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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着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疤。

  这块疤痕,似是在无声无息的提醒着自己,曾经苏暖和顾泽恺那么亲密在一起的证据。

  甩了甩手,让酸痛的手关节放松了一下。

  转过身去的瞬间,林盛夏笑了。

  宽大的落地窗内,顾泽恺枕着自己的脑袋脸朝着她的方向竟然就这样的睡着了。

  暗红色丝绸的薄被面上,他俊美的脸庞安静美好,原本阒黑深谙的眼睛被睫毛敛住,英挺的鼻翼下是一贯涔薄紧抿的唇,下巴上的胡茬是刚刚新长出来的。

  他依旧没有穿上睡衣,赤-裸着上半身,腹肌处的人鱼线明显的绷紧在那,浴巾并不短,只是他紧绷的大腿有些不老实的微屈起,在浴巾下昏暗的地方他分身处的香菇头若隐若现,令林盛夏赶忙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盛刚离这一。嘴角噙着一抹笑,将洗衣篮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拉开推拉门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去洗澡,虽然连汗味都是香香的,可毕竟还是不舒服。

  不过在那之前,林盛夏却率先的走到了顾泽恺的身旁蹲下,看着他因为枕着手臂眼角压出的几条细纹,姣美漂亮的小脸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这一趟去日本出差原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她硬生生的压缩成了半个月就完成了所有的签约仪式。

  究其原因一是放心不下糖糖,二就是放心不下这个男人。

  素白的手轻抚着他的发,还湿润润的,刚刚洗过澡还没有干。

  就知道会这样,林盛夏心想。

  站起身来向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从里面取出来个静音的吹风机,重新回到床边。

  通了电之后,林盛夏将吹风机调到最低档,这个档速虽然吹的风不大,可胜在温度适中,不会让皮肤感觉到烫,声音也小自然就不会惊醒到睡着的顾泽恺。

  纤细的手指小心的拨弄着顾泽恺的发,外面的那一层经过刚才已经干了。

  林盛夏的任务是将里面还湿润的头发吹干,并且还要小心翼翼的不会让顾泽恺感觉到。

  过去的日子里,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

  她安静的半蹲在床边,嘴角噙着笑,其实林盛夏应该疲惫了的,她坐了一天的飞机,还又回到公司处理了文件。

  想到文件,林盛夏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洗完澡又要加班了,不然明天那几个重要的项目都要开天窗。

  温温的热气将顾泽恺的发撩起,跟往日里的顾泽恺不同,他一踏出家门便又恢复到那个冷血无情的顾总角色,硬邦邦的脸部线条让人找不出一丝可以亲近的勇气。

  就连头发都是整整齐齐的梳在耳后,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可洗过澡的顾泽恺却更像是孩子,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结实的手臂,湿润的发落在眼帘上。

  这一刻,林盛夏觉得心都软了。

  帮顾泽恺吹完头发,林盛夏将东西整齐的收好,随后转身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刚一关上,顾泽恺的眼睛便睁开了。

  摸了摸自己已经全干的头发,他的心情比刚才更为的复杂起来。

  顾泽恺是一个特别警觉的人,他也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到深度的睡眠之中,这跟他在中俄边境时的生活习惯有关系,就算是回到t市也未曾改变过。

  所以,林盛夏每一次帮他吹头发,这个男人都是知道的。

  最开始的几次,他不动声色。

  久而久之,却成为了习惯。

  他习惯性的出了浴室就将水滴的到处都是,习惯性的看着林盛夏抽出纸巾来擦干净。

  习惯性的躺在床上假寐,习惯性的等着林盛夏忙完了事情之后来帮自己吹头发。

  习惯,汉语词典的解释是积久养成的生活方式。

  可在顾泽恺看来,泱泱中华博大精深的汉语词汇当中唯独只有一个词是最为令他觉得可怕的。

  那就是

  习惯。

  顾泽恺呈大字型的躺在暗红色丝绸薄被面上,双手两侧都是空荡荡的。

  偌大的床上,空荡荡的。

  突然之间,他很想要和林盛夏做-爱。

  结婚五年,他们两个人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做-爱的次数就算是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数的,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异常的迷恋。

  林盛夏很瘦,她吃的也很少,每天似乎就一个劲的喝着黑咖啡,令她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可是她却瘦而不柴,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

  顾泽恺的眼神越发的暗沉起来,单单是从脑袋里想了想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白色浴巾下面高高抬头的部分再清晰明显不过了。

  打开床头柜,却发现里面的杜蕾斯已经用完了。

  顾泽恺懊恼的回想起来,半个月前两个人用完了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林盛夏不在他也没再去补。

  现在要用的时候,却找不到。

  林盛夏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便是顾泽恺一脸懊恼的拿着杜蕾斯空空如也的盒子。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直的走到了梳妆台前,脸色淡然的拿起护肤品抹了起来。

  林盛夏依旧同五年前那样不喜欢用化妆品,除非会见重要客户的时候会化个淡妆之外,其余时候都是素颜朝天。

  她不得不得感激她的父母将她生的有了素颜的资本。

  或许,这也是林盛夏唯一能够感谢她父亲的事情了。

  “我想要和你做。”片刻,将她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的声音从顾泽恺涔薄的唇内吐出。

  “没有保险-套我是不会和你做的。”

  林盛夏的声音很理性,她不想要因为意外在有个孩子,所以这五年来虽然两个人做过无数次,但她却从来都是强硬的让顾泽恺戴套的。

  所幸在这一点上,顾泽恺与自己意见一致,所以他们在床-事上倒也是和谐的。

  “我可以射-在外面!”

