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爸爸去哪儿了

　　按季羽几个人的速度，从深水区到儿童区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期间大家还带着小女孩体验了一把破浪而行极速前进，总算是让她保持住了笑脸。

　　几人到达了儿童区，这里也有不少带着孩子的大人，只不过他们这种五个年轻男性带着一个小女孩的组合还是很少见，赵瑾用手肘撞了下季羽：“哥，快点想办法，再找不着她爹估计咱们几个就要被当成诱拐现行犯抓起来了。”

　　季羽哭笑不得，路怀光温柔地问她：“有看到你爸爸嘛？”

　　小女孩睁大眼睛搜寻着视线里熟悉的脸孔，越看嘴角越是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没有……”

　　眼看着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季羽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人太多了这也不好找，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看好不好？”

　　小女孩憋着眼泪问：“去哪儿呀？”

　　季羽挠了挠下巴：“那个……那个滑梯你觉得怎么样？那是这儿最高的地方了，我们爬上去，然后从高处找爸爸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路怀光问：“你爸爸长什么样子？”

　　赵瑾也凑过来：“对对，还有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警觉地看他一眼：“叫……克劳德公爵。”

　　赵瑾：“……”

　　MOMO：“噗。”

　　季羽憋着笑：“有警惕心是好事。那你告诉我们爸爸的外表特征还有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好不好？这样我们也能帮你一起找嘛。”

　　小女孩有些犹豫，赵瑾趴进水里噗噜噜吐着泡泡朝她撒娇：“拜托啦樱兰梦雪殿下，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

　　小女孩矜持地清了清嗓子，瞥了眼路怀光：“嗯……穿了黑色的泳裤，没有大哥哥身材好，也没有大哥哥高，也没有大哥哥帅……”

　　季羽：“……爸爸听见会哭的哦。”

　　赵瑾：“而且你说的这种人满泳池都是啊。”

　　身材颜值全面压制路怀光的路人才比较难找吧！

　　小女孩皱起了眉头努力形容爸爸：“就是、就是我的爸爸有一头黑色的短发，总是戴着方方的黑框眼镜，对谁都是一副笑脸，既不特别了不起，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

　　季羽：“你是不是在背写过的《我的爸爸》作文。”

　　小女孩心虚地看向旁边：“还有、啊！我爸爸脖子上有一个黑痣！有那么大！”

　　小女孩比了个指甲盖大小，季羽若有所思：“这个还算是个特点，只是这种特点我们在高处也看不出来。”

　　赵瑾拍了拍胸脯：“那我们兵分两路好了，我们就在下面找脖子上有大痣的普通男人，你们去高处让她自己看。”

　　戚用：“不如我们直接找工作人员广播让丢失孩子的父亲到最高的滑梯下面去，然后再开始地毯式搜索，你们就带着她在滑梯那儿等就行了。”

　　小女孩有些犹豫：“要坐那个滑梯吗？我还不会游泳……”

　　赵瑾笑起来：“那个用不着会游泳！再说你也可以挂着游泳圈嘛。”

　　小女孩扁了扁嘴：“我就是挂着游泳圈被冲走的！万一我又被冲走了，跟你们也走散了怎么办！”

　　赵瑾挠了挠头：“没事的啦，那个就算扑通一声掉下水，你就狗刨两下，随便蹬几下腿……”

　　小女孩一脸严肃：“我才不会狗刨！”

　　赵瑾：“那蛙泳……”

　　小女孩：“也不行！”

　　路怀光低声笑了笑：“那你抱着救生圈，就像趴在地上一样把腿往后抬。对，左脚抬起来拍一下水面，换右脚。嗯，这样交替着来，你看，稍微前进一点了。”

　　小女孩惊奇地看了看自己刚刚游出去的距离，路怀光安慰她：“一会儿我先下来，我就在下面接你，你只要能自己拍三下水面，我就会到你身边了。”

　　赵瑾忍不住跟季羽说悄悄话：“哥，我还是头一次见路怀光一口气说那么长的话。”

　　MOMO挠了挠头：“说到底这也不就是不动手的狗刨嘛……”

