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挟 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挟 下

  小宁氏只觉得两腮火辣辣地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着安解语怒目而视。

  安解语招手叫周妈妈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周妈妈含笑的脸逐渐淡下来,便冷冷地看向了小宁氏。

  小宁氏这才有些不安,赶紧起身要出去。

  周妈妈已经大步跨过去,在小宁氏颈后拍了一掌。

  小宁氏哼都未哼一声,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周妈妈就问安解语道:“夫人,到底想怎么处置她?”

  安解语歪着头想了半天,道:“我只想她再说不出话来。”又不知道小宁氏到底能不能识字、写字,就又加了一句,“最好也再不能写字。”

  周妈妈倒是笑了,道:“夫人心肠太软了。——这种女人,若是要那样害我,我一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着,便拿出袖袋里的一包药,倒在小宁氏刚刚的茶杯里,轻轻摇匀了,灌到小宁氏嘴里。就对安解语道:“喝了这包药,她这辈子,只能做哑巴了。”又按在小宁氏背上脊柱处几个穴道,用内力断了她几处筋脉,便道:“她这后半辈子,便只能躺在床上了。她这双手,以后就是根针都拈不起来。夫人放心。”

  安解语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这女人,唉,向来损人不利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周妈妈将小宁氏搬到一旁的圈椅上,让她趴在旁边的小圆桌上,就对四夫人回道:“夫人觉得她损人不利己,说不定她可不这么觉得。——多半让别人伤心难受,她就觉得高兴。这种人,我当年讨饭的时候见得多了。”

  安解语第一次听周妈妈提到她入翠微山之前的经历,虽有些好奇,可也知道,这是周妈妈心底最深的伤痕,若不是她主动提起,安解语是绝对不会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就去揭别人的疮疤。

  周妈妈也知道四夫人其实心地善良。——只要你不惹到她,她绝对是最最善解人意的好人一个。

  这边张莹然也被安解语叫进来,对她道:“姨娘突然犯了病,大嫂先带她回去吧。”说完,又想起一事,道:“瑞姐儿的亲事,大嫂有眉目了吗?”

  张莹然心知有异,也不细问,只点头道:“看了几家,都还不错。只是难以取舍,还得姨娘拿主意。——爹爹已是不管了。”

  安解语不由对安老爷更有了几分怨言:要是真不想管这对母女,就直接将她们休回娘家去。嘴里说着不闻不问,实际上却纵着这女人闯出一桩又一桩滔天大祸

  这样想着,安解语也不客气,对张莹然道:“大嫂,瑞姐儿的事,你和大哥做主吧。姨娘眼看自顾不暇,却是耽误了瑞姐儿。你也知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张莹然也不好接话,只含笑道:“我会同你大哥说的。”

  安解语点点头,便命人套车,将安家众人都送了回去。瑞姐儿一心挂着吃饭的时候,张姨娘说的王爷要纳侧妃的事,还满怀希望地等着娘出来,好问一问。却是听说娘犯了急病,要赶紧回家请大夫,不由失望极了,觉得娘病的真不是时候。

  只有宜姐儿担心的不得了,上了车,就催人赶紧回去安家,要找大夫给娘瞧病。

  而这边周夫人气呼呼地回到周家,就对周仁超说了范四夫人不信她们的话,不肯让欣儿直接入府,还要亲自去信问问王爷的事。

  周仁超一惊,问道:“怎会如此?”

  周夫人就恨恨地道:“这四夫人还挺精明,居然不上套。”

  周仁超闻言,知道自己的夫人又犯了左性,便冷言问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得四夫人生气了?”

  周夫人一时语塞,哪敢跟老爷说实话,只好拿话搪塞道:“说不定这四夫人想从我们这里多拿些好处,才肯帮这个忙。如今只是左右为难我们。”看见老爷一脸阴沉得要发火的样子,便又讨好道:“老爷别生气,我却拿到那范四夫人的一个把柄。”

  周仁超挑高了眉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周夫人便摒退了左右,附在周仁超耳边轻声道:“那四夫人说要去信问问王爷,我就道她是和王爷私相授受,有碍礼教大防……”话未说完,周仁超已经恐惧地捂住了她的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可有当着四夫人的面说这话?”

