵妃的宫里了,难免也有些眼红的贱婢不是。”

  腊梅惊道:“娘娘,您的意思是让小符顶罪?此举不妥,到时候若是一个不慎,只怕那小符就会反咬一口,这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只怕咱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良妃扫了她两眼,斥道:“本宫怎么有你这么个胆小的姑姑跟着?那小符的家人可在咱们的手里,她哪里敢说出半个不字,再说了,小夏子与这小符的关系可不浅,依着本宫来看,用她正好。再说了,指不定本宫的狗也是她毒死的。”

  腊梅替良妃将披风的系带系得紧了些,急道:“娘娘,那狗如今已经化了,如何好去寻事。”

  良妃理了理衣袍,冷怕道:“死了如何不能寻事?将那骨灰给本宫寻来,本宫自有法子。”

  腊梅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娘娘,您如今可要谨慎些才好啊,这对手可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贵妃娘娘,如今您若是再因此暴露了,可没有人会救您了!您想想方大人,如今他还在床上养着病呢。”

  良妃扯着帕子气道:“别跟我提他,他还不如本宫呢。如今皇上护着梁家,又宠着贵妃,本宫一个怀着孩子的,如今都只能分个一二成的!更别提宫里的其他人了,那些人也是个废物!一点用处都没有。”

  腊梅温声道:“娘娘,便是有用的,那也不是咱们的人,到时候只怕是途增烦恼了,这到底再如何亲近的关系,也比不上血脉至亲呐。您瞧着当初的那废贤妃与贵妃娘娘的关系,这贵妃娘娘与瑜郡主再怎么亲,到底也比不得这亲姐妹不是。”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谋算

  外头的风雪肆意着,没个消停,良妃拂开窗子,瞧着这纷纷扬扬的雪厌恶道:“当真是讨厌这样的冬日,太阳也不出,成日的下雪下个没完没了。本宫冷得手脚都伸不开了,还好不是在这样的日子生。”

  腊梅将帘子合上,温声道:“娘娘,如今临江那边正闹雪灾呢,皇上也是为着这事头疼不已,临江离京都城原也不远,所以京都城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想来过了这个冬天也就好了。”

  良妃与腊梅朝着回宫的方向走,远远的瞧着夜擎的轿子,良妃拳头紧握,沉声道:“终有一日,本宫要将这一对母子踩在脚下!”

  腊梅吓了一跳:“娘娘,这话可说不得。”

  良妃冷哼道:“本宫自然知道说不得,你回去的时候去给本宫将那狗的骨灰给本宫取来,再将给本宫诊脉的太医寻来。”

  腊梅与良妃回了宫,宫里的宫女便近前来伺候了。

  良妃躺在软塌上轻抚着肚子,心里在琢磨着什么时候是个好时辰,也好将她的嫌疑给洗了去。

  身旁伺候着的素棋看了眼良妃,温声道:“娘娘,奴婢这手劲可还好?”

  良妃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素棋扫了眼内室四周,温声道:“奴婢瞧着娘娘今日脸色似乎不大好。”

  良妃扫了她一眼,有些烦燥:“你在本宫耳边聒噪个什么劲?滚出去。”

  素棋吓得手一抖,哆嗦着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奴婢只是瞧着娘娘的气色不大好,有些心疼。”

  良妃朝着她便是一脚,气道:“混帐东西,本宫自有皇上心疼,用得着你在这儿多嘴多舌?滚出去,扇二十下耳光。”

  素棋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娘娘,是奴婢错了,娘娘饶命…奴婢对娘娘是一片真心呀娘娘,奴婢只是想伺候娘娘,并无旁的想法。”

  良妃理了理衣袍,坐了起来,一只戴着护甲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伺候本宫?好啊,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这一片真心,到底是如何真心的。”

  素棋跪坐着,沉声道:“娘娘,奴婢瞧见素琴与那个青争的关系是极好的,您别瞧着二人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可是这私底下却时常相互帮衬着。”

  良妃躺回软塌上,素棋便近前伺候着。

  良妃打量了她一眼,倒也还算实诚:“本宫记得,你与素琴的关系,好像也是极要好的。”

  素棋急道:“娘娘,虽然奴婢先前是与她要好,可是自打那青争来了之后,她便不对奴婢好了,平日里虽说当奴婢是个妹妹,可是她哪里是真心的将奴婢当成妹妹,奴婢与她原也没有血缘关系。她哪里会这般护着奴婢。娘娘,奴婢此行,也不是出于私心,奴婢只是想替娘娘尽忠。娘娘才是奴婢的主子,至于旁的,都不重要。”

  良妃理了理帕子,笑道:“你倒是实诚,行了,往后你就在殿里伺候着,这来日方长,本宫自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素棋欢喜不已,连忙跪地磕头:“奴婢多谢娘娘,奴婢日后定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良妃摆了摆手,懒洋洋道:“本宫如今身子重了,这脚也肿大了起来。”

  素棋当即道:“娘娘如此天生丽质的,如今可是福泽深厚,待来日生了小皇子,自然又会恢复了,娘娘不必担心。”

  良妃听着这话只觉主里十分舒坦:“你倒是有张巧嘴。”

  素棋垂眸,眼珠子直打转,心里都跟着飘起来了:“多谢娘娘,奴婢可不是巧嘴,奴婢向来只说实话的。”

  良妃抱着汤婆子,懒洋洋的:“那你倒说说看,本宫与贵妃相较如何?”

