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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糖糖的降生却改变了这一切,顾泽恺不爱自己,却愿意为了女儿放低身份,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成为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润滑剂。

  顾泽恺哭笑不得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哭的厉害的林盛夏,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顾太太,那商场之上令对手光是听到名字就心头一颤的强势女子,如独独只在自己面前哭的像是个孩子似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满足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修长的手指从盒子内将戒指取出来,他从来都没有挑选过这样的东西,所幸借着今晚与苏暖见面的时机帮顾太太挑选了一枚戒指,尽管他总觉得钻石不大看起来并不怎么气派,可苏暖却说对于女人来说,重要的并不是钻石的大小,而是男人的心。

  现在看来,果然是不假的。

  “戴上看看,我不太清楚你的手围,只是大体的估算了下,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在去换。”顾泽恺抬起林盛夏的手指,缓缓的将戒指套了上去,有些小,也稍微的有些紧。

  林盛夏单手抓着裹住自己的床单,令一只手刚被顾泽恺放开,抽回到自己的面前,看着细细骨节上的戒指在灯光的折射下显得尤为耀眼,似与她纤长睫毛上晶莹的水渍融为一体,都是那般的晶莹剔透,令人心动。

  “这样很好,小一些不会掉下来。”林盛夏的眼神就这样的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顾泽恺给她无声的承诺,可这辈子,只要顾泽恺不放弃自己,那么单单凭着这枚戒指,她就愿意继续付出下去。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林盛夏突然感觉古人的诗词描绘的好美,不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几个字就可以囊括出那么动人的心意。

  只要对方的心意是与自己想通的,那自己也必然不会辜负这相思之心。

  顾泽恺,这一次的拥抱,是不是真的不会落空了?

  林盛夏突然,患得患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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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恺洗好澡之后赤脚走出浴室,却发现将床单换好的林盛夏已然躺在上面睡着了,全身蜷缩着像是一只小猫似的,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薄被中,看样子是累极了。

  他深谙的瞳孔漾起浅浅的温柔,无声的走到床头处深深的凝视着林盛夏的脸。

  床头灯昏黄温和而又柔软,将林盛夏的侧脸映衬的如此静美安逸,那轮廓搅的顾泽恺的心都泛了异样的情绪。

  露在薄被外面的雪白肌肤上遍布着点点的青紫,林盛夏的肌肤像是很薄,稍微一用力就会在那上面留下痕迹,尽管他小心在小心,却还是在最后失控了。

  情-爱这种东西或许就是如此,全身心投入的时候总会让你忘却所有,身体的欢愉一旦得到满足理智回归到脑海中,才会记忆起其他的事情。

  坐在床边的顾泽恺倏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安静的抚摸着林盛夏削瘦的小脸,用着手指无意识的缠绕着她的发丝。

  这一次自己回去之后要处理的事情非常的棘手,乔胤之前给自己打来的电话清楚明白的告诉了自己‘顾泽恺’三个大字现如今已经成为美利坚中情局死亡名单上的一员,多年来他为俄罗斯政-府与众多基地-组织提供武器,早就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眼中钉。

  当初能够踏入军火市场纯粹就是意外而为,或许也是对t市那个对爷爷唯命是从的自己的宣泄,他与乔胤当初在中俄市场打拼的时候,不知流了多少的血汗,才能够走到今天的地位。

  可美利坚政aa府的人一来就想要分摊走百分之四十的纯利润,饶是谁都不会乐意的!

  他国之间的明争暗斗本就跟他没有关系,名义上自己与乔胤虽是军火商人,可这毕竟也是商人的一种,商人最重视的东西便是利益。

  若是换成几年前的顾泽恺恐怕并不会害怕这样的死亡威胁,可现如今不同,这般的危险跟哪一次都不同,他就算是在强势也不可能跟一个国家作对,更何况他还有糖糖。

  是不是要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化解这场危机呢?

  顾泽恺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着林盛夏的发丝,脑海里蓦然的浮现起这么多年来依旧昏迷不醒的母亲,心头的缠绵的情绪稍微的淡了。泽却只因剪。

  此时的这个男人心里无疑是复杂的,他不是没有判断力,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如何调查了这么多年都调查不出来,当事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事故,可就连警局内几箱子的调查报告都被列为重要的机密,随后随着警-方某个人员的失职而不知去向。

  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而重点是,那个人便是自己的爷爷,顾弘文。

  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有办法从爷爷的口中得知当年大火的真相,盛夏的母亲,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大火中的另外一具尸体就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压抑的人心里沉甸甸的。

  如果那场火真的是林盛夏的母亲放的,他会如何呢?

  顾泽恺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果当年的大火真的是林盛夏母亲放的,自己真的还能够容忍林盛夏留在自己身边么?

