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71

  白小鼠面不改色的放开他的手,这点疼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如果慕容尊能兼容四大家,是不是以为这被这把刀割伤过的人都可以,如果那样这把刀恐怕没必要存在于世。

  慕容尊只恍惚了一会,整个人有瞬间处于清醒状态,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似乎不能让他们在身边有陌生人的情况心安理得的陷入沉睡,慕容尊努力睁开眼,觉的疼了两天两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谢谢。”他从小养尊处优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点点地痛也能压的喘不过气来。

  白小鼠打湿了毛巾放他手上:“擦擦,看起来你挺狼狈的,怎么不告诉外面的老伯。”

  白小鼠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感,她此刻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关心另一个男人,她的眼里没有挑逗,她的行为没有蛊惑,却还是让慕容尊心神恍惚,他接过毛巾上面还留有小鼠的温度:“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些小伤而已,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或许死了,能省不少麻烦。”

  白小鼠认同的点点头,把端来的吃的放在他面前:“说的有道理,看看你的伤口似乎开始愈合了。”

  慕容尊冷笑一声避开她的目光,什么叫说的有道理?恐怕只有白小鼠能说出这么闲散的话。

  “你以前割伤过吗?好像有点感染的意思,不管感染的什么,你确实碰到了刀子上的病菌。”

  慕容尊靠在床头,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慕容尊尴尬的觉的有所不妥的道:“你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总之你先出去一下。”

  白小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好端端的赶人:“你要去方便吗,我是指需要帮忙吗?

  慕容尊突然不讲理的提高音量,脸上一贯的清冷:“让你出去!”

  白小鼠断然赶紧他有病,一个小屁孩装什么深沉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和年龄也立即恍然的出去,心里也想到了貌似不该问,哎,挂只怪习惯了不适应年纪的差距。

  慕容尊则冷着脸给自己套上一件外衣,白小鼠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高傲如他放不下的无非身份和尊严,而白小鼠刚刚很成功的把他的情怀放在地上踩了踩。

  可在感情上这事真不能怪白小鼠什么,她聪明但是不会聪明在感情了,更何况没闲情猜一群孩子会不会爱上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更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风华绝代谁都该扑上来粘一下,也只因凤君蓝说出来了,凤君天一直在独当一面她做出过回应,至于其他人,没理由让她突然跑过去谈儿女私情,何况少年心事,没必要当真,就算心里有最初的喜欢也不见得会是最终,尤其一切尚没定论时,谁是谁的人就如凤君天和当时的柳云一样让人怀疑。

  “进来。”慕容尊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清冷如风的气质瞬间在不出彩的民房里绽放出他独有的魅力,整个空间因他而显的别样生辉:“我的事,别告诉赵伯。”

  白小鼠不会泄露有价值和没价值的隐私,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容尊的身体:“觉的怎么样?”

  慕容尊闻言不是没有感动,可是她伸过来的手就泄露了她不避讳的心事,慕容尊立即恢复一贯的保护色,语调平淡的道:“好多了,觉的比以前舒服,你怎么过来了?”会有闲情看自己她就不是白小鼠了,说不定只是偶然路过想进来转一圈。

  白小鼠拉起他的手,很自然的查看刚才的割痕:“没什么,刚才和林飞楚在万株林碰到了,有点小愉快,就绕到你这里来了,你要是吃东西就吃,不影响进食。”

  慕容尊不自在的看着她的手,压制住脸颊的红韵:“林严派他刺杀凤君天吗?出乎意料。”

  白小鼠突然拿针扎了慕容尊手指一下。

  慕容尊猛然一痛,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声音微冷的问:“发现了什么?”