  周夫人不高兴地拨开周仁超的手,恼道:“当然说了,不说,怎么能要挟她乖乖听我们的话?”又道:“这种事,只要我们稍稍在外面放些风声,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寡妇门前本就是非多,要泼她的脏水,还不容易?”很是扬扬自得的样子。

  “你这败家的无脑妇人”只听啪地一声,周仁超已经抽了周夫人一个大耳刮子。

  周夫人被打傻了,呆呆地望着周仁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仁超看见她那痴傻的样子,更是后悔让她去王府套交情。——这女人,看她对付妾室庶子,法子一套一套的,如今让她去办点正事,居然还是那套对下的法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周夫人好半日才缓过劲来,哇地一声哭起来,“老爷这样对我,我不活了”

  周仁超没好气道:“你不活了才好。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

  周夫人见老爷没像以往一样过来哄着自己,居然就坐到一边唉声叹气起来。不由止了哭,低声问道:“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仁超叹气道:“这些话,放在心里自己想想也就算了。还要当着四夫人的面说出来,不是给我们全家招祸吗?”

  周夫人更是不明白。

  周仁超只好解释道:“你这话,若只是故意吓唬四夫人,那四夫人能以寡居之身,主持王府内院的中馈,足以说明她不是简单的女人。被你泼了脏水,她岂肯善罢甘休?到时只要在王爷面前随便进几句谗言,就该我们家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范家的人最是护短。当年上阳王的嫡长女以前定亲的关家,做了些什么事,又得了什么下场,你可忘了?”

  “若我说的是真的呢?——那可是她自己立身不正,关我们家什么事?”周夫人依然死鸭子嘴硬。

  周仁超忍不住又要扇她耳光,见她一边脸上已是红肿起来,便又丧气地放下手,道:“你最好天天求神拜佛,企求这事不是真的。——若真被你胡扯中了,我们全家,就只有给你陪葬了。”

  周夫人就要跳起来反驳。

  周仁超摆摆手,道:“此事若有一丁点是真的,你想想,以王爷的身份,他会容得有人知道他……嗯?”

  周夫人这才傻了眼:她就图嘴上痛快了。从未想过,若是真的,她还在四夫人面前说出来了,而那四夫人只要再去王爷那里撒个娇,他们就是个死字。且以四夫人的形貌,哪有男人不动心的?王爷就算是英雄盖世,说不定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周夫人不由越想越害怕,全身都抖起来,脸上更是不由涕泪交加,对周仁超恳求道:“老爷快想个法子吧。——让妾身怎么样都行。”又惊慌道:“要不,我去给四夫人磕头,跟她说,我是有口无心,胡说八道。我不是当真的。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

  周仁超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走,又回头道:“这事你别管了。我去想想办法。——还有,你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同别人说。欣儿那里也不行你给我烂在心里,就是憋的要死,也得给我憋着别怪我不提醒你,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不能让全族人给你陪葬,我一定休了你”

  周夫人被周仁超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连连点头,又捂住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仁超便去外院,想了一想,便将给欣儿准备的嫁妆都拿出来,取了一半的金银古董和田庄地契,让人装了车,指名给王府的四夫人送去了。又附了一封言辞肯切地道歉信,为白日里周夫人和周小姐的言行赔不是。

  安解语接到这几大车厚礼,又看了看那封道歉信,只冷笑。就令人叫了范忠过来,指着那几大车财物道;“这是笔意外之财,你都拿去给王爷充了军费吧。”又扬了扬手上的信纸,道:“这封信,也给王爷送过去。同时问王爷一声,若是要纳周家女为侧妃,还请王爷亲自回来迎娶。我却是不便管这些事。”

  范忠听了心里一惊,不知道周家过来跟四夫人说了些什么。——王爷要纳侧妃?不是早就拒绝了那四大家的要求?怎么他们还不死心?

  范忠不放心,又细细问了一遍。待得知只有周家和王家还有这心思,便松了一口气:还好,四大家里最有出息的吴家和郑家,确实已经打消念头了。那王家不过是虚架子,不足为惧。倒是周家,虽然子侄辈里未有从军之人,却是占有北地最多的田地,又有最多的商行。若是得罪了他们,却是对北地的民生有较大的影响。

  想到此,范忠就赶紧回外院,和王爷留下的最心腹的幕僚商议了半日,就提笔给王爷写了信,告知周家步步紧逼,让王爷早作打算。

  范朝晖带着大军行进在外,路线和目标都是机密,一般人都不得知晓。先前派出去给王爷送信的驿兵,在后追着王爷的大军,总是慢了一步。这次后送信的驿兵又追上来,两人才能一起合作,少走了很多弯路。

  饶是如此,等他们终于追上大军,将王府里的两封急信送到王爷手里的时候,范朝晖已是带着众军士,行进在快马奔向乌池慕容家祖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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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血战 上 (粉红60加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 血战 上 (粉红60加更)

  乌池是慕容家的祖籍地,也是如今慕容长青盘踞的地方。慕容长青在旧朝覆灭之前,便带了家人回了祖籍,开始偷偷的招兵买马。后来旧朝覆灭,太子又投到他这里,便将太子藏起来了,又加大了招兵买马的力度。

