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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异常和谐的气氛,林盛夏嘴角的笑淡了,直至消失不见,沉默的下床走过去将门打开。

  是影来了。

  “顾先生,调查的结果出来了,那个记者找到了。”影一如往常面无表情,一身黑色西装将结实身材包裹住,似乎注意到林盛夏领口处的纽扣没系好,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

  而林盛夏闻言心里自然是咯噔一下,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是吗?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看来今天比昨天要快一丢丢哟,乌龟大央继续爬,感谢喜欢本文的每一位读者,爱你们

  从影的口中林盛夏终于知道为何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个记者的原因,原来早在他离职之后就换了新名字,并且再也没有从事过记者这一行业。

  黑色宾利内,林盛夏从未像是现在这么紧张过,甚至就连手指都越发的泛凉起来,之前代表夫人所说的关于母亲的那些往事又再次浮现在脑海当中,她不知道这一次找到这个记者能够给她带来怎样的消息,如果能够找到那张底片自然是最好的,可林盛夏总是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突然,冰凉的手指被宽厚有力的大掌握紧,夹带着霸道与独享的力度,林盛夏抬起头来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却见他的视线落在窗外,英俊的脸部轮廓被窗外的光给照的通透。

  “顾泽恺,我的母亲一定不是当年放火的凶手!我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着!”林盛夏的声音伴随着引擎熄火的响动,戛然而止于面前这座并不大的小院门前。

  影率先下了车去敲门,说明来意之后来开门的老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车内,尽管从外面他理应什么都看不到才对。

  过了很久,他敞开了小院的门示意人进来。

  这是一座位于郊区极为清净的小院,林盛夏刚踏进院内的时候便注意到刚刚抽芽的石榴树与葡萄藤交错分布着。

  淡淡的墨汁味道从空气当中传来,院子内的石桌上铺着宣纸与笔墨纸砚,未干的墨迹已经向他们无声的说明刚才这个老人到底在做什么。

  阳光将顾泽恺的身影拉的很长,当年的大火不仅仅是林盛夏心里的痛,自然也是顾泽恺心里的。

  她因着那场大火失去了母亲,而顾泽恺因为那场大火失去了父亲,直到现在母亲还躺着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从刚才在车上,顾泽恺便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指,就连下了车之后也不过是转为十指紧扣罢了,她的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浮动,稍纵即逝。

  跟随着老人走进了房间内,阳光瞬间被挡在了门外,看样子这是一间书房,桌面上凌乱的摆放着很多书籍与宣传单,最为令林盛夏分心的却是放在最上面的一份拍卖会宣传册。

  又见那尊白玉佛!

  最近见到这份宣传册的几率实在是太过于频繁,就算是林盛夏想不注意都困难。

  “你是林未央的女儿?而你是顾宿廷与董佳南的儿子?你们是为了当年那场大火的消息来找我的是吗?”老人缓缓转身,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沉默的等待对方回应,宠辱不惊的。

  “当年就是您写的那篇报道?也是您发现了我母亲的车停在外面连钥匙都插在那上面,并没有熄火对吗?”

  盛希便糖部。林盛夏的手心里冒出薄薄的汗水,而顾泽恺则是用着意味深长的冷眸注视着眼前的这个老者……

  正文 惊蛰·335 失控边缘

  有笼鸟挂在室内,叽叽喳喳的叫着。

  老者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从桌子上抽出张纸巾来擦拭着手指上的墨渍。

  他的动作很缓慢,缓慢到让人以为他不会开口了,林盛夏只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反观在这种时候顾泽恺却越发显得沉稳着,深谙的瞳孔内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当年的报道的确是我写的!”许久,对方终于有了回应,老者的视线移到两人交握的十指上,似笑非笑的捏了一撮鸟食撒进了笼中。

  “照片呢?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现在还有底片吗?”她从未像是现在这般迫切过,就连往日里的冷静都烟消云散,寻找多年的真相即将有了眉目,林盛夏怎么可能不激动?

  老者的眼神很奇怪,不过这次并没有拖太久就开了口。

  “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要知道真相!关于那场大火的真相!”林盛夏不由的向前走了一步,却被顾泽恺重新扯回到他的身旁,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伫立在林盛夏的身后,俊冷的五官透着冷。

  “关于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什么?”顾泽恺的声音有着隐隐的嗜血,鹰隼般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对方,表面上看起来更像是一头蛰伏在丛林当中的野兽,只等合适的时机反扑过来。

  “真相是什么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就算是在当年我也不过就是一个记者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真诚,并不掺杂任何的虚假。

  林盛夏听到对方这样说心里自然是失望的,她原本以为找到了当年的记者就能够离事情的真相更近一些,却不曾想到或许这注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泽恺见此情形伸出手来揽在林盛夏的肩头处,大掌落在林盛夏的背脊缓缓的轻抚着,似乎是在平复着她的情绪般,动作温柔。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套房子虽然处在郊区的位置但价格不菲,凭着你当年做记者的收入,或许就算是加上现如今你的退休金,再下去百年你也不可能买的起!”

