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中忍考试的灾难
回到木叶以后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虽然以前也总是说着要当火影火影的，但我对于实现这件事情还没有一个准确的主动力，然而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前方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一定要先达到这个目标，然后再去实现梦想。
我把我的想法和指导上忍说了，他叼着根千本睡了很久，丢下一句“麻烦死了”，然后给我立下每天的修炼内容。
除了任务以外要用尽全力提高查克拉的应用和最大化，还要把身体里的潜性技能开发出来，虽然累得要死要活，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即便是即将到来的中忍考试也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然而我不被允许参加。
“为什么！”
“中忍考试是面向整个忍者大陆的，届时会有许多外国考生，嘛，为了以防万一。”
指导上忍难得安慰了我一下，可我却一点也不想接受。
我闷闷不乐地踢着脚下的石头，又走回到树下的秋千那里。如今我的前面是一条没有前方的横行道，我的努力就和荡秋千一样，荡得再高，看见的不过是墙后的一点风景，却不被允许跨过去。
凭什么啊！我到底是我，还是九尾！
我奋力甩着秋千，奋力地越甩越高，在最高点超出围墙的那一瞬间，恍惚间松了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住在同一处，毕业了也不在一个班，我还总能遇到漩涡鸣人。我又莫名想起关于容器那回事，说不定，我跟他最开始就是同一个人。
“就因为这样？”
“什么叫就因为这样，不能参加的又不是你，说得倒简单。”
“你知道吗？你的决心，就这一点点。”他用手在我面前比划着，那个圈小得连针眼都不如。
“你才一点点，我是认真的！”
“既然是认真的，不能当中忍又有什么所谓？真有决心的话，就算一辈子都是下忍，也能当上火影！”他说完如此让人精神振奋的话以后，又斜看我一眼，欠扁地说道，“更何况，就算你能参加也过不了吧？你不是连我都打不过吗？”
“什么啊，你又没和我正式打过，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我的迷茫似乎总能被他轻易吹散。
中忍考试的前面两场属于封闭，开放观看的第三场又在一个月后，我眼馋地听着漩涡鸣人大讲特讲，他甚至还打败了我一直看不顺眼也一直看我不顺眼的犬冢牙，听得我心痒难耐，只恨自己不在当场。
他还说，第一场考试的最后一题和我的烦恼一样，要么失败了一辈子当下忍，要么赶紧退出考试明年再参加。
“结果你猜怎么着？坚持下来的，都通过考试了。小樱说这是一道心理题，最后退缩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知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正好你现在有空，来陪我修炼吧，马上就要考试，不能松懈。漩涡鸣人，”我对他伸出拳头笑道，“加油！”
他眯了眯眼，和我碰拳，“嗯！”
中忍考试转眼就到，那天我早早来到训练场，趁着空无一人的时候，仔细看着楼下的台子。那个距离不远不近，却是每个人都想要走上的舞台。
至少明年，明年我就会走上这个台子。
来的人逐渐多了，我走到最边边的角落里坐着，等待漩涡鸣人的出现，然而这家伙一大早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踩着点趴着滑进来，气势全败。
我摇摇头，大喊着他的名字给他加油，可是那一瞬间忘记了周围不止我一人的比赛场地，又响起了源源不绝的议论声。
“这种人也成了忍者吗？”
“糟糕透了，她做忍者我们岂不是大难临头。”
“没关系啊，你看她连中忍考试都不能参加，肯定是没有资格吧。”
“她当然不会有资格，毕竟，她是那个啊。”
“那个啊。”
“是啊，是那个啊。”
那个那个的烦死了！
我瞪向说话的观众席，每个人都若无其事地看着比赛，他们的嘴角扬起嘲讽的角度，似乎只要不和我对视就不会惹上麻烦。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一个揪出来教训一顿，可是这么做的后果只会让他们更讨厌我，这不是认同。
要当火影，就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就像台上打败了日向宁次的漩涡鸣人一样，堂堂正正地赢得喝彩。
我忍了下来，走到更加角落的边缘坐下，继续看比赛。
天空飘起奇异的羽毛，随着纷纷落下，观众席上的人全都晕了过去，我急忙跟着他们集合到一处，听着卡卡西下达的任务，在场除了我和已经先走一步的佐助以外还有三个人，为了方便任务卡卡西还召唤了他的忍犬出来，等于四个。
我知道我又不自量力了，可与其跟在他们背后什么都做不到，不如我留下来能打一个是一个，呐，本大爷现在，很上火。
漩涡鸣人叮嘱了我几句便走了，他后来告诉我想着这边人更多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我也想着即便我是九尾，在这么多忍者的共同抗敌下，总不至于被抓走吧。
然而现实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被抓了，冲着九尾而来，招招致命。我拼尽全力才把那个人的面具打下来，失去意识前，看见了镜片的反光。
死四眼仔，我记住你了，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抓人好像不是被关小黑屋就是地牢，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是小黑屋。地牢总是阴潮潮的，哪里都没有一块自在的地方，光线透不进来，只有老鼠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咬过来。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什么都不做也不是我的风格，我注意了几天前来送饭的人，他们必须要保证我能活下来，送来的吃食又不会让我产生多一丝逃跑的力气，甚至看见我不吃饭的时候还会友好地帮助我，时间很固定，行为很固定，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如果是为了九尾应该早就把我抓去做实验了，现在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见天日的绝望过后是冷静的无奈，村里的人那么讨厌我，应该巴不得我会消失，至于火影爷爷，这次我身上没有背着封印卷轴，他不至于为了我再次出动手下的暗部，那么，就没希望了……
