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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牧阳很惶恐,一面是对林盛夏求之不得深藏着糖糖骑虎难下的压力,一面却是元霑的威胁,他的血液里似有疯狂的因子在冲撞着,只等一个推力让他万劫不复!

  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惶恐与压抑,元霑站起身来走到元牧阳的身旁,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孩子是自己从小看起来的,他性格里的优点弱点自己了如指掌。

  “美人榻,英雄冢,既然林盛夏那丫头看不上你,你索性也就断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的。别忘了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能把你养大也能亲手毁了你!”

  最后一句,元霑警告的口吻再清晰不过!

  一直到他离开,元牧阳一直站在原地,许久没有任何动作!

  ******** ******** ******* ******* *******

  顾泽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西装外套随性的被他扔到沙发上,上半身的深色衬衫下肌肉贲起,修长手臂交叠枕于头下。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有些烦躁的看着床头上那枚钻戒,硕大的钻石经过精心的雕凿每个光滑的平面均折射出耀眼的光晕。

  这枚钻戒是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的,顾泽恺花费重资请国际专业珠宝设计师设计,全世界仅此一枚,在他的眼中,顾太太就如同这枚钻戒一样,独一无二!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待个合适的时机将这枚钻戒交给她,没想到期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直到借着这次上节目的机会,他终于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独占!

  可是没想到,下了节目之后顾太太同他回到商务车内便没有再说话,盯着手上的钻戒沉默了许久,刚回到家里便把戒指摘下来重新放回到自己手心里,上楼回到卧室。

  之前不是一切都还好好的么?顾太太又闹什么脾气?

  顾泽恺英俊如雕塑的脸没有表情,阖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将今晚的一切又回想了遍,还是找不到有哪里不对劲,锋锐的眉心不自觉的拧成个川字,终于体会到女人心海底针的意思!

  林盛夏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见到便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顾泽恺,她清透的美眸落在床头柜的位置,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还躺在那里,如同普通的家居摆设般。

  顾泽恺似乎睡着了,意识到这一点,林盛夏慢慢的靠了过去,湿润的发经过毛巾的擦拭已经呈半干的状态,安静的坐在床边,柔软的床铺因为她的重量深凹下去。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上,及地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摇动,清风微凉,却已经不再那么冰寒,尽管裹着浴巾露出大片雪白肩膀,林盛夏依旧没有感觉多么冷。

  顾泽恺结实的胸膛平稳的上下起伏着,原本枕于后脑的双臂手指交叉置于小腹部,室内的壁灯晕黄着,将顾泽恺刚毅英俊的脸庞衬得更为立体,薄唇有心事似的抿紧成一条线。

  看着看着,林盛夏的眼神越发的柔软起来,就连纤细的手指也忍不住的伸出拨弄着他额前的发,他的发质很软,墨黑墨黑的。

  顾泽恺睡着的模样就像是个孩子,林盛夏心想,没有丝毫的警惕与防备,在面对着她时与面对着旁人时是截然不同的模样,他所有不完美的一面都毫无保留的展露给她,恐怕在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知道这个多年占据着T市网路票选最佳情人人选的男人,在生活当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小毛病!

  其实,在把戒指还给他看到顾泽恺茫然无措的眼神时,自己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明明录制节目时的气氛很好,他的求婚也很适景,她的接受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里才会多少有些小别扭,这个男人明知道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不会不给他面子的,总之就是吃定了她一定会同意。

  再说,顾泽恺在节目上说的那些话将所有的骂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将美好的一面全都塑造在她身上。

  林盛夏不喜欢他这样,媒体网友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好了,顾泽恺何必在乎她在别人眼中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婚姻出现状况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责任。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自己固执的用她认为对的方法来与顾泽恺生活,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说,只一个人扛着,没有沟通只能凭着胡乱猜测来臆想,真的太不成熟了。

  望着顾泽恺熟睡的俊颜,林盛夏无奈的伸出手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古铜色的肌理渐渐露在了外面,在晕黄壁灯下彰显着结实的光泽,劲瘦的身形足以令见到的女人眼前一亮。

  不过很可惜,这个男人是她的!而他的身材,也唯有自己能够独享!