  顾泽恺涔薄的唇瓣勾起岑冷的弧度,他的视线似乎环绕了四周一圈,再度落在那个老者脸上时,倏然一暗。

  “顾先生也不用威胁我,事情的真相若是我这种身份的人知道了,你以为我还有命活到现在吗?你们做事不就讲究个斩草除根?”

  老者的声音中气十足,但他说的的确也是实话,林盛夏自然也明白,当权在位者的手都不干净,不过是或多或少罢了。8

  顾泽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眼底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大掌倏然的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的突显出来,用力之大就连骨节都泛青。

  “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肯定的告诉林小姐你!”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瞳落在林盛夏的脸上,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惋惜。

  林盛夏微微抿着樱唇,不知道他接下来所说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

  顾泽恺的眼神也同样落在老者的身上,周身透出冷凝窒息的气息,搂住林盛夏的手臂也越发的收紧起来,甚至牵动了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请说!”林盛夏沁水的眼眸划过复杂的情绪。

  “顾宿廷在外面应该还有一个女人,那栋别墅八成是金屋藏娇的地点,至于那场大火到底是顾夫人放的,还是林夫人放的,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按照我当时拍摄的照片来推断,林夫人在大火之前应该是一直等候在外面,否则出事之后钥匙也不会一直都插在车里面!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夫妻二人现如今风头正劲,何不一起去找真相,毕竟……那是你们的血亲!”

  老者的话刚一说完,顾泽恺大掌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他面前的硬实桌面上,力道之大甚至让那桌子连连晃动了几分!

  “不可能!我的父母很恩爱!”这句话顾泽恺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口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极端的冷,两道冰冷的视线直接落到老者的脸上。

  “你的父母恩爱不恩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的不过就是事实罢了!”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摆弄宣传单,布满皱纹的手指缓缓滑动在那尊白玉佛上,眼神里似有怀念。

  林盛夏注意到老者手中的动作,她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心,从进入到这间书房开始她就注意到了那份宣传册,那尊白玉佛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能够吸引住顾弘文?又有什么魅力能够令元牧阳为之在意?

  “这尊白玉佛,对你很重要吗?”林盛夏淡淡的开了口,她总觉得这东西频频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并不简单,顾泽恺曾经说过这尊白玉佛的持有者是本市的一个老教授,可看这名老者的样子,似乎知道的要比顾泽恺更多一些。

  老者闻言动作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林盛夏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19TJF。

  “对,很重要!只可惜我没有钱将它买下来物归原主!”这话语里的深层含义令林盛夏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心,物归原主?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顾泽恺似乎还没有从刚才老者的话语打击中回过神来,他攥紧的手掌许久都没有松开,指甲甚至深陷入皮肤内,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够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够了!我们回去!”顾泽恺面色极为凝重,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林盛夏的视线转而落在顾泽恺的脸上,他额头处的青筋暴起,眼底嗜血的味道太过于浓烈,就算是想要让人忽略都不可能,他们夫妻这么多年,林盛夏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那句冰冷的话音落下的瞬间,顾泽恺的大掌紧扣着林盛夏纤细的手腕向着门外的方向走去,他的力道之大甚至令林盛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感!

  顾泽恺,处在即将失控的边缘!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最近大央有点卡文,呜呜呜呜,所以码字越来越慢了,要命了~~继续龟速的前进————————————

  高级别墅中,此时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执,姜橘生愤怒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淮南,眼神里除了怨就是恨!

  “曦曦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在离婚的时候将她带走!唐淮南,从她生下来开始你就没有对曦曦进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留在像你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姜橘生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从未像是现在这样的恨过唐淮南,他竟然对自己说必须要将女儿留下来?

  唐淮南表情阴冷的站在姜橘生的面前,他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任凭姜橘生发泄着,直到她怒吼完,他猛然间攥住了姜橘生纤细的手腕,力气很大很快便留下了一圈乌青。

  笼的夏人缓。“曦曦也是我的女儿!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市长千金了,你拿什么养活曦曦?”最近种种压力之下的唐淮南情绪陡然间找到发泄口,那森冷的表情与往日他温润的模样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他眼神复杂的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要离婚的姜橘生,哪里还能够从她的身上找寻到曾经一丝一毫的爱意?

  “我有手有脚可以工作!我可以养活我和曦曦!你不是还有苏暖的那个孩子么……你凭什么不放我走!”姜橘生挣扎着想要从唐淮南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就连脸上的表情都透着绝望!