　　赵瑾和戚用一左一右地捂住了他的嘴，小女孩还是警觉地看了过来，季羽赶紧补救：“你别听他瞎说，他没见识……这个叫、叫美人鱼蹬腿！”

　　MOMO即使被两个人捂住了嘴，还是从他们的指缝里漏出一声：“噗。”

　　“咳。”路怀光带着笑意清了清嗓子，“他记错了，叫美人鱼甩尾。”

　　小女孩一下子高兴起来，乖乖被路怀光和季羽牵着，一路甩尾到了滑梯下面。

　　赵瑾他们动作很快，路怀光他们刚刚上了滑梯，园区内的广播就已经响了起来：“请与女儿樱兰梦雪走失的父亲克劳德公爵，立即前往儿童区最高滑梯下方。”

　　季羽：“……”这样的广播真的能找得到人吗？

　　路怀光忍不住低下头笑了一声。

　　小女孩紧张地东张西望，等着她不靠谱的爸爸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季羽拍了拍她：“你看那个人，他好像在找人……”

　　小女孩定睛一看，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哇——爸爸！”

　　儿童区的最高滑梯也没有太高，她这一嗓子立刻让下面的男士注意到了她，兴高采烈地朝她挥手。

　　小女孩突然爆发了极大的勇气，挂着小黄鸭大喊着：“笨蛋爸爸！”

　　一往无前地坐着滑梯冲了下去。

　　季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路怀光拉着他要从另一边下去，季羽拽住了他：“我们怕都爬上来了，干嘛还从楼梯下，滑下去呗~”

　　路怀光看了看身后排着队的其他小朋友，绷紧了脸：“不，我还是……啊！”

　　路怀光滑下去之前茫然地回头，看着季羽笑眯眯地把脚收了回去，内心还是不敢置信……季羽把他一脚从儿童滑梯上踹了下去？而且还是踹的屁股！

　　眼见路怀光入了水，季羽也跟着滑了下去。

　　小女孩已经趴在爸爸怀里一边锤着爸爸的胸口一边哇哇大哭了，季羽朝她挥挥手，就跟另外几人汇合去了。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都怪你——我还没问他们电话号码！”

　　爸爸只能一边挨打一边老实道歉。

　　季羽他们找到赵瑾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又打了起来，戚用缩在岸边努力不让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季羽：“我刚还想夸你们刚刚动作很快，这怎么又闹起来了？”

　　戚用面无表情地甩掉被溅到的水珠：“赵瑾摔了一跤，MOMO嘲笑他在儿童区摔个跤还能怕成那样。”

　　赵瑾一看他们来了，委屈巴巴地朝着季羽哭诉：“哥你看看他！我摔倒他还笑我！”

　　“这个……”季羽一个头两个大，刚送走一个问题儿童，这儿还有好几个问题儿童等着他。

　　MOMO：“本来就是，你就说这个水深，除非你在底下躺平，不然能有什么危险？亏你还哇哇大叫。”

　　赵瑾恼怒：“我不是因为害怕叫的！我是、我是摔倒的时候屁股摔疼了！”

　　MOMO嗤笑：“泳池里还能摔疼屁股？”

　　赵瑾理直气壮：“你也说就这么个水深了！就这个水深跟我家浴缸有什么区别！你要是摔进浴缸里，屁股不会痛吗！”

　　MOMO愣了一下，一时间居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我、我没在浴缸里摔过……”

　　赵瑾仿佛赢了一般：“哼！”

　　季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这到底有什么好自豪的。”

　　赵瑾还在乘胜追击：“而且，你刚刚说的话，全部都不押韵！嘿嘿。”

　　MOMO眉毛一挑：“满嘴歪理，押韵不必。”

　　季羽听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劝架这个念头，往后一靠把大半个身体沉入水中：“别管他们了，他们从认识起就天天这么闹，管不了的。”

　　戚用看向季羽：“你认识他们多久了？”

　　季羽眯着眼想了想：“好像也有七八年了……刚认识的时候他们俩还没成年，我当时觉得这么闹腾也正常。谁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年纪的问题，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闹腾。”

