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你怎么来了?256
“为什么您要破坏我的幻想?您偏爱大哥,我不管;谭家掌权人是谁,我也不管;我只想让遥遥快快乐乐,为什么就容不下她?”
谭艺帆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锐利地视线透过眼镜射向谭满仓,声声如泣,极尽悲伤的控诉。
他是人,不是石头!
想他用他之时,不顾形象的讨好他,弃他嫌他之时,处处找他麻烦,这就是他的好父亲。
“我……没有不见得你好!”
眼神迷惘的落在谭艺帆充满憎恨地目光,谭满仓无措的回答。
他没有偏爱任何人!
从小他不善言辞,自闭不与任何人交谈,无处搁放的父爱只能寄于大儿子,为了照顾他淡然骄傲的性子,他逼迫大儿子从军。
他自问不曾亏待于他,为什么在他心里对他是那样看法?
“若是真心待我好,怎会舍得伤害遥遥?她是我和琳琳的命根子,是我俩的精神寄托,您懂不懂!”
谭艺帆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情绪似有崩溃之意。
他不敢想象,遥遥如果醒不过来,他是否还撑得下去!
以为找到人生的支撑点,却不想美好岁月仅仅几年,一朝又被拍进监狱。
“是上面的命令,小泽也有参与……”
被小儿子大声地怒吼惊住,谭满仓软绵绵的瘫倒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的回答。
他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也没想到意外来的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
谭艺帆揉了揉眼睛,瞬间从地上站起,目光森寒地看向谭满仓。
小泽怎么会参与?
他不是回部队参加任务,还有不知所谓的上层,他们为何要……
“你安静一下,听我慢慢和你说。”
瞥见谭艺帆小得意的眼神,谭满仓无奈地叹口气,支撑着软绵绵的身子从椅子上挺起,伸手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这小子,居然戏弄他!
不过仗着父母的宠爱,以及对他无可奈何的宠溺,才敢赤裸裸的算计他。
“快说!”
谭艺帆嫌弃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动作麻利地坐在椅子上。
其中必有隐情!
“前几日,我陪着几位老朋友去钓鱼,闲聊之时谈起何家的事,顺着就聊了几句。”
“老友之间聊天无所顾忌,哪知说完之后无意间发现那位站在亭子旁边,你也知道谭家不比从前,人脉凋零,对待那位自得小心翼翼侍候,正是如此,陪着聊了几句。”
“不经意聊到遥遥身上,那位好像挺看重遥遥,就说让她去公司练练,正好小泽要回部队,XXX公司缺管理人员,所以……”
谭满仓长叹一声,神情颇无奈地叙说着不得已之处。
吞下何家这口甜美蛋糕,不放点血根本没办法保住。
“事情会那么巧?”
“怎么?”
谭满仓听到谭艺帆充满疑惑的问话,挑着眉头,好奇地询问。
难道还发生他不了解的事?
不会吧!
遥遥就是一个小女孩,充其量比别人聪明点,狠一点,没什么太过扎眼的点。
“遥遥在公司受伤后,我立马赶到现场,发现公司顶层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几层厚的灰尘四处飘扬,沉闷的窗帘遮盖着阳光,所有的灯以及电源全部被破坏,像是有些年头。”
“遥遥身上的伤明显是人为,且对方伤人意图特别明显。”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对方明明有机会一刀毙命,却偏偏制作恶作剧捉弄遥遥,让她在身和心双重恐惧下,慢慢凌虐她,目的是什么呢?”
谭艺帆恢复正经状态,目露精光地看向摆在面前的白纸,眉头紧皱。
若非是苦大仇深之人,不可能会用这种凌虐得杀人方式,先击垮对方心理防线,以达到虐杀的快感。
“会不会是变态?”
听着谭艺帆的解释,谭满仓身体一颤,顺着话接下去。
他们不是小民众,自然知道一些高层机密事件,比如社会上的变态特别多,嗜血也很多,像电视上演的杀人狂魔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被报道而已。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除了变态,还有谁在杀人之前先满足快感,等快感消失后再杀!”
“遥遥去公司是不久前刚下的决定,为什么别人会知道?难道您不觉得蹊跷吗?内鬼吗!”
第二百九十九章 割窗帘
“你多心了?知道遥遥去公司的人不超过五个,而且短时间内怎么可能集结坏人去害她!”
谭满仓挥挥手表示儿子想太多,脑洞太大,被害思想太严重。
公司助理是他心腹,不可能背叛他,公司不会有内鬼!
“怎么不可能?若是不可能,遥遥会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连何时醒来都不清楚!”
“你别着急,不是说给遥遥指路的是前台,你找前台问问不就清楚。”
“找不到!”
“?”
“人跑了,不在公司,找不到。”
“怎么可能?”
谭满仓惊讶地瞪大双眼,一丝疑惑深深刻在心头。
凭谭家在京都的地位,居然会找不到一个人?
他只当艺帆闹别扭,没动心思考虑弯弯道道,难道真的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一场谋杀?
“不是怎么可能,而是已经发生,我在她投进公司的简介找她居住的地方,以及拨打手机号,皆一无所获,连她填写的姓名年龄都是错误,她恐怕是敌人的钉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突然间从公司里消失?”
