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勇者法则
于是我就这么认识了天使蕾姆酱。
世界如此美丽。
感谢我还活着。
如果当年我没有在生命马拉松之战跑赢一亿追兵, 恐怕再也没有和蕾姆酱见面的机会。
谢谢大家。
“怎么称呼?”
“莱月昂。”
“劳尔。”
失业勇者和必须死的莱月昂就这么认识了,莱月昂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仿佛我被外星人改造过。
难不成这个必须死的家伙还在怀疑我的身材。
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才小心翼翼地蹭了过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是去了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就是异世界的街上了……”而且每次死亡都会回到上一个剧情点重新开始。
这个世界是游戏什么的吗?
我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凶狠地说:“你有没有对蕾姆……嗯?”
“绝对没有我怎么敢呢!”
“谅你也不敢。”
“话说回来我上次来的时候你穿的也是这件衣服手里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书……”莱月昂在试探我。
我:“你以为同样的场景发生三次我就不腻吗?”
怪了,如果不是莱月昂在的话,我的时间可是正常流逝的,最明显的是bra又变紧了。
莱月昂神色一变,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而且我还知道你被称为“最强轮回者”, 最有勇气和智慧的轮回者,还有人用“人类的伟大正是勇气的伟大!人类的赞歌正是勇气的赞歌。”这么酸的话评价你,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爱蜜莉雅,但又对蕾姆大献殷勤,蕾姆都跟你表白了你个畜生!你特么的居然拒绝了, 很能把持的住啊!但后来又对着雷姆说“看着你喜欢的男人,成为最伟大帅气的英雄!”……这么一言难尽的话, 这年头真爱是说变就变的吗?之前你不是拒绝得那么干脆吗!给我拒绝到底啊喂!
“年轻的莱月昂哟,你是喜欢那个银色头发的妹子, 还是喜欢这个水蓝色头发的妹子, 还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妹子?”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喜欢?”
“嗯?”我脸色一变,“这么说起来你是想玩完就甩了?”
“什么跟什么啊。”莱月昂揪着头发仿佛要崩溃,“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你根本不知道!哪有心思考虑别的!”
我撕开棒棒糖的包装纸,因为舔的太快棒棒糖都冒烟了, 看起来像抽烟似的,这招是跟前上司坂田氏学的。
“啊,你怎么能抽烟呢!”莱月昂像是个好学生地说。
“我没有抽烟,这烟是舔棒棒糖舔的太快了冒出的烟而已。”
他指着我的鼻子,“谁信啊!”
我眯着眼,“再敢用爪子指着我小心死无全尸啊。”
此时门外有马的长嘶,千绪干净利索地从马上下来,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道乐小姐生活的不错?”
我一面说着,“还好,托您的福”一面看着柜台里打瞌睡的劳尔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这个勇者宅一下子就把千绪认出来了。
“你就是上上上届勇者学院首席千绪·兰斯洛特吗?”
千绪·兰斯洛特是什么鬼?
劳尔愤怒地说:“你是班王和伊莲王后的儿子,还是婴儿时弃置湖边,被湖中的仙女养大,因而也有"湖上的兰斯洛特"之称。还被称为勇者之光、最后的勇者,可恶啊——”
劳尔少年对千绪·兰斯洛特的崇拜和恨交织在一起,就是所谓的爱恨交织吧。
“咦?你不是我优秀的后辈劳尔吗?我一直非常欣赏你呢。”
劳尔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仿佛见到了爱豆。
我叹了口气。
千绪异常勇者地说:“抱歉我杀死了魔王。”
劳尔:“不不不,您做了我想做又没做到的事。”
千绪爽朗地笑道:“如果不是我一定会是你杀了魔王。”
我:你杀的只是巫妖王老爹。
并非魔王。
“您和道乐小姐是——”
“道乐是我从魔王手里救出的女人。”
“啊!原来那个因为美貌被魔王囚禁成为禁脔的就是道乐小姐?”
