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但是看到宝贝期待的目光，她又不忍伤了她的心，只好淡淡地说道，“过几天吧，过几天叔叔的事忙完了，就会来陪宝贝玩的。”
但是此刻她却不知道是在骗宝贝，还是在骗她自己。
“娘亲，真的吗？”宝贝的脸上划过失望，却又燃上一丝期望。
艾儿的心中却微微划过内疚，她都不知道的事，又如何去承诺女儿。
跟随而来的慕容夫人，脸便愈加的阴沉。
“艾儿，你随我来，我有事要问你。”冷冷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却透着一丝恼怒。
艾儿一怔，不明白慕容夫人是何意，却也不得不随着她去。
莫名的，艾儿的心中有着一丝不安，她似乎能够猜到慕容夫人找她何事。
“娘，你找艾儿有什么事吗？”进了大厅，艾儿柔声问道。
“我想问你，当年你被皇上带走后，可曾与凌儿在一起？”慕容夫人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艾儿一愣，不解地望向慕容夫人。
自她被皇上带走后，她的确没有再与慕容凌在一起过，就连单独的相处都没有过。只除了那一次，她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凌。
她也隐隐明白了慕容夫人的意思，但她不知要如何回答她。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到底有还是没有？”慕容夫人看到她的犹豫，心中的怀疑便又多了几分。
“我……没有……”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是没有。
“没有？那么宝贝到底是谁的女儿？”慕容夫人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冷意。
“这……我不知道？”艾儿怔了一怔，犹豫了片刻才喃喃地说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宝贝是谁的女儿？”这话听到慕容夫人耳中，却变了味，一个女人，竟然连怀的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了，便只能说明的她的……
“我一向以为你很乖巧，很善良，如今竟然……我真是看错了你。”慕容夫人愤愤地说道，双眸中竟然多了一丝鄙视与一丝怨恨。
艾儿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对她解释，所以她只有继续沉默。
“宝贝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凌儿的女儿？那你总应该知道？”如今她也只能这么问了，到底有没有可能，若是有可能，她也许可以勉强接受了，毕竟她是凌儿唯一动心的女子。
“我……我……我不知道。”艾儿再次犹豫着开口。
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慕容夫人气得几乎跳脚。
“你说什么？有没有可能你会不知道，你是在敷衍我吗？”赤裸裸的愤怒直直地射向艾儿，再没有了平时的温柔、体贴。
艾儿心中禁不住难过，但她亦能明白慕容夫人的心情，这种事就算搁在二十一世纪只怕都很难让人接受，何况是在这种封建时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艾儿难堪地解释道。
“难道凌儿有没有跟你在一起过，你不知道吗？”慕容夫人愤怒的表情竟然连平时的形象都顾不得。
“当时我昏迷了，真的不知道。”虽然难堪，但是艾儿明白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说了。
“什么意思？”慕容夫人一愣，不解地说道。
“当时我中了春药，而且昏迷，我醒来时便一个人在荒山上，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谁是宝贝的爹。”忍着心中的痛，艾儿一口气说完。
慕容夫人身躯微微一滞，不可思议地望向她，却似乎猛然记起般问道：“你就能肯定一定是那次怀的宝贝。”
她被皇上带回去那么久，不可能……
“我确定。”艾儿的面上一沉，声音亦变冷，不错她是有错，但她也不能任人侮辱。
“难道你被皇上带回去那么久，都没有……”慕容夫人禁不住再次问道，因为她总是感觉到宝贝是即墨寒的女儿。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想我至少我还有这个权力吧。”虽然感激慕容夫人一直以来对她的关心、爱护，亦能明白慕容夫人此刻的心情，但是她却不能由着人侮辱，再怎么着，她起码的自尊还是要的。
“你……”慕容夫人的脸瞬间变黑，她何时被人如此顶撞，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我想，慕容夫人若是真的想知道宝贝到底是不是慕容凌的女儿，只需问过慕容凌就知道了。”只要慕容凌说不是，她会立刻带着宝贝离开。
艾儿快速地跑了出去，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但是她却不想让人看到，这样只会让关心她的人心痛，而不关心她的人幸灾乐祸。
她走到假山后的水池边，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她呆愣地立在水池边，任凭着那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入水中，一圈一圈地荡着水波。
此刻的她没有坚强，也不想再坚强，她想找个人依靠，但是她却不知那个能让她依靠的人会是谁。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个人会是慕容凌，但是此刻这慕容凌亦不能让她毫无顾虑地依靠。
慕容夫人的话不断地在她耳边绕过。
她想，慕容夫人此刻也许已经去问慕容凌了吧。
若是宝贝不是慕容凌的孩子，她是不是就会被赶出慕容山庄了。
想到那种可能，艾儿却并没有痛苦，若真的被慕容家赶出去，她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知道慕容凌会怎么样？
而她又能去哪儿，继续回到原来的小山村吗？但是可能吗？即墨寒会让她走吗？
想起了他，她的心中再次划过伤痛，她不懂，为何单单想起他，她的心会痛。
若是宝贝是即墨寒的，她是不是会……
会吗，可能吗，可能是他的吗，她此刻只是在想这个问题，想着宝贝到底是不是即墨寒的，但是她却没有去想要不要跟即墨寒在一起，似乎一切都很自然，她无须去想。
“你在这儿做什么？”猛然响起的声音，让艾儿一惊，艾儿慌乱地擦干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