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隐忍239

  范朝风不想明天让人说闲话。他们在这里,好歹还是要住一阵子的。便拿了主意,对安解语低声道:“刚才是我孟浪了。——你不会怪我吧?”

  安解语听了却是大急,以为自己刚才的扭捏又在两人之间起了隔膜,忙拉了范朝风的手,主动放在自己胸前,结结巴巴地道:“怎么会?——你是我的丈夫……”

  范朝风知道安解语是会错了意,却也不放过这个送上门的好机会,就在她胸上又轻轻罩住,揉了一把,喃喃地道:“让我看看,是不是比先长得更好些了……”

  安解语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脸一红,将范朝风的手摔了出去,嗔道:“在外面野了几年,就越发不靠谱了。——都跟谁学的?”

  范朝风这才忍了笑,回手揽着她的腰对她道:“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我还是先回去我那边歇息。明日我去承义坊再买所大些的宅子,然后在这里摆了酒,请街坊邻居吃顿饭,就算是成了亲,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一起了。”承义坊便是辉城北面富贵人家聚居的地方,同宋远怀和南宫雪衣的宅子,在同一个坊区。

  安解语见范朝风须臾间,已是将两人以后的日子都打算好了,也是惊喜交集。又想到范朝风肯再同她在一起,那么就算范朝晖找到这里也不打紧了。——以她对范朝晖的了解,知道他若是发现自己的弟弟还活着,是绝对不会为了女人,就手足相残的。

  想到此,安解语真正放下心中的大石,便连忙道:“你等等,我去拿些东西给你。”说着,就进屋去,将自己带来的黄金都包了出来。

  范朝风见安解语捧着一个大包袱吃力的走出来,就赶紧上去接了过来,道:“有重东西,叫我拿就行了,别闪了腰。”

  安解语笑吟吟地将那包袱打开,范朝风立时被里面黄澄澄的金子晃花了眼。

  “这是做什么?”范朝风讶然。

  “给你去买房子。你不是要去承义坊买大房子?——我同周姐姐去过那里看房子,屋子不错,就是比这边贵上好几倍。”

  范朝风忍不住笑道:“我们成亲,你出钱买房子,难道你要让我入赘?”

  安解语不好意思道:“也不能这么说。——这些金子,其实都是你留下的。我不过是帮你从北地带到江南而已。”

  范朝风本以为是安解语从上阳王府拿的金子,谁知却不是,就有些动容,道:“你还记得……”

  安解语拿出袖在袖子里的一块金砖,道:“当然记得。——若不是发现了它,我们今日就不会在这里碰面了。”

  范朝风就见是他当日刻了小人儿和名字的金砖,不由百感交集,便伸手又搂过安解语,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老天还是待我不薄。”

  安解语抽抽小鼻子,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老天待我却是很薄?”一幅不甘心的样子。

  范朝风失笑,又将包着金子的包袱帮她拿了进去,放回原处。

  安解语忙要拦着他:“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向外人去借钱买房子?”

  “你可别小看我,我也有金子。”范朝风有些得意。

  安解语瞪大了眼睛:“那你昨日还跟隔壁的宋夫人说,你无处可去,才向雪衣借了这所房子暂居?——你哄我呢”又有些怏怏地。为了范朝风一句“无处可去”,她昨晚还哭了一宿。

  范朝风那日当然是故意地,如今见安解语回过味儿来,知道是他耍了她,不由有些头疼,忙道:“天色太晚,我真的要走了。”说着,便忙忙地出了屋子。

  门口的五万还睁大了眼睛守在那里,而六万,已经歪在一旁睡着了。

  范朝风对她们俩点点头,便自出去了。

  安解语赶忙戴上人皮面具,才追到门口,见范朝风已是出去了,又看见六万睡得呼呼的,忙道:“早让你们回去歇着了。这天寒地冻的,在这里睡出病来可怎么处?”就赶紧叫了一个值夜的婆子过来,要把六万扶回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玉露 下

