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1
「为什么?」将她的一条腿勾上来,他以巨大浑圆的男性前端试探她。
「会被听到,很丢脸……呃,不可以在这里!」他们还在窗边耶!他怎么闯进来了?
管时锋开心进占她的身体,那是他的地盘。「亲爱的,今天不会。外面狂风骤雨,不管你怎么叫,别人听不到。」
「还是不行。」
这么难说话? 一股男性霸气冲上来,不让这女人知道谁是头头不行了!他硬是抱起她。
整个人忽然被顶高,江心瑀尖叫出声,用力拍打他,他却只是站在原处,往她深处猛烈进撃。
强烈的快感令她失神,双手化为无力,温驯的圈在他颈后。
「好乖。」他呢喃,轻轻将她放下来。
仅仅是一两分钟的癫狂,她的双腿已软得像果冻,就快无法撑住自己。
呜呜,她想跑……此时的他好邪恶,她得率先跑回卧房,才不会让他在这里做出更邪恶的事。
才迈开一步,她的腰已被他从后方握住。
他将她举抱到窗边,用手掌压下她的背。
江心瑀惊讶的倒抽一口气。她的臀极度羞耻的往后顶出,他该不会是想……
还不敢把那大胆的臆测想全,她的玉白臀瓣就被分开,灼热的硬物穿入,她瞪着屋外的大风大雨,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正在做的事。
尽管风雨交加,可窗檐很大,只有在强风扫过时,才会有雨滴被吹进来,吹到她身上。
她裸着,愣着,被动承受着,心里一簇坏坏的小火苗被点亮。
身后,是他沉重火热的进袭,身前,迎的是冰凉的风与雨,他在她腿间摩擦出惊人热浪,一只手则轻慢慵懒的捻玩她右乳,强烈的温差令她激狂不已,他给她的是疯狂的快乐,失控的满足。
「不可以这样!」她回过神已晚。
「哦,当然可以。」
「会被看见……」
「谁敢看?」
「反正就是不可以……」
「那就不要回应我。」他答得像无赖。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兴奋的收缩啊!
「我一直想这样爱你,从后面,」重撃。「这样,」再重撃。「爱你。」
她撕抓窗台,几乎喘不过气。「为什么?」
「记不记得你刚到福家村时,为了证明是医生本人,一转身就回车里拿卷宗?」他垂着眉眼,抚摸宛如桃子般的娇臀。「那时,你就是这样撅着屁股对我。」
她又惊又羞。「我那才不是……」
「你太过清纯,不晓得这样会引起男人的欲念。」
「臭男人!那时候我中暑多难过,你却在乱想!」
「我正经的。」推开她的臀,再抱回她的臀,他恣意进出。
「好丢脸,不准再说了 !」她呜咽。
太奇怪了,他说的话令她困窘不已,她明明不喜欢这种充满邪念的对话,身体却变得愈来愈亢奋。她在延展自己的腰,好让他进得更深,她骇然发现。
「我必须马上挡在你身后,确保不让其它男人看到你的模样。」他无情低吟,捧着她的臀猛攻。「但是,一站到你身后,我的欲念就更强了。现在回想,我在那一刻就决定要你。」
被盯上的猎物会像她此刻这样兴奋吗?她觉得自己好不正常。
「我没在小旅馆里对你乱来,耐心引诱你,直到你接受我。为你按捺得那么苦,只要你为我尖叫,不过分。」他渐渐停下腰间的节奏,极力将自己抵入最深,贴着她画圆。
敏感地带被挤弄摩擦,她忍不住张嘴,「啊--」随即用手撝住。
小小的胜利真甜美。「再大声点,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不要……」
「一声就好。」
「不可以。」她往前缩,企图脱离他,可他不让,坚决触探到底。
她绝望的啜泣。该死的他为什么不动,只是这样折磨她?她不相信他甘心就这样抵达终点。
管时锋当然想死了要尽情奔驰,但这是意志力之战。她的内壁不断收缩,裹住男根,一紧再紧,逼他失控,他为自己仍能坚持住感到骄傲。
直到确认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才往后撤。
体内压力遽然减轻,江心瑀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不等她叹息,管时锋将自己捣入。
一惊一乍,她忘情的喊出来。「啊--」
「真好听。」他低喃,恢复强盛律动。
果然如他所说,啼哩哗啦雨间,她的喊声被吞没,不用怕传出去。
她没再压抑,放松开来,让情绪自唇间宣泄。
神智模糊间,听到自己的声音仍有些羞,可他似乎爱煞,每当她发出声音,就能感觉到他进攻得愈猛。
狂喜一再堆积,高潮兜头而下,她忽然全身痉挛,双手死死抓住窗台,难耐喜悦的弯下身子。缩紧的花径几乎再也容不下他,紧紧绞着、夹着,她再也不堪承受,不断呻吟,他却仍在突进。
她弯下腰,只想将他挤出去,躲离他。
管时锋不放弃,知道这时加码爱她,可以带她翻越另一层高峰,他绝不在这一刻投降!
