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如愿以偿的斯内普
佐伊犹豫地看着阿不福思，勾起对方伤心事的自己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你回去吧，小孩子不要大晚上的在外面乱跑。”阿不福思像是要缓和悲伤情绪一样深呼吸，他抹了一把脸，“你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和平时期，就连魔法部都为了保障未成年巫师的安全，在附近安排了傲罗。”
“我已经十六岁了！”佐伊小声的抱怨没有逃过阿不福思的耳朵。
“我已经一百多岁了，小家伙。”他拍了拍佐伊的肩膀，“快点和你的老师一起回去，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那我下次再来……”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人，“您……还欢迎我来吗？”
“为什么要拒绝到手的钱？我是个做生意的。”阿不福思轻笑，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悲伤的情绪，但又像是刚从幽深的隧道里走出来的人，“你不要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看别人脸色的样子，我脾气不好，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再说，要真的生你的气，早几年前就把你赶走了。”
“既然您这么说……”佐伊松了口气，略微得意地说，“我下次再来说服您和邓布利多和好。”
阿不福思摆了摆手，心中思考着正式禁止让女孩进店的可能性有多大。
斯内普见他们说完话，转过身就往门外走。佐伊叫上那个新生，四人跟在斯内普身后在夜幕中往前走。应该是斯内普先前的态度让新生受到了惊吓，她紧跟在佐伊身边，脸绷得很紧。
“你别这么紧张，斯内普教授人很好……”佐伊刚说完，就听到厄尼夸张的咳嗽声，白了他一眼，“你们不觉得把别人的导师当成魔鬼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吗？”
“对我们来说他就是魔鬼啊。”光线暗淡的环境下，厄尼自然没看到佐伊的白眼，但他能听懂女孩语气里的不满，“我看也就只有你才会把斯内普当成天使，你这叫做偏心。”
“我没有把他当成天使，但他总该是我们的教授，我们应该尊重他。”佐伊无奈极了，尤其是她注意到新生对斯内普的态度一点也没有缓和下来，依旧刻意跟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时，曾经谋算着希望能够扭转学生们对斯内普教授印象的计划就被划上了大大的问号。
“今天晚上累死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晚饭。”厄尼好奇地瞥了一眼乖巧的新生，“我打赌她会进格兰芬多，敢跑出队伍，胆子挺大的。”
“她也可能是不小心脱离队伍的。”汉娜说，“我希望她能进赫奇帕奇，这样我们就能多一个一年级新生了。”厄尼也认同地点头。
“别听他们两个的，你只需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做选择就可以。”佐伊说。
“我要怎么做呢？”女孩问道。
“他们会让你戴上一顶叫做分院帽的帽子，这帽子被施展过魔法，能够测试你适合进哪所学院，它的选择通常不会出错，但也不是绝对的，你可以尝试着跟它沟通，它会考虑你的意见。”
“沟、沟通？”那新生不可思议地喊出声，“和一顶帽子吗！”
“你还会见到更多新奇的好东西，这只是一顶分院帽而已。虽然最近形势很糟，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希望你也能在这所学校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未来。”佐伊笑着说，“顺便一提，有机会的话我强烈建议你能来拉文克劳，在这儿你能找到智慧的宝藏。”
“真卑鄙，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抢新人！”厄尼喊道，佐伊耸了耸肩，无视了这句话。
“总觉得跟西格尔你用这种态度对话还是第一次。”汉娜说，“之前一直觉得你很讨厌我们，就算鼓起勇气跟你搭话，两三句话就能结束话题，也没办法顺利聊起来。哪怕去年有机会在一起活动，你也只是跟赫敏她们待在一块，说话最多的场合居然是教我们守护神咒。”
佐伊不自在地抽了抽嘴角，这么说也没错，她总是下意识给自己竖了堵墙，既不主动踏出去，也不愿意让别人靠近，却又没办法真的一个人，只好在墙上开一扇门，默默期待着能有什么人主动推开门站在墙后的她跟前。
门不用锁，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自己的客套和疏远下自动远离。“该说是变得亲切了呢，还是距离缩短了呢，现在和你说话就很自然，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嗯……”佐伊想了想，“我以前是很讨厌你们，别说搞好关系了，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互相讨厌这一点上你们不也是一样的吗？而我，只要不去奢望、不去追求，就不会失望，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的人，也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你说得没错，一开始我是挺讨厌你的，又怀疑又讨厌。”还没等汉娜说话，厄尼很直接地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厄尼！”汉娜谴责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了？现在不是应该把话说开吗？”厄尼认真地说，“如果我们还想和她交朋友的话，我是这么想的。”
“你的存在让所有人都很紧张。就算是食死徒出身最多的斯莱特林，恐怕都不会乐意和你扯上关系。神秘人垮台之后，你就像是个炸弹，谁拿着都嫌烫手，要是你走上你父母的老路怎么办？要是你和他们一样残暴，一样对麻瓜带有偏见，只是在人前一直保持伪装，装得像个普通人……赫奇帕奇里麻瓜出身的学生很多，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我的朋友，要是他们出事怎么办。”
“蛇怪出现的那段时间我也怀疑你、传播你的谣言，觉得只要能让你退学，事情肯定就能终止。我不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血统纯正，但因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和蛇怪，只要不去制止，很多人都会遇到危险。”厄尼顿了顿，低下头，“不过事实证明是我误会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想向你道歉。”
“都过去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佐伊说。她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还是个男孩的时候，他入学不久前父亲还因为袭击麻瓜的罪名入狱，这样的他又是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那些质疑和偏见的呢？
“我倒是不敢相信你们会冒着得罪乌姆里奇和魔法部的风险去乱来。”
“不管怎么看，报纸上都只是在胡说八道，我们家当然会支持邓布利多教授。而且你救了塞德里克不是吗，光是这一点，你在我们赫奇帕奇学生的眼里就已经是自己人了。”厄尼笑着说，“更别说那老妖婆太让人讨厌了。希望今年来的新教授能够像卢平教授那样，或者穆迪教授也可以……当然可别再来一个食死徒啦！”
“等我们回去，不知道开学典礼结束没有。”汉娜说，“要是还能赶上就好了。”
“其实……我有点猜想，关于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佐伊的话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但她没有马上回答两人的疑问，而是对着走在最前面的斯内普开口，“恭喜您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轻轻哼了一声，佐伊能听出说起这个话题后，斯内普的心情愉快了不少：“邓布利多提前跟你说了？”
“我问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先前他邀请我去他的车厢坐坐。”
“又是那老一套的把戏？让一群所谓的天才互相吹捧。”斯内普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在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干了，就像是老练的猎手总喜欢把猎物制成标本挂在墙上。”
“等等，难道说——”厄尼目瞪口呆地跟汉娜对视，汉娜也呆呆地望着他，“不！这绝不可能！那个斯拉格霍恩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将担任魔药课教授。”佐伊打破了他俩最后的希望。
厄尼按着额头悲惨地怪叫一声，好不容易变得从容些了的新生又被他的怪异态度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