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珍珠发卡
“想干什么?我看她活得好好的,还没死,不要我来收尸。”白御泽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史如初和甘品烟纷纷抬头,目光落在白御泽的身上。
不过他的话,实在太令人不喜,甘品烟纵使休养最好,在这种时候,也是难以淡定的。
她幽怨地看着白御泽,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白御泽冷哼,说道:“公平?这世界上有公平两个字吗?”
该喊公平的是他,还有他的妻子,而不是眼前两个人,她们没资格。
“御泽哥哥-----”甘品烟被他冷冰的样子刺激,心底积压很久的伤,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长久待在这个门里,感受到所有佣人对自己的敌意,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逆袭,想要更多一点,想要让李宛青消失,想要她彻底离开白御泽身边。
一旦她成为白御泽的唯一,她看谁敢忤逆她的意思,她看谁还敢不听她的命令。
她的身世比李宛青高,修养比李宛青高,学历比李宛青高,李宛青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她凭什么得到全体佣人的拥护?
那天,在院子里,她看到一个发夹,捡起来,还以为是哪个佣人的,但夹子上有一颗珍珠,一看品质价格不菲。
她想了想,或许是史如初的,她拿过去,准备还给史如初。
谁知,一个佣人走过来,对她道:“甘小姐,请把发卡还给我。”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常嫂。
一个老妇女,会用这么贵重又鲜亮的发卡,她可不信。
冷声道:“这个东西,是谁的,你不说话,我就把发卡给掰断。”
常嫂一脸挣扎,最后说:“是少奶奶的。”
啪-----
一道耳光打在常嫂的脸上。
甘品烟厉声道:“少奶奶只有我,只能是我,这个发卡,真是脏,脏了我的眼睛。”
说着,她一脚将发卡丢在地上,狠狠踩,只到变形。
谁知,常嫂不顾一切地从她的脚底下,将发卡给抢了回去,还不顾她的嘶吼,将发卡拿走。
她亲眼看着被打的常嫂不去收拾自己脸上的伤,还去把发卡给掰正,哪怕发卡把她的手给刺破,依旧坚持摆弄。
她不懂,不过是一个少女,一个粗俗的农村少女,没读过书,又没什么教养,难道就凭她长得漂亮吗?
难道她就差那么多?
白老爷子不把她放在眼底就算了,连一个佣人也可以不把她当主人,那种感觉让她恨,对李宛青恨之入骨。
她想要毁掉李宛青,想要李宛青生不如死。
这一刻,她目光触及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顾不得矜持,她走到白御泽的身边,想要挽住他的手臂。
谁知,白御泽错开身子,敏捷地躲开了她,那眼神,避如蛇蝎。
好像她是毒虫毒草一样。
“为什么?”甘品烟问。
白御泽走到客厅,看也不看她一眼。
“少爷,洗脸的水准备好了。”常嫂一脸喜悦。
她说着,朝白御泽挤眉弄眼的。
第716章 吃饭而已
白御泽跟着她的步伐,一起进了卫生间。
一进门,常嫂大声道:“少爷,来洗把脸。”
说着,听到屋里的水盆与洗脸盆撞击的声音。
卫生间。
“少爷,这个是少奶奶的发夹,对不起,我,我没保护好,还是没办法完全掰正。”常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珍珠发卡。
她声音压得极低,担心被外面人听到,惹来甘品烟发火。
白御泽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接过发卡,将之放入自己口袋里,随后对她说:“辛苦你了。”
以往他对这些人确实无感,因为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默默无声的。
但是看着常嫂对青青的维护,忽然,他发现他的女人果然是个有魅力的女人,真正把他们放在心上,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她依旧尊重每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所以,不管有多少人嫉妒她,眼红她,想要打垮她,想要将她从如今的地位上拉下来。
她始终屹立不倒,那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没事,没事,你快出去吧,不然一会儿她们又要闹事了。”常嫂说着。
白御泽点头。
他出了门,将军帽取下来,边上的佣人立马将帽子放在架子上。
一头坚硬如铁的短发漏了出来,帅气丝毫不减,反而有种别样的强大气魄扑面而来。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白御泽问。
他看到史如初那张脸,怎么样心底也没有感觉到一丝母爱的存在。
一个母亲可以无情到怎么样的地步呢?
那双眼睛里,甚至还带着浓烈的恨意。
是因为大姐白君桦吗?
她想为大女儿报复她的儿子吗?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回来陪陪烟儿,她已经过了头三个月,现在胎儿比较稳定,你在家好歹也得陪陪她吧。”史如初说道。
听到她的话,白御泽毫不犹豫地起身,去取自己的军帽。
忽然,史如初站在他前方,说道:“很简单,你只要在这里吃一顿,陪我们吃一顿饭,我就让你走,不然,你要明白,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御泽冷笑:“你会这么简单?”
他看着史如初那张脸,感觉她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的。
“当然,你以为我会怎么样?我们两个女人,难道还能怎么样你不成?再说了,你的能力我们最清楚,没人敢怎么样你。”史如初冷声道。
一边的甘品烟一脸伤心地坐在那边,动也不动一下。
白御泽想了想,他倒是要看看,史如初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后厨的人在忙着做饭,没多久,一桌子的菜肴全都被端上了桌子。
从始至终,史如初和甘品烟一直都不动,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等到饭上了桌子,史如初才带着甘品烟来到饭厅里。
她一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御泽,我再怎么样,也是你的母亲,不是吗?母子哪有隔夜的仇,不是吗?我其实也想好好地跟你相处,只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越漂亮,越令人厌恶,所以,我才那么不喜欢李宛青。”史如初说道。
桌子上的菜,没人吃。
在桌子中央,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恣意地绽放着动人的美丽。
三个人,甘品烟一直坐在史如初的身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