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这还只是个开始,就受不了了吗?48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句谢谢,便想着还抱着自己写好的文件转身上了电梯,想着干脆去梁钧臣办公室一趟。

  可刚到了梁钧臣办公楼那一层,在他办公室门前我却停住了脚步。

  办公室里是一阵较为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声音,却是震怒——

  “你真是不错啊,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还给我弄金屋藏娇!为了一个女人弄到如此地步,把公司都要弄没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现在股东都吵着要我给他们一个说法!那女人在哪?叫什么名字!”

  我心下猛地一震。

  接着便是梁钧臣的声音,他显得心平气和:“父亲,子乌虚有的事,您就不要轻易相信了,这次因为一些小风波,公司就动荡不安,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根基不够牢固,并不是……”

  “你住嘴!”那声音又猛的打断梁钧臣:“不愿意把那女人交出来可以,你必须把那个女人开除掉,我听说你还留着她是不是?嗯?”

  接着,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我听不下去,我连退了几步,调头就走,脸色发白。

  很明显,我的存在给梁钧臣带来了不少的烦恼,这些天我顶着巨大的压力,而梁氏集团的股况没有丝毫好转。

  可刚下电梯,却看到袁曼也从那一楼下来,嘴角还带着一丝笑。

  我坐在办公桌上,检查着自己做的文件,却一呼出一口气,起身去了她办公室把文件交给了她。

  她依旧睨了我一眼,随手翻了翻我这几天做的东西,直接丢给我道:“不重要了,估计你也快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还不等我反驳什么,她便对我挥了挥手,赶人的意思如此明显了,我紧紧捏着文件,再与她争论,那得是有多厚脸皮。

  但心里实在憋屈着难受。

  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了,这里并不适合我,或者说,和梁钧臣联手也根本不适合我,没有报复成功,反而被苏御南弄的一团糟。

  我自嘲的笑了笑,想问起身去倒杯水,茶水间聊天的声音却一阵一阵的传过来,我停住了步伐。

  “听说老董事长发了好大的脾气,还说要撤掉梁总的总经理之位呢。”

  “我就奇怪了,老董事长不是出国了吗?这离我们这么远,怎么受到这边信息的?”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以为老董事长在公司没有眼线吗?我们市场部的袁经理,不就是明摆着的一个吗?”

  “袁经理?那梁总不知道这事吗?”

  “梁总未必不知道袁经理是他父亲的人,可这种事怎么好放在明面上戳破啊……”

  “那那个楚小姐……我看她其实有点可怜……这几天公司上下都没人搭理她。”

  “嘘……别说了,袁经理交代的,我们照做就好了,况且我真的觉得那楚新勾三搭四的,我上回看到她在和王姐请教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这不是托关系进来的还能是什么?没一点真水平,现在公司又因为她变成这样,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识趣点,自己辞职。”

  辞职,辞职,辞职。

  我听着茶水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这些事,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直到她们出来直接撞上了站在门前的我。

  她们瞪大眼睛看着我,才看清我就是她们方才谈论的人。

  一个是短发女孩小丽,一个是披肩长发女孩陈凝,都是我们办公间的人。

  陈凝有些不敢看我,而小丽直接冷笑一声,还瞪了我一眼才走。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原来袁曼是老董事长的人,怪不得呢,我说她底气怎么这么足。

  其实这也不意外。

  不过我算是懂了,苏御南为何会说怕我受欺负,我从来没有来过公司,却妄想着要作出一番事业,要学些东西,我和梁钧臣都高估了我自己。

  我闭上眼睛,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我在茶水间旁愣了好久,才掏出手机拨打出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声音,此时却带着一丝愉悦和悠闲,于我,于梁氏公司所有人形成了巨大对比。

  “小安?怎么用空跟我打电话?现在不应该忙着处理人际关系吗?”

  他低笑了几声,我握着手机的手却开始颤抖。

  我觉得好像自己已经跳入苏御南给我编织的网,再也出不来。

  从照片引发的一起连锁事件,梁氏低迷,或许连我今日被员工排挤,似乎都被他预料到了,那下一步是什么?他明明不在我身边,却感觉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如此想来,他次次找我的动机,真是可怕的令人发指。

  我并非脑内不清醒,我知道苏御南心思深,会算计,却不想他算计的如此之多,我已是后知后觉。

  我压抑着怒气:“你还想干什么?放过我们不行吗?你知道梁氏这些天有多少人跳槽吗?这对于梁钧臣,梁氏高层打击多大?要整我冲我来,你整他们企业算什么?”

