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远古之秘
米花市中的某家商场中，黑发少年无聊的打着呵欠，对于周围投来的好奇眼神没有一点不适。成为他人瞩目的焦点，工藤新一早就已经习惯了，就算回到了这个身体中还是各种不适应，他也努力的去稳定灵魂。
“新一，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毛利兰身上穿了一件挺括版型的蓝色外套，西装款式的衣服，衬得她格外的优雅高贵。
那个推荐她这衣服的专柜人员走过来，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我就说这件衣服很适合这位小姐，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像是量身定做的。”
工藤新一半眯着眼眸，点了点头：“嗯，好看。非常适合你哦，兰。”
对于对方这么认真的语气，毛利兰脸微微泛红，就算知道那个壳子里是个女性，也无法避免的被对方的外表给影响。
见她这样，那位导购询问道：“小姐，那这衣服？”
毛利兰感觉到她的脸很烫，低声道：“算了，不买了。”
等她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工藤新一离睡着已经不远了。
“真的这么不适应的话，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啊。”
毛利兰不知道新一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回来以后，连着好久脸都是惨白的，吓得她赶紧送他去医院。
但是，医生查下来什么问题都没。
“应该是身体虚，稍微修养几天就好了。”
只有工藤新一明白，那场战役获得胜利付出了多少巨大的代价。
在他人眼中的初代黄金圣斗士们，除了阿斯特拉以外，都是盖亚以力量创造后投入了轮回，而在那场战役中，为了击败卡俄斯，那些黄金圣斗士再次化为了她的力量。
即便最初便不是人类，那些力量终究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在明白了他们诞生后的使命，便微笑着放弃了生命，重新成为了盖亚的一部分。
对于他们来说，守护着世界，就是他们存在的理由。只是换了一个存在的方式，并没有什么不舍或者不甘。
力量回到身体中还没有习惯，盖亚就以全部力量与卡俄斯进行了生死对决，最后她赢了，将卡俄斯再度的封印在了深渊。
但是力量耗费太多，让她的灵魂一度很虚弱，如果不是毛利兰的那个愿望，她觉得她压根活不下来。
愿望是有强制性的，只要她存活了下来，那么愿望本身的矛盾就不存在了，她就真的可以彻底活下来了。
于是，她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回来了。
只是灵魂的虚弱，让他经常失去意识，或者犯困。
阿斯特拉的到来，让他一下子清醒了。
看到这个男人，毛利兰对着两人笑了笑：“那我先去逛逛，你们好好聊一聊。”
工藤新一四处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亭子：“就去那里吧。”
布了一个结界，工藤新一依旧十分犯困，那微微眯着的眸中没有光彩，让人怀疑他分分钟钟就会睡过去。
“我去过了迦勒底，见到了雅典娜。”
工藤新一单手支着下颚，没有答话。
“藤丸立香问我你在哪里，我没有回答他。所罗门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但是他没有告诉那个少年。”
工藤新一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坐直了。
“没有告诉才是正确的做法，对于我而言五十岚优夏早已经死去，她和那些初代黄金圣斗士一起，进入了永远的沉睡，再也不会醒来。”
“那个孩子，早在五十岚优夏选择死亡那刻起，就已经没有了生机。就算哈迪斯复活了那个身体，里面的灵魂也已经不再，我想着给他一个念想，就将雅典娜了进去。”
“你这么做之前，和雅典娜商量过吗？”
工藤新一以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阿斯特拉，反问道：“我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其他人来同意了？”
阿斯特拉：“……你确实是这样的人。”
五十岚优夏的性格虽怪异，本性还是非常善良的，她会替别人去考虑，就是作风上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正是因为眼前人曾经使用过这个身份，阿斯特拉一度忘记了盖亚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神明，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率性而为，没有目的可言。
注视着眼前的人许久，阿斯特拉喟叹一声：“看着现在的你，我总觉得五十岚优夏没有存在过一样。其实我和所罗门都很好奇，你这样没有感情的一个神明，到底为什么会有五十岚优夏那个时期的性格？”
收起脸上嘲讽的神情，工藤新一的目光透过阿斯特拉，仿佛望向了非常遥远的地方。
“说起来，有些真相你也确实应该知道了。”
这么说着，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阿斯特拉发现他们来到了深渊。
“你要带我去见卡俄斯？”
“是，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父神，见一眼也没什么。”