  “凭你现在还是我老婆!”唐淮南突然暴怒出声,他甚至想要没想的拽着姜橘生便向着镂空楼梯处走去,脸上的表情阴冷阴冷的,就连往日里跟他亲近的苏皓轩也不敢靠近他。

  自从苏暖出事之后,苏皓轩便被留在了唐淮南的身边,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是从孤儿院抱养来的真相,他越发的沉默了起来,唯有在面对着小曦曦的时候才多少的有点表情。

  姜橘生被唐淮南死死的拽住,就算是半蹲也无法阻止他的大力,只能够让自己更显狼狈罢了!

  “唐淮南,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姜橘生满脸的泪水纵横,这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啊,那个在她心目中曾经顶天立地的男人。

  唐淮南额头的青筋陡然一颤,在听到这句话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要回到顾家?他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副连自己都深深厌恶的模样?

  “我瞧不起你!我看不起你唐淮南!”姜橘生尖叫着,她虽然性子懦弱但是下定了决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反悔的,她要离婚,她要带着曦曦走,这就是现如今她心里唯一的信念!

  “无所谓!我不需要你看的起我!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待在这间房间里,什么时候想清楚明白了我自然就放你出来了!姜橘生,当初我没求你嫁给我,现如今你想要离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唐淮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将姜橘生猛地推入到卧室内……

  随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摔上!

  ..

  正文 惊蛰·336 如果撕开一切表象

  夜色来袭,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的元牧阳面无表情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浓墨的眉宇没有丝毫的放松,他沉默的点燃一根香烟拿在手里,别墅内只开了盏晕黄的壁灯,别墅外清冷的月光直接倾洒进来,将他形单影只的身形无限拉长于深棕色地板之上。

  缭绕的白雾将他俊美的脸部线条全然笼罩着,布满了对自我厌恶的阴霾,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纵横着老旧的伤疤,交叠在一起背部竟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元牧阳高大的身形就这样一动不动屹立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令自己心心念念的面容来。

  "元牧阳,请不要用你的自以为是去给别人增加负担,那不是爱,那是自私!"林盛夏冷淡的语调再度响起的瞬间,元牧阳只觉得自己揪心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就坏了,晦涩阴暗的充满了偏执与报复,他讨厌女人的靠近却只对林盛夏放不开,她是自己绝望命运里唯一的曙光,挂在天际线遥不可及。

  《山海经》里有夸父逐日的故事,相传在黄帝王朝时代,夸父族首领想要把太阳摘下,于是开始逐日,和太阳赛跑,而他的最终结局却是在路途中渴死。

  元牧阳竟觉得自己同夸父族首领是何其的相似,他们同样追逐着本不可能追逐到的东西,直至将自己消耗得一干二净。

  林盛夏不止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仿佛还在耳边响起,元牧阳的表情越发阴沉了起来,就连香烟火光灼烧了手指都后知后觉的。

  最近元牧阳觉得自己身体感知疼痛的敏感度越发的低了,岑冷唇边勾着冷笑,将烟头死死的摁进了烟灰缸内。19ug9。

  吱呦……门从外面被推开,寂静的环境里这声音显得尤为清晰,条件反射的元牧阳的身体曲线绷紧了,尽管没有回头,但是拐杖撑在地板上缓缓向前移动的声音刺耳分明。

  "在想什么?"属于长者的嘶哑声音响起在元牧阳的耳边,他只觉得脑袋里的每条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你来做什么?"空气里突然弥漫出一股廉价香水的味道,在元牧阳回头的瞬间仅着三点式比基尼泳装的曼妙女体已经走了过来。

  "爷爷心疼你这么多年为了个女人守身如玉的,所以帮你找了个女人!我还记得你第一次……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元霑(元老)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扭曲的笑容,他缓步的走到沙发处坐下,双手撑在拐杖的龙头之上,看着那曼妙的女人走到元牧阳身边缓缓的蹲下来,手指作势要解开他的浴巾。

  "滚!"元牧阳的怒吼声从嗓子口里迸发出来,深深的厌恶再清晰不过的浮现在眼底,却见他大脚一踹踢在女人的肩头,随后强忍着胃部作呕的冲动怒视着元霑!

  色一宇阳一。元牧阳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元霑口中第一次的情形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元霑从黑市最廉价的红-灯区找来的妓-女,他将那个女人带到全身被绑住的自己面前,而那时他刚刚经历过一场鞭打,他作呕的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直到最后老头子将那个女人推到自己的身上,不论他如何挣扎却只换来老头子最恶意的嘲讽。

  元牧阳曾经有过女人,而那些女人都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噩梦!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想要尝尝真正与心爱女人水汝胶融的滋味,所以内心经过挣扎之后那年他才决定要用卑劣的手段给林盛夏下药,他想要得到她,那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女人!

  却不曾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举动,竟将林盛夏硬生生的推给了顾泽恺!17037609

  "过来伺候我……"元霑冲着那个躺在地上细细呻-吟的女人招了招手,毕竟是来做生意的,就算是那女人心里再有恐惧感也听话的走了过去,用着小手开始服侍起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当她爷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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