这特么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谣言!我什么时候被魔王囚禁了。
我在部落吃得好睡得好当着公祖虽然没有洗脚婢但也过的有滋有味,要你千绪·兰斯洛特来解救?此刻我就像是那些被解救的风俗店从业者冷漠脸小手一挥说:俺们过的挺好不需要被解救。
“多谢勇者大人。”我含情脉脉地看着身高快一米八的千绪,如果减掉十厘米鞋跟的高度……千绪那个矮子凭什么能长到1米7?
千绪,“我的脚好像长时间穿在靴子里磨出水泡了麻烦给我拖鞋。”
劳尔也不恨千绪勇者恨的要死要活的了,小跑着去拿了拖鞋。
我死死盯着千绪脱鞋的动作。
她脱掉了跟奇迹暖暖冰风战歌差不多的盔甲,身高竟然一点都没有减少——!
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然后我看着千绪修长的手一粒一粒地解开了蕾丝花边衬衣的扣子,利索地一脱!
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胸肌腹肌马甲线人鱼线铅笔线一应俱全!
千绪·兰斯洛特看着我目瞪口呆连忙转过身,“抱歉,是我孟浪了。”
你一点都不孟浪,你直接性转了啊!
苍天啊为什么千绪性转之后会如此之帅气!
“你是个男的?”
我说完后劳尔和莱月昂都迷惑地看着我。
莱月昂你什么还在这里快去轮回啊!妹子们还等着你去救呢。
“你当真不认识我?”我用被欺骗感情的女人的口气说。
劳尔十分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满眼都是吃瓜的意味。
勇者常有而瓜不常有,那些记载下来的勇者的事迹无不是光鲜亮丽的,哪有勇者的绯闻可以看?早就被勇者协会的人抹除了。
所以,劳尔常年处在无瓜可吃的饥渴状态下,这对一个勇者宅来说多残忍?
“我的确没见过道乐小姐,难道我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吗?”男神·千绪·兰斯洛特问道。
我沉痛地说道:“是的,非常相似。”
“不知道那位是你什么人?”情人?未婚夫?
“是我的挚友。”
“我们意外分别之后她就失去了踪影,我跑了很多个地方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她……?”
这里的用词男女的ta不是一个。
我点头,“我的挚友是女孩子。”
散了吧散了吧这里没有瓜吃。——劳尔眼里如此说道。
千绪的眼神分外明亮,“这样的话不知道我是否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我有些怀疑他不是千绪了。
就算是性转性格人品也不能变的比重新投胎效果还要好。
所以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冥冥中一个声音问我,还想不想要赤司。
我当然是想要了!
于是出现了一个穿汉服的白头发道士头眯眯眼的受气青年发着光从三途川冒出来对我说:“年轻的道乐宴哟,你是想要这个英俊又耐操的红赤司呢?还是想要这个邪魅又美味的金赤司呢?还是想要这个咖啡果冻味的粉楠雄呢?”
红赤司是赤司本体我知道,金赤司多半就是赤司分裂人格赤司2了,可是咖啡果冻味的粉楠雄是什么鬼啊?
我苦思冥想该怎么选,123都很想要啊,为什么只能选一个啊讨厌,既然选一个的话那我肯定选赤司本尊啊。
我:“你他喵的是谁啊?”
受:“我是河伯哟。选好要哪个了吗?我可是很忙的。”
忙啥?淹死申公豹还是养未成年鬼神?
“选1!”我对河伯大声说。
我期待地等了一会,“赤司呢?”
河伯:“我只是让你选又没说要给你。何况我也不能大变活人出来给你啊。”
骗子!
我怒视河伯!
果然河伯就是神棍的代名词!
就当我要屠神证道一个穿着黑红色和服黑色短发头上长角的鬼提着狼牙棒出现了,森冷地盯着河伯,“你就是当初淹死我的那条河的河伯吧,总算找到你了。”
河伯表示和他无关,“我从来都只收女孩子当祭品,而且也没有淹死她们都送到神国工作了,你可不要冤枉我哟。”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了?”鬼灯挥了下狼牙棒,看向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河伯的府邸里?难道21世纪了现世还在用活人祭祀?”莫不是邪|教。
现世出了邪教肯定有鬼怪作祟,是他的职务范围内要处理的,鬼灯连轴转了好些天神经绷成一根线随时都可能断。
心想下次再来收拾河伯先去处理鬼怪作祟的事。
鬼神走了,我也被河伯踢出了梦。
梦中梦醒来总是一惊一乍地,我暴起睁眼,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这不是我的小窝吗?
