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尘埃落地
自打从“拾梦庆功宴”回来，四处都在流传宴会上的经典。传到最后鹿铭成了一个输不起的人，尽管议论的人都搞不清楚他那天为什么要去庆功宴？是搅局还是诚心实意的祝贺？所有人都认定他输不起！他们对常羽和钟凌暄饱含祝福一致认为：人不能没有原则的忍让，当触碰底线的时候就该给对方措不及防的警告，让他记住：和平相处的前提是你值得被我尊重！
重诚比以前更热闹了，渠道部的人被她的“新政”捋顺了他们做事情比以前积极有计划性，加上她有意在有含金量的活动中提高自己的曝光度，她代表的就是“重诚”所以不论是印刷事业部还是电子研发事业部的业务量有明显的上涨，来上门咨询的人更多了。
她忙里偷闲去了客服部，看了看每个人的工作进度。她进去之前在门口就已经听到里面女孩子们的八卦，都在讨论那天她和常羽从舞会上出来都干了什么？众说纷纭可是她能干什么？把金玲送回去之后，各回各家而已，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发生点什么？瑞雪和紫丹让她们结束了这场没有营养的讨论，紫丹看上去比以前更专业了，瑞雪也许是时候代替她的位置了。没有她在的日子她们的工作还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她觉得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带着些许的成就感她去了渠道部。
“你跑哪里去了？”吴九泽紧张的问。
“怎么了？”
“今天约的是跨越集团的白总来我们公司面谈。”
“你和赵勇全程陪同就行了。”
“我们是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对这次的谈判很有信心。可是好歹人家是老总我们这边你总得在场吧！之前我们去拜访的时候白总时常念叨要来对你这位新上任的钟经理表示祝贺！”
“我上任都快2个月了还算是新上任的？不过这次他能来看来你们有东西让他看到了亮点，白强这个人目的性最强，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你先去会议室，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一会见。”
吴九泽心满意足的叫上赵勇去了会议室，为白总的到来做准备。这个案子他已经熬了半个月，要挤掉跨越现在用的供应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早以前，他打的是人情牌，他动用很多人脉资源被引荐到了跨越的领导层面前，可是到了拼硬件的时候才发现他对自己家的技术特色根本不懂，手里拿的技术报告没法说服他们选择“重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没拿下“跨越”被康辉一路打压，他开始怀疑自己还算是一个出色的业务员吗？就在那段瞎混的日子看到了钟凌暄的变化，在她的引导下，他心悦诚服的去请教研发部景永泽他们，去产线看实验效果，这才发现原来最牛的东西他们有，他现在胸有成竹的去跟别人竞争，倘若失败他一定不会自怨自艾。
“拾梦”的会议大厅，集聚了很多人。会议已经持续了1个多小时桌上摆满了材料，这次的会议主题是协商驻欧代表团的时间、人员配备问题。
从目前讨论的结果来看，常羽将作为公司的首席代表全权负责欧洲市场的所有事务。外派时间初定1年，组建“英国、荷兰、比利时、法国”市场。虽然公司一直在做准备但是欧洲国家严格的审核标准让他们的产品入市时间一直拖延，幸好公司的新品在国内的反应不错他们把这些数据传给欧洲调查员进行筛选比对鉴定，最后终于通过评定可以进驻欧洲市场了。这对于常羽来说又是一项巨大挑战！
一旁的邱俊默默的观察常羽，起初他上任的时候对新品的规划不仅仅在国内赢得市场的主导地位而且要在欧洲市场站稳脚跟。现在马上就要去为这个目标努力了，看不出他的兴奋和迫不及待。看他翻资料的神态好像有了顾虑，目光空而不实他猜不透，这时看到他和关老爷子窃窃私语。
只见常羽悄悄的从自己的位置起身向门口走去，桌面上正在争论产品处的产量该从什么时候扩大？他的离开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他一脚油门就踩到了“重诚”大门前，拿出手机在犹豫该不该打电话？车里的空气太闷，他走下车慵懒的倚靠在车上，抬头仰望天空从没发现头顶的这片蓝天那样清澈听说欧洲的空气很好会不会比这片天空更有意境？
“今天的重诚可真是热闹，常总过来散心来的吗？”白强开玩笑的说，开完会钟凌暄、吴九泽、李勇送他和助理出门，不巧刚出门就看到常羽，他听到白强的调侃这才收起自己随意的姿态说：
“白总真是事必躬亲，值得我学习。”
“没想到常总对待女朋友这样体贴，早上送完花中午就过来探望。工作生活两不误才是我们的典范。”他似笑非笑的说，在刚刚结束的谈判中他逐渐发现钟凌暄的职场魅力，心想能把她追到手的话，不仅仅人是他的，而且他要着手做“电商”钟凌暄手上的人脉资源一定能帮他。所以临近尾声的时候他故意向她示好可她无动于衷，他虽然离过婚但是现在他应该属于黄金单身贵族，资产更不用说，太多年轻的女孩都倒在他的怀中享受那份梦寐以求的荣幸。可她似乎对自己没有兴趣这是为什么？反倒激发了他的兴趣，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玻璃他看到外面有快递员捧来一大束百合向办公区走去，吴九泽趁着钟凌暄拿材料的间隙悄悄透漏说，那是常总送的他每天定时定点的送花从不间断两个人现在如胶似漆。听到这他生气极了，如果送花的人是别人他都会毫无顾忌的让他消失可是那人竟然是“拾梦”的常羽？只能怪自己没有早下手。