　　戚用看他的眼神肃然起敬：“认识他们七八年还能继续做朋友……你也很了不起。”

　　季羽闷声笑起来：“也没那么夸张，我年轻点的时候跟他们大概也差不了多少，总是给他们劝架，劝着劝着就一起闹起来了。不过他们俩虽然吵，至少让人看着开心嘛。”

　　戚用没有回答，路怀光轻轻“嗯”了一声。

　　季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路怀光也学着他的样子泡在水里：“你的朋友很好，你也很好。”

　　季羽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把：“干嘛啊，你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夸人。”

　　路怀光看着他，一双眼里格外真诚。

　　季羽也清了清嗓子：“你也很好，你的朋友虽然很没有常识，但也很好。”

　　戚用：“喂。”

　　两人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大哥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水池里的五人齐刷刷回头，就看见小女孩套着小黄鸭从岸边一路跑向他们，她那个脖有大痣的爸爸就跟在身后。

　　季羽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又把爸爸丢了呢。”

　　小女孩红了脸，磨磨蹭蹭地把小黄鸭取下来，递给他们两个。

　　路怀光有些茫然地接住了：“这是？”

　　小女孩：“我们要回去啦，这个送给你们！”

　　女孩的父亲也走上前来，不好意思地低头：“真是麻烦各位了。”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地凑近路怀光，拍了拍他手里的小黄鸭：“这个是送给所有哥哥的，但是你可以多玩一会儿哦。”

　　路怀光温柔地笑了笑：“好，谢谢你。”

　　小女孩走远以后，MOMO挠了挠头：“居然还有我的份啊……”

　　赵瑾：“总不能特地排除掉你，不过你今天在她面前话格外少，怎么回事啊？”

　　MOMO一本正经：“我们玩嘻哈的会看起来比较像坏人，我怕吓着孩子。”

　　赵瑾：“……你对自己的形象有什么误解啊。”

　　两人又要打起来，传说之湖外突然飘进来一阵热闹的乐声。

　　季羽一愣：“都这个时间了！□□要开始了！”

　　第12章 群魔乱舞

　　季羽抓着路怀光往前跑，路怀光手里还拎着那个傻乎乎的小黄鸭游泳圈，身后三人咋咋呼呼的，活像动物园里跑脱的猴儿。也不知道是真的着急，还是趁着这一场疯跑撒个欢。

　　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妆发造型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起来就像是几个好看的普通男孩。

　　天上的烟火不断升起，光影明灭间像开在他们脸上，导演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个镜头绝了！

　　烟花是游园会开始的信号。

　　每个设施都有自己的主题，里面的工作人员也都有自己的角色，游园会开始，就像是隐藏在人间的非人们都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季羽拽了拽路怀光：“你看！是杂货店老板娘！”

　　她站在队伍前头，穿了一件缀满鲜花的蓬蓬裙，兴高采烈地朝着大家挥手，看起来像个花团锦簇的花球。

　　之前买短裤和扑克牌的时候大家都见过她了，她还给打了折，不然就他们那三十几个游乐币恐怕还买不起那么点东西。其他人也认出了她，赵瑾蹦跳着从人群里冒出个头，朝她大喊：“花仙子！美极啦！”

　　老板娘显然是听见了，十分给面子地朝这儿给了个飞吻，还灵活地做了几个高难度的芭蕾旋转。

　　几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我的妈，穿着那种裙子还能那么灵活？”

　　季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憋着笑提醒：“把嘴闭上！张着嘴也太傻了，表情管理呢？”

　　赵瑾赶紧把嘴闭上了，还欲盖弥彰地偷看了眼摄像机的位置。

　　扇动着透明翅膀的小妖精们朝人群扔着星星糖果，戴着头套的狼人在月光下长嚎展示肌肉，优雅的长发公主提着裙摆依偎在王子身边……

　　热闹得像是世间所有鲜明的色彩都汇聚到了这里。

　　灯光闪烁的移动舞台上，穿着鱼尾亮片裙的美艳歌姬登场：“所有人！给我你们的双手！”

　　季羽看向路怀光：“居然是唱摇滚的！”

