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心情很好207

  路上陈志国拿出干粮给李小琴吃,到达隔壁县城后,又拿出干粮和军用水壶给她补充能量,小丫头每次都摇头说不饿不想吃,陈志国就虎脸相逼,事实证明吃过干粮喝过温水的她脸色要红润些,陈志国心中甚是欣慰。

  部队里常年磨炼的人体力超常的好,陈志国脚蹬二八大杠自行车,到达隔壁县城时凌晨三点钟,大街上安静得只听狗的叫声,这时候也找不到人打探附近的煤矿厂咋个走,陈志国寻了县城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到了旅馆陈志国抽两张粮票托服务员帮忙下碗面条,招呼小丫头随便对付一口,她却称没心情吃。

  念及到达县城逼她吃过干粮,这玩意顶饿,陈志国便咕噜咕噜将两碗面条扫光。

  旅馆只有一间空房,陈志国以兄妹的名义开的房,本打算自己打地铺的,意外地看到房里竟有两张床,俩人一人一张,李小琴拖鞋爬上床便沉沉睡去,她心如火烧巴不得立刻去找大哥,但转念一想陈志国劝的有道理,只有养足精气神才有力气跟黑心肝煤矿厂要人,再说白天帮忙屠杀生猪,晚上又是小猪仔的事又是大哥的事,她能量已经榨干了,所以刚趴到床上没会儿就睡了过去。

  陈志国想了很多天亮的事,最后理清楚要怎么着手,看到小丫头睡得沉,起身给她盖被子,自己回床上也睡了过去。

  天蒙蒙了李小琴就从噩梦中惊醒了,她双手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想倒杯温开水喝,掀开被子坐起来便听到一声沙哑的问,“睡醒了?口渴吗?”

  这是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同志声音,李小琴惊得一抬头,竟然看到就是陈志国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只白瓷杯正递过来。

  “你的嗓音?”李小琴接过来,有些吃惊地看向他的脖子眼。

  “咳咳。”陈志国微微尴尬,手指捏了捏喉咙处,“估摸是昨晚着凉了,没事。”

  “哦。”听他这么解释李小琴没多怀疑,手捧白瓷杯咕噜咕噜灌下肚,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陈志国睡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这会看小丫头黑眼圈,有些心疼地道:“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

  “不了。”李小琴摇头,“我们还得早点出发打探消息呢。”

  陈志国道:“消息探好了,等会直接去找。”

  “好了?”李小琴吃惊不已,昨晚两人到达后就匆匆歇息,这人啥时候去探的消息啊?

  再看他睡得床铺叠得整齐的被子,还有脚上沾了黄泥巴的绿色军鞋,她顿时明白了,“你该不会没有睡觉,连夜去打探了吧?”

  “睡了,我早起去的。”陈志国说道。

  昨晚他们找到小旅馆时都凌晨三点多,这会天灰蒙蒙,自己也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他睡的话顶多半小时或四十几分钟。

  难怪嗓音变得沙哑,原来没睡好导致!

  李小琴看陈志国的目光有些愧疚,“那要不,你躺下来眯一小会?”

  陈志国摇头,“不消,以前在部队习惯了,遇到紧急情况,能扛枪杆子连续盯敌人两天一夜。”

  李小琴歉疚的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陈志国寻思片刻,很快找到把上海58-1三轮汽车当做突破口这个点。

  他眯了半小时便起来,以前在部队里时经常卧底,抓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这些人小道消息多,陈志国先从旅馆服务员口中打探出县城灰色地带区域,心里有了底细后,到达便拿几张烟票酒票引诱他们帮忙。

  这些钻法律漏洞的人可不是善斋,陈志国部队出来的练就一身武力,空拳赤手四五个对付他还有点吃力。

  干架干不过人家,人家还好意拿烟酒票孝敬,他们自然乐意帮助。

  这段时间煤矿厂如雨后春笋般涌出,但拥有这辆车的老板却不多,陈志国一一排除,最后筛选出必去的矿点,心里有了底后,陈志国才返回小旅馆。

  俩人退掉房,从小旅馆出来后,县城大街小巷开始热情起来,陈志国穿灰色的中山装,口袋别一支钢笔,一股子老干部味道,跟哪个打听消息都会探出实际性的东西,甭管哪个年代,政府干部人员老百姓们都比较尊重的,所以这会向他们打探,人家也没有因为他们是外县人,就藏着掩着。