  没想到,今日的顾泽恺那么坚决的要求。

  “我还以为,外面的那些野-鸡已经满足过我们伟大的顾总了,没想到你竟然憋成这样?”

  林盛夏雪白的手肘压在梳妆台上,侧过身子转向顾泽恺那边。

  睡衣的领口很低,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在外面,在白炽灯的照耀之下,显出珍珠般的光泽。

  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这栋别墅内的所有灯饰都换成了普通白炽灯,奢华的装潢似乎硬生生的被人卡住了喉咙,朴素的白炽灯实在跟这装修风格不同。

  “她们自然是满足了我,可是我也没有忘记让我们亲爱的顾太太履行夫妻义务!”

  此时说到顾太太这三个字,更为的讽刺。

  林盛夏沉默着,再度转回身去面对着镜子,可顾泽恺却已经赤着脚下了床,来到她的身旁将林盛夏纤瘦的身子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不行,没有套我不会跟你做的。”林盛夏很坚持,并不配合他。

  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情,她的心里有一些恐惧,当年沈晟勋曾经警告过自己,在手术台上极有可能会大出血。

  那一日,她果然大出血了。

  据后来以宁告诉自己,她那日的手术几乎要将血库里她这个血型的血都用完,才勉强的捡回了一条命。

  糖糖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意义理应更为的不同!

  不过这些事情,从未陪她产检也并未在她生糖糖时赶到医院的顾泽恺全然不知。

  顾泽恺的吻却执拗的落了下来,大掌顺着睡衣的裙摆向上探去,很快便抓到了胸口的两个脱兔,绵软的手感令他胸口有异样的情绪升腾起。

  几乎是同时,林盛夏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胸口两颗红豆硬硬的顶在了顾泽恺略显粗粝的手心里。

  她不是没有感觉,结婚五年,在床上,顾泽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伴。

  每次冲入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林盛夏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的太过巨大紧紧的贴合着内壁连点缝隙都没有。

  可是很快,愉悦便如同暴风雨般的狂卷而来,令自己沉溺其中。

  “不可以你没有”可林盛夏只要一想到手术台上的血腥,还是在脑海里保持了最后的一丝清醒。

  翻身跨坐在顾泽恺的身上,他的浴巾早就在刚才的纠缠中散开落在暗红色的丝绸薄被面上。

  林盛夏睡衣裙恰好盖在顾泽恺小腹的位置,也顺便将他的巨型香菇盖住!(我对不住喜欢吃香菇的盆友,希望你们不会有阴影。)

  “没有套我是不会跟你做的,但是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帮你。”

  她菱形的唇微张着,说出来的话瞬间令顾泽恺的瞳孔收缩了下。

  他倒是不那么着急了,想要看看林盛夏口中别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林盛夏知道他这算是默认了,动作微微的迟疑了一下,随后身子慢慢向后退了些许。

  睡衣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动作了开来,将那干净甚至算着粉色的硬实露了出来,随着她的离开,它活泼的跳动了下。

  顾泽恺的性-欲其实挺强的,林盛夏婚后才意识到这一点。

  这令她反而有些不懂,当初温致远曾经告诉自己他为苏暖守身如玉的事,那些日子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莫非都靠着五兄弟(手指头~)吗?

  林盛夏纤细略有些冰凉的手抓着他的先是上下移动了下,随后侧着头先将过长的发撩到脖颈的一侧,随后弯下身子靠近那刚刚洗过澡的东西。

  顾泽恺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随着林盛夏的动作而微窒了片刻,他看着这个平日里冷静端庄的女人伸出舌尖来在小孔上舔了下,虽然短暂但那感觉还是几乎要逼疯他。

  “只有这么一点吗?”就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黯哑的好似生病了般。

  林盛夏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张了口。

  顾泽恺只觉得温暖包裹着他的身体,小腹绷得紧紧的,汗水滚落下来,沿着结实的肌肉,绷紧的小腹没入至肚脐偏下的黑色体毛内。

  这种感觉,竟然该死的好!

  林盛夏很生涩,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的技巧可言,虽然顾泽恺除了苏暖外也没有尝试过别的女人,可他依旧可以感觉到林盛夏的牙齿时不时的碰到自己的硬实。

  可就算是如此,感觉还是该死的棒极了!

