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屠苏酒293

  见他不说话,谢知鸢粉唇微嘟,嘟囔道,“夫君怎么不理我嘛——”

  头还没靠向他的臂弯呢,敏感柔嫩的后颈就被男人指腹轻轻捏住,谢知鸢唔了一声,不得寸进。

  委屈的水眸望过来,女孩坐在他的怀里,支起上半身时难免比他高了一些,

  陆明钦眉眼间的松弛缓缓消散,指节间的软玉嫩肉被他毫不留情地摩挲了一遭,待怀中女孩泪眼汪汪,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阿鸢想套住我?”

  谢知鸢才要点头,可才垂眸便撞进男人的眼里。他眼底沉寂无波,却又好似含了几分危险与汹涌。

  她尾椎骨一麻,眼里泛上雾气,才不知所措要说点什么,外间的门却被敲了敲,“世子、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了紫娟来送酒。”

  谢知鸢一慌,四喜就算了,若是让紫娟瞧见了,回去必定要同老夫人说上一嘴,她脸泛上羞红,就要从男人膝头下来,

  陆明钦臂弯往下一沉,将乱动的女孩牢牢锁住,一面抬眸道,“让她进来吧。”

  谢知鸢立时不动了,在掀帘声传来时,她脑袋一垂,直接往表哥怀里钻,死也不要露出那张红得发烫的脸。

  紫娟到底跟了老夫人多年,即便怔忪两瞬,也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福了福身子,

  “这是老夫人那边吩咐人做的屠苏酒,用的是孙夫人那边的独家方子,老夫人思及世子爷惯爱品酒,特命奴婢送来给您尝尝。”

  陆明钦唔了一声,他淡声道,“放着吧。”

  紫娟头也没抬,躬身到桌案边,将手里的木盘子放下便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人都走了,”陆明钦捏了捏怀中小人发红的小耳朵,轻笑,“还躲着不出来?”

  男人每次的问句,尾调总含在喉咙里一点,莫名听得人酥软。

  谢知鸢哼唧着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目光探向桌上的屠苏酒。

  “想喝?”陆明钦挑了挑眉,刻意逗她。

  谢知鸢忙摇头,可突然想到什么,她又点了点脑袋。

  “世子、夫人,”恰在此时,伴云又叩了叩门扉,在门外这位小祖宗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口,“陆三小姐想请夫人出来聊些事情。”

  这也怪不得陆明霏不长眼色来打扰正浓情蜜意的夫妻俩,实在是这几日阿鸢日日待在三哥的书房,每回去找她都是碰壁。

  今早好不容易又有机会了,结果一问停南轩,人去外头发糖了。

  这一波三折的,陆明霏又被祖母烦得紧,直接杀来书房找阿鸢,可来前想得好好的,到了此处心难免发虚。

  三哥应当......不会怪她的吧......反正他们二人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亲热,更何况三哥定有好多要务要办,阿鸢在那定会无聊。

  可越是宽慰自己,这不安就越发浓烈,是以当着素蓝棉锦袍的女子到跟前时,陆明霏颤着嗓问,“三哥他,他可有说些什么?”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捏了捏手中被男人塞进来的汤婆子,吸着鼻子道,“没......没说什么呀,只让我记得回来用晚膳。”

  陆明霏这才把心收回了一半,她笑嘻嘻地揽上阿鸢的手臂,“那阿鸢如今便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谢知鸢鼓着脸嘟囔她老不正经,伴云眼神却有些飘忽,三小姐定不知道,不过是一门之隔,她这点声根本瞒不住世子爷的吧......

  谢知鸢跟着陆明霏到了常去的云梦落,点了壶惯用的茶。

  前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家中,好久没出来玩了,身子骨不禁有些松乏。

  谢知鸢懒懒伸了个懒腰,指尖在围栏处轻点时侧眸瞧了眼楼下。

  雅座栏外,可见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敲着手里的扇子,激动到唾沫横飞。

  她听了一耳朵,说书先生适时提及“陆世子

  暨刑部搜查出谋逆之贼”这一消息。

  谢知鸢轻眨了下眼睛,方明了这些天男人为何日日夜不归宿,怎么这么忙啊......连锦衣卫的事都堆给表哥做,这锦衣卫指挥使也太——

  她陡然想起表哥先前好像说过邵远也有谋逆之嫌,已被圣上暂且关押在诏狱里。

  她与邵大人乃是旧识,当时怎么也想不出邵大人如何是个反贼的模样。

  正当谢知鸢胡思乱想之际,她对面的陆明霏已纠结了许久,可好不容易将人约了出来,总不能一事无成。

  她咬唇握了握拳头,突然出声,“阿鸢——”

  谢知鸢端起茶盏懵然看向她,

  “你与三哥何时要小宝宝啊?”

  她一口清茶差点喷出,但还是把自己呛住了,敛憋得通红,“什,什么?”

  陆明霏也不禁跟着红了脸,让未出阁的少女在此事上过多置喙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情急之下便将祖母抖落了出来,

  “祖母怕你同表哥于此事上不上心,刻意派我来问你同三哥那个......嗯......”

  往日陆老夫人虽有提醒,但那只不过借抒发自个儿对孙子的渴望侧敲旁击提醒,哪有这样直截了当的,谢知鸢羞得垂下了眼,她默默揪了半天的手指头,嗫嚅道,

  “我也不知晓呢......”

  如今算来,她与表哥也就同房了两次,虽说弄到后面她意识总是不清楚,可清醒时被褥上的污浊总做不了假。

  她明明已经含得很紧了......再者表哥每次都快顶到小肚子里了,那东西还能漏出来,摆明是男人不想让她有孕,

  可话本子里不都说,男人最重子嗣了吗,她虽然也不想要,却不得不因此多想。

  陆明霏见她眉眼间沉浸了难言的失落,不禁问,“是三哥不想要吗?”

  谢知鸢还是摇头,只道不知。

  陆明霏快急死了,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搁,柳眉直竖,“那你该问问三哥的,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这事也是这么个理,与其憋在心里生出疙瘩来,倒不如趁早提了。”

  谢知鸢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种事又怎么好意思提?

  陆明霏骂她没出息,“我先前还不知晓,今日来找你时才从停南轩的小厮口中得知三哥昨夜没归家,我一逼问是不是日日如此,那小厮竟道差不离,哪有这样的事情?”

  谢知鸢下意识开口,“表哥今日庶务繁忙,他不回来定有他的道理。”

  陆明霏当然知道性子清冷的三哥必不会去什么烟花柳巷,可为逼阿鸢表个态,她刻意吓她,“你又怎知三哥出门是去干嘛了?”

  “好些男人都是家里一套,外头又是一套。”

  谢知鸢粉唇轻抿,她捏紧了拳头,明霏说得对,她得问清楚,可该如何问就得好好思量了。

  不知为何,她脑中莫名闪过表哥桌上的屠苏酒。

  作者有话说:

  下章咱阿鸢成亲前买的“特质寝衣”总算能出场啦——

第158章 、屠苏酒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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