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心情不好?
至于李美美,他心有不忍,这是个傻乎乎的女孩,傻得让他好几次都想退缩,想要逃跑,想要跟她如实说出来,请她帮自己,可是他没这个勇气说出口。
看着她热烈的眼神,羞涩的脸颊,颤抖的指尖,他恍惚,恍惚到错失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手狠狠攒紧手中的那个盒子,蓦然望着黑如浓雾的夜色。
怎么会那么黑呢?
明明有昏黄的路灯,可为何他并不能一眼看清前方的路?
走夜路的感觉令人沮丧。
战霆艰难地迈着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李美美又来到他的宿舍,手中是一个保温桶。
“战,来,我给你熬了粥,你快要喝吧,还有油条也是鲜炸的,保证鲜美。”
战霆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灵动的女孩。
有那么一刻,他恍惚着。
怎么会有人如此单纯呢?单纯得好像一张白纸。
他撑起身子,做在她身边,连牙齿也没刷,就开始吃起来。
“美美,你有过忧愁的事儿吗?”战霆问。
正在吃油条的李美美,一嘴油污,闪烁着亮光,她听见他的问题,笑道:“有啊,我家以前特别特别穷,我爸爸还瘸了一只腿,总是受大娘的欺压,可这都没什么,就算我被大娘打,骂,我也不难受,只有在看到青青被大娘打骂的时候,会特别的难过,心情特别的压抑,整天整天难受呢。”
呵-------
为了别人啊!
还不是为她自己!
真是个......傻女孩。
战霆喉头哽咽。
“怎么?你心情不好吗?”李美美察觉到他眼底的黯然,关心地问。
战霆埋头吃粥,嗓音含糊着:“没有啊,我是说,你有一个无忧无虑童年呢。”
“呵呵,是啊,我的童年虽然没有很好的条件,但是我能跟我爸妈在一起,还是觉得很快乐的。”她说道。
忽然,她好奇地问:“战,你呢?你有什么样的童年,好像从没听你说过呢。”
这话一问,好像打来了战霆脑海里封锁很久的潘多拉魔盒。
那一面面惨痛的记忆充斥而来,险些让他栽到粥碗里。
他努力恢复情绪,再次抬起头,一张脸颊充满了平静,依旧是那个动人又俊逸的少年。
战霆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说,你的童年是阳光的,那么我就是黑夜。”
“战,你的童年很不幸吗?你想起来会难受?那就不要说好了,已经过去了,我们以后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一定会创造更美好的未来,是不是?”李美美说道。
在遇到战霆之后,她变成了一个乐天派,感觉生活充满色彩。
也不知道她天性该是如此,还是只有在他面前才是这样的。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会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李美美想着。
“战,我看中了一家很大的店面,今天一起去看看吧,我觉得拿来开店一定会很好的。”她笑意盈盈说道。
她笑得越开怀,战霆心越沉痛。
“傻瓜,我们该先去租一个大房子,给我们做婚房,不是吗?”他嗓音悲凉道。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听你的。”李美美娇羞道。
第910章 订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17号了,明天便是李美美和战霆的订婚仪式。
前一天,李宛青亲自设计了一款订婚婚纱礼服。
她还一并将大婚的礼服也给设计了出来。
大婚那一款是一件蓬蓬的,缀满了钻石的婚纱,光后摆就有好几米长呢。
至于订婚的礼服,李宛青觉得不能喧宾夺主,毕竟只是一个订婚宴,所以设计以端庄典雅为主。
这时候,李美美已经穿上了那一款快速做好的订婚礼服。
礼服是一款曳地的鱼尾的长礼服,脖子那里也设计成花朵的形状,好像捧着李美美的容颜一般,令她美得动人又娇媚。
“哇,青青,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太厉害了,我发现你竟然是全才啊,连服装设计你都懂,我不明白了,你这脑袋里整天装着什么,怎么能这样厉害呢?”李美美抱住李宛青,大声称赞道。
嘿嘿,李宛青微微一笑。
没办法,前世是一名间谍,那可是必须做到全才的地步才行啊,什么都会,不过不是每一样都是顶级的存在。
就像设计,她懂一些,不过这一次,她也是进了紫空,好好琢磨又练习了很久的。
这样,才出了两份设计稿。
不过,只要李美美穿着美,她又高兴,也就值得了。
“你啊,一定会是惊艳全场的那个新娘的。”李宛青笑道。
“嗯,有我青青姐在,那是必须的。”李美美大笑道。
“你这小嘴儿跟了战霆,嘴巴也抹了蜜。”李宛青打趣她。
“谁嘴巴抹了蜜?”黄慧芳走了进来。
她一看到女儿的样子,喜得合不拢嘴。
总算能亲眼看到女儿出嫁了,这种心情真是莫名的复杂啊。
儿子李重阳也赶了过来,这会儿正跟战霆在外面交流呢。
他还说要给妹妹把把关之类的。
不过,战霆她还是很满意的。
这孩子行为举止都十分得体,不会冒失,也不会显得过分寒酸,看人也坦坦荡荡的。
M国。
“绿枫,你查得怎么样了?明天就是李美美和战霆的订婚宴呢。”白御泽在电话里说道。
绿枫拿着手机,看着几张他从各个几方收集来的相片,半天才道:“我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好像被人摸到了一般,而且不是现在,或者说,从一开始,战霆的一切都好像干净又透彻,丝毫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战霆,在秦国长大,一位单亲母亲扶养着他,但是他非常要强。
在小学,初中,高中,他一直凭借着优异的成绩一路让学校开通绿色通道,上学愣是一分学费都没花。
而他呢,从小独立性很强,用他老师同学的话说,他一直都在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他的妈妈一直深居简出,从不出现在人前。
小时候用保温瓶卖冰棍整点钱,自己采摘草药,捡破烂去卖,到了后面,自己写小说,在报刊各个杂质拿稿费,也能养活自己。
而大学更不用说,考上的是公费大学,在M国,他也一直很优秀,各种地方打零工,挣钱,上学.......
没有一处不是他努力挣钱的脚印。
他的履历之中,唯一消失的几个月就是他18岁那一年暑假,好像有几个月找不到他任何的踪迹。
等他再次归来,已经是赶往M国读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