  白小鼠放下他的手,针尖上的血珠渐渐的恢复红色,白小鼠思考的摇摇头:“没有,但是没有坏处,你手上的那把刀肯定有什么问题,要不认不会产生挤压。”

  “什么挤压?”慕容尊问的并不在意,没事了何须彻查,却不避讳的说起来这把刀:“这是在家的时候我爹给我的刻刀也是慕容家的祖传之物,按说我并不该带来木系国,但那个时候父亲位高权重,有没有新生代的家主,于是便让我带来了这样,用的习惯了反而不舍得送回去,或许下一代家主想起这件事时,会让我送回去。”慕容尊说这句时已经没了悲凉,已经变为现实,就算告诉他是个错误,慕容家也早已没了他的地位。

  “能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看点什么,我保证不拿走,不信你扣押我家小黑。”说着把小黑拎到他面前很诚恳的道:“行吧,就算怎么说也是一把刀,我丢了也不划算。”

  慕容尊接过她的小黑,手掌抚顺它的柔毛,心境竟然因为小家伙圆鼓鼓的眼睛而添了一份暖意,慕容尊拉拉它的小手,好笑的看着它的六根胡须,心想竟然有人能把老鼠养的如此干净,他接下腰下的刻刀放白小鼠手里,很有闲情雅致的逗弄小东西玩耍。

  小黑舔舔他的手指,针孔处的血带着丝丝的甜腻,白色的部分留有树木的香气。

  白小鼠反复看了一遍,惊讶的是这把刀并不锋利,尖部的位置甚至有一块凹痕,重量一般,刀柄上的图案清晰,可暗淡的色泽至少说明它比木系国的寿命还长:“有点名堂。”没有开封的刻刀,慕容家却用它打造了很多创始佳作。

  慕容尊把小黑放在腿上,牵着它的小爪子让它前行:“不用看了,我看了十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看似笨拙但它确实是慕容家除了祖祠外另一个无价之宝,看它背面的柄底刻着它的形成日子,已经八百多年,是各代家主用来修绝世之器时的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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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讨厌被当宠物的拨弄,他瞪着他圆鼓鼓的眼睛,浑身毛炸起的想咬慕容尊的手指。

  白小鼠静静的一笑,笑容耐人寻味的无心,怪不得不让说,换成自己的立场也不说,如果他父亲知道了一定用家主的身份把他接回去,可接回去能做什么?慕容尊身份尴尬,是留在家族还是发配出去,发配了等于再也没有接近家族中心的机会,可是不走,慕容尊的身份又异常尴尬,到时候倒霉的也是他爹:“你爹对你不错吗?什么都给你,这东西可是宝贝。”

  慕容尊压下小黑,看着他张牙舞爪心情也好了很多:“嗯,小少主刚问世时有人想把刀拿回去,不过大概只是他们家门一派想显示实力的作法,最后我爹扶持了他们一派的领头人做长老这件事才稳定下去,少主刚问世,武功和人脉都不纯熟,估计是我怕我爹为我杀了少主,所以他们才妥协的没有强制收取这把刀。”慕容尊兴致使然的挠挠小家伙的下巴,看着它皱鼻子的小动作,几日的阴霾竟然在悄悄散开,他悠悠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其实这把刀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让我还回去,我也会舍不得......”

  “这样啊......喜欢就自己留着。”白小鼠把刀回壳,奇怪的看眼他面前的食物:“你吃啊,两天没吃不能不补充能量,我给你倒杯水。”白小鼠站起来,很自然的帮他做些什么。

  慕容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丝划开的缝隙在被什么慢慢的侵蚀,他不自觉的避开头,不去看她的样子,慢慢的吃着碗里的水饺,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另一种画面,同样的环境里同样的宁静中,木质的清香,一个与他并肩的女子,一个慵懒的午后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你怎么知道林严派人来刺杀凤君天!其实他倒不是派了林飞楚去,他是悄悄跟去的。”

  煞风景,慕容尊慢悠悠的吃着食物,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凤君天想收网了。”

  白小鼠坐在床边,把小黑拉过来:“这倒不假,凤君天最近动作频繁,恐怕想趁大家都在一举把林家赶出朝野,京城的兵权现在凤君天手里,虽然人物是林严的手下,也许用起来不怎么方便,可重在他可以换人无非是我了一个引兵进京的机会,对付林家就方便了。”

  慕容尊眉头一挑:“如果林飞楚不想走呢!他即便盘踞一偶也够凤君天受的。”

  白小鼠像看白痴的一样眼皮微抬:“你忘了还有我呢吗?我如果要对付林飞楚轻而易举。”

  慕容尊不屑于故,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她有那样的心思:“你会吗?”

