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药

  三公主被吓住了。

  呆愣了一会儿,竟然也不继续纠缠,直接出了姜又枞住的宫殿。

  三公主这么弱鸡吗?不可能啊,她明明描写的战斗力十足的!

  姜又枞想到自己还在裴聿怀里,她用手推他的胸膛,“放开我。”

  裴聿掐着她腰的动作松懈下来,只是还没立即就将她放下,反而指尖无意间摩挲到了她的腰间,隔着薄软的布料,姜又枞感受到了独属于裴聿的温热。

  她也不推他了,自己挣扎,终于才从他身上下来。

  不想理裴聿,直接进了内殿,不出来。

  隔了一会儿就听到裴聿出殿的声音,姜又枞才松了一口气。

  肌肤相亲什么的,太羞耻了。

  第二天,姜又枞终于明白了西洲三公主并不是战斗力不足,虽然每一次的持久度不是很长,但胜在次数多。

  可以说是对姜又枞软硬兼施,但都不轻不重,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反而让姜又枞在西洲的日子变得极其有趣。

  这日,西洲三公主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招数,一大早就痴缠住了姜又枞。

  姜又枞抡起小拳头,小声附在西洲三公主耳边,“你再扯我,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甩鞭子的西洲三公主缩了缩,又前所未有的硬气起来,“我二哥说了,不能让我怕你,怕你就输了。”

  三公主的二哥,不就是西洲国君,卫珣吗?

  她就说卫珣装模作样,背地里已经给三公主出起了馊主意。

  姜又枞心头一动,“你二哥还说什么了?”

  三公主拉着她,“你跟我来,我再告诉你。”

  西洲三公主本性纯良,也想不到什么坏主意,姜又枞担心卫珣打主意到他们头上,索性跟着三公主出去瞧上一瞧。

  三公主带她到一凉亭中,今日天气较寒,四面八方吹来的都是凉风,快要凋落的花在风中摇摇欲坠。

  三公主在风中如一颗劲松,纹丝不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姜又枞差点被吹的东倒西歪,扶住凉亭中的柱子,“三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西洲三公主盯着她的模样,还有一些难以置信,“你不是吹不得风吗?”

  姜又枞听闻,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所以,三公主把她带到凉亭中,就是真的听信了裴聿的话,打算把她吹“死”在风中?

  麻麻说不让我和傻子在一块玩。

  姜又枞要走,被三公主拉住袖子,卫澜委委屈屈,“我大哥说,我若想得到裴聿,就要将你除去。”

  姜又枞愣了片刻,三公主的话虽也说得单纯,但已经不难猜出,都是卫珣教的。

  她就说卫珣就是个内里乌七八黑的混蛋,招数想得这么狠,已经是在教三公主置她于死地。

  而这个混蛋的声音无比凑巧地从远处传来,“三妹妹,你身边是谁?”

  不仅有卫珣,还有裴聿,姜霖晟,和赵璇枷。

  裴聿不待三公主回答,先向卫珣回道,“是内子。”

  裴聿说完,朝姜又枞走来,接过宫人手中拿的披风裹住了姜又枞,“风大,你怎么就跟着三公主出来了?”

  话其实也是说给卫珣听得。

  姜又枞来西洲这段时间老实地紧,身子好不利落的模样装的十足十,今日此时的情形,显然是因着三公主不懂事。

  姜又枞乖巧地依偎在裴聿怀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卫珣那个混蛋就在那里,虽说是认不出来她,但姜又枞一想起卫珣的狠意,连看都不愿看卫珣一眼。

  裴聿将她护的严实。

  借着要送她回殿的缘由,姜又枞被他虚揽在怀里走,她待身后的人都看不到后,从裴聿怀里挣脱,“裴大人,我有话要讲。”

  裴聿的披风对她来说过于大,已经及地,后摆拖得有点脏,她从身上解下来,看到污渍,一时间犹豫该不该还给裴聿。

  裴聿反而接了过来,或许也是嫌弃了,再一次裹在了她身上,“一天到晚要讲的话倒是不少。”

  姜又枞抿抿唇,见他虽这么说,但并不是排斥不听得模样。

  “卫珣。”姜又枞把从三公主那里得来有关卫珣装模作样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全说给了裴聿听。

  说完就愣住了,原来她已经这么信任眼前人,虽常在心里说裴聿坏,但姜又枞心里清楚得很。

  裴聿不再是会伤害她的那种坏,但卫珣的狠则是想置她于死地的狠。

  真的只是因为她在卫珣眼中是个阻挡妹妹姻缘的无关紧要小人物吗?

  习惯了强取强夺的帝王做法。

  裴聿皱眉,盯了一会姜又枞,眉头舒展开来,“有些事本不愿意牵扯到你。”

  是他想错了。

  从卫珣非要姜又枞来西洲时,怎么可能是因着年幼无知时期无关紧要要记仇报仇的小事。

  姜又枞听闻他的话,抬着小脸瞧着他,白嫩漂亮地紧。

  美色误人,或许果真是有道理的。裴聿勾唇一笑,瞧着她莹白的小脸讲,“我们做一场戏如何?”

