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60

  “爹!”

  “这里是军营。”

  “我要回去。”

  “你敢!”父亲震怒。

  大哥是父亲一生的心血,在他的心中,大哥是他的继承者,要像他一样战死杀场的英雄,不是回家的王爷。

  他想那个人了吧,要不然他不会回去。

  他来时,我同样在他眼中看到了属于父亲的狂热。

  尽管大哥脾气不好,但他不会无事军纪,他没走,也不出营帐。

  我每次在帐外看他,他都在写信。

  父亲常常站在他营外,背影婆娑。

  那是他们的事,我帮不上忙,只希望他们不要为了那个人吵架。

  我和那个人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多多少少明白,他不会领你的情。

  沈子逸,我要是你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不让大哥牵挂,不让父亲苍老。

  “千总,武将军找你。”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师傅找我做什么,难道前方有变,我加快脚步,直奔主营:“武将军。”

  我给他行跪礼,他是最亲我的人,比父亲、母亲疼我。

  “召集各部千总,立即出兵!”

  “领命!”要打了吗!十万大军是场硬仗吗?

  集合号吹响,兄弟们整装待发,寒气流窜,也挡不住他们此刻为家、为国流血的热忱。

  我在人群中看着大哥,盔甲加身,英姿焕发。

  和父亲同样骄傲,同样睥睨群雄。

  他没有留守后方,父亲让大哥加入我们队伍,我狂喜,能和他并肩,就算只有一次我也可以无悔。

  我斗志昂扬,要让大哥认同我,我自认不比别人差。我要做出成绩。

  出发前父亲期盼的看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心里虽有失落,但更敬重大哥。

  我点点头,父亲慈爱微笑,对我微笑,我亦满足,从这一刻起,我要为我的人生奋斗,大哥让我们共同努力,打下属于我们的江山,走出泱泱大清的不世版图。

  只是我没料到这个目标实现时,身边早已没有大哥,身前站的也已不是仁光大帝。而是那位让所有人骄傲的傲视帝王。

  ……

  边疆沃野,尘土飞扬,大地都在叫喊对战争无惧的宠儿,战杀没有原因,战杀不问结果,刀割他人喉,剪扫他方士,可能风沙之下埋葬你的尸骨,可能率土之宾留有你的英魂,交织在战场的上空,讴歌血的誓言。

  大哥站在人群,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不懈这些小人物,我不知该哭该笑,手起刀落,我在他周围不敢离开,真怕他不理别人,别人理他。

  骄傲的大哥呀,你在看什么。战场的落日不会比家里好看。我哭笑不得的护着他,任刀光横卧,舞乾坤英豪。

  战近告捷,他突然站起,我吓的满身是汗,他要干嘛,千万不要走出我方势力范围,我也没长三头六臂。

  他看着远方,战火之中他能透过硝烟看什么,他神情肃穆,铠甲也无法淹没他本身狂躁的本性。

  他骤然跃起,长箭出鞘,翻飞翼动,苍龙出海。剑光如电,手法精妙,不适用战场却成了战场的绝唱……

  他回来时,硕果加身,如战神初始。锋芒未深已灼人心肺。

  “撤!--”大哥下令,滚滚人潮,浪起滔天,兴奋高叫回营,因为他手中,是天玄此次领将的向上人头。

  我从群士的眼中看到了,我那天的心情,惊讶,崇拜,折服……

  大哥!配做我东清的骄傲。

  父亲激动莫名,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大哥。

  大哥把战利品扔到他面前,他还在生气。父亲大笑,爽朗依如当年战场上的百胜将军。

  武将军点点头,胡子翘起。

  大哥剑法精妙,他练剑时不介意别人观赏,将士们私下纷纷议论他有乃父之风。

  他们问我,大哥这样在大厅广众之下练剑,是不是想传授他们,让他们学习。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总不能告诉他们,大哥跟本不认为他身边有人,你们都是空气吧,他这种性格怎么作战,咳!……