　　路怀光也带着笑，季羽看见他手里的小黄鸭，以为他是拿着这个才不能跟着举手，就随手拿过套在MOMO头上，拉着他的手随着节奏摇摆。

　　路怀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在人群中悄悄和他站的更近了一点。

　　MOMO一脸茫然地扶着脖子上的游泳圈：“干嘛啊？”

　　赵瑾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哈，居然连肩膀都下不去！你就拿着当围脖吧！”

　　MOMO不服气：“你套得下！”

　　赵瑾：“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戚用头疼地制止两人：“喂！你们别把它扯坏了！”

　　游园会散场已经入夜，游乐小镇里的夜晚项目们都亮起了灯火，只可惜他们五人几乎身无分文，只能老老实实回到巫师尖塔。

　　赵瑾摸着肚子哀嚎：“刚刚还没觉得，一停下来觉得肚子饿扁了，哥——”

　　季羽翻着白眼：“撒娇我也变不出饭来，回去大家挨个先洗澡，别感冒了。”

　　赵瑾：“你这么一说我想打喷嚏了。”

　　MOMO：“噫，把头扭过去，脏死了。”

　　赵瑾气得跳起来：“你有心吗？你这个无情的男人！”

　　由于季羽还承担着做饭的重任，所以第一个被赶进去洗完澡，就进了厨房忙碌。

　　路怀光走进来帮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季羽看见他一副从水里捞出来不久的模样也没有让他帮忙：“你还没去洗澡？”

　　路怀光：“让戚用先去了……那个，你还有没有衣服可以借给他？”

　　季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看的采访，路怀光稍微有点洁癖，之前借给戚用的巫婆T恤也是自己没穿过的……他关了火朝房间走去：“客人不一定要穿黑的，我倒是有几件白T还没穿过。”

　　季羽打开衣柜翻找，回头看见路怀光盯着那件挂起来的巫婆黑T，开玩笑道：“你黑衣服还够不够？不够借你这件啊。”

　　路怀光眼睛一亮：“可以吗？”

　　“嗯，我没穿过呢。”季羽憋着笑，路怀光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啊。

　　路怀光接过衣服，低声说：“没事的，谢谢。”

　　季羽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什么没事？

　　等到大家都收拾完，人模狗样地坐在客厅等饭，季羽端上每人一碗葱油拌面，突然想起什么笑起来：“我觉得花仙子老板娘恐成这个节目最大的赢家，看看我们的衣服，简直是他们家的服装展销会。”

　　路怀光笑了笑：“给这几款打广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开心。”

　　戚用身上的巫婆黑T已经换下了，现在只有路怀光和季羽两人一个穿着南瓜一个穿着巫婆，赵瑾咬了咬筷子：“你们俩穿情侣装也一定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炫耀吗？”

　　季羽朝他翻了个白眼：“吃你的吧。”

　　吃完饭就是老少咸宜的娱乐活动——抽鬼牌。

　　在季羽的神奇人士排行榜上，赵瑾一向以超乎寻常的胆小程度稳居第一，然而和MOMO玩过一次抽鬼牌之后，季羽动摇了。

　　MOMO选手有着独到的对押韵的异常执着，还有着连小学生都忍不住要给他放水的……率真。尤其是在抽鬼牌这个游戏里，他手里有没有鬼牌，你有没有摸到他手里的鬼牌，简直是一目了然。

　　如果有一局他没有输，那只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鬼牌从头到尾没到他手里。

　　知道内幕的季羽和赵瑾一左一右把MOMO夹在中间：“我们俩就坐这了，谁也不要抢。”

　　MOMO：“喂，你们不要太小看我！许久不见，我已经精进了许多。”

　　赵瑾：“哈。”

　　季羽：“呵。”

　　MOMO气得一拍桌子：“说吧怎么比！输的人总得来点惩罚吧！”

　　赵瑾撑着下巴看他：“你自己说吧，反正也基本都是你体验。”

　　MOMO哼了一声，看到桌上剩下的小半碗面，提议：“每两局输的人玩那个吃面条？”

　　季羽无所谓：“你不如直说你想和谁玩。”