肘臂勾住她的小腹,弯身贴紧她,他不断延迟自己的快乐,愈发猛进,直到再也守不住,阳精自他体内喷发而出,她的叫声差点震聋他。
完全交出自己后,他扣着她后退,往后仰倒,她随之跌落,一起仰躺在地上,用力喘息。
地板凉得让她打哆嗦,她别过头去看他,他一副快断气的模样。
这男人喘成这样,是因为他用了全部的力量在爱她。
老天,她爱这个男人!
这个认知射过江心瑀脑海。
她爱他。这解释了她对他的欲望,解释了她为什么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这种爱可能在第一眼、第二眼之间就定了,是盲目的,却无比准确,后来她发现他的每一个优点,都只是在证明爱上他是对的。
体内欲火却歇了又起,她撑起身,辛苦的跨坐到他肚子上。
「再一次。」她捧着他的脸,狂乱的感觉既满足又饥渴,喉咙是痛的,是干的,但为爱呼啸的快感,尝过一次后,不可能不入迷。「阿锋,再爱我一次,我想叫给你听。」
***
大雨隔天,万分晴朗。
工班将于午后陆续回来,又要开始忙了。
管时锋打算煮好咖啡,端到床上,伺候他的大小姐。
那女人昨晚索欢不停,她敢要,他就敢给,料想她起床后会比初夜更惨。
嘴角不该这么翘,但想到他能让她上瘾,心头就爽。
「工头!工头!」几个村民急跑来敲门。
他开门让他们进来,「怎么回事?」
「我们找不到医生。」
「江医生不知道去哪里了,没在诊疗室后面。」
「你们闯进住所找人,却没先来问过我?」管时锋有点不悦,他可不希望这些人养成擅闯闺房的习惯。
「是门没关实,我们看了一下。」
「她的床整整齐齐,不像有睡过的痕迹。」
「胖婶也说,她还没去过食堂。」
「阿辛哥哥说,没在林子遇见她。」
「她会不会是跑了呢?」
「她跑了我们怎么办?我们今天还要上课耶!」
江心瑀是被连珠炮似的对话声吵醒的。
本以为自己作了什么怪梦,但听一下内容,她才发现事情大条了,赶紧把薄被往上拉,盖住头脸,又忍不住偷听起来。
「你们什么事要找她?」管时锋问。
「王伯五点多肚子痛到醒过来。」
「他人呢?还在等江医生吗?」
「我们一开始是出来帮他找医生,可胖婶叫他揉揉肚子,他放了几个好臭好响的屁就不痛了。后来他回去补眠,我们继续找江医生。」
幸好没事了。江心瑀心里想,王伯一向有严重胀气的困扰。
「好吧,江医生没有不见,她没溜掉。」管时锋说明。
「你怎么知道?」
「她在我床上。」管时锋大刺刺的笑了,「由我亲自守护着,大家以后不必怕她跑了。」
什--什么!
除了管时锋,所有人都呆了。
江心瑀真是气死了!他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她本来想低调处理这件事,毕竟她是个低调的人。
「真的吗?」有人质疑。
「亲爱的,你出个声音吧。」管时锋哄着。
不要!打死她也不出声。
「亲爱的,整村子的人都在担心呢。」
见鬼!要担心随他们好了,半小时后在诊疗室见到她,他们就会放心了。
「她害羞了。」管时锋一摊手。
「工头,你不会是在拐我们吧?」
「我像那种人吗?」
「江医师看起来那么清纯,怎么会跟你……这个那个?」
江心瑀跳下床,紧张万分的套上衣服。与其让人捉奸在床,她宁可早一步跳窗逃走。
该死的混蛋,昨晚到底把她的内裤丢哪去了?
她想起窗边那场性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她的小裤裤该不会还在那里吧?
天哪,不要!
床上、床下,她一阵疯狂乱找。
拜托,一定要在这里!
「江医生,我们今天要上课吗?」小薇嫩嫩问起。
听到熟悉、无威胁性的声音,江心瑀随口一答,「要啊。」
「可以只上算数课吗?我不喜欢写字。」
「不行,写字跟算数一样重要,说好了一天算数一天写字,不能改。」算了,先套鞋子再说。她下意识的对答,「昨天给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原来江医师真的在这里。」
「这么正经的话,也只有她讲得出来。」
「完全是她的作风。」
找到了!小裤裤在这里,枕头下……
她挥着小裤裤,无声欢呼,正要套上,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不打自招了!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说得没错吧?她真的在我这里。」管时锋得意洋洋,「出来吧,亲爱的。」
江心瑀闭眸叹口气。这下躲不掉了。依照她对他的了解,要是她一直躲着不见人,他会一声一声喊到她出面为止,阿锋真的敢这样跟她杠。
横竖是丢脸定了,与其被人家揪出去,还不如她自个儿大方走出去。
穿戴整齐后,她迈步而出。
尽管之前听到她回话的声音,可当她本人走出来,众人还是惊退一步。
江心瑀极力让神情维持淡然、飘渺、不在意。
「江医生,你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小薇天真的问。
哦,杀了她吧!