  衬衫敞开的瞬间,顾泽恺肩膀上三个错落的枪伤疤痕再度出现在她的眼前,光是凭着想象林盛夏就能够猜到当初他有多么的疯狂。

  其实就算是知道顾泽恺已经了解到当年的真相,但林盛夏依旧相信顾泽恺所做的一切并不只是出于报恩的目的。

  回来已经有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从不同人的口中听到的全都是他的自-虐,他的难过,他的疯狂,甚至是他的绝望,如果这些都不能够表明他对自己的爱,那么什么才算是?

  顾泽恺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大片的肩部肌理露在了外面,枪伤的疤痕越发清晰的映入林盛夏眼底,因为是侧身的关系,顾泽恺的大半张脸埋入到柔软的枕头内,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鬼使神差的,林盛夏小心的用纤细手臂撑在顾泽恺身体的两侧,胸前的沟壑因为姿势的关系更为深幽了起来,没穿内衣的柔软被浴巾遮住,更是若隐若现的美。

  卸了妆的脸又恢复到清透干净的程度,唇瓣饱满水润,她越发的靠近着他古铜色的肩头。

  直到柔软双唇压在了他肩膀的白色疤痕上,舌尖缠绵的勾勒着疤痕的形状,微微吮-吸着,似乎是想要烙下专属于林盛夏的印记,心里却惴惴不安唯恐顾泽恺会随时醒过来。

  每次欢爱时,这个男人总会霸道的在她身上留下红痕来证明他的专属,而此时她所做的不过是学以致用,将他交给自己的转而用到他身上罢了!

  直到他肩膀上细密的被她吮出三个红痕,林盛夏这才满意的抬起头来。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她轻声的凑到顾泽恺的耳畔,学着他每次偷袭自己时的样子,用着舌尖描摹着他耳部轮廓,甚至还心情好的吮-吸了下顾泽恺的耳垂!

  下一刻,林盛夏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整个削瘦柔软的身形天旋地转似的被扑倒在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之上,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她还是忍不住的低呼一声。

  刚才他翻身侧躺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他在装睡,密实的睫毛带着微颤,眼睑下的眼球还不自觉的动着,这一幕如何能够不被心思缜密的林盛夏发现呢?

  “那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顾泽恺胸膛的热气密密匝匝的将林盛夏给包围住,丝毫没有任何装睡被发现的尴尬,将脸埋入到她雪白的颈窝处,香甜的味道阵阵袭来。

  林盛夏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从她的角度恰好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伸出手来来回回抚摸着他脖颈间与她不同的突起。

  “我不喜欢你求婚的方式,别的男人求婚都是单膝下跪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钻戒的,你看看你说的话,什么‘就算不单膝下跪,她这辈子也都是我顾泽恺的女人’,那么自大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林盛夏的语调带着女人特有的娇嗔感,听的顾泽恺心里一阵酥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恼了一个晚上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这个,闻言他翻身下了床,径直的向着门外走下的方向走去!

  反观林盛夏用着手肘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细细长长的腿耷拉在床边,探头似乎想要看看顾泽恺到底干什么去了。

  很快,顾泽恺将答案带回来给她。

  林盛夏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手中一捧的百合花,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楼下花瓶里插着的,顾泽恺的脸色极为镇定,牢牢的盯着她的脸,不给她任何抗拒自己的机会。

  “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无条件满足你,唯有一点,不能够离开我!”顾泽恺微微笑着,竟就真的单膝跪在了床边。

