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悲伤逆流成河

　　嗨！早上好呀！你十一要出去玩吗？我居然五点钟就爬起来了，因为爸妈安排了一个十一三日游活动……

　　这可是十一啊，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想起来大四那年，我跟爸妈说，我感觉不太好。爸妈专程赶到北京带我去散心，十一小长假里我们去爬了香山，参观了故宫。

　　散完心后我整个人更不好了。

　　最近几天要用手机码字了，回家前问老妈，“家里电脑新吗？我可以不带小电脑回家吗？”

　　妈妈说：“很新啊，你别带了。”

　　回家一看，果然新，十年那么新，电脑的反应速度跟不上我打字的速度，打一个字要等十秒钟才显示。

　　昨天和二胖子出去玩，看了张艺谋的《影》和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吹爆前者，后者……难以言喻，强忍不适，看完脑壳疼肝疼屁股疼。

　　唯一的亮点就是易遥小朋友跳河前，终于不再用初中生抒情的文艺句子废话连篇，终于有重点分层次地讲明白自己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和表达了对施暴者的反击和诅咒。

　　“你们没杀过人吧？你们今天就会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你们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多恶毒……你们之后的日子舒舒坦坦，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你们回首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挺好的了，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如果我永远忘不掉，你们也别想忘掉！”

　　可我觉得易遥纵身一跃，错的离谱。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除了以命相拼，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活下来，活得精彩，活得让他们自愧不如。

　　易遥死掉，那些人会有更多理由为自己开脱。他们会说，她就是个疯子，行为失常，内心脆弱，她自己杀死了自己。他们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很快会忘记，有人以生命为代价，在做最后的反击。他们依然觉得自己的人品高贵无暇，自己的人生光彩亮丽。

　　伤害自己，这有什么意义？无非是，亲者痛，仇者快。

　　太荒谬了。

　　他们之所以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为什么？法不责众吗？但是集体的恶意就不是恶意了吗？言语的利剑伤人就不用承担后果了吗？

　　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同样的人。哪怕有一天我掌握了话语权，我也不屑于做同样伤害别人的事情。

　　骂过我的话，我根本没办法强行清空，反刍一般顽强地在脑海里一遍遍重现。可我才不要被打垮，咒我早日自杀成功？可我偏就不去寻死。

　　我就是要活得漂亮，活得潇洒，活得比谁都幸福，这是我的报复。

　　我永远不原谅，但也永远不诅咒。

　　决不，永不，成为一样肮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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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我在和小冷、小白组的“寂寞·孤独·冷”的微信群发了小狗子等等的视频。

　　我：“哎呀，等等好可爱啊，而且比李建国轻盈太多，感觉都不到一斤。”

　　小冷：“你知道一斤有多重吗？”

　　我：“100g。”

　　小冷：“厉害。”

　　小白：“500。”

　　小冷：“都没法评价，本来只是个简单的吐槽，竟然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第46章 同桌的你

　　中午好呀……漫长的旅途。反复睡着又醒来。

　　导游一直哔哔哔，说话絮叨，毫无重点，中间还夹杂着方言土话，听起来倒也十分有趣。比方说有一句文明地翻译过来就是，“我太阳他母亲的jio。”哈哈哈。

　　我一直说要跟你讲二胖子的故事，又一直回避，讲完小S后就一直天马行空的说着别的有的没的。

　　之前在悉尼的时候是在等回国，等着回家扒一扒他初中时给我写的信。后来是觉得忐忑，我担心我不知轻重的重溯一切，是否会伤到我在意的人。

　　二胖子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了，我想和你达成的关系也是这样，做不了情人，做好朋友也很棒。惺惺相惜，但无关风月。谈天说地，却不谈爱情。

　　是奢望吗？应该是的。毕竟我们连普通朋友也不是了。

　　二胖子是我初中的最后一任同桌。我有过很多任好同桌，但每次说到我同桌怎样怎样，其实指代的都是他，只是他。

　　初中时候，班里阴盛阳衰，前十名里七个都是女生。二胖子是学习最好的男孩子，并且堪堪挤进前三名的最后一名。

　　对他第一次有印象是初一的时候，我是班里第四名，L老师让我们按照名次上讲台说一下自己的小目标。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厨子。

　　我也没想太多，就很不谦虚地说，“至少超过二胖子，努力赶超小兔，最好越过小雅，成为班里第一名，乃至年级第一名。”

　　我说的很平淡，声音很嗲很甜，班里静默了一秒，突然爆发掌声。大概是被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奶凶奶凶的气质震慑住了。L老师笑眯眯地说，“好样的！你们后面的也学学。”

　　我吓了一跳，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梦游一般走回了座位。

　　我刚坐定，一抬头，看见前排的二胖子扭头示威，比了口型，“想得美。”

　　我大囧。像我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我只能嘴硬回道，“走着瞧。”