我的脑海突然浮现出漩涡鸣人的样子，可就算他真的来救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连我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的地牢里终于透进来一丝光线，我又看到了那副熟悉的眼镜，他一上来就插了我一针筒，我的意识再次模糊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没过多久就被扔到另一个人脚下，那个人的眼镜是和九尾一样的血红，冷冽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他掐着我的脸颊转了转，“怎么证明。”
“让她把九尾放出来不就好了。”
说话的另一个声音听起来也像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一样，交涉中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指令落下，我的脖子又被打了一针筒，随着针筒进来的像是气体一样的查克拉，不消片刻便走遍全身，让我热得发狂，我知道我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连皮肤外面都包裹着一层具象的红色查克拉，手上的指甲也不受控制地变成了爪子。
现在的我，一定是怪物的样子。
和我愤怒的嘶吼相对的是冷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男人，他的手朝我的额头伸过来，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想要退后，却被查克拉不断涌着向前，最终，空洞的眼眶里一下盈满了十多年前的记忆。
我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她不断地和我说着对不起，声音虚弱得无法抓住，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我还听到她身边的男人说，一定要保持自我。
“你不是九尾，是我们最喜欢最喜欢的玲子。”
查克拉猛地把男人逼退几步，瞬发过后我的意识仿佛清明了起来，逐渐褪去九尾的燥气，脱力倒在地上。
我的面前又挡了一个人，另一个人抱起我跳离一触即发的战斗。抱我的人怀抱真的很温暖很温暖，温暖得我只想什么都不顾，安心睡去。
我都不知道我是这么虚弱的一个人。
再次睁开眼我又对上那双蓝色的眸子，眨巴眨巴，回忆起晕倒前的那瞬心跳，脸颊不受控制地红起来，推开和他的距离，“你，你怎么在这？”
他捂着被我一推就撞到墙壁的额头龇牙咧嘴，“我救了你我不在这在哪！”
漩涡鸣人又救了我，此时的我已经在旅馆的房间里沉睡了三天。
“不对吧，当时我前面还有一个人，按理来说，应该是他救了我。”
“你想太多。佐助挡在你前面真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漩涡鸣人欲言又止，“总之，你这个大麻烦总算解决了。”
漩涡鸣人把目前的情况都和我说了一遍，他说的什么“晓”“写轮眼”“交换”我一概不想听，只有三代目火影确认死亡这个消息震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火影爷爷是村子里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我不相信他们总说的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九尾，多年的相处有多少真感情我心里清楚。
“为什么？”我张了张嘴，眼泪掉下来，“是，是因为我吗？”
“不是。九尾不是大蛇丸的目的，他是冲着崩溃木叶去的。”漩涡鸣人把纸巾捂到我眼上，“但是刚刚说的晓组织你必须记住，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尾兽捕捉计划是肯定的，被抓到就是死，你听见没有？没有悲伤的时间，木叶不能没有火影，这次我和好色仙人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寻找木叶的五代目火影，纲手姬。”
我压着纸巾止不住地颤抖。我的火影爷爷啊，笑起来虽然满脸褶皱，明明对我很头痛却还是很疼爱我的火影爷爷啊，再也见不到了。
再也见不到了。
“真是……你这个样子还要他返回来担心你吗？别哭了。”他的声音也带着哭腔。
忍者守则中有一条规定身为忍者不能有感情，过多的感情可能会造成忍者在任务中被冲昏头脑，无法完成任务的忍者，不配叫做忍者。可是尽管漩涡鸣人反驳了这条不近人情的规定，还总说要按着自己的忍道前行，毕业之后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只有小孩子才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外放，我们，不可以。
还有要做的事情。
“刚才你说什么公主，是大名的公主大人吗？”
我收住哭声，把话题转回到他刚才说的任务上面，漩涡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里还挂着泪水，看起来傻乎乎的。
“任务啊任务！”轮到我把纸巾按到他脸上了。
“哦，哦……不是公主，她是初代大人的孙女，现在应该跟好色仙人一样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吧。”
“老太婆这个词让她听到了我可救不了你，”白色长发的男人推门而进，漩涡鸣人看见他却是如临大敌，男人看见他如此防备的动作以后又深深地打量了我一眼，敲了他一脑袋，“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我自来也大人对肉都没长出来的小孩子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来也大人？”我问道。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好色仙人，专门喜欢偷看女孩子洗澡的好色仙人！”
“那是取材取材我说了多少次了！”自来也拧着漩涡鸣人的太阳穴对我迎风一笑，“本大人就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来自妙木山的□□仙人自来也大人，很了不起的哦。”
一只□□从他身后蹦出来跳到我面前，我条件反射地把他拍到墙面，自来也立刻松开漩涡鸣人哭着捧着死翘翘的□□，“果然木叶的女人都是猩猩养大的一个比一个凶残，你很有成为一代名忍的潜质，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
“拜你为师？”
“做梦去吧好色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