  “小安,别动怒,这样脸上有皱纹,就不好看了。”他声音犹如不疾不徐,幽幽轮回,却折磨的我耳膜发痒。

  他笑了几声后,见我被他气的说不出话,又道:“那日我就说过了,你跟他,就代表和我分道扬镳,往后就别怨我下手狠,这还是第一步呢,就受不了了吗?”

  第52章 不如安心做他的情人,别再抛头露面

  “脑子不正常就去治,谁愿意陪你晚一些幼稚的小游戏。”我语气特别不好,极度压抑着自己对他的怒气。

  可是他总是会把我的愤怒当作笑话来调侃,迫使我每次都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不解气。

  电话那头听到我说完后,突然有些沉默,让我有些慌张。

  沉默几许,我听他笑了几声,“小安,是谁陪谁在玩游戏呢?”

  我冷嗤:“你什么意思?”

  他嗓音里没有了调侃之意,反而道:“这么多天了,新家住的可还习惯?天天吃外卖你习惯的了吗?你那新家的空调预热那么慢,你又那么怕冷,每晚入睡不难受吗?”

  我心内突然一抖,觉得他今天极度不正常,废话尤其多。

  “比住苏家,天天面对你这张脸好!”

  他低笑一声,“这么讨厌我。”

  但我依旧攥紧手机,冷笑道:“这种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需要问?”

  公司这边的人来来往往,我不由得一直走到尽头,躲在角落里给苏御南打电话。

  他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还是调侃,可却显得有些落寞:“真是个小白眼狼,因为一些蝇头小利,你就肯为梁钧臣如此卖命。”

  我笑的讽刺:“他确实对我比你好很多,至少不会喝醉酒打我,也不会强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你看来是蝇头小利,在我看来可是天赐恩惠!”

  我发现我跟他在电话里越扯越远,明明这通电话是我打过去为了声讨他,让他在公事上放过梁钧臣的。

  而苏御南似乎从来不会这样跟我扯一些有的没的,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依旧镇定,但却放软了几分,有一些让步的意思:“岳山那件事,我没有保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原谅我?”

  我语气冷漠,没想到他还敢提这件事,这件事在我从被梁钧臣救起后,就已然变成了我心中的一道疤。

  我冷笑一声:“没什么好不原谅的,事发突然,邓晴如此对我,也不是你可以掌控的。”

  其实那次我已经做好完全了想死的准备了,活着已然没什么意思,所以用言语刺激着邓晴把我杀了,她也落得罪名,我在黄泉之下也算是心情舒畅。

  可事事不如人愿,我没死,邓晴推我下去也被瞒了下来,她继续做她的千金大小姐,而我则改头换面成为了别人。

  “小安,如果我说,我是真的想保住你和孩子,你相信吗?”

  我深吸一口气,不由得想起了他之前喂我吃药,让喜脉变为平脉的那次事情,现在想来,不过也是想着那次事情能让他手中掌控的股份更多罢了,哪里是真的想要孩子?

  他这样的人,商场上凌厉狡猾,黑生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手下沾血无数,娶妻也是为利,居然跟我说想要个孩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摔电话的冲动道:“神经病,我懒得跟你废话了,这些事情真想再怎么样都已经不重要了!还有我告诉你,坏事不要做太多,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被天收的!之后你就等着接招吧,我不会认输的。”

  他笑了几声,满是戏谑,方才的落寞的也一扫而去,像是被我逗到,声线中反而有几分久违的宠溺:“好,我等着接你的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我完全未激怒他,倒是把我自己激怒了,我猛的收了线,攥紧拳头,我从来没觉得一个男人的笑声如此讨厌,让我恨不得敲碎他的牙!

  然后把手机塞进口袋,闭着眼睛平缓着心中的烦躁。

  可是耳旁却挥之不去他方才说过的话,仿佛就有一个立体音响,一直重复着那番话。

  我被气得不轻。

  所以我在厕所整理了一下仪容,用冷水扑了扑脸,让自己冷静一点。

  其实梁氏也是这么多年的大公司了,并不会因为一点小的股市动荡而怎么样,只是这种小动荡可以离间我和梁钧臣,让我在公司上下受人非议,让我待不下去。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纵使我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整个办公间除了王姐偶尔给我使个眼色,其他人依旧是老样子,甚至开始给我使绊子。