  ※正文23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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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万见隔壁的公子走了,夫人也要睡了,才跟着六万一起回去了。

  安解语闹了半宿,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便严严实实睡到第二日下午才起身。

  范朝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也只合衣躺了一会儿,就天亮了。

  他是有功夫的人,习了一会儿功夫,觉得好受些了,便让人打水进来净面沐浴。

  慧纹忙忙地带着几个婆子炊了水过来,又对盘腿坐在床上的范朝风福了一福,娇声道:“公子,奴婢伺候你沐浴。”

  范朝风抬眼看了她一下,不由皱眉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着单衣?”

  慧纹为了显得自己身段“窈窕”,一咬牙,只穿着薄薄的单衣过来,伺候范朝风。

  冬日的早晨那么冷,她的脸都有些冻得青紫了。

  见公子关心自己,显见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了,慧纹不由一阵欣喜,忙道:“奴婢不冷。”话未说完,已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范朝风见慧纹大冬日的穿着单衣出来,就越发皱眉:“赶紧出去——要生了病,我这里可留你不得了。”

  慧纹大惊失色,忙道:“奴婢身子好得很,并没有生病。”话未说完,已是接二连三地打了数个喷嚏。

  范朝风实在受不了,忙起身去了净房。

  慧纹还想跟进去,范朝风堵在净房门口,指着自己卧房的门,冷冷道:“赶紧给我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慧纹没料到安公子翻脸不认人,只委委曲曲地出去了。又担心真的生了病,便回屋穿上棉袍,又让人给她做了一碗红糖姜汤,热热地喝了,到了第二日才好些。

  范朝风这日一大早就出去,做了许多事情。

  他先去承义坊找了中人,要去看房子。他不在乎价格,只要屋子够大,够舒适。那中人就特地给他找了一所宅子,因为前屋主要价太高,至今闲置。

  范朝风进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间宅子的正屋地下,居然埋有地龙。正屋的睡房里,还装有一道火墙,真是在江南极为少见,一心就看上了。

  那中人也急着将这所宅子卖出去,就开了个实价,只要四千两银子。若是现银一次负清,还主动给打八折。

  范朝风就同他议定,三千二百两现银买定。

  两人便又去官府将房契交接存档。

  买完房子,范朝风就去了宋远怀的府上,开口就向他借人,说晚上要同周小娘子成亲。

  宋远怀昨日才知这安公子跟他家隔壁的周小娘子有旧,未料到今日就听见他们要成亲,便目瞪口呆起来。

  还是南宫雪衣赶过来,马上恭喜他和语娘,又让自己的手下去找了这辉城里最有名给人承办婚事的喜娘铺子,将此事包给了她们。让她们不要省钱,务必要快。只有半天的时间,就要筹备一场婚礼。

  范朝风又担心累着安解语,便对那喜娘铺子的人嘱咐道:“少烦着新娘子,最重要是要让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我们成亲就行了。”

  那喜娘铺子的人也都是人精,了解到这两人都是二婚,便心领神会,着意在送街坊邻居的喜帖和喜饼上下功夫。又请了一等的师傅,整治了十八桌酒菜。分别在男家和女家的大厅里,一边请男客,一边请女客,各开九桌,却是讨个九九大吉的好彩头。

  拜堂的婚堂,就只是简单地披了红绸,燃了大红的喜烛而已。

  因为两人都没有高堂在这里,拜堂的仪式也很简单。

  新郎揭了新娘的红盖头后,就去了隔壁待客。

  新娘也重新装扮一新,出来大厅上招呼客人。

  南宫雪衣第一个站起来给安解语敬酒,又笑道:“虽然我算不了你们的媒人,可是也少不了我的穿针引线。——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安解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待会儿给你包个大红包”

  南宫雪衣笑道:“一个红包就想把我打发了?——想也别想”

  “那你到底要什么?”