常羽顿时有些懵，他看了看钟凌暄一本正经，在看吴九泽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就知道他甩过来了一口锅，不过这锅他很乐意背。他走到钟凌暄的旁边手臂轻轻的揽着她的腰际能感觉到她的惊讶身体稍微颤抖了一下，他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你的黄金搭档拿我做你的挡箭牌，你若不从小心白强的厚颜无耻会形影不离的粘着你。”凌暄用背在身后的手使劲的掐常羽，他忍着疼痛笑着对白强说：
“真是让白总见笑了，没办法凌暄说中午没时间吃饭我只能过来陪她一起吃。要不白总跟我们一起？地方我已经订好了。”
白总看着他们动作如此亲昵，暗自后悔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倒成了他们撒狗粮的看客？钟凌暄拒人于千里之外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之前以为外界传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假的，看来“无风不起浪”这话一点不虚。
“我就不去打扰两位了，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我们就不勉强了白总，吴九泽你们送送白总我们先走了还赶时间呢？谢谢！”
“客气了常总。”吴九泽幸灾乐祸的送白总上车他当然知道白总对钟凌暄存了什么心思？白总看到的花并不是常总送的而是公司给每个月的劳动楷模定的花，今天的百合只是巧合而已可是看到他绝望的眼神别提有多么解气了，他这种沾花捻草的人也敢在钟凌暄面前逞能？要不是因为合作估计他想要见到钟凌暄的可能性为零。
常羽并不理会白强难看的脸色，带着钟凌暄上车了。
“你在笑什么？”钟凌暄好奇的问。
“没什么？”
“谢谢，他们走了我回去了。”凌暄从倒车镜里面看到白强已经上车了，这才对常羽说。
“都说了我过来是接你吃午饭的，你还回公司？”常羽一本正经的说。
“开玩笑的吧！我中午已经约好饭局了。”凌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就推掉吧！”
“别人都可以推，就她的不能推。”
“要和谁吃饭？”
“金玲！”凌暄搞不明白了，她跟谁吃饭要跟他报备吗？
“她请你吃饭？你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她说要谢谢那天送她回家所以请我吃饭。”
“我送你过去吧！她为什么不请我呢？那天是我跟你一起送她的，这也太没良心了。”
“她没请你，你也过去不太好吧！”
“放心我不进去，我去那边办点事。”
“你没问我吃饭的地点在哪里？怎么就知道在“那边”呢？”
“她啊！喜欢的餐厅就那么几家而已，除了“五味斋”还能有哪里？”
说完他的车子已经启动了，钟凌暄默默的系上安全带。出来的匆忙就只带了手机，她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今天和白总的谈判比想象中的顺利最重要的是吴九泽他们准备的材料很充分，有来自技术部的各项鉴定还有市场调研的结果以及用户体验这些都让白总心动了。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是静静的等待，不能跟的太紧合作是双向的。赵勇比她预期的表现要好一些，他除了和吴九泽一起负责跨越的案子还提交了新的立项书，这份立项书比之前写的都要详细有可行性，她越看越佩服他，明白了他为什么能得到康哥的器重？还看了其他人写的计划、总结报告，虽然对于大家接受她的行事风格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能做的这么好，她还是有些莫名的感动。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负责开车，另一个就是移动的办公电脑。谁也没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妥？
“别看了，到了。”
“这么快？”
“进去吧！办完事我过来接你。”
“如果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我也不知道几点能吃完？”
钟凌暄下车，看着他开车走了也没说不来接她。她转身向餐厅走去，金玲选择的这家餐厅有些古风的意境，餐厅里面的陈设都是古代的用具，服务员身着古代的服饰，他们的和环境融为一体进来的客人放佛是穿越进来的。
“在这里。”不远处的金玲已经跟她打招呼了，钟凌暄走了过去。
“抱歉菜我已经点了，你可能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他们家的招牌菜，我就先点了希望你能喜欢我给你准备的。”
“谢谢。”