  素棋当即道:“自然是主子您要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就贵妃娘娘那个样子,哪里能和娘娘相较。”

  良妃挑了挑眉:“可她有个皇子。”

  素棋替她按着腿,笑道:“娘娘多虑了,这有皇子又如何,有嫡子又如何?这有了,就能够养大吗?养大了,谁又能保证那孩子不痴傻的?还是娘娘肚子里的这个啊,最是有福气。”

  这话哄得良妃直发笑。

  腊梅这才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着里边的笑声不断,有些狐疑的问候在门口的:“里边是谁来了?难得见娘娘这般高兴。”

  守门的宫女咬了咬牙,沉声道:“还不是素棋在里边。”

  腊梅拿着一罐骨灰进了殿,就瞧见素棋在替良妃按脚,嘴里还在说着些大逆不道的话。

  “娘娘,我听这宫外头的人常说富贵之相,先前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今日算是明白了,原来说的就是娘娘这样的,娘娘的富贵可不止于眼下的一个良妃呢,奴婢想着,这福泽啊,应该更是深厚才是。”

  良妃理了理帕子,笑道:“这是自然,本宫原就生于富贵之家,福泽自然非常人可比。”

  腊梅站在一旁,温声道:“娘娘,已经取来了。”

  良妃点了点头,看了眼外边:“皇上可说什么时候过来?”

  素棋笑道:“娘娘,皇上早先派人来传了,说是过来用午膳,想来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

  良妃便吩咐腊梅:“你去拿把锄头来。”

  腊梅转身去拿东西,素棋扶着良妃出了殿,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先前不敢直视的那些东西,如今于她而言都变得小了些,她温声道:“娘娘,仔细台阶。”

  良妃笑道:“你倒是个贴心细致的。”

  素棋小心翼翼的扶着不敢有丝毫的不当:“伺候娘娘舒坦,是奴婢应尽的本份,娘娘可觉得冷?”

  良妃来到院中的一颗树下,朝取了锄头来的腊梅道:“你在这树下挖个洞,将它埋了吧。”

  腊梅扫了眼那明显傲气了的素棋,低头去挖坑。

  素琴温声道:“姑姑年纪大了,这些粗活就给奴婢吧。”

  素棋笑道:“姐姐当真是个好人,只是奴婢瞧着腊梅姑姑如今也不过是四十罢了,哪来的年纪大了一说?”

  素琴看了她一眼,低头刨着坑。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福泽

  腊梅朝良妃笑道:“娘娘,奴婢确是不中用了。”

  良妃笑道:“你也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中不中用的,也是本宫说了算。”

  那头有人进来通传,说是皇上来了,良妃便捏着帕子细细的哭了起来。

  夜微言一进殿就瞧见一群人围着一颗树,这中间的良妃捏着帕子哭哭啼啼的,顿时有些头疼:“这是怎么回事?”

  良妃见夜微言来了,忙欲下跪,夜微言扶了一把,温声道:“你们这是在埋什么?”

  良妃捏着帕子伤心道:“皇上,可还记得那条跟着臣妾一块儿进了宫的小白狗?”

  夜微言四处看了看:“倒也是,细说来,朕已经好些日子不曾瞧见了。”

  良妃伤心欲绝的扑进夜微言的怀里,一派娇弱,引得夜微言心生垂怜。

  “皇上,臣妾的小白死了,也不知怎的,今儿个回宫的时候就七窍流血,瞧了本宫最后一眼就没了,臣妾也不知是哪个心肠歹毒的,竟害了臣妾的小白。”

  夜微言拧眉,沉声道:“七窍流血?怎会如此?这宫里向来是禁毒,怎会有毒物,你确定不是旁的什么原因?”

  良妃哭得是梨花带雨,瞧着好不惹人怜:“皇上,小白狗跟了臣妾这么多年,每次皇上来臣妾这儿的时候,它便摇着尾巴迎皇上,却不知到底是谁,见不得臣妾这般受皇上庇护,竟拿臣妾的狗下毒手!臣妾无能,如今怀着身子,没有那个精力去为小白狗报仇,臣妾只能替它寻个好地方。”

  腊梅叹道:“皇上,这小白狗向来聪明,生前也最喜在这树下挖坑玩耍了,娘娘如今也是有心了,奴婢们瞧着娘娘这模样也是心疼,可是奴婢人微言轻的,劝也劝不动。”

  夜微言沉声道:“是下毒还是打死的,太医一验便知!去,请个太医过来好生瞧瞧。”

  良妃伤心道:“臣妾已经将它化了,这要如何查验。”

  腊梅温声道:“娘娘,奴婢听人说,这中毒与不曾中毒的,骨灰的颜色也是不一样的,娘娘,您可不能让这小狗平白的就这么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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