这不是我的床吗?
曾经我还幻想过和赤司共建爱巢来着!
什么情况我又回来了?两个世界一个梦就回来了?这么容易让苦哈哈做任务冒风险砍死异形女皇的楚哥怎么想?
太不把主神和轮回者当盘菜了。
我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我回来了千绪怎么样了,没有绝对选项加身她恐怕还在异世界当勇者呢。
我立刻给千绪打了个电话,已经做好了没人接的准备。
“……喂?小宴,这么早你有事吗?”
“你在家?”
“嗯。”
“你不是去当勇者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刚通关了勇者游戏,终于杀了魔王真是太棒了。”
原来是game啊……
就算是game敢不敢让我记起和萨菲罗斯不道德的经过喂!
这个周末我过的真是惊险刺激。
所以周一上学的路上离得好远我就看见了绿间真太郎高人一等的海拔,顿时激动的不可名状,我大喊着“真太郎——”就拔腿朝他飞奔了过去。
绿间真太郎内心活动极为丰富,第一他怕我扑过去咬他的头第二想不到什么时候我们关系这么好了都能直呼名字了。
“早,道乐宴。”
他看向我的目光还十分戒备。
我托马斯回旋加速地双膝跪地滑到了他面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跪痕,“至高无上的绿间大福神,请宽恕无知羔羊道乐宴的罪过吧。”
绿间被吓得连光合作用都快停止了,“你干什么松开我!”
我死死地抱着了绿间的大腿,仿佛多抱一会就能蹭到仙气。
帝光附近人来人往,生性羞涩正经的老干部绿间着急了耳朵都红了,拉着我急忙退进巷子里,压低了声音问我,“你这是在做什么,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这句话我太熟悉了标准回答是‘不让人看到就怎么样都行了’?
没想到绿间竟然如此闷骚。
这条暗巷里异常寂静,昨夜刚下过雨低洼处积水,水里泡着几个冈本企业出产的一次性塑胶制品,还有一条稀烂的肉色丝袜。
绿间注意到我的目光回头看去,瞬间白皙的脸上就染上了一抹薄红,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羞恼,能单手抓篮球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头逼我转向他。
哎呀呀,真是个纯真的少年,有福气又纯真,看着异常好推,大概就是那种女孩子口中“我能泡到他是因为没人敢泡他,但实际上非常好泡的类型”。
不行,我喜欢的是赤司。
虽然现在不是赤司的专属痴汉了,但对他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哪里是这么快能抹除的。
但是、
但是啊!还有一个常识是——少年少女的爱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爱的时候是‘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痴情’、‘一眼万年’、不爱的时候就‘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几个前任渣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成熟了’。
所以,我可耻地对绿间心动了。
常言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
所以我抓着绿间的校服裤腿慢慢地往上爬,总算爬到了他的腰部,顺便一提我是蛇形走位往上爬的……姿势是有点不那么不道德,还很哲学。
换一个角度看我的头好像埋在绿间的腰部——
此时,巷子尽头传来一声冷笑,“呵呵呵呵……”
我急速回过头,只见一个不那么亮眼的白色头发身材偏瘦个子也不是很高,长得只能说是清秀平凡的青年正讥笑地看着我——和绿间。
平时这样的人在人群里我是不会注意他的,放在学校里也绝对是不起眼的存在,他的死鱼眼还和我的朋友比企谷八幡有些相似。
但是我却一下子想起来他是谁了!
因为这张清秀平凡的面容上暴戾阴郁病态神经质疯狂的笑容……他喵的不是我活在婚姻届上的未婚夫死柄木弔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