  -

  不知为何以往晚上从不会来打扰姜又枞的三公主却是罕见地来痴缠姜又枞。

  卫澜给带了不少鲜果,姜又枞提起警惕,一个都没捏。

  似乎是在姜又枞这里蹭的时间长了,三公主有些犯困,可还是强撑着眼皮问姜又枞,“本公主想去院中消食,你陪我。”

  三公主不依不饶,拿出了西洲嫡公主的架势非要姜又枞陪她。

  姜又枞哪能依。

  深更半夜,天凉雾厚,她又是一“病弱”,何况这三公主背后还有个人模狗样,准没好心思的卫珣出点子。

  姜又枞更不能随便出了殿门,当即找理由搪塞。

  闹到最后,三公主终于被困意打败,眯着眼睛对着姜又枞摇头晃脑,“你不出去我该如何是好呢?”

  姜又枞诱哄了一下三公主,“你二哥又要让你做什么?”

  三公主觉得反正也做不成了,索性全招了,从衣物里掏出来一小包药,“我二哥讲,胆子大的女人有肉吃。”

  姜又枞盯着那包药,这个肉是那个肉吗?

  卫珣连对自己亲妹妹都这么直言不讳,给了三公主这么损的招数。

  一个敢教,一个敢做。

  “所以,你原要我出去是要给裴聿下药?”

  三公主摇头,“要你出去是好让你回不来,我在你殿中等他啊,这药,我要自己吃,殿门一关,烛火一灭,药效都上来了,他哪还能分的清是你还是我。”

  卫珣狠,妹妹也是一狠人,强上啊,姜又枞佩服这种女流氓。

  目瞪口呆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把因为困觉放弃吃肉的三公主送走。

  夜黑风高,姜又枞捂着心脏砰砰直跳。

  听三公主一说,卫珣难不成还帮着三公主今晚算计了裴聿。

  只等着二人一啪即合?

  但裴聿谨慎,应该不会被喂这东西吧。

  她还在这么想着,门被突然推开。

  裴聿见她还没休息,两人在外殿看到对方皆一愣。

  姜又枞随即开口,“你?”

  无事吧。

  裴聿眸色暗了暗,无论是酒量还是酒品都极好,哪会像今晚这般,五指攥足了劲将殿门猛然关上。

  他一步一步朝姜又枞走过来。

  姜又枞屏住了呼吸,这么大一盆子狗血要倾盆而下了吗?

  “你……”。她话还没说。

  裴聿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嗓音低沉,裹着微微的稍粗喘气声嘱托着她,“今晚在外殿,好好呆着。”

  他说完就进了姜又枞原本就寝的内殿,“哗啦”一声之间的帘极快又粗暴地被他拉上,将二人阻隔开来。

  姜又枞坐在外殿软榻上,全身都紧张了起来,已经明白,裴聿狗血地被喂了药。

  她想了一会,内殿突然传来极低压抑的声音。

  姜又枞在软榻上坐的更直了,那可是她睡了几天的床榻,单单想到那个场景,姜又枞就觉得呼吸开始都不畅快。

  她想出去走走,刚从软榻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就被裴聿给唤住。

  连嗓音都变了,浓厚的都是欲意。

  克制又隐忍,“卫珣就是想知道你我二人关系是真是假?”

  姜又枞将脚收了回来,挺直着背坐回了软榻上。

  所以卫珣的真正目地根本不是让三公主强上了裴聿,而是怀疑到了她和裴聿,裴聿不是不谨慎,是假装中计。

  这殿中只有他们二人,裴聿的药性疏解,明日无恙,一切就不言而喻。

  卫珣真是个混蛋。

  姜又枞假装转移注意力,把这些事想明白简单,可忽略止不住飘进她耳中裴聿喘息声却难到她脸通红发烫,心跟着砰砰直跳。

  声音又低又沉,姜又枞的脸烧的快没了知觉。

  她一个身心清白,未出嫁的小公主竟然在听一个男人自我疏解排泄欲.望。

  姜又枞更明白,她此时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动,千万不要殷勤,也不要靠裴聿太近,才是最谨慎安全的。

  她怕她微微发出点声音就能让裴聿意识到外殿还有一个她。

  姜又枞不愧前世为一个作者,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发散着思维。

  但想得全是,多少玛丽苏女主角要是在这时候殷勤照顾男主角,就会立马被就地正法。

  哭唧唧被酱酱酿酿。

  她目光炯炯,鼓起腮帮,不出声深呼了一口气,赶紧阻止自己继续发散思维。

  套路她都懂,尽管她不是女主角,但姜又枞还是要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雕塑。

  裴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被喂了那种东西,一个男人就这么忍着,碰她的念头一点都没有。

  虽然很臭屁,但还算不禽兽。

  她低头绞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故意不去听里面的声音。

  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姜又枞小心翼翼地拿眼睛往内殿的方向瞟了一下。

  结束了?