　　然后我就做到了。班里的第一名，以及年级的第一名。

　　初三的时候按照名次依次挑选座位，我和小S商量好位置，率先走了进去，然后二胖子也走了进去，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我左手边。

　　我：“？？？excuse me？？？”

　　二胖子说，“小S可以坐你右手边啊。”

　　我想想觉得有道理，就没有飙起怒火。而且二胖子确实人品不错，诚实靠谱，学习态度端正。我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

　　后来发现，看起来成熟稳重话也不多的二胖子竟是个话痨，每天和前座的小青聊个没完，小青上课时都是侧着半个身子坐的，方便随时吐槽，分享笑料。

　　我的内心住满了羊驼。但碍于高冷人设，也没有发火，只是不理会，不参与，不制止的三无态度。

　　但是他们的话题真的有趣，我有时候忍不住听他们二人转一样的说段子。写作业的速度逐渐放慢，有时候还会抑制不住偷笑的嘴角。

　　有一次小青给二胖子讲一个我给南瓜讲过的冷笑话：

　　从前有个记者，他跑到南极采访企鹅，他问企鹅A，“你每天都干什么呢？”企鹅A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又问企鹅B，“你每天都干什么？”企鹅B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一直问到企鹅W，企鹅W回答道：“吃饭睡觉。”

　　小青故弄玄虚地问二胖子，“你说企鹅W为什么不打豆豆。”

　　我头也不抬，抢答道：“因为他就是豆豆。”

　　我突然间的插话和剧透惊得小青措手不及，她表情可爱，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张成O型，能放下颗鸡蛋，二胖子不知道怎么被突然戳中笑点，乐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小青对我突然参与讨论展现了极大的兴趣，她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饶有兴致地问我，“鱿鱿鱿，如果有下辈子，你想转世成什么？”

　　她向来思路跳脱，我不以为意，说，“反正不想做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小青语气天真，满怀幻想，说，“我想做一条北极狐，雪白雪白的，尾巴又大又长，毛茸茸的。”

　　二胖子随口接道：“那我要做一只北极熊，专门拍北极狐，一巴掌拍死一个。”

　　小青娇嗔，一反手打在了二胖子胳膊上，半撒娇半开玩笑道：“讨厌～”

　　我觉得好笑，心里认定，二胖子也是小青众多爱慕者的一个，后来才发现错的离谱。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道：“下辈子我要做一只鳌，超级大只的那种海龟，自由自在，与天同寿，在海里游来游去，吃掉很多小鱼和小虾米，在海滩上晒晒太阳，做做白日梦，既可以神游天外，又能够什么都不用考虑。”

　　小青双手握在胸前，星星眼道：“wow~好浪漫啊。”

　　二胖子则是毫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所在，“你说吧，鱿鱿鱿，下辈子想当千年王八还是万年鳖？”

　　我一本作业本直接糊在了他脸上。

　　我们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我看不到时间的模样，却能感受到它狡黠的步伐，它游走在在指尖上跳动的阳光里，藏身于在一本本摞起来的练习簿里，隐没在在外面修剪草坪的清新又辛辣的味道里，又回荡在二胖子一声声的“同桌”里。

　　有一次生病，我嗓子哑了，二胖子跟我说，“同桌啊，你今天咋不说话了？”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好拿出纸笔，写下来，“我嗓子哑了，如果有人要跟我说话，或者有老师提问我，你帮我解释下。”

　　二胖子一口应了下来。

　　然后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老师平日里也不爱点我名字，那天邪了门了，第一节H老师第一个问题，就叫了我来回答。

　　我一紧张，直接戳了二胖子。二胖子轰隆一下就站了起来。

　　全班爆笑。

　　H老师也忍不住调侃，“我叫的是鱿鱿鱿，二胖子你站起来干什么。”

　　二胖子强装镇定，脸却涨的通红，说，“鱿鱿鱿嗓子哑了，我替她回答问题。”

　　语气略有悲壮，全班又笑成一窝猪。

　　我当时莫名有点感动，有种好朋友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感觉。

　　下课后我在纸上写，“今天谢谢你啊。”

　　二胖子挥挥手，笑道，“咱俩谁跟谁，为你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我十分感动地回应，“咱俩谁跟谁，咱俩我跟你，请保持距离，不要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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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异小剧场

　　蓝宝宝：“鱿宝宝，你在干什么？”

　　我：“坐车，发呆，吃零食。我莫不是仓鼠精转世。”

　　蓝宝宝：“还有磨牙。”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蓝宝宝：“因为我在你后面看着你。”

　　我颤抖着继续打字：“可是我后面是空的，不敢回头。”

　　蓝宝宝：“啊！空的吗？那我难道其实并不存在？难道我死了？”

　　我毛骨悚然：“那我在跟谁发微信？难道我通灵了？”

　　蓝宝宝说：“不怕不怕，这样也好，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就去吓吓他。”

　　我略微安心：“夏天还可以当免费空调，十分实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