阿斯特拉：“你刚刚说了什么？父神？！”
工藤新一瞥了眼，便带着他继续前进。
深渊之中，无数红色的河流汇聚在一起，流向了看不到尽头的前方。顺着河流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阿斯特拉才看到了一座高山，而在上面有个人被捆绑着。
“哐当”的声音响起，那人睁开了双眸，一脸愤怒。
“盖亚——！”
工藤新一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天天这么喊，你也不嫌累。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只是带你的后裔来见见你。”
卡俄斯睁着冰冷的蓝眸：“我的后裔？他们不是早就被你给杀死了吗？”
“直到现在你还没想起来吗，卡俄斯？”
“什么？”
工藤新一褪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了那金发蓝眸的模样。
“人们只知道混沌神卡俄斯，却不知道其实最初的混沌神有两个。另外一个去了哪里，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卡俄斯怔然片刻，瞪大了眼睛：“你、难道你——”
“那个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从我逐渐转换为法则本身开始，我就失去了拥有那个名字的权利。只是，被夺取了力量，又被打入炼狱……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个时候，我和你用各自的力量，创造出了一个没有形体的存在，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我记得。”
他当然记得那个存在，只是他等待数千年之久，久到盖亚他们都诞生了，那个存在都没有人形，他就放弃了。
“你将他投入了炼狱，但是因为法则救下了他，为了避免被你发现，它将那个存在给丢进了大海之中，而这就是最初的海皇彭透斯。”
卡俄斯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那就是你和我的后裔。”
彭透斯犹记得，当初他作为加隆时期听到艾俄洛斯是雅典娜这件事后，有多么的震惊和怀疑。他以为那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他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卡俄斯与盖亚之子，还是纯粹的力量化成的。
“我本来不打算让彭透斯知道这件事，只是想着到底都曾经同为混沌神，便让你见一见你的后裔，才带他过来的。”
“卡俄斯，我不会杀你，就算是为了塔尔，我也会让你继续受苦下去。相比起他所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你现在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卡俄斯轻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你和塔尔塔罗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深渊，以后这里只会剩下你一个人。你看，你想要让世界化为混沌，现在我将深渊留给你，也算是圆了你的美梦。”
“从最初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优夏。”
阿斯特拉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下，他看向身边的人。
“法则化身的你舍弃了这个名字，但是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这可是我给你取的名字啊。”
混沌初成，黑暗中只有两个神。
一为混沌之神卡俄斯，另外一个则是深渊之主优夏。
“我替你去一个名字吧。”
那便是最初的开始。
“我已经遗忘了这个名字。我之名为盖亚，乃大地的守护者，并非你口中的那个神，混沌之神。”
当工藤新一将阿斯特拉给带离，后者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一直觉得，你并不是很在乎当年的真相。只是你对于乌拉诺斯突然间要杀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奇怪吗？”
他当然觉得奇怪，一直好好对他的兄长，就在某一天突然间杀死了他，还夺走了他拥有的一切。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乌拉诺斯正好去过深渊。
若是混沌之神的手笔，那么变化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在成为盖亚以前，我和亡灵没有区别，没有了力量和名字，我忍受着无止境的灼烧，最终成为了虚无一样的东西。”
而那个时候，将她从虚无中拉出来的人，便是有着黑发黑眸的神明。
“盖亚，我是塔尔塔罗斯。”
法则将那份在炼狱中磨出来的愤怒给洗去，为了成为合格的神明，她舍弃了曾经的一切，也包括了那份柔软的感情。
五大创世神诞生后，她站在高处：“我是盖亚，是大地的守护者，我会将我的爱给予每一个存在。”
她爱世人，也会将善意施与他人。
平等的爱着每个人，却没有了自己的感情，这就是她与法则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