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

他们坐很近,看狄明的四肢被分开束缚,青蛙般折叠的双腿之间,狄江柳挺身,操进他的阴道。狄明最开始罕有地在挣扎尖叫,后来是哀求,最后是麻木。和自己的父亲,或者说母亲,做爱的精神痛苦是身体折磨的百倍以上,他确定地意识到了谁都可以和他做爱,包括他的血亲,如果狄暄和狄昕在也会要他和她们做吗,狄明苦苦哀求,爸我不要做,你放过我,我会听话的。但狄江柳已经插进去了,还低下头亲吻他泛白的嘴唇:“小明,不要怕,等下就好,很快的。”
  狄江柳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避孕药,在软腻的红和如出一辙的白的纠缠之间退出来。狄明还醒着,但已经全然没有反应了,麻木失焦的眼呆愣地看着狄江柳被客人们拉走,压在地板上毫无尊严可言地被拿来泄欲。没有人来使用他,或许本身展示就是种用途,狄明走了十年的路居然还没走通,他一直清醒着,直到客人们丢下已经被射得一团糟的狄江柳去客房睡觉。父亲爬起来,给他解开手脚的束缚,沙哑的声音传递安抚:“有没有痛?快去洗洗,回房间睡觉了。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记得了?”
  狄明手脚发麻,但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他抬腿狠狠踹了老妖精一脚,对方吃痛闷哼了声,他才扶着墙壁,步伐蹒跚地走出客厅。
  狄江柳不会生他的气的,疼痛淡化后他就爬起来收拾战场。浴室的水声停了,狄明没洗几分钟,估计是伤口沾水太痛,拉开门出来,上楼,又下楼。狄明推开门,离开了家。
  “你去哪里?”
  狄江柳跟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狄明出门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他冲向路中间把车拦下,里面还坐着一脸惊恐的,恐怕是才从监狱探监回来的乘客。司机看到全裸的狄江柳的身影,一时忘记把狄明赶下去。
  “去哪里?”司机问。
  “去,”狄明根本没有容身之所,最后只好说,“去将军府。”


第11章 十
  狄明在薛涵敬卧室的门外跪了几个钟,他不敲门,薛涵敬不开门。狄明人都木了,又累又困,甚至一直在犯恶心发抖,他需要把头靠在什么地方,稍微低一点,贴在门上。坚硬的触感让他想起薛涵敬的后背,靠过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法类比了。他的胃在抽搐,澡没洗好,全身都又黏又痛,不舒服到极点。
  门忽然被拉开,他失去支撑,向前栽了下,才勉强跪好。
  “还不到星期日。”薛涵敬才睡醒,表情并不好看。
  “少爷,”狄明低着头,他上次生病后瘦了一圈,看起来脆弱可怜,尽管讨不到薛涵敬的怜悯,“您能不能收了我?”
  薛涵敬大早上就听到这种话,一时间无话可应。狄明就跪在他门口,他如果想大可以一脚把他踹下台阶告诉他以后再也别出现,或者回屋拿枪把他崩了都不会怎样,如果礼貌文雅点,大可以直接出言拒绝,狄明总不会黏在这里。
  狄明也是这样想的,他本来就没抱希望,他无处可去才会到将军府来,他无人可求才会跪到薛涵敬面前。他做好了被薛涵敬赶出去的准备,但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倘若真的这样,他以后都不回来了。他去哪里呢,他要去姐姐的墓前自杀,没有人了,没有人可以陪着他,要么向上求,要么向下找。
  “抬头。”
  狄明应声抬头,薛涵敬沉了口气,却说出了极小概率的话。
  “你知道,来了就走不了了。”
  狄明还没听明白就马上点头。薛涵敬眼色复杂一阵,转身回到房间。
  “军备局接待处办公室室长走了,你去顶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狄明吓了一跳,他这脑子去做室长才真是整个政治院的耻辱和毁灭,他连自己的月经周期都记不住,靠薛涵敬逼迫才能想起朋友说过的话,根本没有资格承担这项工作。
  “我是那个意思,”薛涵敬没和他开玩笑,在床边坐下来,“脱掉。”
  “那您要是觉得我行……”狄明其实不太想做了,但如果是薛涵敬的要求,他必须答应,只好脱光衣服在他面前站着,露出满身凄惨的鞭痕。
  “转过去。”
  薛涵敬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掌刑的人用了不小的力气,和他那一巴掌的用意似乎不谋而合。他的手指摸上那道道鼓起的鞭痕,顺着抽打的轨迹按着抚下去,狄明忍不住闷哼,却还记得克制地压低音量。薛涵敬不知道他今晚的经历,只想他是挨了打受不了赌气跑出来,但既然跑到他家里,他必然不会轻易让狄明走。
  那天他并没有和狄明做,往后的几天也没做,而是给狄明拿回制服来,告诉他周一去报道。狄明还没从自己真正地有了一份工作的惊诧里醒过来,他本来想要么和老妖精一样是挂个虚衔,要么和之前在商会似的,坐在那里毫无建设地等会长姐姐下班去开房。他进办公室第一天就加了个大班,最近政府忙得升天,军备院也没清闲,薛涵敬没和任何人透露狄明是他塞进来的,大家都以为是政治院在这个节骨眼上调来,也没空客气,就该丢的工作丢过去。
  意料之外的是,狄明完成得还不错。

第11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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