  袁曼见我待在公司不走,依旧给我布置一些杂事让我做。

  最可笑的是,董事会那天,上头传来老董事长回公司,直接把梁钧臣的总经理之位给撤了,我的舆论压力更大。

  我听到此消息后,正在面对电脑做ppt的我,肚子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绞痛。

  这阵子雪已经快融化了,都要转春了,这些日子我的身子却还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寒,不知是不是那日给苏御南气的,还是一直以来的心情不顺畅。

  实在寒的受不了了,就自己泡热水,开暖空调,可却一点用都没有,这些压力让我确实打起了退堂鼓的心里。

  我晚上回家时,正在做新一轮的思想挣扎,甚至迷茫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这些天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的身子,和越来越不稳定的心里,我无处发泄,梁氏老董事长出面,好不容易才把苏御南设计的风浪平息了一波,梁钧臣便来电话告诉我,让我在家中别再出去。

  我接到他这通电话时,正带着围裙在给自己煮面吃。

  梁钧臣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浑厚,但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丝暗哑:“我不是不信任你,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父亲四处命人找你,你只能待在家里,你明白吗?”

  我心里浓浓的愧疚:“梁先生,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咬着唇,煮着手中的面,不知道是不是雾气的原因,眼前竟然有些昏昏沉沉。

  我扶着灶台,关了火,把锅内的面一根根夹出来,逼自己站稳。

  他说:“过几天我来看你,就算给你放个长假,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风波过去,我带你出去玩。”

  他自己这段时间明明也很累了,却还是装作很正常的样子,试图让我打起精神来。

  我笑了一声:“谢谢你。”

  他也笑:“楚小姐总跟我这么客气,我会不习惯的。”

  我嗯了一声,噗嗤笑了一声,说:“那以后我随意一点。”

  他笑着说好,随后许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便挂了电话,嘱咐我好好休息。

  我呼出一口气,准备再给自己煎一个鸡蛋,可肚子却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绞痛,让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沙发处休息一会儿。

  还离着沙发出一步之遥时,眼前越来越晕,桌台上苏御南那日送来的玉石还冷冷的躺在那里,我没有动过,我下意识的想去扶桌台,但还没挨到边缘便直接栽倒在了沙发上。

  我再醒来时,手里打着吊瓶,人躺在床上。

  眼前引入眼帘的便是梁钧臣那日在拍卖会上给我拍下来的那副现代画,我眼前还有些模糊,努力了半天才看清。

  想必他找人给我裱上去了。

  画前还站着一个男人,从我的角度看他不高,他也背着手在欣赏那副画,两只手臂皮肤苍老,手背褐斑丛生,却比较壮实,价值不菲的腕表射出一道银光。

  许是我醒来的声音惊动了他,他转身看向我,我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六十岁出头,样貌刚硬,虽不高大大气场算得上强硬,他笑了一声,眉间皱纹层层叠叠。

  “‘楚’小姐,听闻你大名很久了,今日总算见到真容了,即使是无比素雅的现在,也难掩姿容,难怪梁钧臣会为之动容。”

  他加重了第一个字的读音,我心中预感不好。

  我往被子里无意识缩了缩,礼貌而疏离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我与楚小姐的爷爷曾有过几面之缘,也在几年前在国外见过楚小姐几面,楚小姐这些年不仅样貌变化大,还不识得我了,当真是叫梁伯伯伤心。”此人故作伤心态,可我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些意思来。

  我手指抠紧被子,在这位长者的审视下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脑子在飞速运转后才憋出了一句话:“梁伯伯这么一说,我些许有些印象,好像这些日子您是回国了。”

  完蛋,这八成可是梁钧臣的父亲,这么一看轮廓确确实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梁钧臣的五官看上去正派,怎么好死不死找到这里来了。

  我最近还真是倒了血霉,诸事不顺。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脚步向我走进,我后背贴着床板,已经退的不能再退,而这位梁伯伯却只是给我捻了捻被子,笑了一声,声音和梁钧臣是一样的浑厚,他哈哈大笑,一声一声,笑的我心颤。

  “好了,不必装了,真正的楚小姐在几年前因病去世,这事虽未公开,但她的葬礼可都是我办的,怎么可能出现死而复生这等子事?”他为我捻完被子,冷笑着退后几步话锋一转,眉眼凌厉,:“听着,我历来不管他在外头包情人,也不管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但若是想做他情人,享财富,喜虚荣,少不了你的好,只是之后别再抛头露面,给我们徒增烦恼。”

  舒乔 说:

  待会还有!!!!!

第51章 这还只是个开始,就受不了了吗?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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