  前一阵子,上阳王范朝晖下令北地豪强不许蓄私兵。惟有慕容长青仗着是上阳王的嫡亲舅舅,不遵号令,已是被乌池的官府偷偷报上去了。

  而范朝晖出来这一倘,就是为了慕容长青和太子。收缴私兵都是顺带的。

  且说范朝晖这一路收了四大家的私兵,又从沿路的官府里,将地方豪强上缴的私兵都顺势带走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已是有五十万。只是这五十万里,只有二十万人是范朝晖先前的部下,另外的三十万,都是地方豪强的私兵而来,却是地痞土匪气更重,要将他们练成令行禁止的军士,还要多打几仗。范朝晖就将希望暂时寄托在同慕容长青的一战上。只希望慕容长青还有当年的悍勇,将他们的私兵练得出色些,也让自己的手下,能同真正的对手过过招。

  晚上军队扎营休息的时候,无涯子知道王府里来了急信,就去了范朝晖的帐幕里,问道:“听说范忠又给你弄到一大笔军饷?”

  范朝晖嘴角略微上翘了一下,便平复下来,面无表情道:“不过是周家搜刮的钱财,如今也算是派上点用场。”

  无涯子盯着他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他有何不同,只好嗐了一声,道:“无聊,你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范朝晖不理他,自提笔回了信。告诉范忠,自己除夕不回去了,让他们自己过年。若是有事,要四夫人全权做主。写完这几个字,范朝晖又有些踌躇:若是她又犯起混来,非要给自己纳了侧妃怎么办?

  想了想,便划去了“全权做主”,改成“三思而后行”。

  又看了看日期标在更前面的一封信,却是说然哥儿病重的事。就跟了无涯子转述了一下然哥儿的病情,无涯子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也无头绪,只说要回去后,跟给然哥儿瞧病的大夫商议商议才行。

  无涯子未见过然哥儿的样儿,也不敢多说,只道他们应该回师门一趟,看看师父可有妙法。范朝晖本就打算此地事了之后,就要回朝阳山,陪太夫人过几日。如此正好顺路,可以见见师父。

  范朝晖写完信,拿起来看了看,吹了吹多余的墨,就小心翼翼地装到了信封里,让亲兵拿给驿兵带回去。

  这边范朝晖的大军日夜兼行,终于在除夕前夜,赶到乌池的外围。

  第二日,便是除夕。

  乌池家家户户都备好了过年的物事,准备晚上鞭炮齐响过大年。

  范朝晖留下了自己的二十万精兵在后方,只带着新招的三十万军士,黑甲俨然,阵容整齐。前面是十万骑兵,马蹄上都包了厚厚的粗布,在旷野里马蹄翻飞,一步步前行。后面跟着二十万步兵,逐渐向慕容长青建得如堡垒一样的田庄包抄过去。

  慕容长青的田庄,由慕容家经营数年,高墙厚堡,又有护城河,环绕在庄前。庄子内部的高墙下,更是挖有深壕陷阱,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军士要强攻,都要费些力气。

  范朝晖的探子将慕容家如城池一样的田庄的情形,早打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就算清楚内里的情形,要打开田庄的大门,依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且范朝晖十万大军的铁骑,虽马蹄上包了厚布,可一路奔腾而来,震撼之声早已惊醒了慕容家田庄和附近别家田庄里守卫的人。

  如今正是除夕,各家各户都在守岁。

  等慕容家田庄瞭望塔上的守卫喝了团年酒过来,晕乎乎地看见前面的空地上,黑压压一片大军压城而来,吓得赶紧敲响了瞭望塔上的大钟。

  可是钟声的传播,居然没有范朝晖的骑兵迅捷。

  慕容田庄内院里的正屋,慕容家绝大多数有头有脸的男人,正在堂上簇拥着太子殿下,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隔着屏风的那一边,太子妃坐了首位,旁边坐着缺了条小腿的慕容宁,和慕容长青的填房曾氏。

  如今虽是乱世,她们的吃穿用度,却一点也不比旧朝在京都时候差。

  本来慕容宁和曾氏十分不愿跟着慕容长青回乌池,一直都闷闷不乐。直到京都被夷人所破的消息传来,她们才有些后怕,开始觉得乌池也不是那么糟。等到再后来,旧朝里威风八面的太子殿下,也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她们慕容家的田庄,她们才真正高兴了起来。——这就是命啊。她们就是那等好命之人,无论盛世乱世,新朝旧朝,她们都是人上之人。