  大哥在这吃住和大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越来越不爱说话。

  他不骂人也不打人,更不看人,少了京城的活力,却磨砺出一把开刃的宝剑,每次战场归来,大家都要聚在他帐外,傻傻的崇拜他两秒。

  他不会赶人,也不军法侍候,这种目中无人的行为,到了大家眼里成了平易近人,体恤部下。老天!这都行!让他们永远无知吧!无知还自恋。

  有一次我去找父亲,我刚进去,他突然停止和武将军的对话,慌张的藏好两人间的事物,问我何事。

  我当没留意,撇见是圣旨,不用他们躲,我也能猜到里面的内容,我也曾被那张旨赶回来,下旨意还是当令四国闻之胆颤的丞相大人--司空谦。

  “将军,天玄使者求见。”

  “不见。”

  “为什么?”我惊讶的问。这是好事,能让多少人免于战乱。

  父亲起身,这么多年磨砺的斗气,让我不敢直视他。“你逾越了,不该问的少问,下去。”

  “是。”我退出来,看着天,看着盲目相信上位者的兄弟们,我很想大笑,荒谬,这场战争就像当年我回来一样荒谬,我攥紧手里的刀,大哥你早看出来了,为什么没走,是身不由己,还是无可奈何。

  从此我天天跟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难道要让这么多人为一个人送命,是不是你退出那场争斗,就可以平息这场战斗!

  夜深人静时,我忍不住问了他,他没说话,看都没看我。

  他坐在桌前写信,自来到现在他写了无数封信,可没见过一封回函。

  “你不觉的有问题吗!也许它们不会到他手里。”

  他笔未停,这么久道练了手好书法。

  他知道,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你是欧阳无悔,堂堂守平王府的小王爷,什么束缚了你的手脚,让你一切徒劳。

  ……

  边疆的日子过的比京城慢,那里繁华乱目,这里险峻了然。

  一个月后,我偷听到沈子逸挨打的事,鬼迷心窍的我,故意说给大哥听,谁让他一直不理我,我也想让他正视,我不是那些士兵,那些士兵近距离看他一眼,可以三天不睡觉,我不同,我是他弟弟,他是我大哥。

  我以为他会抓狂,我以为他会发火,子逸常说他是牛,牛眼牛身,牛脾气。

  可我说完,他看了看我没有回话。

  我是不是干了件可笑的事,至少他的表现让我感觉自己可笑。

  晚上我经过他的营帐,他独自站在营外目视家的方向,心事憧憧。

  第二天,主营外悬挂着敌方七大将领的头颅,大哥矗立当中,似鬼似神,天玄七大战将,他怎么做到的,一夜之间,斩杀天玄所有将军,那我们算什么,我们喊天喊杀的算什么!

  父亲出来,并不意外地上敌首,他吩咐人,挂上城门,准备备战。

  将士们跃跃欲试,没有主帅的散沙,注定了的结局。

  “你答应我的事,可以了。”大哥开口,这么多天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

  “不行。”

  “为什么!”

  他问却没有叫嚷。这不像他,我怀念一身傲骨,火气腾腾的他。男儿血性,你不要放弃,你不是我,我无奈,你不行,你注定站在高处接任东清第三大势力。

  “后期战事比这些重要。”

  “什么时候可以。”

  “等战争结束。”

  这次他重上战场,刀剑出鞘,不挑不拣,三尺内照样无生物,亡魂四散,留他一人矗立。

  他杀人就这么简单,我们什么也不用干了,提着刀去,晃一圈就会来,突然想起子逸的一句话:当旅游啦!

  他在老地方重复的问:“这次可以了。”

  “不行。”

  “给我个理由。”

  父亲从袖子里掏出圣旨:“倭寇、盗贼、匪类。是剩下的任务。”

  他盯着那张圣旨,嘲讽的看着它。

  依然没有反抗,一个人走开。

  他怎么了。意气风发的无悔呢!

