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尘封的往事
“花,是我,是我啊,松-----”慕厚松忽然说道。
他想表达什么?
李宛青和杨树枝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唯有申花,脚步虚浮,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她转过身去,脸上的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他儒雅的脸上,杀伐之气骤然一开,猛地锤了一把脑袋,沉声道:“我被人伤了头,很多事,不记得了,但是有一幕,我在昨晚上做了一晚的梦,终于,终于想起一部分。”
在场的三个人都是他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并不隐瞒,将一桩尘封了很久的往事从开了闸的脑海里提了出来。
在十几年前,他那时候在军区便是特种兵的兵王,接任的正是白御泽如今的位置,那一年,他接到一个任务,去追查一个人,他跟踪那人,来到了李家村,结果在哪里遭到了那人的伏击。
他也将那人给重击,那人逃走了。
他也受了伤,倒在了一家农户的人门前。
屋里的女人,即将大婚。
她将受伤的慕厚松救了起来,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藏了起来,还给他包扎伤口,炖汤给他喝。
后来,那人恢复得很快,在李家村上村下村四处搜寻他的下落。
谁也不知,他躲在了一个准新娘的闺房里。
直到后来,她要结婚了,她对他说:“先生,你必须走了,今晚是我的大婚之日,你在我这里,不太方便。”
虽然她是位于李家村的下村,嫁给刘德钢不过是几步之遥,但是一旦爆出她闺房藏了男人,那一定会被人说闲话的,她嫁过去,也没好日子过。
慕厚松看着申花那张明艳的脸,伸出手,低声道:“花,记住,我叫松。”
说完,他就离开了。
那一夜的申花,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同样的,潜伏在树干上的慕厚松,看了申花一个晚上。
后来,他忍不住,跑去了刘德钢家。
恰逢两人在谈论一桩关于刘德钢不孕不育的事儿,他侧耳倾听,听到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在商量怎么让申花肚子怀上刘家种的法子。
他火气直冒,想要当场收拾了两个狗东西。
不过,他忍住了。
他想要在结婚的那晚,带申花离开。
婚礼如期举行,晚上,等到刘德钢把申花弄晕,把老东西喊进门,自己独自出去,去了下村。
老东西进去,眼底冒着精光,手还没摸到申花的身上,就被进门的慕厚松给撂倒了。
.......
在他跟她行了鱼水之欢后,他正准备抱起她,带她离开。
谁知,身后一只手,狠辣无情地将放松的他给逮住了........
后面的事儿,他不记得了,但从那以后,他再次回到京都时,关于李家村,包括他以前的记忆好像全部被人抹掉了一般。
什么都不记得。
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一个身份。
慕厚松,秦国特种兵雷霆战队的队长。
昨晚的那一次,唤醒了他部分的回忆。
他把申花全记了起来。
“不,不,不是的,我,我------”申花踉跄着后退,想要逃跑。
她脑海里关于“松”的记忆,一直都是她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她原本是准备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的,一辈子都不去碰触。
也许是爱得越深,越想要忘记,她也努力的这么做,渐渐的,她把那一顿记忆彻底封存起来,连“松”的相貌,都被她忘了个干净。
只是依稀觉得面熟。
第665章 忘了比命还重的事
李宛青一脸震惊地看着申花和慕厚松。
一边的杨树枝早已被雷得里焦外嫩。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家司令还有这么......传奇的一段经历。
实在太匪夷所思!
“花,是我,是我------”慕厚松一张脸,瞬间松弛,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
这么多年,他竟然将她丢在那个小小的村落,十几年,一想到这些过往,心痛难耐。
“你是说,那天晚上,其实是你跟我.......”申花泣不成声道。
那天晚上,她晕乎乎的,一直以为,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刘德钢,迷糊里,她又以为自己看到的脸是松,那时候她还想,自己真实魔怔了,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她醒过来后,房间根本没人,后来刘德钢也一直不愿意碰她,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后来才知道那件事,她还一直感觉到恶心。
如果方儿不是她生下来的,她都想一死了之。
那种羞辱,是压在自己心上的一道巨石,时不时提醒自己那一年的丑闻。
“方儿是我的儿子?”慕厚松大胆猜疑。
他看申方一直觉得很投缘。
真的是因为血缘关系吗?
申花转身,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一刻复杂的心事。
按说,她该高兴才对,该感谢命运,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但不知为什么,她一点开心的想法也没有,嘴里蔓延的全是苦涩。
“给我一点时间。”说着,申花就出了门。
慕厚松想要喊住她,却被李宛青阻拦了。
“慕伯伯,申花婶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毕竟那是她心头最压抑的一件事。”她说道。
想当初,刘德钢虽然不爱申花,但申花是个心思单纯又性格豪爽的人,可这样的一个人愣是被打击成今天这样子。
也没了往日的豪爽,变成这幅内敛的样子。
一切皆因申方的身世,死死压着她。
若不是她给了申花一个平台,让她转移注意力,遇到那种事,不疯已经算是幸运的。
慕厚松看着她的脸,忽然脑袋痛得厉害。
不好。
李宛青看见他血管上的阻塞又开始了。
“慕伯伯,你别逼自己,该想起来的,总归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她轻声安慰他。
慕厚松痛呼:“我想起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忘记了,非常非常重要,是比我性命还重要的事儿,我要找一个人,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谁,谁?”
啊-----
一声呐喊的痛呼,从房间里传出,震惊了里里外外的人。
“司令。”杨树枝看着慕厚松,心痛不已。
他从未见过这样茫然无措的司令,司令向来是冷漠自持,孤僻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
这种状况,还是他接触司令以来,第一次遇到。
李宛青迅速撬开他的嘴,假装从荷包拿东西,转移出一块万年人参,塞到了他的嘴里。
好半天,慕厚松才缓缓舒缓了神经。
他目光沉寂,默默看着李宛青,忽然爆出一句话来:“那个人,或许跟你有关。”
噗通一下,慕厚松倒在了床板上。
“司令。”杨树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