  这边众人正在随意闲聊,又都等着新旧年交替之时的烟花绽放。

  瞭望塔上的守卫敲钟之后,等了半日,也不见后院有大人过来。有些着急,赶紧离了瞭望塔,到下面守卫里住的屋子,又叫了两个人出来,让他们立刻去内院报信。

  那两人还当这人说笑,不由都摇头不信,又要去屋里继续喝酒。

  那守卫急了,一把拉起他们两人,往瞭望塔上爬去。

  三人到了瞭望塔上,往下一看,刚刚还隔着一片距离、有些远的黑甲骑兵,已经越来越近了。而高楼上,那战马震动大地的感觉,更是明显。

  几人吓得面如土色,一人就赶紧道:“我去内院报信。你们在这里继续敲钟不要停”说着连滚带爬地往瞭望塔下奔去。出了瞭望塔,又急速向内院跑去。

  留在瞭望塔上的两人,便又敲响了大钟。

  范朝晖率着骑兵一马当先,已经离慕容家田庄的护城河不远。而田庄瞭望塔上的警钟声,也已经清晰可闻。

  范朝晖勒马站在护城河边,冷冷一笑。就让人将他的六尺长弓拿过来,猿臂舒展,已是拉开强弓,搭上给他特制的长箭,瞄准了瞭望塔上一起扶着长木,正在敲钟的两人。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这带着范朝晖浑厚内力的一箭,呼啸着越过护城河,直往瞭望塔上前后相继的两人射去。两人听见箭声凛冽,只来得及回头张望,就被那长箭穿心,二人一体,俱被钉在了钟亭的木柱上。

  瞭望塔上的钟声戛然而止。

  这个腊月三十的夜里,没有月亮,只有繁星闪烁。浩瀚的星空下,范朝晖又从马背上腾空跃起,手里长刀挥出,往田庄前面挂着护城河桥板的铁链砍去。那铁链高高地挂在田庄的厚墙之上,饶是范朝晖神力惊人,也费了一番功夫,在空中转折来去,才将一条铁链砍断,一块吊在护城河之上的桥板霎时应声落下,横在护城河上。

  田庄内的守卫也是训练有素,此时来不及等候田庄里各位大人的命令,已是各就各位,拿起弓箭,对着那飞身上城墙,砍断护城河桥板的男子齐力射去。只是他们的弓箭,如何能射到范朝晖身边?只见他砍断铁链之后,已经顺手又将长刀舞成一片,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又急速下沉,已是安然落回到自己的战马之上。

  范朝晖的大军一见主帅平安归来,俱是发一声喊,就按着先前演练的阵法,将主帅迎到内圈。前面换上一群步兵,皆是弯弓对着慕容家田庄的高墙,将一支支挂着易燃物事的火箭射到了田庄以内。

  冬日里天干物躁,很快田庄高墙的内侧已燃起了熊熊大火。

  此时刚刚过了午夜时分,田庄内院的烟花也鳞次栉比的往空中盛放。一时漫天烟花和田庄外院的大火交相辉映,景象甚是壮观。

  内院的慕容长青等人这才惊觉外院有异,而那前来报信之人已是浴血满身,扑到慕容长青面前,大叫一声:“庄主,有强敌来袭”言毕已经倒地不起。

  慕容长青当机立断,一边让人护着内眷循暗道逃往庄外,一边又叫上慕容家的男丁,俱都披挂好了,出到外院,牵了战马,又带上外院那边的私兵,浩浩荡荡往田庄大门的高墙那里行去。

  范朝晖砍断护城河桥板的铁链之后,便退居幕后,让这些新收上来的私兵上前杀敌,自己在后观望,观察有无出众之人。若是不能在这场战斗里生存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好铁要用在刀刃上,好兵也要用在战场上。不能在战场上挥洒自如、奋力杀敌的兵,平时训练得再花团锦簇都没有用。范朝晖多年征战,悟出的第一个道理,便是强兵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

  这边慕容长青穿着铁甲,也上到护城河前的高墙之下,往下看去,那些人的装束看着并不熟悉。可远处那飘飞的战旗上大大的“范”字,却让慕容长青瞳孔急缩。

  一旁披着铁甲的太子也看见了那战旗,不由嫉恨交加:流云朝覆灭,这范朝晖要负一多半责任若不是他居心叵测,想取而代之,怎么会任由夷人攻城而不回援?

  想到此,太子就对慕容长青道:“舅舅,此人不能留”

  慕容长青白了他一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人家都打上门了,还容得你说能留还是不能留?

  慕容长青不再搭理太子,只运足中气,对城下的人喊道:“前面来人,可是范……”

  一语未终,又是一支特制长箭飞速而来,直直地钉在慕容长青的胸口上。慕容长青死不瞑目,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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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比较铁血。估计大部分书友不爱看。可是情节需要啊。俺不能也像书友订阅一样,跳着写啊。所以大家忍耐一下,精彩在后头。不过顶着锅盖说一句,俺这章写得很high~~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挟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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