  闷哼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溢了出来,他的长臂下意识的摁在林盛夏的圆润的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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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144 有时,身体比嘴更诚实

  林盛夏只觉得肩头一阵的压力,原本只是在唇齿中的东西一时不查压入到了嗓口。

  强压下想要呕吐的冲动,却觉得顾泽恺越来越大,撑得嘴都有些酸胀了。

  直到一股腥膻从嘴中涌射出来,林盛夏这才缓缓的将自己的口与那物事分离,嘴角甚至还被刮蹭到了些许的白渍。

  那粉色的坚硬慢慢的变软,重新沉睡下去。

  顾泽恺眼神迷离的看着用手指接住从嘴角淌下白色黏液的林盛夏,白炽灯下她的眉眼好看极了,就连红润的嘴角边上的白渍都觉得异常动人。

  林盛夏却没有注意到顾泽恺的眼神,只是伸出素白的手指摊开手心,将那腥腻的粘滑一点点的吐到里面。

  素白的脚心踩在地板上,看也没看顾泽恺一眼的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用漱口水漱过口之后,林盛夏又仔仔细细的洗了手,直到那种滑腻的感觉消退,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颊上还带着红晕,刚才她下了那么大的决心,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唇齿之间只有薄荷味道的清爽,似乎刚才的腥膻不过是错觉,用着冰凉的水扑了下脸,待她重新走回卧室的时候,顾泽恺像是只餍足的小兽般掀开薄被,似乎心情很好的等着她上-床睡觉。

  “过来,睡觉。”林盛夏听到顾泽恺这么对自己说。

  “不行,我还有一些文件需要看,你先睡好了。”林盛夏的语调很冷静,似乎刚才经历过半场欢-爱的并不是两人。

  顾泽恺的面色沉了下,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顾先生,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出差半个月‘恺夏’交给你,你却将所有的文件都堆到我回来让我处理,所以我必须要加班处理好才能够睡,你以为这是谁的责任?”

  林盛夏见他阴下脸来,略显讥讽的清冷语调响起。

  顾泽恺脸上的表情愣了下,后知后觉的想起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随后又将视线落在林盛夏的脸上,她眼底的青晕是那么明显,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睡觉了。

  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指令,身体却忠诚于自己的心,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扯过林盛夏的手腕,强迫着她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

  “工作明天再做,现在睡觉。”

  顾泽恺的声音有些冷硬,带着些许的情绪,林盛夏一时不查被他扯上床。

  刚想要挣扎着起身,顾泽恺结实的大腿已经沉重的压在自己的腿上,就连手臂都横亘在了她的胸前死死的贴着她,瞬间爆-发出的惊人力量林盛夏是不可能挣脱开的。

  意识到这一点,林盛夏所幸也就不反抗了。

  他整个人几乎就要挂在她的身上了,执拗的将林盛夏压在怀中,好在室内开着空调,否则她一定会被热死了。

  “睡觉!”顾泽恺从身后将头埋入到她的颈窝之中,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那热气却喷洒在她的耳垂处,热热痒痒的。

  林盛夏任由着他去了,其实她也真的疲惫了。

  就连眼皮都有些沉重的睁不开。

  可心里却终究有些沉重的,她有些弄不明白顾泽恺随着一年年时间的叠加而若有似无的对她表现出的依赖,从约定八点半归家开始,最开始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还稍显尴尬与陌生,可是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就连顾泽恺也由最开始背对着她的抗拒转为今日这般的亲昵。

  有的时候,身体的语言要比嘴诚实了太多太多,林盛夏的嘴角噙着笑,或许这样子一直过下去也不错。

  只要不触碰到那个伤口,他们其实与寻常的夫妻也没有什么两样。

  除了,他越来越浓重的孩子气之外。

  我是今日更新的分割线

  顾泽恺一向都睡眠少。

  待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凌晨的三点半。

  而身旁的床位,早已经凉透了,林盛夏至少离开了半个小时。

  用单手撑着额头,他迷蒙着眼到处的搜寻着她的身影。

  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的还在走着针,没有了另一个人的大床显得有些寂寞。

  顾泽恺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稍微的清醒下。

  片刻过后,那双原本还算是混沌的眼睛清明了,再度恢复到幽暗深沉之中。

  穿着室内拖鞋,顾泽恺将脚步尽量的放轻,虽然别墅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他还是担心吵醒女儿。

  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室内的灯光从缝隙处透出来,看样子林盛夏在这里。

  顾泽恺单手撑在冰凉的墙面上,幽深的眼眸落在从书桌上批阅着文件的林盛夏。

  五年前,他从顾氏集团辞去了总裁的职务。

  林盛夏依照当时说的将公司的名字改成了‘恺夏’,而他顺势从顾氏集团的顾总成为了‘恺夏’集团的顾总!

  其实这五年来,他貌似真的没有好好的管理过公司。

  他在国外银行的储蓄,是足以让他们一家人这辈子吃穿不愁的,可林盛夏却执拗的经营公司。

  或许是因为那是她母亲遗物的关系。

  耸了耸肩肩膀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一股浓郁黑咖啡的味道传来。

  她果然又在喝这东西!

  林盛夏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在见到是顾泽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林盛夏见他只是随意的披了件灰色的睡袍,胸口还露出大片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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