  ……

  [正文:第七十二]

  休息了一天,还要上班,东清集团为什么不破产!

  啊!--啊!--啊--!先练嗓子。未来的高音大师。

  “十一……”我压压腿,保持身材:“有事吗?”伸伸懒腰。

  “陪你吃早饭。”

  “我不饿。”陪你的新婚女人去!老子不需要你。

  “十一……”子墨叫的哀哀怨怨。

  我才是受害者,你可怜什么!莫名其妙。“快说,没时间伺候你。”

  “十一,是四哥不好……”

  我赶紧打断他,对不起有用,真没警察了。“没必要道歉,你把她娶回来挺好的,别和我浪费时了,回去跟他生孩子去,我等抱侄子。”

  “十一!”子墨叫我,看起来状态不好,痛苦了点。

  “四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耸耸肩,揣着兜出门,往门口走,刚跨出去,就见一个女人在路中间站着。

  没见过,生面孔。

  子墨在我房外站了一夜,能跟他受罪的好像就剩那个讨厌的女人了。

  没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梁山伯祝英台,我是老巫婆。

  “让开。”挡我路了。

  她看我,我让她看,大爷我比你漂亮,你要看着自比我也拦不住:“让开。”

  “十一弟……”

  我对天翻白眼:“不要叫那么熟,我们不认识。”

  “我们见过。”

  “没印象。”能不能让开,我先过去,迟到扣工资。

  “我是你四嫂。”

  我吹声口哨:“四嫂很了不起吗,请问他是朝廷重臣还是东清基石。”

  “你……!”她指着我,满脸可怜,不知道的以为老子欺负她。

  反感。对反感生物最没耐性,“滚开。”我推开她,前进。

  她就这么摔地上,委屈的看着后面的子墨。

  我没用力,但既然摔了,我也就意思意思。

  子墨想上前扶她,我大声道:“不准去。”

  子墨看她一眼,收回手,站在旁边。

  “摔疼了没。”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屡屡发丝,怎么?没人扶演不下去了。

  “相公……”甜甜的声音唤子墨,撒娇必备良器。

  我看眼子墨,子墨撇过头没理她。

  我看你向谁发爹:“高小姐,我提醒你句,人长难的太难看使心眼也没人同情--哈哈--!”

  走喽。

  “情人一个不够两个太多,家里怎能容下两个,休一个娶一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子墨走!你在那看动物呢!”

  子墨见我喊他,飞奔到我面前,不管地上的仁兄。

  我仁慈的对她摇摇头:“自己起来,地上凉,感冒了俺家没钱给你看病,是不是呀,四哥。”

  “是,是。”

  “嘿嘿。”这样多好,天空不晴朗,人也精神好。

  我刚出门就听,里面传出小妹妹的哭声,音乐不错。

  大清早就有人让我娱乐,值得表扬。

  子墨伸手扶我上车,我看看他,再望望熟悉的马车。我干嘛搭理你,我气还没削,我退后一步,正好看到丑谦对我笑。

  咳!额出十条黑线,他来干嘛。

  “小逸,接你上朝。”声音没温度,他讲话不像他的表情,面目很和善,这算不算虚伪。

  子墨意外的看着他,期望的看着我,他再次伸出手,希望我握进去。

  我需要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等我,那我凭什么如你意。

  我甩开他,跑向丑谦,开心的问:“准备早餐了吗?”偶还没吃饭呢。

  “备了,你想吃什么都有。”

  “真的吗?”我附在他耳边道:“吃你有没有?”

  丑谦闪躲,我往他面前凑,丑谦笑,我赶紧推他上车,别误会,吃饭而已,车帘放下时,我看到子墨眼里的控诉难以置信。

  许你娶老婆,不准我养男宠吗!这一个月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丑谦把早饭放我面前,我没有吃的兴趣,平日都是子墨为我温牛奶,我会趴在他腿上,听他唠叨一天的琐事,一岁开始,今天结束吗?