  “如果他打的我对林飞叶在意的主意呢!估计他在赌我不会让飞叶成家,会让林家难看。”

  慕容尊骤然看向她:“你会吗?”同样话,这句确实真正的疑问,甚至有些硬性指责。

  白小鼠嘴角轻佻:“你逾越了,小尊,有些事不该太在乎的时候不要在乎,相信你的直觉不会骗你,至于我会不会,要看心情,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也不能去破坏你说是吧?”

  “在不在意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提醒,我只是站在客观的立场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毕竟你对林飞叶确实不一样,就连你的相公凤君天恐怕都没享受过你那么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么大的一件事跟你赌,敢问萧姑娘是什么原因让你冒着严寒去见他的呢?”慕容尊淡然以对。

  白小鼠喝口茶,慕容尊的猜忌还激不起她心里的波澜:“我确实比较欣赏飞叶,但也仅是欣赏,至于他会娶谁是他的自由,我没道理为了一个跟我不熟的人,发生病变吧,好笑。”

  慕容尊较真的放下碗筷:“你不觉得你欣赏林飞叶很有问题吗?你放着凤君天和林飞楚不看,你去看一个林飞叶?林飞叶尚不足和家丁媲美,若论外在也不若夕夜俊朗,你看中了什么?”

  白小鼠觉得好笑:“感觉,感觉对了看谁都好看,飞叶自然有飞叶的话,他至少不像你们一样自恋,他要是喜欢一块糖绝对不说自己想吃盐,恐怕有些人就不可能了吧?”

  “庸俗的比喻,恐怕林飞叶一辈子也不用选吃糖还是吃盐的问题,因为他没有资格!”

  白小鼠扶着茶杯,吹开上面的茶花:“又来了,你只要精神点,就喜欢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其实事情怎么可能永远复杂,明明都很简单是你们非要顾念众多,就算没有选择的机会又怎么样?试问你现在有选择的机会吗?......得,你也别跟我吵,我知道你不屑与跟他比。”

  慕容尊骄傲的冷哼:“本来就不屑于跟他比!”即便没落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怪你眼光不好,就算是林飞楚也比他好!飞楚至少有一斗的可能,飞叶连斗也省了,什么对手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质,你要是愿意尽情跟林飞叶去斗,我倒要看看你能斗出什么名堂。”

  “你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行不行,你现在已经不是少主了,必要时走下来看看大众的疾苦,身体好点了没,好点就下来走走,运动一下看看哪里会不舒服。”

  慕容尊不动的坐着,眼里有些斗气的成分:“不用了,我只是一介布衣,不劳勇定王府的宠妾惦记,如果您没事还是回去吧,我们这里乡野小店招呼不了你这尊大神!”

  白小鼠拨开咬栗子的小黑把茶杯放回去:“又来了!我只是说说你,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上次抬脚就走这次竟然扬言赶人,有这么大牌的跟班吗,可白小鼠心里同样还是明白的,慕容尊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至少他不见异思迁,在如今的局面下,慕容尊是没有主家的弃婴,谁捡了就是谁的,而他先具备让自己捡的资本不是吗:“你说,我是否该趁了凤君天的意?”

  慕容尊当然知道赶不走她!她可是白小鼠,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不走还是不走,可慕容尊心里同样松了口气,毕竟白小鼠抬脚走她也没有办法:“你说呢?大闹婚礼成何体统!”

  白小鼠瞪了他一眼:“不就是不,拐着弯说什么,安忆词人不错,嫁给谁恐怕都能得到丈夫的优待,唯独不能嫁给太聪明的,如果嫁给你这样的估计她这辈子就完了......”白小鼠突然想起什么的看向他,她记得安忆词喜欢的是慕容尊,奇了,白小鼠忍不住八卦的:“你觉得安小姐怎么样,我觉得她不错,知书达理,人也漂亮,我听说你们在东林湖畔见过一面。”

  “是吗?”慕容尊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安姑娘,京城第一才女?”想起来了:“她的音律确实有过人之处,只可惜偏居一偶怎能得太下妙曲,最终不过是一些俗韵听听过了也罢。”

  也就是没感觉:“你的要求未免太多,你没感觉出人家萧姑娘秋游会上对你频送情谊?”