  南宫雪衣狡黠地一笑:“先存着,等我想好了再朝你要。”

  安解语也眼珠一转,道:“行啊,若是我能做到的,一点当仁不让;若是不能,”就又笑了两声,“你就多担待些。”

  南宫雪衣见安解语说话滴水不漏,也是意外的惊喜,便拍着她的肩膀道:“怎么办?我发现同你越来越投契了,咱俩找个时间结拜怎么样?”

  安解语拉下她的手,嗔道:“南宫堂主的铁砂掌,还是用在宋楼主身上更合适些。小妇人的肩膀,都要被南宫堂主拍碎了”

  南宫雪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故作诧异道:“真没想到,江南武林失传了数百年的铁砂掌,今日我居然在安夫人身上练成了”

  这话说得,让一屋子女客都笑得东倒西歪。

  宋主薄的夫人也端了酒杯过来凑趣,对安解语道:“我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安解语也不介意,笑眯眯地接了酒杯喝了。

  桌上的妇人都有几分酒量,如今见新娘子豪爽能喝,又多了几分好感,也纷纷过来敬酒。

  结果等酒席散了,范朝风送了男客回来,发现安解语已是醉了。

  只是她喝醉了,不会发酒疯,只是眼睛比平日里都亮,反应比较迟钝而已。

  范朝风倒是暗暗高兴,便忙忙地携了她的手,回了睡房。

  五万和六万也为夫人高兴,就赶紧去炊了热水,让老爷和夫人沐浴。

  慧纹留在隔壁的宅子里管总收拾,心里也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公子终于娶了妻,且娶了个没有长相,也没有家世的寡妇。以后自己做了通房,生了小少爷,自能抬姨娘。自己又是仗义楼楼主夫人送给公子的人,身份自是不一般。——就算那小寡妇是正妻,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摆架子。

  愁的是,自从上次自己穿了单衣在公子面前伺候过以后,公子就很不待见自己。等闲不让自己去跟前伺候,却是不知何时才能纳了自己。就拿了主意,等自己跟着过去那边,可得先奉承一下夫人。夫人那边的几个丫鬟,一看就是土里土气的,哪里配做通房?——等夫人收了自己做心腹,自然就能事半功倍了。

  慧纹思来想去,一夜未眠。

  那边范朝风却是急急忙忙抱了安解语回房,先给她洗了洗,又将她抱回床上,自己再进去沐浴。等他洗完上床的时候,安解语已是睡得死沉死沉的。

  范朝风苦笑了一下,便也揭开被子躺了下去。却发现这被子里,虽然安解语睡了好一会儿了,还是冷浸浸的,不由更是心疼。

  范朝风倒是知道,安解语本来就有些畏寒。如今虚成这个样子,想是那次夷人围城,她自尽受了重伤后,血气就更是虚了下来。以前在北地的时候,又有地龙,又有皮毛褥子、被子和帘子,应该不妨事。如今到了江南,晚上就是用汤婆子都不顶事。她那手脚的冻疮,应该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想到此,范朝风也没有了那些旖旎遐思,便搂过她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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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白日里都累得够呛,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日起来,范朝风又让安解语穿得严严实实的,带着金银细软,装了三辆大车,就一起去承义坊的新宅子里去了。

  承康坊周家的宅子里,就只留了两个婆子看守门户,其余的下人都带去了承义坊。而隔壁南宫家送的下人,就都没有跟过来。

  安解语一下车,就看见一个气派的门楼上,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匾,写着“安宅”两个龙飞凤舞的篆字,便抿嘴一笑,拉了拉范朝风的衣袖。

  范朝风忙侧头俯身过来,安解语就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怎么看着,你还是入赘呢?且是带着金子银子房子车子倒贴呢——比入赘还惨。”说着,又忍不住乐出了声。