  像是感应到旁人烦重的心思,林盛夏微微的翻动了身子,她的唇很红,是刚刚被他蹂躏过后的红色,眼睛却是疲惫的没有张开,却下意识的将手盖在戒指上,将它小心的包起来。

  不舍得。

  许久后,顾泽恺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心里逐渐的浮现出这三个字。

  他不舍得将林盛夏放开。

  或许现在的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没有到爱的程度,可他确确实实的是不舍得放开这双纤细的手。

  林盛夏的睡颜动人,顾泽恺心绪一动,将放在床头上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拿了出来。

  他就这样的躺在她的身旁,结实的手臂穿过林盛夏的脖颈将她的身体向自己的方向压来,转过脸去和她面贴着面的靠在一起。

  此时的林盛夏一点防备都没有,晶莹瓷实的肌肤细腻而又光滑,眼角下面的泪痣虽不清晰但却孤零零的落在那,睫毛纤长犹如小扇般垂落在脸上形成阴影。

  林盛夏的美自然而真实,这便是顾泽恺心里唯一的念头。

  将手机的前照摄像头对准两个人,关闭闪光灯与声音之后慢慢的享受着拍照的过程,林盛夏一无所觉,鼻尖无意识的蹭了蹭他胸口的突起,瞬间便令顾泽恺的那两个红点硬实了起来。

  顾泽恺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瞪视了一眼林盛夏,她连睡觉都不老实。

  手指滑动着屏幕逐一的看着里面的照片,终于还是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林盛夏,如果我们真的有血海深仇,我该怎么办?如果我逼不得已要放弃你,你该怎么办?”

  许久之后,顾泽恺声音低醇的响起,惹来寂静空间内的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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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盛夏生平第一次过了七点半才起来的。

  她看了眼床头上的闹钟,猛然间的坐起身来,脑海里唯一想着的一件事情就是送糖糖去幼儿园的时间晚了。

  刚这样的意识着,眼神瞥了眼贴在床头灯罩上的红色便利贴。

  顾泽恺苍劲有力的字迹在上面写着,由他去送糖糖上学,让她多睡一会儿。

  林盛夏只觉得迷迷蒙蒙的,手指上的戒指随后映入到她的眼帘内。

  原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啊?

  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浅笑,幸福来临的太过于突然,甚至让她已经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赤着脚下了床,顾泽恺的行李箱放在门边的位置,看起来趁着昨天睡熟了,那个男人将离开时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顾泽恺要去边境与乔胤见面,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心里这样的想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宽大的罩衫露出她浑圆的香肩,看着餐桌上还没收拾好的蛋糕屑,林盛夏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昨晚给糖糖留下那个蛋糕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要不然他们爷俩今天一早准得饿肚子。

  正这样的想着,林盛夏的手机响起,浅笑着接起手机,笑容却在电话接起的那一瞬间被打破。

  “盛夏你快来医院,惜之不好的”

  林盛夏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叫做

  惜之不好了?

  抱歉抱歉,第一更奉上。

  昨天大央写完两万字之后太累了,今天状态整个人都是放空的,还有三千字,今日总六千!

  冬至·195 惜之之痛

  林盛夏的车极速行驶在马路上,一路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用着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错误示范,请勿模仿。)

  刚将车停稳,便听到有人纷纷议论着什么,警车的警笛声音还在呜呜的作响着,林盛夏却像是有感应似的将视线落在不远处医院门口的花坛位置,一大滩血液还落在那里,周围拉起着警戒线,四周围观的人对着那血迹指指点点的,她的心一下子的凉了。

  面沉如水的林盛夏就这样伫立在那摊血迹的前面,不远处几颗粉色水晶的珠子已经碎成几片,从高空落下的巨大力度让原本串成一串的珠子四散开来。

  林盛夏缓缓的蹲下身子,将高跟鞋旁被步履匆匆的行人踢到她脚下的水晶珠子拾起拿捏在手指间。

  她不会认错的,这是惜之之前过生日自己买来送给她的,里面每一颗都嵌着梵文求子的妙法莲华经,那是自己请熟悉的师傅一刀刀的嵌进去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水晶手链。

  可现如今,珠子碎了,人

  “抱歉,你手里拿的是证物,麻烦您交出来好么?”清脆的声音响起,林盛夏怔怔的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年轻俏丽的女警。

  说来还真是巧了,站在林盛夏面前的人恰好就是上次将她从温致远母亲家带走的那个刚刚被分配到地方警局的年轻女警。

  “林小姐?”对方看到她的脸,也是一怔,上次林盛夏被顾泽恺堂而皇之带走之后,师傅曾经批评过她这种态度就算是得罪人也不知道,所以这次见到是林盛夏,女警的态度跟上次比好了不少。

  “这里怎么了?”林盛夏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下珠子,随后递到了女警隔着白色手套的手心里面。

  “早上有个女人跳楼,人还在急救室抢救,看样子估计是不行了。”

  因为职责所在女警不能透漏太多,只能够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告知林盛夏。

  “是自杀么?”

