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未来的打算
“佐伊，我想我的缓和剂制作搞砸了，考官大概不会给我很好的成绩。最后的成品效果和斯内普教授让我们上课时制作的那个不太一样，但我不清楚是哪一步出了问题。”O.W.Ls考试的时光逐渐进入尾声，剩下几天也都是选修课的单独考试。对于这段空闲的时间，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处理方式，但再没有哪个学院能像是拉文克劳那样，有那么多人不是选择去外面走走，而是留在公共休息室里对答案。
鉴于缓和剂的制作过程非常的繁琐，只要有一步出了疏漏，之后的全部努力就会报废，佐伊详细询问了帕德玛制作的步骤后，想了想：“你是不是搅拌的时候出了差错？加入嚏根草糖浆之后你需要顺时针搅拌两次，再逆时针转动相同的次数。”
“梅林的胡子，我想起来了！”帕德玛脱力地靠在长沙发上，“我只用顺时针搅拌过两次……居然只是因为两次搅拌，我的魔药课考试就不得不背上一个A（及格）？斯内普教授说自己明年的N.E.W.Ts魔药班只接受最优秀的那一批！”
“别那么悲观，帕德玛。即使有这么一个小失误，你也完全可以轻易地达到标准。”这时从一旁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一个佐伊不认识的女生，她捏着衣摆，像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西格尔，能请你也帮我分析一下魔药课考试吗？”她的声音很小，必须仔细听才能全部听清。
佐伊眨眨眼：“我吗？”那女孩慌乱地点点头。“当然了，如果这么做给你添麻烦了，我、我也可以去问其他人……”仿佛担心佐伊会对她表现出厌恶似的，她语速飞快地说。
“……没关系，我现在挺闲的。”虽然并不会觉得麻烦，但佐伊还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当她察觉到附近还有好几个人因为她答应这女生的请求露出期待的笑容后，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为了不显得拖沓晦涩，佐伊刻意选择了更加易懂的方法来帮女生梳理，这些都是因为她在斯内普教授的严格教育下总结出来的丰富经验。她先是讲魔药课的笔试，就女生主动提出来的几处问题进行详细解答，接着又帮她梳理了一下实践考试时的步骤，那女生的活力滋补药剂成品有些瑕疵，使用之后会比一般成品更加有活力，但却会克制不住地浑身发热，像是体内点了一只大火炉。
等佐伊跟女生讲解完，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因为她发现因为听得太专心，那女生跟她的距离已经突破了她对于陌生人距离的心理预期），但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在那女生身后，站着几个人，排队般期待又忐忑地站在那里，时不时看她一眼。
“这不是挺好的吗？”等到第四个人跟她道谢离开，佐伊总算是有时间从讲师的职务中脱身，她本来像和帕德玛抱怨几句，却被帕德玛笑着打趣，“你讲课的方法很容易懂，又不会因为别人反复问问题就变得不耐烦，更别说还是斯内普教授的得意门生。我早就探听到不少人想要找你解答课上的疑问，从去年开始就有人想这么做了。”
“那为什么他们现在才突然跑过来？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这么做很吓人吗？”等到又一个从朋友那儿得到良好反馈的五年级学生找上门来，虽然觉得很不自在，但讲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次出乎她的意料，不只是魔药相关的问题，那学生甚至还问了她一点魔咒相关的问题，最后还跟佐伊对了一遍魔法史的笔试答案，才笑眯眯地跟她挥手道别。
“你最近人气很高，因为乌姆里奇进医院的那件事，现在全校学生都知道我们之前组织了D.A.小组，不只是我们做的那些出格的反叛，连你在D.A.里的所作所为也全都传了出去——包括你会守护神咒这件事。”帕德玛狡黠地笑着说，“托这件事的福，就连我的关注度都大大增加。不过这是件好事，不是吗？这所学校里会对你抱有误解的人已经没有了。”
“是哪个白痴到处散播这些私人情报？”佐伊没好气地说，“我觉得他们正在把我当什么稀罕的神奇动物来对待？我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一堆人盯着看！”
“别这样，佐伊。等他们注意到你是个怎样的人，他们会喜欢上你的。比起潜在的敌人，还是同伴的增加更让人安心不是吗？”从前侧方有光突然闪了闪，佐伊像是被蝎子蜇了一样跳了起来，脸色铁青地冲到前面的几个拉文克劳学生里，从里面拽出了一个抱着魔法相机的小男生，她一把抢走男生手里的相机，取走了正缓缓吐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正好是她皱着眉苦恼着说话的模样。