  范朝风挑了挑眉毛,想说什么,却见安解语笑得欢畅,便闭了嘴,只静静地凝视着她喜笑颜开。

  安解语如今既然再“嫁”了人,就将额前厚厚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虽然还是带着人皮面具,可是她嫣然一笑,眉目之间,光华流转,竟然让人都忘记了她面容的平凡,只余了一双眼睛追魂夺魄。

  四围的下人以前都没有见过夫人这般的模样,不由都看呆了。

  六万尤其惊讶,对五万悄悄地道:“夫人嫁了人,居然就变做了一个美人儿。”

  五万拉了拉她的手,低声嘱咐道:“不要乱说话。”过后又偷偷嘱咐六万,少说话,多做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想的别想。

  六万向来信服五万,就忙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这里虽是新买的宅子,各样家私器皿却也都随宅子奉送了的,自不用再去添置。

  安解语也是有眼光的人,一眼看出这宅子里的东西不俗,就对范朝风道:“你哪里找到这样的地方?花了多少银子?”

  范朝风很是得意,笑道:“才三千二百两,实在是划算。”

  安解语也是意外,就这正屋内室里的紫檀木多宝阁,在识货的人眼里,都少不了要一千两银子。看来这要卖房子的人,若不是急需钱用,就是完全不在乎钱。

  到了夜间,将这里大宅正屋的地龙烧起来,睡房的火墙也都热了一天了,安解语进了里面,就觉得一下子暖烘烘的,如同回到了北地王府里的风存阁,不由很是感慨。

  范朝风却已是等不及了,忙忙地洗漱了,就将她抱到床上,低声埋怨道:“良宵苦短,娘子不会又将为夫扔在一边,自己睡了吧?”

  安解语想起昨夜的“洞房花烛”,自己居然早早地睡了过去,便抿嘴笑了,伸出手在范朝风赤luo的胸膛上轻轻划了一下,道:“你急什么?”指尖若有若无地从范朝风胸前掠过,已是让他再也受不住了,猛扑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修长有力的手指掀开小衣,灵活地在她滑腻又带些瓷性的肌肤上穿行。

  安解语在下仰着头,微微地张开了唇,灵巧的小舌慢慢地从范朝风唇边一一描过去。

  范朝风的手已是握住了她一侧颤微微的雪腻妙乳,大力抚弄几下,又一路从上往下亲了下来。到了那软脂滑玉处,一时抚弄亲吻那红艳艳的樱桃顶端,一时揉捏已是分外软糯的底部。

  安解语不耐揉搓,抱着他埋在她胸前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范朝风已是换了另一边,细细地亲吻舔弄。直到两颗红润的小樱桃挺立起来,如两朵红梅绽放在她凝脂一样的胸前。

  窗外的月光,隔着轻纱一样的窗帘照进来,映着墙脚的昏黄夜灯,有如黄泉碧落,四处茫茫。

  范朝风眼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正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便觉得一股邪火往腹下腾腾冲去,就再也耐不得,跪坐在安解语身前,分开了她的双腿,忙忙地就要顶进去。

  安解语自范朝风去后,就再未有过此等夫妻之事,此时下面还干涩得很。

  范朝风一着急,安解语便吃足了苦头,却咬紧了牙关,只在受不住的时候,才轻轻地哼唧一声。

  范朝风听在耳里,却更增兴致,便将她的双腿举起压倒胸前,又全力伏了上去,忙忙地大动了一阵子,来回戳刺,不停变换角度和方位,直到腰间一阵阵酸麻,像是快要守不住了,才慢了下来。便一边缓抽浅弄,一边又俯下头,去亲吻安解语的唇。

  大手拂过她的额头,却摸到一额头的汗水。

  范朝风有些诧异,一时顾不得多想,只抱着她低声问道:“我……还好不好……你……想不想我?”

  安解语忍了痛,颤声道:“好……想……”又勉力分开双腿,让他的硕大,能更深的埋了进去。

第二百章 隐忍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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