“除了事前预谋,我想不到还能作何解释!”
谭艺帆扶了扶落在鼻梁上的眼镜框,目光灼灼地盯着谭满仓,话语笃定的回答。
“……”
让他缓缓,世界疯狂的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不过一夜之间,敌方是怎样安排人进去,并制定完美无缺的计划?
“父亲,那位为什么提到遥遥?”
灵感猛然一现,谭艺帆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灰暗的眼眸像是被清水洗涤。
潜意识提醒他事情没那么简单,幕后之人藏的很深,他不愿泄露信息,所以才拐弯抹角做一些小动作。
“无意中提到,应该没什么,毕竟人家日理万机,没时间掺和这种小事情!”
“不,不对,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蹊跷的地方特别多,你容我缓缓。”
谭艺帆伸手阻断两人的交谈,低头沉思看向放在面前的两张白纸,复杂的计划在脑海里滑行。
他一定能找到不一样的点,也许那就是答案!
“叮叮……”
“谁啊!”
谭艺帆正低头思考事情,好不容易激发的灵感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目光阴狠地瞪着手机。
老婆?
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两个字,谭艺帆不满地表情顿时一收,随后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悄悄走到一旁站直身子。
“喂,老婆,遥遥怎么样?醒了没!”
“什么事?你说!”
谭艺帆好奇地听着手机那边路琳低沉的语调,温柔地回答。
不会是遥遥出什么事了吧!
“遥遥醒了,非常好,我现在就回去!”
“什么,还有件事要和我说?不急,没什么事比得上遥遥,你等我回去。”
“好,我站住,你说?”
谭艺帆打开门正准备往楼下走,听到老婆严厉的呵斥声,顿时停住脚步,乖巧的站在原地,手机放在耳旁。
“去公司顶楼?为什么,不是被封了吗?”
“好,我现在就去,你在哪?”
“老婆,你赶紧回经理办公司,别独自一个人上去,顶楼太古怪,等我过去咱俩一起进!”
“行,记住不准上去!”
谭艺帆面色着急的挂上手机,二话不说推开门就走。
“艺帆,你去哪?不是商量事,还没……”
“等我回来再商量,我现在没时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大事,等我晚上回来再和您细谈。”
谭艺帆快速跑到楼底下穿上鞋子,冲着站在楼梯口的谭满仓仓促吩咐。
时间紧急,刻不容缓,他得立马赶过去!
抓着钥匙,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拧动开关,一连贯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
车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快速在公路上疾驶,谭艺帆紧绷着脸,目光阴冷的落在前方路。
虽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去公司,但他绝不能让妻子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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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
“我的话是不是没一点用,你们三个报团去把窗帘打开,你们三个跟在我身后!”
路琳面容冷峻地站在电梯口,放下手中的手机,语气严厉地冲着身旁的几人吩咐。
怎么,她的话没一点点用?
“是!”
三位男职员不情不愿的同行走到窗户旁,艰难地拉开窗帘。
“夫人,窗帘卡住了拉不开!”努力拉窗帘的三人使了好大劲却发现窗帘无丝毫动静,声音颤抖的报告。
没动静,会不会被鬼拉住,所以拉不动!
“你,把其余的蜡烛点燃,陪着他一起把刀子带过去!”
听到职员的报告,路琳眉头一皱,目光凉凉的落在密不透风,甚至是密不透亮的窗帘上,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水果刀放在职员手中。
既然敢上顶层,怎么可能会不做任何准备?
“是~”
两个男职员颤抖着身体一步步向站在窗户旁的三位男生走去,手中拿着的蜡烛忽亮忽暗。
“别怕,我们人多,阳气壮,纵然有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
见他们几人瑟瑟缩缩,身体不停颤抖,怂得不行,路琳大声安慰道。
“夫人,空气中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跟在路琳身边的男子瞥了眼五位割窗帘的男子,鼻头轻怂,冲着路琳小声报告。
“奇怪的味道?没有啊,只有潮湿的腐臭,不对,腐臭味,确实有异味!”
“夫人,窗帘割开,阳光进来了!”
正当路琳想说些什么时,站在窗边割窗帘的一人大声惊叫。
“喵……”
“什么东西?夫人,危险!”窗帘被割破的地方越来越大,照进房间里光的面积逐渐扩大,眼看着窗帘就要割完,突然空气里传来一声奇怪的猫叫,紧接着只见一抹黑影向路琳扑去。
“老婆……”
“嘭!”
“老婆,你没事吧!”
千钧一发间,谭艺帆乘着电梯到达顶层,心肝惧裂的看到黑影向路琳冲去,两步作一步跑出电梯,迅速抬脚将黑影踹到地上。
“没事,你来得很及时!”
路琳惊慌地捂住胸口,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卸下全身的力气倒在谭艺帆怀里,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她只是受到惊吓,无妨,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她定然被这鬼东西扑倒。
“老婆,不是说不让你上来,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老公,有外人在呢?原则性事情回家再讨论,咱们先看看刚才是什么东西?”
“行!”
谭艺帆忍着满腔批评的话语,牵着路琳的手慢慢踱步到黑影身旁。
“啊啊啊,人……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