“怎么了？”刚下课的卢娜钻进公共休息室，正好撞见一个男生跪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诡异画面，男生的面前摆着一堆报废的零件，还冒着烟。
“佐伊狠心地把人家的宝贵相机砸了，还关人家的禁闭。”帕德玛煽风点火。
“是他在偷拍我！”佐伊愤怒地喊道，“我是个级长，而且我给了他足够的钱去买一台新的！”
“有钱真好。”帕德玛耸耸肩，“我也想体验一把扔钱的快感。”要知道一台魔法相机在市面上的售价还是相当贵的。
“拍照片做什么？”卢娜困惑地问，“有事情直接来问本人不就好了吗？”
“我怎么知道那些笨蛋——”佐伊的声音被帕德玛打断了。“当然是用来收藏，就像是收集魔法卡片一样。你觉得我可以用身为朋友的优势捡便宜，然后贩卖你的照片来成为大富翁吗，万人迷小姐？”
佐伊翻了个白眼：“免谈。这世界上也不可能有这种有钱没处花的笨蛋。”
帕德玛注意到卢娜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只是嘴唇张合着念叨了一个单词，她没看懂卢娜说的是什么，但佐伊却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锤了她一拳。
“她才不是笨蛋！”之后还没头没脑地喊了这么一句。
“你们接下来的一周准备怎么过？”帕德玛换了个话题，考试结束之后，直到暑假到来，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还能有整整一周的彻底的空闲时间，他们可以随意地支配这段时间，既不用上课，也没有作业，忙碌了一整年之后，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空闲就像是犒劳辛劳的奖赏一样。
“我还没想过，大概还是每天熬点魔药、或者在图书馆打发时间。不过等会儿我约了弗立维教授。”帕德玛诚心邀请她们四处走走散散心，并强烈地谴责了佐伊如此“死气沉沉”的每日计划。
“弗立维教授？出了什么事吗？”卢娜则略带担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想要找他谈谈。”佐伊随意地说，但她注意到卢娜看她的眼神像是佐伊又在敷衍她，“是真的。说来其实挺丢脸的，我之前跟弗立维教授在就业咨询的会谈上出了点岔子。”她叹了口气，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自从那一天之后，我每天都花不少时间去想这些事，最后总算是找到目前最感兴趣的事情。”
卢娜和帕德玛听她这么说，自然是好奇地探头过来，两双期待的眼睛看得佐伊特别不自在，最后实在是迫不得已，她才凑近两人的耳边，小声地说完，也不去管那两人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惊讶的视线，装作全神贯注地看另一边的女生寝室楼梯。
“很适合你啊！”帕德玛突然鼓起掌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的讲解才那么的专业吗？”卢娜则低下头，像是已经开始沉思想象未来可能会出现的那副场景。
“咳，要想达到这个目标，我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佐伊故意清嗓子，也不管帕德玛是不是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
“那么，你可以先通过帮卢娜补习来增加经验。”帕德玛兴致勃勃，“卢娜明年不也要开始准备O.W.Ls了吗？有你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也不错。”佐伊有所意动，当她对上卢娜迷糊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对你放水的，卢娜，做好准备。”卢娜一惊，更别说佐伊居然还追加了一句更加致命的，“至少要拿到五个O（优秀）才行！”这下连帕德玛都变得目瞪口呆，只能先扔一个同情的眼神给卢娜了。
“你不用去找弗立维教授吗？”卢娜看着佐伊站起身，松了口气。“祝你们聊得愉快，未来的教授小姐。”佐伊离开时，帕德玛向她挥手。
“都是因为你，她现在肯定要盯上我了！”等佐伊离开休息室，卢娜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开始抱怨。她软绵绵地像是失去了活力，看上去倒是正需要一份活力滋补药剂。
“你说我现在申请换宿舍还来得及吗？直觉告诉我再这样下去我会变得很悲惨的。”卢娜有气无力地说，“那些海报我不要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