  附近拥有上海58-1三轮汽车的煤矿厂就两个,和昨天晚上那批小混混透露的没啥差别,距离稍微远,陈志国嘱咐李小琴坐后座,自己一只脚放在脚踏板上,向前一滑,坐稳后转动脚踏板迅速朝目的地跑起来。

  路上李小琴想好了怎么跟煤矿厂老板要人,然而到达时压根轮不到自己开口,有陈志国在,事情办得顺利,到达后,他先是叮嘱自己稍等片刻,他找到了管事的,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对方一听是来要人的态度恶劣,这时候陈志国表明身份,拿出政府大院的工作证件,对方立马低头哈腰赔笑脸,胆子小的甚至把自家煤矿工人都喊齐了,让陈志国亲自辨认。

  这事如果是李小琴来,来得时候火急火燎,三句不对劲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往外冒,人家煤矿厂都会雇佣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这时候怕就把她轰出去了,哪里可能配合把煤矿厂都喊来辨认?

  可惜,人家如此配合,连续两个煤矿厂找下来,却没找到大哥的身影。

  第二百一十八章 软硬都不吃

  李小琴不死心,逮着负责人的手臂说:“同志,你一定见过我大哥的对吧?我大哥右眼盲,身材纤瘦,斯斯文文的,你快告诉我在哪里好吗?同志,我带了钱,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给你钱,给你五十,哦不,给你一百!”

  对方蹙眉不悦,“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也没见过这个人。”

  李小琴觉得他们都是煤矿行业的,彼此熟悉,就算人不在他的煤矿厂,估计也知道是哪个煤矿厂带走了。

  认为人家是敷衍自己,情急之下,李小琴口气有些冲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做生意的少不了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我大哥是个残疾人,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从哪个口中听到点什么!”

  上辈子大哥确定在煤矿厂里出的事,大哥的情况摆在那里,她就不信当时那个煤矿厂老板能不嫌弃就把人留下,做生意的人隔三差五就聚集吃喝,她觉得那个煤矿老板肯定在饭局上埋怨过的。

  她这边焦急得嘴角都起了泡泡,对方却没有半点怜悯的心思,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了没有这号人,也没有见过这号人,赶紧走吧!”

  “同志,我大哥眼睛不好,斯文干不了活,就算留下来也没有啥用,你们……”

  “走不走?不走我就喊人了!”

  “同志……”

  “来人!把他们轰出去!”负责人黑脸大喊。

  话刚讲完,旁边双手背身后站立的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陈志国上个厕所回来见状,疾步上去,说着好话,这才把李小琴从彪形大汉的手中给拽回来。

  “那是她亲大哥,只知道来煤矿厂了,没寻着下落,难免心急。”陈志国说着,把小丫头护在身后,再抬眼和负责人对视一眼,表情微妙起来,口气低沉带着三分警告,“人我们还会继续往下找的,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有所隐瞒,免得惹祸上身。”

  负责人唇角扯了个冷笑,眉眼间染上几分阴霾,不过,他也没那么傻,真的把陈志国惹急了,怕不是自己给自己煤矿厂添堵吗?

