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珍妮的况且况且小火车8

戚在野稍稍坐直身体,并且不自觉地倾向霍仲希,“然后呢?他们躲过大雪了吗?”
  霍仲希站在床边,目光低垂,伸出手指慢慢描摹着戚在野的脸部轮廓,对方听得极其认真,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珍妮带着燕子,敲开了另一户人家的门。那一晚,珍妮用身体作为交换条件,换取了一夜的居住权。”
  戚在野倒吸气,手中的勺子狠狠在碗沿上嗑出一声响,“这不是珍妮的故事。”
  “这就是珍妮的故事。”
  后来,珍妮借住的人家,被大雪压塌了屋顶,主人被房梁砸死,珍妮经历了怀孕又流产,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最后,她在春天到来前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可能是去了春天里,也可能就枯萎在了这个冬天。
  “她死了?”
  霍仲希扯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不过所有人最后都会枯萎,没有人永远能在冬天过后找到下一个春天。难受了?”
  戚在野点点头,“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珍妮》的上册,行文间充满了希望、勇气和爱,而下册则描述了大量的人性黑暗面,完全颠覆了上册所坚持的理念,作为一本子供向读物,不能出版是非常正常的事。
  可既然没有出版……“那霍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个结局的?”
  “作者是我朋友,写下册的那一年,他精神状态不大好。”
  “那他现在还好吗?”
  “自杀了。”
  戚在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然后他放下粥碗,一声不吭地扯高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霍仲希宽慰,“不至于的,死亡于他而言是种解脱。”他在床边坐下,手放在被子上轻轻拍了拍,戚在野伸出来手来拨开他,却反被对方捉住了手腕,“情绪不是这样发泄的,出来和我说说话。”
  “说什么……”
  “说说……”霍仲希摩挲一下他的腕骨,“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那道贯穿手掌的伤疤,宽度在4厘米左右,看着像匕首造成的。
  戚在野身体一僵,立刻从脑海深处挖出一段遥远的记忆,甚至忘记了抽回手。
  “小杂种,你他妈是哪只手开的枪,这只吗?”
  “一枪还你一刀,不过分吧。”
  “你可真是个疯子,怪不得他们都叫你屠夫,下手又快又狠,老子半个肩膀都差点被你轰没了!”
  霍仲希捏了捏他的手,“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
  戚在野久久没动静,霍仲希拉开被子,发现他乱发遮眼,红了一圈眼眶,眼睛大大地睁着,视线却没有焦距。
  “为什么哭呢?因为失恋,还是因为听到了不合心意的故事结局,又或是喜爱的作者去世?”霍仲希吻了吻戚在野手上的疤,又俯身去帮他整理头发,那头红发被汗打湿得卷卷的。
  “你在发抖,是冷吗?”他的吻落在戚在野眼尾处,慢慢又游移到鼻尖,再是唇边,就在要贴上那瓣唇时,戚在野说:“如果屠夫有足够的面包,你觉得他会收留珍妮吗?”
  “会的,没人会想做坏人,除非他逼不得已。”说话间,霍仲希的手探进了他衣服下摆,摩挲在他腰间的旧疤处。
  戚在野陷入迷茫,喃喃地重复着他说的话,“逼不得已......”他双唇被霍仲希含住,又轻轻撬开吸吮舌尖,因此说话含含糊糊的。
  戚在野也不知道他和霍仲希是怎么开始。最初,他有些浑噩,还觉得冷,可这个吻让他很舒服,于是半推半就接受了。慢慢的,他热了起来,他们仍相拥在一起,没有衣服间隔的皮肤紧紧相贴,传递着热度、交融着汗水。
  这是戚在野第一次在床上抚摸霍仲希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和热度。
  这股热度是滚烫的,如岩浆灌进他的身体,沸腾了他的血液、融化了他的血骨;这股力量又是骇人的,如狂风暴雨在征伐,又像杵捣着臼,磨出了水,又立刻被捣成沫。
  房间里咕叽咕叽的水声听着让人面红耳赤,戚在野跪趴着,从最初的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然而这时的局面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也不是他随时能喊停的。
  和霍仲希做爱,怎么看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然而真当发生了时,他才发现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他们的性爱,不是单方面的征伐,是双方欲望的碰撞。
  戚在野一直保持被后入的姿势,他不好意思转过身来。霍仲希没有强迫,只是温柔地舔吻他的性腺和蝴蝶骨,像在安抚一枚贝壳,用温情蜜意撬开它的壳,一旦对方放松下来,露出里头的嫩粉色软肉,就立刻乘胜追击,用肉棒杵捣,使他投降。
  霍仲希做得很慢,动作却绵绵不断,像在品尝一道珍馐美食,需用细嚼慢咽的方式才能享受到它的美味。
  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望,从戚在野的尾椎骨发散,他的腰被欲望浸润得酥麻酸软,直抬不起来。霍仲希的手托扶在他的腹部,使得他的臀部高高翘起,承受自己的撞击。穴口在摩擦中变红,像熟烂的水蜜桃被打出了汁,戚在野揪着枕头,第一次感受到被进入的快感。
  猝不及防的,霍仲希将身下人翻了过来,戚在野扭过脸,却立刻被对方寻着嘴唇吻住。他慢慢放开了,不再抵触面对面的性交,主动打开双腿纳入霍仲希的身体。

第5章 珍妮的况且况且小火车8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野望 完结+番外最新完结章节

正文卷

野望 完结+番外最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