  “你想他。”丑谦端着早点执着的坐在我面前。

  “我不想吃。”心里还是难受。

  “你想吃。”他态度坚定,说的不容人反驳。

  我对他大吼:“就是不想吃!”凭什么命令我,说不吃,就不吃!

  丑谦目视我,少了刚才的和善:“吃,我喂你。”

  喂我了不起吗!子墨每次都喂我,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为什么你这次……

  “吃。”

  心烦“不吃。”我打翻他手里的汤,汤汁浸湿半边车。

  瞬间一股寒气漫向我,我惊恐的看着丑谦,好冷--!额角冒汗,还是很冷--!

  丑谦看我不对,立即平稳好他的情绪,空气渐渐回转,气温回升。

  我扶着车窗喘气,变态--!

  丑谦又端出一碗汤:“吃。”

  你TM脑子进水,我推开他,赶紧跳下车,疯子。一群疯子--!

  丑谦跟着下车:“上去。”

  “不,我想走走。”

  “上去。”我看着他超级想发脾气:“不去!我说不去就不去!”有本事你现在解决我。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准备和他干一架。

  丑谦出乎我意料的,牵起我的手:“不去算了,我陪你走。”

  哦!让我撞死吧!

  他一直牵着我,到了皇宫也没有放开,他突发奇想到:“你踩着我的影子走。”

  “为什么?”你影子在哪?我前后看看,没影子,鬼呀!

  “我右边。”

  错了。

  “你走我右边。”

  好,我站他右边,他突然身出胳膊,超过我的头顶:“你看,我的右边是你的天。”

  恶心。

  我拽下他举起的手:“哇!天塌啦!”

  “沈子逸!”

  “恩。”总会塌,我不信你能永远举着。

  “没事,我再撑起来。”他心情不错的帮我遮太阳,熟不知我很想晒太阳。

  子墨走在我们后面。

  我扒丑谦的胳膊,我扒下来,他抬上去,我再扒他还抬。

  “云彩真低。”我故意抬头望着他的胳膊当天。

  丑谦道:“亦能行云制雨。”

  我撇撇嘴,把他按地上,在他胳膊上踩:“升天啦!我是神仙喽!”

  [正文:第七十三]

  千清今天状态不好,因为他在上边做坐着,眼睛快睁不开了,九成昨晚“劳累”过度。

  千清无精打采的偷懒,下面的人却吓的跪着不敢起来。

  我只好盘腿坐着,等他完全清醒。

  “众爱卿今日可有要事。”千清声音沙哑,面色蜡黄。

  我欣喜的盯着他,老板生病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假。耶!病死你吧!阿门。

  “皇上,工部尚书已空缺三年,实不利于我朝土木设施建设,臣斗胆敢请皇上早日寻求合适官员。”子墨新岳父高颜刑谏言。

  我坐在角落四处张望,他说话后面肯定有人跟,这叫抛砖引玉。

  我看了半天,最后出来的竟是子墨,“皇上,兹事体大,六部官员缺额甚多,工部为最,现我朝部分建筑、皇陵均在搁置,应尽快解决此项问题。”

  “臣附议。”彭审议出来说话,难道子墨也娶你家女儿了?

  “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旱后重建官员提拔人选。”孙志先旧事重提,看来很想拿下那个案子。

  我盯着他刚直的背影,看他不顺眼,参了我那么多次,我如果不帮帮你,岂不,对不起人民。

  我站起来,活动下手腕脚腕,本想再来套广播体操,但丑谦在台上“温柔”的注视我。我立马收回爪,大义上前,故意大声叫:“皇上!”

  千清明显一颤,从梦中稍稍苏醒。

  很好,这样才能听我说话。“皇上,臣举报孙大人想颠覆我大清基业!”炸弹仍的够响,千清精神了一半,群臣的眼里再次装满了我。

第六十八章]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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