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经过将近一个星期的拉锯谈判，聂倩倩会在新一期的晋级排名录制中被淘汰, 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事实了。
这样一位人气话题选手, 电视台那边当然想要在不放弃原则的前提下尽力挽留，王璎在这一个星期中播出了无数电话，电话费比往常翻了两倍有余, 可惜收效甚微。
池若那边油盐不进, 赵小婷更是奇葩——她根本连“聂倩倩不肯签合同想要退赛”这件事都不知道, 接到王璎的电话后, 反应活像是一个脑残粉，而不是同事。
“不是这位小助理演技堪比影后，就是她根本没进入池若组的核心，什么都还不知道呢。”王璎在心里默默地道，可是这样的认知对于她的工作进度于事无补，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最近的事中，她可以将赵小婷划出联系人名单了。
事情的真实情况，和王璎猜测得差距不大, 赵小婷虽然已经被池若收纳进小组, 但是以她如今的身份，以及能够得到的信任, 池若也不知道该怎么把金童和玉女介绍给她认识——大剌剌地告诉赵小婷“这两个小孩子也是咱们团队中的一员？你不要看他们两个长相年轻，实际上已经活了起码几万年了”？如果真多这样说了，恐怕下一秒赵小婷不是打电话报警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因此，团队中所有的沟通、衔接环节，都还是由池若一人完成, 赵小婷负责的都是些杂事，例如和电视台、节目组的人沟通，或是筛选工作邮箱中主动找上门的资源之类的。
关于聂倩倩要退赛的事，赵小婷甫一听说的时候，也十分费解，但是在知道这是纪暄的决定之后，她就不再发表意见了。“纪经理决定的事，一定是对的！”
赵小婷内心对纪暄存有一股畏惧，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股畏惧，赵小婷在面对纪暄的时候，要狗腿子得多，池若看着不由好笑，但是——不能否认，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这样想的。
纪暄决定的事，跟着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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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你看看这个剧本。”
刚从训练基地将聂倩倩接回宿舍，池若就递给聂倩倩一沓装订好的A4纸。
“这是什么？”聂倩倩接过，好奇地翻看着。
“我和纪经理一起为你挑选出来的剧本，是一个小成本网剧，你演的也不是主角，算是一个配角。”池若为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剧本内容，又明确指出这部剧的可取之处，“虽然是配角，但是这个角色和你的经历相似，说是量身定做都不为过。而且这部剧的导演和编剧是合作过两部电影的老搭档，导演更是一名新锐导演，去年和前年的作品在圈内获得了不错的口碑。”
赵小婷在聂倩倩退赛后，已经正式当上了聂倩倩的助理，她一早就在宿舍中打扫等待，此时倒了两杯茶进来，分别放在聂倩倩和池若面前，池若拿起喝了一口，才继续说：“说是网剧，但是纪经理觉得这个表现形式更趋近于纪录片，这个资源本身就比组合出道四处跑商演、站台要强多了。”
“我当然信任你和纪经理的眼光。”聂倩倩合上剧本，在赵小婷面前不好表现出对纪暄的忌惮，只俏皮地眨了眨眼。
池若想起她当初告诉自己惧怕纪暄的理由，也露出了会心的一笑，“既然这样，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家里读剧本，有什么需要就给小婷打电话。周五节目就播出了，虽然有些眼尖的粉丝已经发现了端倪，但是你也要注意，忍着点儿千万别提前露出风声……”
“你不留下来陪我呀？”聂倩倩嘟着嘴。
池若不禁扶额：先前还没觉得，参加了一回选秀节目后，聂倩倩的撒娇真的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这嘟嘴卖萌的娇俏劲儿，自己一个女人都险些招架不住。不过她现在还有好些工作要做，只好硬起心肠拒绝：“我要回公司了，小婷，你陪着倩倩。”
如果能够选择，池若当然也愿意和聂倩倩一起疯玩上一天，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完全放松地休息过了，哪怕不能出门，只是闷在家里，没有那些工作上的烦心事打扰，也是一件想想就觉得惬意的事。
可惜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机会。《青春协奏曲》的第三场晋级排名周五晚上就要播出了，她要赶着和金童、玉女商量出一个方案，利用这次机会，彻底将聂倩倩捧上流量红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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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珑：@冯晓佳你听说了没有，聂倩倩已经被淘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一节刚好是自习课，高二下半学期，学生们在自习课上还会偶尔摸鱼。王珑就是其中之一，她写了一会儿作业，无意中打开手机QQ，看到群里聊天记录显示【99+】，一时好奇点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看着群里的爆料心痒难耐，又碍于正在上课，虽然没有任课老师，但是班长正在讲台上维持秩序，因此只好通过微信询问。
冯晓佳显然也在摸鱼，回复得很快。
【冯晓佳：我也隐约听人说过一句，说是聂倩倩一直没签合同，不知怎么的和节目组那边闹掰了，就把她给淘汰了。】
冯晓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是资深娱乐圈八卦爱好者，在谈听八卦方面颇有些人脉，这个料一爆出来，就算是池若或是王璎看了，都要赞一句“精准”——几乎就是全部事实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来的。
