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药人教主又黑化了25688
蛊虫獠牙尖利,被司矜的笛声操控,不一会儿就啃掉了尚德艺身上好几块肉。
“啊啊啊啊——”
他疼得张口尖叫,但因为要害司矜,藏身之处比较偏僻,一时叫不来人。
他想跑,但是很快,浑身就被黑压压的蛊虫缠住。
无法动弹,就连逃跑的力气也被卸了个干净。
为什么?
为什么?
尚德艺在心底咆哮:为什么尚清寒给的蛊虫会忽然不听使唤?
这堆恶心的虫子,本来该去咬凌司矜的,为什么会反过来攻击他?
不该是这样,不该这样!
人人喊打的白月教魔头是凌司矜,该死的也是凌司矜,不是他!不该是他!
“救……救我……救我啊……”
万千蛊虫齐齐下口,不消片刻,便将涕泗横流,绝望尖叫的尚德艺,啃的只剩下白骨。
而后,在笛声的操控下,再次乖乖的爬回箱子。
微风拂过,月明星稀。
笛声停止时,一切重新归于沉静。
除了隐在草丛中的白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 …
寝殿内,司矜吹完了《凤求凰》,得到小幺拍的白骨照片后,才满意的将骨笛放下。
转身,看向尚临渊:“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尚家小奶狼不明所以,真以为司矜吹笛子是在哄他,心底暖洋洋的。
将人圈在怀中亲了亲。
片刻后,又念起司矜刚才乱撩的事,眸色闪了闪,建议道。
“矜矜,先去沐浴吧?回来之后我当着你的面把那幅画画完?好不好?”
“好啊。”
由于尚临渊已经沐浴过,所以这次,司矜是一个人去的。
回来后,便见尚临渊关紧了门窗,在平时写字的桌案上,摆开了那张,刚画了个轮廓的宣纸。
认真添笔。
见他进来,立刻问了句:“矜矜知道,我想画什么时候的你我吗?”
司矜并没有立刻去看他,而是坐下,惬意的倒了杯茶。
一边喝一边道:“汤池?”
“不对。”
“小倌馆?”
“不对。”
“寝殿?”
“不对。”尚临渊接连否认,“现在画的多一点了,不如你再看看,我画的是哪儿?”
司矜放下茶盏,迈步过去,立在尚临渊身侧,仔细观察。
“就是汤池啊。”
“是汤池。”尚临渊借机来到他身后,轻轻环住教主大人纤细的腰,笑着揭秘:“其实你第一次就猜对了,我说不对,不过是想骗你过来而已。”
“无趣。”
“无趣吗?”尚临渊顺势把自己的笔放进了司矜手中,布满薄茧的大手握住司矜的手:“不如,我教你画画,这样是不是就有趣了?”
酥酥的触感自手上蔓延至心底,司矜双眸微亮:“也可以,还请先生赐教。”
尚临渊便这样,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描摹出汤池四周的装饰,最后才着手去画汤池边缘的两个小人。
他先画了自己,简单描完后,却在画中“司矜”的身上,停了笔。
思索片刻,疑惑道:“矜矜那日,是什么神情来着?想不大起来了。”
“可否请矜学子,帮我回忆一下?”
司矜转身看他,一双桃花目勾魂摄魄:“你想怎么回忆?”
“像……这样。”
话落,尚临渊便侧头吻上了人。
第941章 药人教主又黑化了26
… …
司矜的一只手被他紧紧握着,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本来以为只是亲吻,谁知……
可偏偏,尚临渊依然握着他的手不放,讪讪笑着,不紧不慢的提醒。
“矜矜,还没画完呢,别抖。”
“这一笔,应该落在这儿。”
“好……”
司矜的手很快就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作完一幅画,眼泪就落了下来。
一滴滴砸在案牍之上,叫人心疼的紧。
… …
尚临渊将画收了起来。
案牍轻震,笔架连同纸张一起,落了一地。
夜半,屋子里的蜡烛烧完,烛火灭了,无人去点。
房门紧闭,连月光都映不进。
特别适合闭上眼睛,聆听对方,几乎与自己同速的心跳。
… …
丑时,尚临渊偷偷出去了一趟。
拿了浴桶和热水进来,将脆弱的白月教主放入其中,温柔照抚。
司矜撩了撩身边的水,脱口的声音还是哑的:“怎么不去汤池?”
尚临渊回:“晚上有点凉,怕你生病。”
“上次在汤池……天都亮了呢。”司矜靠在木桶边缘,有气无力的提醒:“才丑时。”
“可上次你也吐了好多血。”
尚临渊反驳,撩起一点水,轻轻抚上司矜布满吻痕的脖子。
心疼的叹着:“我的矜矜啊,我怎么忍心啊。”
“大长老说,你写的药方很不错,只要再喝七天,就可以用血灵芝拔除蛊毒了,我三天后出发,好不好?”
“也可以。”司矜闭眼,任由尚临渊继续侍奉。
思绪涣散期间,忽然想:其实,玉晏说得对,受也并不是不好。
起码这些位面,他好多事情都没有亲力亲为,都快被照顾的,没自理能力了。
不对,不能这么想。
他是将军,小天君帝王。
哪有将军压不过帝王的?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他真是疯了。
… …
第二日,司矜是被教内小弟子的禀报声吵醒的。
“教主大人,您快去白月堂看看吧。”
小弟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禀报:“尚德艺死了,尚先生正大发雷霆,说您擅自用笛子操纵了蛊虫,让您过去呢。”
“不过去,本尊早膳还没用呢。”司矜靠在床头,垂眸吩咐:“你告诉他,本尊昨夜是吹笛子了,但不过是吹一曲《凤求凰》,哄小情人开心罢了。”
“至于蛊虫的事,我一概不知,倘若他非要追责,便让他自己跪着来请示。”
“本尊心情好了,自然见他。”
“是。”小弟子领命离开,依然心有余悸。
真奇怪,若是换做以前,教主听说尚先生发火,早就像只惊弓之鸟一样,从榻上弹起来了。
今日怎么这般淡定?
白月教,大约真要变天了。
打发走小弟子,司矜才被尚临渊扶着坐起来用膳。
果然,饭没吃一半,就见尚清寒带着一众暗卫,怒气腾腾的赶了过来。
硬是将尚德艺的骨架,正正好好的,摆在了司矜门口。
尚清寒脸色黑沉,仗着自己有人保护,开口,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训斥。
“凌司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侄儿在你殿后草丛里死了,你不该给个说法?”
“本尊说了,吹笛不过哄人开心,是你侄子自己作死。”
尚清寒大怒:“那人死前,总该有点动静吧?你听不见吗?”
“是啊,被师叔毒聋了,听不见。”
“那现在我把他骨架放这儿,你总该看见……”
“不能呢。”司矜放下筷子,歪头微笑,声音薄凉渗人:“我身中蛊毒,被师叔毒瞎了,也看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