  林盛夏面沉如水,就连声音都如同寒潭水一般的冰冷,她就这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女警,眼神里没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还在调查中,具体”

  女警刚开口,林盛夏冷锐的眸子便扫了过来,眼角眉梢看似没有任何波动,却硬生生的平添了几许戾气。

  “简单的看了下现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有些架不住林盛夏这样的看过来,女警最终还是松了口,毕竟凭着她的身份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对坠楼事故感兴趣,看样子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

  “谢谢你。”林盛夏冷冷的从口中吐出三个字,随后向着医院内走去。

  徒留下个冷硬的背影,已经有近至远的高跟鞋咔咔声,在女警的脑海中。

  真的好有气势!

  女警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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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外,叶以宁将脸埋入到手心里,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着林盛夏。

  见真是她,猛地扑向她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许是真的害怕了,身子还不停的瑟瑟发抖着。

  “我早晨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惜之跳楼了,我赶到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叶以宁的声音破碎,早晨当医院和警察的电话一起打到家里的时候那种惶恐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温致远沉默的倚靠着墙壁,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憔悴与疲惫,见林盛夏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大掌罩在眼眶上,将红肿的眼眶遮住。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明明昨天三个人分别的时候还在规划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是为什么一转眼,真的就是一转眼的时间

  所有的一切就被硬生生的打破?

  “儿子,现在惜之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看看我跟你说的事”

  惜之坠楼这么大的事温致远自然也是通知了他母亲的,跟温致远的憔悴相比,他母亲只是在林盛夏来的时候胆怯了下,毕竟上次她带人将她家砸的是什么都不剩下,并且还没有人管她!

  “妈,惜之现在还生死未卜,你觉得是说那件事的时候么!”温致远一摸脸,语气不耐。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让我也听听?”林盛夏安抚着以宁几近崩溃的情绪,她的眼神从未在温致远的脸上移开过,当听到惜之坠楼的消息之后,她第一个反应便觉得这件事情跟温致远有关系。

  或许是因为见识过太多的丑恶,林盛夏能够相信的人很少,很明显温致远便被排除在外!

  她慢慢踱步到温致远与他母亲的面前,一脸面无表情,就连嘴角勾起的笑容都是无比冰冷的。

  从外人的角度看来,林盛夏冷静的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可唯独刚刚与她攥过手的叶以宁却知道,那冰凉的触感几乎像是她要压抑不住的悲愤,只等找到个宣泄的出口!

  “你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跟外人没有任何关系!”老太太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口,眼神里却是有胆怯的。

  “我母亲希望将大哥超生的女儿过继到我和惜之的名下。”温致远却开了口,他的眼神茫然,下巴的胡渣落魄。

  城市户口的他们两个人只准有一胎,所以母亲提出的这个决定无意就是阻断了他们亲生骨肉上户口的路,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着上学以及后面财产的问题,也真亏这个老太太能够想得出来!

  林盛夏冷冷的笑了,笑的毫无感情。

  盛的马上呜。‘啪’的一声,叶以宁只看到林盛夏抬起手来,耳边急速的传来清脆的耳光声。

  老太太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林盛夏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的打着自己儿子,她冷冷的眼光却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样的场面就连一向泼辣的老太太都忍不住的愣在原地。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如果没有你和你母亲,惜之不会到医院来!如果不到医院来她就不会出事,惜之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她真的是因为你的关系而自杀的!温致远,我不管你和顾泽恺之间到底关系有多么好,我都不会饶了你!五年前我是怎么将公司夺回来的你应该有耳闻,相信我我对付你的手段会比那个更狠!”

  林盛夏最后这话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她丝毫不觉得面前被她扇了几巴掌的温致远有多么的可怜,惜之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或许会英年丧妻,可在林盛夏的眼里,当慕惜之将自己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便是将自己的一辈子都交给了这个男人,可他现在却只是懦弱的站在这里等着被她扇巴掌。

  惜之,你的眼光真的太差了!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下白色口罩,脸色很是凝重。

  “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林盛夏看也不看温致远那边,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医生的身上。

  “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从高空坠落,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丧失自主的意识活动。”医生所说的话令林盛夏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惜之,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么?

  “医生,照您看,这样的情况会维持多久?”林盛夏的语调淡淡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按照患者的情况看,短了说三五年,长了”对方的话点到为止,可林盛夏懂了。

  往长了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脸惨白的慕惜之从手术室内被推了出来,一双如明月般的眸子此时看起来黯淡无光,或许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委屈,那双眼睛就是不肯阖上。

  “儿子,立马离婚!我们不能够让她拖着我们一家子!”惜之婆婆的声音传来,尖锐而又刺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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