不一时，赵晴晴也加入了讨论。
【赵晴晴：真的？我好像也听淮淮粉丝群里的姐姐说过，《青曲》这个节目最后出道的7人组合是要签割裂合同的，完全由新的运营公司来运营，合同一签三年，这三年里的所有成绩、资源、收益都和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个7人组合不是早就定了由卓春娱乐负责运营？聂倩倩不就是卓春的练习生？】
【冯晓佳：是啊，我们也是奇怪这一点呢，都是卓春的人，这份割裂合同对聂倩倩也算不上损失吧？只能猜是背后团队的博弈了。】
【赵晴晴：还真有可能，虽然是一个公司的，但是不同经纪人之间据说竞争也挺激烈的。】
虽然追星资历足，又混进了贴吧管理组，但是王珑因为还是高中生，在管理组里只是负责些小杂活儿，对于这些和公司相关的事，管理组内或许有人知道，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她。看着冯晓佳和赵晴晴讨论的这些内容，她也说不出来到底对是不对，只是……
王珑看着闪亮小吃团QQ群里如山的欢呼，再看看冯晓佳和赵晴晴的聊天内容，感到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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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开学也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中，蔡宁琛看着姜杨每天埋头在电脑前激情买卡打投的壮举，时常升起一股想要劝他尽快回头的欲/望。
但是，每到这时，姜杨就会未卜先知般地先用话堵住他的嘴，“兄弟，你别劝我，我知道我最近状态有点疯狂，但是如果女儿因为少了我这几票就不能出道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话说成这样，蔡宁琛还能如何？好在姜杨疯狂归疯狂，痴迷归痴迷，起码的度还在，没有做出因为追星翘课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甚至学习的时候还更认真来些，“只有多赚钱，以后才能为我女儿花更多的钱！”
蔡宁琛看着他虽然痴迷却每天斗志满满的样子，也就任由他去了。
可是，这天蔡宁琛从导师办公室回来，却发现姜杨正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看看时间和课桌前贴着的课表，现在应该是姜杨去上课的时间，他今天怎么忽然就翘课了？
“怎么？生病了？”蔡宁琛一脸担忧地走到姜杨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姜杨有气无力地躲过蔡宁琛的手，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听说我倩倩妹妹被节目淘汰了，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哈？”蔡宁琛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姜杨，“不至于吧？只是被节目淘汰了而已。”
“你是不知道！”姜杨一下激动起来，他坐起身，挥舞着手臂，“这是黑幕！绝对是黑幕！我倩倩妹妹的人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不进决赛？再说，被淘汰了，她还怎么出道？我还怎么为她花钱？”
“谁说被节目淘汰之后就不能出道了？”蔡宁琛好整以暇地反问，“你之前告诉我，这个节目结束之后会选出7个女孩子组合出道。但是你也说了，聂倩倩人气高——那么她就不能自己出道了吗？她可以一个人唱歌呀，也可以一个人拍电视剧呀，还有一个人拍广告——还不用和队友分钱了呢，赚得更多，你的钱花得不是更值得？”
“对呀！”姜杨眼睛一亮，瞬间脸上又充满了斗志，“我怎么没想到……我要继续努力，争取赚更多的钱！让我倩倩妹妹一个人走花路！”
蔡宁琛微微一笑，不再搭理室友，而是开始专心做自己的事。他不会知道，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竟然和聂倩倩团队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当然更不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新开了两篇预收文，《凌霄旅游公司》&《我在末世写小说》，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先收藏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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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旅游公司》文案：
峡谷漂流隐藏在花果山中，云霄飞车环绕着火焰山。
鹿台上每天都有热闹的歌舞表演，十绝阵也是能拍出网红照片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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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写小说》文案：
圣女修道院内究竟藏了几只吸血鬼，桐宫中谁才是杀死太子生母的真凶。
洪荒再临的世界人类该何去何从，在爱丽丝的梦境里化身国际象棋中的锡兵。
迷雾降临，十米之外人鬼不分的城市里，丧尸悄然集结成群。
正在相亲的丛歆被相亲对象拉着，逃到了一处废弃的站台，慌乱中登上了末日的最后一趟列车——三途号。
在这列逃离末日的火车上，丛歆和小伙伴们成长、战斗，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真正逃离这一趟挣扎求存的旅程。
而相亲对象，也终于不再仅仅只是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