  他的衬衫还随意的向两边敞开着,而林盛夏仅披着浴巾比他还要狼狈,可彼此间的呼吸却融洽的汇合到一起。

  如果说之前在节目当中两个人的互动是华丽的,那么私底下他们的互动却极具生活的气息。

  “好,我不会离开你,你也答应我……永远不要让我找不到你!”林盛夏拨弄着他手中的百合,尽管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可她的心里却平和了。

  不管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都不再是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她有顾泽恺,还有小黄豆,曾经破碎的家慢慢的重新拼合。

  双手伸出环绕在他脖颈处,林盛夏闭上双眼吻住了他的唇,她隐藏在骨子里的任性,索性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人愿意包容。17385185

  顾泽恺的手一松,百合花散落在深棕色的地板上,不过是顾太太的一个吻便可以让他意乱情迷起来,搂着她的腰重新倒回到大床之上,巨大身形将林盛夏死死的困住在床榻之上。

  浴巾松垮的披在她身上,那饱满微微的从浴巾边沿处露出些许红晕来,林盛夏发丝凌乱的散落在深色床单上,眼神迷离的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顾泽恺……别太宠着我,会把我……惯坏的……”林盛夏任由他的吻沿着自己脖颈蔓延向下,深埋入胸前的沟壑内,她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声音颤抖细碎。

  “怎么办?我就是想要把你惯坏,让你身边充满了我的影子,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顾泽恺扬眉,大掌的力道尽管放轻却依旧让林盛夏胸口柔软泛疼了起来,他的眼睛墨黑深邃,因着她低低的急喘声而波涛暗涌……

  ..

  正文 惊蛰·357 做错了什么

  顾泽恺的动作很温柔,就连嗓音都沾染着晴欲的沙哑。

  “这里装着小黄豆的口粮。”他眼角眉梢都透着纵情的气息,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反倒是林盛夏因着他的话语涨红了脸,而男人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热物也逼迫着她。

  伴随着他的话语,温热的唇齿落下,林盛夏稍微低头就可以看到埋首在她胸口的脑袋,细细手指不由自主的探进他墨黑的发里,随着他动作的起伏扯动着他的发根。

  有乳白色的香甜液体透过他的轻吮融入唇齿间,林盛夏敏-感的察觉到,瞬间睁大了眼睛看向同时抬头凝望着她的男人,他竟然……跟小黄豆抢口粮!

  刚想要出声抗议,可软绵的身体已经被顾泽恺控制住,还不待她有任何的反应,已经用力的冲了进去。

  顾泽恺娴熟的操控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他的动作很缓慢,欢愉瞬间席卷全身,就连林盛夏的脚趾都不自觉的屈起。

  额前的发不知何时被细细密密的汗水给打湿,林盛夏不自觉的昂高了头,细细的脖颈上也莹亮一片,无声的用眼神抗议着他折磨她的举动。

  顾泽恺太温柔了,温柔到她被他的力量挤开的瞬间,就连紧咬着下唇都无法抑制着声音的溢出,最终只能将大半的脸埋入到柔软的枕头里面,细细的啜泣起来,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至全身。

  “乖,别哭!”涔薄的唇沿着湿润的额前下滑至她眼睑,缠绵的将她滑落在脸颊的泪珠卷入到唇舌内。

  “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难受的!”林盛夏索性不再鸵鸟似的将脸埋在枕头里,睁大了氤氲的眼瞳看着他,就连声音都是绵软无力的,不似她往日里的清冷淡然。

  顾泽恺着迷似的看着他,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唯独只有在顾太太情动的时候才好受到控制,只要他用着诱哄的语调开口,不论什么过分的条件她都愿意应允。泽连脸丝眼。

  过多的欢愉感几乎要去了林盛夏的半条命,不受控制的啜泣着,唇下一刻被堵住,仅存只字片语在缝隙里溢出。

  “叫我,叫我就满足你!”顾泽恺宽厚有力的大掌捧着她半边小脸,用着指腹将她被汗水沾湿在颊边的发推到耳后,声音似深陷情蛊,缠绵悱恻。

  “顾泽恺……”

  “不对,不是这个!”顾泽恺得寸进尺的开口,他想要听的不是这个!