　　赵瑾幸灾乐祸：“万一两次都是你怎么办？”

　　戚用有点好奇：“真的有这么弱吗？”

　　赵瑾：“他不是弱不弱的问题，他就是那种很少见的……”

　　季羽：“脸上会写字的类型。”

　　路怀光看了看牌，坦然道：“我没玩过。”

　　MOMO的眼中燃起了希望：“加油！”

　　路怀光：“……”你说的是哪种加油？

　　游戏开始，按照路怀光、季羽、MOMO、赵瑾、戚用的顺序左边抽右边的牌，手里牌最少的人先抽。

　　路怀光扔完对子，手里居然只剩下了两张。

　　赵瑾肃然起敬：“你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吗？”

　　路怀光问季羽：“我随便挑一张吗？”

　　季羽点头，笑眯眯地看他：“我有鬼哦，你当心点。”

　　路怀光捏了捏左边的牌，季羽笑容不变。路怀光捏了捏中间的牌，季羽朝他眨了眨眼。

　　路怀光：“……”

　　赵瑾：“喂喂，你们俩干什么呢！”

　　季羽：“这是战术！”

　　MOMO认真学习：“是美人计吗？”

　　季羽：“……”

　　路怀光绷着脸把中间那张抽走了，看到牌的一瞬间表情有点精彩。

　　季羽有点奇怪，他说自己有鬼明明是骗他的，他也不过抽走一张2，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路怀光抬起头，扔出一对2，语气有点疑惑：“我是不是赢了？”

　　戚用看了看他手里仅剩的一张牌，无言地抽到自己手里，没成对。

　　赵瑾：“你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

　　用的是肯定句。

　　之后一番激战。

　　戚用一脸冷漠地第二个脱离游戏，端着饮料看他们三个人你争我斗。

　　第一轮下来季羽就笃定鬼牌在MOMO手里了，可MOMO每次抽赵瑾的牌还要演戏，赵瑾也十分配合次次给出不同的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就戏瘾这么大。然而戏要演，游戏也要赢，赵瑾第三个获得了胜利。

　　MOMO手里最后捏着两张牌，一张鬼牌和一张A。

　　虽然就剩了他们两个人，但季羽一点也不紧张。季羽捏了捏第一张，MOMO眼中绽开惊喜的光芒，接着他就毫不犹豫地摸向另一张，MOMO的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季羽捏着那张A，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弟弟。”

　　赵瑾大喊：“等一下！”

　　季羽茫然地看向他，赵瑾一本正经地提议：“我觉得为了公平，羽哥你得闭上眼睛抽。”

　　季羽：“我不同意。”

　　戚用看了眼MOMO的表情，啧了一声：“笨死了，既然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表情，他比划的时候你做鬼脸不就行了？”

　　MOMO立刻开始表演，季羽毫不犹豫地摸向右边那张。

　　赵瑾：“白痴你先洗牌啊！”

　　季羽看着MOMO那张努力到惨不忍睹的脸，只能随便抽了一张，没想到居然真的把鬼牌抽了过来。

　　他在桌子底下洗牌，眯起眼等待MOMO决战。路怀光不知什么时候挨到了他的身边，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紧握的拳头看起来有些紧张。

　　季羽还没来得及笑，MOMO又把鬼牌抽了回去。

　　那边的三人一阵哀嚎，赵瑾恨铁不成钢地摇着MOMO的肩膀，MOMO深吸一口气，再次把牌举了起来。

　　现在观察战术已经没用了，现在起就是运气的对决！

　　季羽又抽到鬼牌的时候，他听见耳边路怀光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有点可爱。

　　就在他心猿意马的时候，MOMO闭上眼睛，终于抽走了那张A。

　　对面爆发了一阵欢呼，气氛热烈得仿佛取得了世界冠军。MOMO眼含热泪，和两个人依次击掌碰拳和拥抱。

　　赵瑾清了清嗓子，把手卷成话筒递到MOMO嘴边：“请MOMO选手发表胜利感言。”

　　MOMO真诚地说：“戚用是个天才，这个战术太好用了，就是脸有点累。”

　　季羽：“……”我怀疑你们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