「小孩子别乱问!」她妈妈马上抢出来阻挡。
小薇很委屈。「没有啊,我问认真的。」
「你工头叔叔身体不舒服,我过来帮他处理一下。」她模棱两可的形容暧昧状况。实际上是那样没错啦,她不算说谎。「再半个小时要上课,别迟到了。」
「好!」
后头,管时锋差点笑岔了气。他的宝贝好会装!
***
全村人都知道了,超丢脸!江心瑀每次想到就羞愤交加。
可事情公开之后,不必再躲躲藏藏,夜宿在他那里变成大家都知道的秘密,现在她若是没过去,大家反而会觉得奇怪,所以就顺理成章变成同居状态。
怎么会失控到这种地步?她百想不透。不过,因为爱他,也只能认了,只不过心里仍有摆脱不掉的烦恼在隐隐蠢动。
「我回来了。」
「桌上有胖婶交代我带回来的点心,说要给你吃的。」
因为管时锋没应声,她觉得奇怪,就从卧房里走出来看他。「怎么了吗?」
「你要不要跟我谈谈『十年』是怎么回事?」他拿出一迭纸放在她面前,双手盘胸,「我刚刚去诊疗室一趟,看到这个。」
她的计划表!「这是我私人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看?」她着急的斥道。
「放在桌上没收,不小心就看到了。」怪不得之前常看她在涂涂写写些什么。
他的神情比以往凝重一些,「你的人生要到快四十岁才开始?为什么?」最近十年内,她一字未落,全是空白。
江心瑀暗恼自己太粗心。就已经在怕他问起这个,竟还无意间留给他发问的理由。
「你应该要享受这一刻、享受现在,不能等到以后。」他哑声问,「这十年内你要干嘛?我在你的计划中吗?」
「你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她叹了口气,「但是,你真实的出现在我生命里。」
原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是激动的抱住她,没有半分责怪。
江心瑀心想,真的,他本不在计划之中,因为她渴望被他抱住,所以跟他在一起,这点始料未及。她爱他,但无法为这份爱想象什么未来。
她知道阿锋很喜欢她,也许也有那么一丝丝真感情,但如果她又被调开--这种事很可能发生--他受得了远距离恋爱吗?
之前,他没刻意提过感情如何经营,她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感觉是松口气,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蓄意隐瞒了一些自身事,怕被他发现。
有时候她会陶醉的想,以他们相处时那种特殊的、带电的氛围,彼此可以在一起到永远。但是,她马上警醒,至少这十年间,她无法决定自己的落脚处,所以这只能是一阵子,不是一辈子。她没有资格要求他迁就她的状况,谈一场辛苦且可能没有结果的恋爱。
管时锋顿了顿,从别的角度切入,「我的工作型态是到处接建筑工程案,手上通常有几个案子在谈。下个落脚处,就看我当时手上有哪些选择,以及我比较喜欢哪些。」
她以为他转了话题,半是庆幸,也半是不解,「听起来好自由。」
「你也可以。」他逐渐切回本意,口吻带了点说服,「这是新的时代,人不一定只能待在某个地方,找工作也不用看出生地。你是医生,有专业知识,只要取得证照,到哪都能行医。你被聘到福家村一年,我的合约也是明年到期。」
江心瑀的手微微颤抖,彷佛预知到他要说什么。她想听,却又不敢听。
管时锋欣悦提议,「我想,我们可以……」
「别说!」
他停了一下,又要重新开口。
「别说!」她再度阻止。
「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他的情绪沉了下来。
「我想我知道。」
「那你说出来,我听听看对不对。」
她不答反问,「这就是你的生活方式?不确定下一站是哪里,不规划以后的人生,永远走一步算一步?」
「是。」他比她预期的更理直气壮,不为此羞耻。
「不会不安吗?」
「不会。」
「没想过为谁停留吗?」她忍不住问。
他将她拉过来,拥向心口。「以前没有停留的理由。」
那现在呢?她想问,但没问,因为她不能问。如果答案是没有,她会伤心于自己无足轻重;如果答案是有,更伤怀,只因她给不出承诺。
「我想要每一刻活在当下,不是怀念昨天,不是期待明天,是用力过今天。」
管时锋说,「每天我都问自己,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我享受吗?还有别的遗憾,或其它更想做的事情吗?」
「这有原因吗?」江心瑀小声的问,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由,便如此坚定。
「我爸。」他毫不介意将往事说出口,因为这事影响他很深。「我爸喜欢做计画表,他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每个月最期待的事是发薪水,每晚挑灯夜战,把退休计划修得更完美。他没有娱乐,正确说起来,是没有生活,他所有人生计划都从退休那一天开始,在那一天之前,对他来说,任何事都不算数。」
她心里略有数,「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