  这年头哪个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政府大院的人,要不然你会很倒霉。

  负责人心知肚明自己的煤矿厂是没有任何执照的,而办理这些得经过政府部门,人家给你办理开矿许可证,安全生产证,你才能光明正大地挣钱,反之,你的投资就会变成一潭死水,估摸还得赔不少钱。

  “诶哟,陈同志,我真不知道附近煤矿厂进了残疾人这个消息。”想通后负责人转眼间笑嘻嘻,“不过你放心,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肯定会给你通报一声的。”

  陈志国点头,从口袋取出别的钢笔,负责人一看即懂,招呼打手回办公室取来纸张,递给陈志国后,他刷刷写下宿舍的公用电话号码。

  他知道来黑煤矿厂找人不好找,而且难找,不过,仍是去哪个煤矿厂都把号码留下,梁红旗晓得他此趟出行的目的,接到电话后会想办法给他带来通知的。

  这个县城拥有上海58-1三轮汽车的两家黑煤矿问下来没消息,出发去另外县城的路上,李小琴的眼眶一直是红红的,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想到一天一夜时间过去,大哥不知怎么个惨状,就难受得不行。

  上辈子赵富贵只告诉她大哥死在煤矿厂,具体是被骗去几天弄死的就不清楚了,现在她只希望那些凶手晚些动手,再晚些动手,给够她找到大哥的时间!

  但是,这帮人油盐不进,问不出突破口,她软硬皆施都不行!

  “你别着急,老话不是说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公安那边也在排查中,你大哥情况特殊,我猜煤矿厂不是那么随意就收留,估计是带他转了一个又一个煤矿厂,所以我们这个时间还是充裕的!我们别心急,到了另外的煤矿厂问问,问不出个啥,再转下一家,两三家问不出,我们再继续转!煤矿厂子多,但拥有上海58-1三轮汽车的煤矿厂就少了,咱们一家家问下去,肯定问出突破口!”陈志国手握自行车龙头,目视前方,脚使劲蹬踏板时不忘心疼地安慰着她。

  听了这些话李小琴这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来些,会做饭的人都知道想把豆腐彻底煮熟,没有一定的时间和火候是肯定不行的,遇事心急同样啥也办不了。

  平静下来,李小琴抛去杂念,冷静分析,记起刚刚自己跟煤矿厂老板问话时,有提过这些人隔三差五聚集吃喝的事,甭管哪个年代要得到客户的订单,应酬是免不了的事,这帮黑煤矿厂的负责人肯定隔三差五吆五喝六聚餐,谈订单,谈时局,刚才因为太焦急只知道逮着人家问,这种事自己稍微动脑子就晓得在哪找到这些人的饭局点,就是心急才把这个重要线索忽略!

  这个县城找遍了没有大哥身影,等到达下一个县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问出这帮黑心肝经常在哪聚,再从他们口中打探最近两天哪里收了残疾煤矿厂的消息,逐步分析,寻出大哥的落脚点!

  如陈志国讲的,大哥体格瘦弱,右眼残疾,这样的人哪个煤矿老板会不带眨眼就收留?

  正是因为社会的歧视,很多身残志坚的人才作不出贡献啊,李小琴就不信没心肝的煤矿厂老板会好心留下大哥,用同样的工钱支付,吃饱了撑着呢!

  对,对,大哥一定还没有进去,带走他的人一定在想办法把他往里头塞!

  思及此,李小琴心情激动,巴不得飞去隔壁县城,去最热闹的饭馆守株待兔!

  另一边公安同志从李小琴的口述中冷静分析,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兵分两路,争取最短时间将案子结掉。

  这天郝大娘在家里嗮山里挖来的草药,就听院门外有人砰砰砸门,一听对方是公安同志,顿时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吓坏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触及郝村长底线

  “谁呀?”郝村长双手背身后从村委会回来,一抬眼就见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站在自家院门口。

  看到公安同志,郝村长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公安同志介绍过后,郝村长才如梦初醒。

  “啥?赵富贵没在民兵连?”郝村长震惊不已。

  “是的,根据我们调查,赵富贵可能已经失踪了,而且可能参与拐骗李小东的案件。”公安同志严肃地说道。

  “啥??拐,拐骗?”闻言郝村长嘴巴长得老大,李小东前天不是才被李二奎打了进医院?自己和几个村干部亲自把人送去的,人不见了,还是跟赵富贵有关?郝村长是个脑袋瓜灵活的,将公安同志的话和特意跑到自家联想起来,一颗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完了,坏事了!