“你知道吗？这里是我最喜欢的一家私房菜，这里就像是自己家的后院很清静，你看那里。”
凌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隔着苏式园林的窗户里面有人带着面纱弹古筝，琴声清脆悠远。起初以为是放的音乐没想到是真人在弹，周围被翠绿的竹林笼罩着若隐若现。
“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这里有这样一家别致的餐厅。”
“以前我也不知道，常羽带我来过一次后来只要有朋友来我就带她们来这里。”
“是吗？”凌暄笑了笑，心里大概明白常羽为什么能猜到了？
“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去。”
“要谢的是常羽是他背你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打到车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金玲神秘的说。
“嗯！好吧！”两个人心照不宣。
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金玲点的菜真不是少。五颜六色的菜装在古风的碗碟里让人看着都有好心情，不论吃的人心情怎么样在这一刻想到的这是不负美好时光。
“我对他已经彻底放手了，希望你对他不要有什么别的看法。”金玲夹了一根青菜一边吃一边说。
“我对他的看法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一个能干的公司领导人。”
“你让我圆梦了。”金玲放下筷子美美的说。
“什么？”
“我不得不承认你给我拍的这张照片是我很长时间的梦想，很早以前我就在幻想他背着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甜甜的？会不会比当年常羽背着郑茹还幸福？当我一觉醒来看到手机上的这张图片的时心里除了感动装不下别的就好像上帝对我网开一面了。之后在公司见到常羽已经释然了没有过去的那种迷恋和憧憬。他对我而言就不在有意义了只是一个公司同事而已。”
“祝贺你梦想成真！”
两个人碰杯之后就开始吃饭了，金玲目不转睛的看着凌暄。
“钟凌暄你为什么这么优秀呢？不仅有能力还这么善良，如果我是男的也会喜欢你的。”钟凌暄，她属于平和型的人具体看不出来哪里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但就是忍不住想和她多说两句话，她也不是高冷型的用奢侈品把自己装在套子里静静的竖在那里只能远远的被人欣赏距离感让你没法跟她深交，她的微笑清澈见底没有敷衍或是开心或是礼貌的回应，这里的她和公司的她又是不一样的。
“那以前你怎么不喜欢我呢？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你的敌人。”钟凌暄开玩笑的说。
“以前是因为看到你比我有人格魅力我要装的很镇定。那时候我暗恋常羽不能被你比下去输了气场多丢人呢？所以就假装和你是对立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没必要再装了，装的太累还是做我自己的好。”
“那我批准你可以喜欢我，赶紧吃饭吧！”钟凌暄幽默的说，两个人听着音乐吃着午饭开心的聊着悄悄话，凌暄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休闲时光了，生活就是这么奇怪你永远都看不到尽头只能心怀敬意的走下去。
“你确定要把这些都吃完吗？”金玲看着钟凌暄吃的这么开心笑嘻嘻的说，
“不行吗？你还请了别人了吗？”她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说。
“你全部吃完了，后面的饭局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哪还有饭局？我吃完就得回公司干活了，哪还有那么多的时间瞎逛呢？”凌暄抬头看到金玲对着她一脸憨憨的傻笑，弄的她一头雾水。
“你中邪了？怎么这样笑？”
“坐吧！”金玲抬头对后面的人说。
“坐吧？”钟凌暄回头一看，常羽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站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看，她心里犯嘀咕刚才还说要去办事情现在捧着花站在这里，这花是要送给金玲还是她？
“钟凌暄我喜欢你，能不能收下这束花做我的女朋友？”他认真的说，她依然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常羽什么都没说回头看着金玲，她不知道金玲心里会怎么想？虽然金玲嘴上说放下了，可是看到她喜欢的人当着她的面对别人表白，心里肯定不好受女生在感情上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看我干嘛？收下啊！我就说他喜欢你，你还不相信。如果他不喜欢你估计很早就能注意到我了。”金玲比凌暄还要激动，就像这花是给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