  慕容尊瞬间转向她,似乎她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你是低看了我,还是高看了她?”

  “哦?”说话真毒,没嫁给他是对的:“如此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这么说来你们公国的女子一定是技艺超绝,才冠鼓劲方能配的上风流倜傥,才华出众的你们?”

  “多谢白公子谬赞,事实而已,白公子总是在一个地方当然看不到万里河山的壮阔,只看到一个帝王才就急急忙忙的下嫁,白公子未免太不挑了,殊不知悠悠百国岂非有一个凤君天!”

  白小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确实没有想过,如此聪颖的女子都过不了慕容少爷的法眼,也许真如他说公国天下才是众国精髓,但白小鼠还是点明吧:“她真的很欣赏你,你的很多字画和作品她均一一收藏,你不在意的小细节,她也许都有注意,她能临出你的一手好字,性格也好,那天在东林湖畔是她鼓起勇气跟你说了第一次话,或许你会忘记,她可能不会。”

  慕容尊看着白小鼠,似乎等着她说出又能怎么样,他不是同样在看着她,同样在收藏她的字迹!同样试图跟她讲话,同样与凤君天接取出售的字画吗,能说明什么!她不是忘的比谁都快吗!难道他要自我指责!荒谬:“她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方式,我也有,我们同样不会去追逐没有奢望的东西,她不会所以她不会跟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这有错吗?”白小鼠默默下巴:“听起来像很对,但说了半天你就是不喜欢安忆词呗。”

  慕容尊摊摊手坦言以对:“我相信没什么不好理解,还是你想让我去大闹婚礼,成全你的私心?让林凤两家反目?!”慕容尊冷笑:“劝你省省心思,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想帮你也无心!你不如换道圣旨直接结束,可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到手了也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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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真多!就是问问他的感受,马上又上升到国家大事:“放心吧,你就算是想抢,也没稀罕你去,听你说话,只能感觉安忆词还是嫁给林飞叶幸福,至少不用跟你这种肠子拧了百道弯的人相见两生厌,至于林家的事我就给你做什么手脚,你也别指望我能在木系国闹出什么大事,让你凑个热闹,至于其他的,看心情,目前没有什么计划。”

  慕容尊嗤笑的看着她有些不信任,眼神轻蔑的多疑:“那可是林飞叶,你会好心的不出手?!以你的个性,就是今天抢过来第二天扔了也不稀奇,何况天下乱后而定不是很有意思!”

  乱?白小鼠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道:“你是凤君天幕后的人?!他的决定是不是你的主意。”

  慕容尊好笑的耸耸肩:“不算,只是一些交易,他出货我出钱,但因为他给出的满意作品很少,我能给的意见也不多,比如近期的决策,我自认没参与什么意见,他也不需要完全依赖别人,他只是喜欢给自己加注筹码,所以才找了我!怎么,你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才跟了他?”

  “就是?其实......”白小鼠想了想:“也可以,谈不上喜欢总之也不讨厌,你把手伸出来。”

  慕容尊瞪了她一眼,不讨厌就可以嫁人吗?胡闹,但他更胡闹的是还不情不愿的伸出自己的手:“你干什么!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口气虽然恨冲,表情却很乖巧。

  “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白小鼠把完脉放下手,表情有些古怪,不怎么愿意接受。

  “什么!?”她能有什么好消息,不死就是不错,慕容尊撇她一眼用纸巾擦擦手。

  白小鼠却认真的看着她,浑身的气势瞬间凌厉:“上次你说的话,我现在让你认真的起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对我忠诚,对事忠心!不出卖我给你的消息,不接受任何人的给予,忠于私窖,死于私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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