  前两天婆娘总嚷着赵富贵在民兵连吃不饱,睡不暖,浑身起水泡,就差半条命挂着。

  赵富贵性子恶是恶,到底是小舅子,婆娘在娘家唯一的亲人,咋能见死不救?这不,有天晚上还偷偷拎熬好的草药送去民兵连,郝村长知道后当即黑脸大骂,婆娘哭得眼泪鼻涕说改了。

  两人生活了大半辈子,郝村长对婆娘的话深信不疑,但公安同志说赵富贵没了踪影,还找到家里了,这件事八成跟婆娘有关!

  郝村长的大脑失去了指挥自己的行动能力,像个傻子似的愣站在那里不动,院子里土狗一声叫,郝村长突然被拉回现实,哆哆嗦嗦道:“这……这……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啊!”

  不仅把人给放了还跟李小东扯上关系,拐骗罪啊,这可是要判刑坐大牢的啊!

  郝村长眼里涌起惊惧来,脸上的表情如临大敌,立即朝院门冲过去,扬手啪啪便砸,“开门!快点开门!!”

  院子里的郝大娘生怕公安同志把自己抓走,连草药都顾不得晾晒了,跑回里屋脱鞋躲在床上,她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出了汗,听到老倌气急败坏的声音更是吓得一哆嗦。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家里,给我开门!”郝村长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当村长这么些年一直战战兢兢地工作,从不敢徇私枉法,开春后马上竞选新干部,怕年纪大了被刷下去,他早出晚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为芭蕉村的乡亲们解决难题,如今婆娘搞这么出幺蛾子,村长的位置还能保住么?

  郝大娘又一哆嗦,赶紧拉被子盖住脑袋,公安同志都找上门了,这事兜不住了,她不想吃劳改饭,但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啥法子,只能装聋子想着老倌应该会把公安同志支走的。

  哪晓得院子外的郝村长砸门几下没见反应,气得眉毛胡子都抖动起来,见门边墙根倚靠着一把锄头,顿时捡起就往木头砍。

  咣咣尖锐的声响将郝大娘惊吓得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这死老头,今天非得把自己交给公安同志么?她气坏了,可一想木头门是去年喊打家具的新打的,花了五块钱呢,甭管多新的木头哪经得住锄头的砍呀!

  最后心疼战胜了恐惧,郝大娘跳下床,敞开房屋们急急跑出去,“来了!来了!”

  郝村长高举锄头再砸,院门吱呀一声敞开了,郝大娘对上他的目光,以前都是温温和和 ,这会眼神中都是冰渣子,让郝大娘都不敢与他对视。

  公安同志找上门不假,可自己是他婆娘啊,怎么眼神这样子的骇人。

  “诶呀,娃他爹,你,你回来了?那个,我睡着了没有听见。”郝大娘回避郝村长的眼神,脸上赔笑地解释。

  郝村长咣当扔掉锄头,将两名公安同志引进院子,绷着脸瞪向婆娘,“你给我过来!”

  “咋地了?”郝大娘迟疑,男人打婆娘在村子里不足为奇,但身为村长得以身作则,这些年老倌生气顶多只是瞪个眼,可今天这德性她还有有点心慌慌。

  “说,富贵去哪了?”郝村长问。

  糟了!郝大娘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寻思等会公安同志问啥都说不知道,哪料开口问的就是老倌,这下准要坏事!

  不过郝大娘对这个事情还是保持不知,说道:“我哪晓得,我成天呆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晓得!”郝村长大喊。

  “咋地了嘛?”郝大娘觉得,既然都装作不知了,那就贯彻到底,这会强壮胆子嗓音高八度的道:“一进家门就跟我嚷嚷富贵去哪,前两天你让我不要去民兵连,我都听了你的,草药汁都不敢捎去了,你跟我吼啥子吼?”

  两名公安同志就站在旁边,郝村长觉得特别面子,愤怒极了,眉毛胡子都抖动起来,他倏地跑到墙根,拿起刚才扔的锄头,大步流星走到婆娘跟前,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将锄头高举到她面前,咬牙愤怒地问,“赵富贵到底去哪了?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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