  帘子浮动,她又赶紧收回目光,刻意放小了呼吸声。

  -

  裴聿望着床榻上檐时而浮动被钩挽起来的帷缦,又紧紧闭上满是被强烈情.欲充斥折磨的双眸,枕边都是小公主的味道。

  让他喘着气极淡地轻笑了一声。

  原本以为自己能熬过卫珣的雕虫小计,但他却低估了姜又枞对他的影响,只要一想到她在外面应该是坐立不安的小模样,只要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香气,裴聿的腹下之火就是排解不出来。

  几尽压制,外殿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可裴聿又偏偏知道姜又枞就在外面坐着,很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就怕他会碰她。

  越压制,裴聿却越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外殿的场景。

  想与她,肌肤相亲。

  应该会像偶尔碰触到她时一般舒服。

  -

  “过来。”裴聿压抑着嗓音艰难地吐出来这两个字。

  姜又枞一下子乱了,作为写过男女主猪跑的作者亲妈,心里慌了。

  整个人愣了。

  “我不碰你,过来。”裴聿又言,极尽耐心的哄着她。

  姜又枞活动了一下僵住的双腿,提起一旁的玉壶,整个被她抱在了怀里,自欺欺人给自己一些安全感,“裴大人,你是渴了?”

  裴聿又隐忍地呵了句,“进来。”

  姜又枞聋拉着耳朵抱着茶壶,心里算着有几分把握等会能将裴聿砸晕。

  但还是超怂地听话,慢吞吞地掀开帘子,不往床榻那边看,她觉得整个内殿都是烧着的。

  掺杂着裴聿的身上的气息,让她整个人也烧了起来,从头到脚。

  裴聿又唤,“坐过来。”

  姜又枞都快哭了,下一刻她都想要跑时,怀里的东西被他扫下,她一下子被裴聿按着胳膊,栽在了床榻上。

  他低着声音,带着滚烫的灼热,“你乖一点,我不碰你。”

  姜又枞赶紧对着裴聿点了点脑袋。

  晃着脑袋时,被迫就撞进了裴聿的眼眸里。

  只一眼,她就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他松开了禁锢住的胳膊,按破了自己的掌心,在失控的边缘,克制住真的动她的冲动,“进去,躺下。”

  姜又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在他仰撑起的身下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就滚到了里侧。

  片刻后,裴聿躺在了她的外侧。

  姜又枞扯了扯被子,小心护住自己,她屏息凝神,“裴大人,殿外难道有卫珣安插的人?”

  裴聿未答她的话,只见一只手就扯下来了金钩上的帷缦,这么小小的一片天地,顷刻间就剩下她和他。

  裴聿身上太烫了,她仅仅和他躺在一处,都能感受到喷涌而出的热意。

  他虽用的力度很轻,却不容她逃脱般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姜又枞的声音乱了,拔高了一些声音,“裴大人。”

  他答应不碰她的。

  缥缈晃动的帷缦外还亮着忽闪的烛光,姜又枞抬头就能看到二人此时像是交缠住的影子。

  他似乎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整个过程很缓慢,缓慢到姜又枞能感受到挣脱不开时他用指尖按压了一下她的手心。

  听到了他咬牙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以及她掌中最后握住的触觉。

  姜又枞被震慑到连挣扎都忘了挣扎,她动了一下,就感受到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更加的饱涨。

  他的手牢牢地包裹着她的,把她的五指死死地按在了中间的位置。

  “你碰我。”他眸里终于现出了满足感,“动一动。”

  他侧倾着身子面朝着她在一侧,整个人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见姜又枞不动,他抓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上下。

  “裴聿。”姜又枞弱弱出声,整个人已经羞愧到说不出来连贯的话。

  他突然凑到她的耳边,放着火,“乖,弄不出来,我们二人今晚谁都逃不了。”

  滚烫,不放过她,嘶哑低沉,刺激着姜又枞耳后娇嫩的皮肤,“你该庆幸,被下药的是我,不是你。”

  他又紧了一下身下的手,随即被他一点一点,手指一根接一根地松开。

  姜又枞一下子没有了禁锢,可裴聿注视着她目光,他若得不到魇足,就可能要将她拆之入腹。

  让她没放开手中的物识。

  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手中握的是什么东西。

  可手心里滚烫的触觉,还是让姜又枞欲哭无泪。

  她要不要使劲一下,考虑让裴聿断子绝孙。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又枞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她身侧的裴聿,连她的声音都变了,她实在忍不住控诉,“你怎么……”

  还不出来。

  他懒洋洋地睁眼,本就昏暗的烛火在帷缦的遮挡下更加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原本还算严实的上身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半的衣领,露出他的半个胸膛。

  姜又枞呼吸一滞,手下的动作猛然间用了点力。

  就听到裴聿极其舒服地闷哼了一声。

  姜又枞感觉到手上有了水意。

  他起身,突然禁锢住了她的腰,整个人紧紧地把姜又枞抱在了怀里,埋在她的脖颈,深呼吸了一下,暗哑着嗓子,“乖,再给我一个刺激。”

  姜又枞的呼吸不畅,她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侧脸,慢慢地凑到他的耳边,轻轻柔柔地唤他,“小叔。”

  掌中滚烫过境。

第25章 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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