  林盛夏大脑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迷迷蒙蒙的了,欲念的黑洞似乎将她吞噬干净,连渣滓都不剩下。

  “泽恺……”她茫然的看着他的脸,颤抖着的手指伸了出来擦拭着他因着隐忍青筋暴起的额头,轻轻拂过,手心里全都是他的汗水。

  “顾太太,不对,你知道我想要听什么的!你不说,我就不动!”说罢,顾泽恺竟真的停了下来!

  “老公……”细如蚊鸣的声音响起,而那两个字就像是从喉底挤出来似的,却像是平地里的惊雷,彻底令顾泽恺大脑里的理智崩断。

  夜,越来越深了……

  ******** ******** ******* ******* *******

  林盛夏睡醒过来,天还没亮,空气里的腥膻味道也没有全然散去,床铺的一侧是凉的,散落一地的衣服与团成团的卫生纸足以可见之前两人有多么疯狂。

  勉强撑起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身上很干爽应该是自己昏睡过去后顾泽恺帮他做了清理,她索性赤脚下了床,随意的捡起顾泽恺宽大的衬衫套在身上,露出腿白希而又修长。

  林盛夏站在亮着灯的书房门口,透过半掩的房门清楚的看到书桌上堆满摊开的报纸与杂志,她的脚步一顿,顾泽恺的表情很凝重,修长手指捏着匿名寄给他的那张照片,狭长眼眸危险眯起。

  这些照片的重新出现,终究还是扯痛了他心口的伤疤,虽然在录制节目的时候自己可以若无其事的反唇相讥,但那个女主持人毕竟还是说对了一件事情,顾弘文对待赎金的态度,有所保留。

  明知道歹徒有可能会因为愤怒而撕票,可顾弘文却还是用报纸填充在赎金的下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林盛夏走了进去,好在这次他没有抽烟。

  “怎么醒了?”抬头见到林盛夏套着他的衬衫走了进来,顾泽恺的眸底瞬间深邃了些许,将照片扔到书桌上,张开双臂将走到身旁的林盛夏搂进怀里,顺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林盛夏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清润的眼神落在杂志上刊登的每幅照片,随手拿起一份,却被顾泽恺的大掌压了下来。

  “会让你想起当时的情景吗?”顾泽恺不希望因为这些照片勾起她那些恐怖的回忆,从昨天录制完节目之后,这些照片便再也不会出现在报纸杂志上了。

  “你呢?会让你想起来吗?”林盛夏勾唇反问,表情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这下次换成了顾泽恺沉默,他低头深深凝视着这张干净的小脸,宽厚的大掌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严峻了许多。

  “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吗?”林盛夏笑了笑,而顾泽恺执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眉宇间的褶皱稍微消弭了些许。

  “我感觉,当年的绑架案没那么简单,或许老宅里内应也说不准!”低沉的声音一经响起,林盛夏唇角的笑就淡了些许,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迅速的恢复了冷静。

  “为什么这么说?”

  顾泽恺想事情从来都不会空穴来风,至少自己是相信着他的直觉的。

  “因为那些绑匪太过于熟悉我所选择的路线,就像是守株待兔似的等我出现,一切发生的太迅速令我措手不及的,而我每天所选择的路都是不同的,只有老宅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我当天会选择哪条!”

  顾泽恺回忆起那天的情景,眸光中隐含嗜血波动,那天发生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与顾太太所有的悲剧,都是从那日开始的!

  林盛夏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处,身上沾染着顾泽恺专属的味道,重提旧事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均是沉甸甸的。

  “或许,他们一早就注意你了!”其实这不无可能,可也要比老宅里有内应的情况好了太多,老宅对于顾泽恺来说是家,家里有人想要害他,这样的念头就连想想都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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