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杨情最近心情很烦躁, 先是知道自己老公出轨,然后再发现他老公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出轨过,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同一个女人, 甚至那个女人还给他老公生一个女儿。杨情忍不住的后怕,她出生在这个环境, 一想到对方要是当年生的是儿子,而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孩子, 她是不是就很有可能被害了, 然后那对奸夫淫妇就会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钱?

  一想到这个她恨不得将对方给撕了, 她杨情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闹到她爸那里去了之后, 崔行停就过来找到她跪下给她认错,然后出了坑骗那对母女的主意。

  杨情不禁心冷,看着这个商界大佬,他现在已经快五十多岁了,这些年靠着她的父亲顺风顺水, 现在因为这件事就要对那对母女赶尽杀绝。

  高利贷不就是赶尽杀绝吗?

  她没有出声,崔行停以为她同意了,立马去做了这件事,她在这个时候比谁都清楚崔行停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现在因为她父亲对她还忌惮几分,若是以后呢,她父亲不在了呢?

  杨情并没有阻止崔行停想要那母女消失的事情, 她从这件事上只得到一个结论,就是她需要赶快离开崔行停,但是不能告诉他。

  杨情虽然不管崔行停怎么做,但是耿家那小子在这个风口上还跟那丫头的朋友走的那么近,岂不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至于据说出车祸的母女俩,她不想去考虑那到底是意外还是崔行停安排的。

  那天段钦一直站到了早上,都没有看到沈薇酒,钟齐看着段钦明显支撑不住的身体连忙过去扶他,一碰到段钦的身体就被段钦身上的高温给吓到了,“钦哥,你发高烧了啊。”

  段钦想要推开钟齐,手上却使不上劲:“我没事。”

  刚刚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陈末和钟齐连忙将他送到医院,一送到医院,两个人就被批了一顿。

  “病人的腿马上就要好了,最近几天使用过度造成的伤害是很大的,而且他估计高烧都已经烧了两天了,再烧下去估计就要烧成肺炎了。”

  钟齐吓的一愣一愣的,“花多少钱我们都治。”

  医生看钟齐傻大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病人最近太过焦虑,多休息然后挂水就好了。”

  段钦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梦中,梦里面的阿酒含着泪告诉他,他们两个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就让那处不合适变得合适。”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阴鸷。

  “可是我死了呀。”梦中的少女说了这句话让段钦一下子惊醒了。

  钟齐看到段钦清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段钦要他去找张纯,找张纯的电话。

  “昨天晚上的舞蹈室门口挂的电话,帮我打过去。”

  钟齐想了想,“那都三天前了。”

  三天了吗?段钦的手猛地攥了起来。

  他打了电话过去,却被张纯告知尸体已经火化了,明天就是阿酒的葬礼。

  段钦眼前一黑,呕出一大滩血。

  钟齐看到段钦吐了一口血,吓得连忙道:“钦哥!”

  段钦将嘴巴上的血擦了擦,直接将手背上的针管给拔了,拿起拐杖就准备往外面走,钟齐扑过去阻拦段钦:“钦哥,你都吐血了,你现在是要往哪里去?”

  段钦的声音冷硬,“钟齐,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难道也要错过她的葬礼吗?”

  钟齐不再阻拦段钦:“钦哥,我和你一起去。”

  段钦觉得这几日都像是处在雾中,那些发生的事情仿佛都是一场梦,只要梦醒了,甜美的少女就会重新回到他怀里,娇软的一声声喊着阿钦,可以将他的心给融化。

  但是眼前的黑白照刺的段钦的眼很痛,痛的流下眼泪。

  这个葬礼是张纯办的,为了省事,她就将沈茹和阿酒的丧事在一起办了。

  一个阴影落在张纯面前,她心中一惊,抬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她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他拄着拐杖,是段钦。

  段钦看起来很憔悴,远没有以前在电视来的意气风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张纯狐疑的看着段钦,这个人是因为阿酒变成这样的吗?

  但是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去找阿酒,现在过来做样子给谁看?

  张纯对段钦心中有气,自然不会对段钦有好脸色:“你是谁?”

  段钦因为高烧,嗓子有些嘶哑,“段钦。”

  “不认识。”张纯道:“这是私人葬礼,我们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段钦有些怔愣,几预落泪,他还没有见过阿酒的朋友,到头来连参加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耿知博皱着眉头看着段钦,他作为一个男人却看出来段钦眼里面浓重的哀伤。

  耿知博捏了捏张纯的手,“段先生,阿酒姐人很好,想来你过来她也不会介意,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张纯瞪了耿知博一眼,阿酒不介意,她介意,她不想看到这个言之无信的男人。

  耿知博将张纯拉到隐蔽的地方,“我们会不会误会他了,我看他好像很爱阿酒姐。”

  “误会?会有什么误会?谁知道他这个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耿知博没有说话,这件事他和纯纯都是局外人,还是让阿酒姐和段钦当面讲清楚吧。

  今天来的人当中有很多学生的家长,沈薇酒以前教过的学生知道她出车祸之后都哭着要过来,张纯和耿知博讲完话之后就去和那些家长聊天,段钦却突然走到她身边。

  “张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段钦的眸色很深,张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上。

  张纯点点头,带着他到了里面的灵堂。

  段钦的目光放到了桌子中间的那个东西,张纯顺着段钦目光看去,就看到装着阿酒“骨灰”的骨灰盒。

  “我是阿酒的男朋友,我想问你一件事。”

  张纯嗤笑:“阿酒的男朋友?那她需要你的时候在哪?”

  就算你没有钱没有能力,但是情侣间遇到事情彼此陪伴不是应该的吗?

  段钦以为张纯说的他昏迷的那几天,脸上带上了羞愧之情,张纯看见之后更加觉得段钦是心中有鬼。

  段钦道:“我想问一下阿酒为什么回国。”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阿酒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先回了国,然后音信全无。

  “你若是想着知道,自然会知道。”张纯道。

  段钦点点头:“多谢,我还想找你要一件东西。”

  “要什么?”

  段钦的眸色温柔,神情的看着张纯的身后,有一瞬间张纯都以为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她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却听到段钦道:“我想把阿酒的骨灰带回去。”

  张纯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

  这个男人要阿酒的骨灰做什么?

  光是随便想想,张纯就觉得有些恶寒。

  段钦握着拐杖的手逐渐捏紧了,他敛了神情,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他神情冷郁,眼睛通红,浑身都充满着戾气,张纯被段钦吓到了。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人温柔的抓住了,耿知博道:“纯纯,原来你在这里。”

  耿知博陪在她身边,让张纯安心下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她总是将他当成一个毛头小子,但是这个毛头小子早就在不声不响中长大了,竟然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

  耿知博看着段钦:“段先生,阿酒是我们的朋友,断没有将朋友的骨灰送出去的理由。”

  耿知博和段钦对视着,皱起眉头,他还是一个学生,即使见识过商业上的尔虞我诈也比不过段钦,一个见过血的男人。

  他慢慢的将目光移开:“段先生这样做,阿酒姐估计会难受的。”

  一提到沈薇酒,段钦的神色就松了几分,自言自语的道:“是吗?”

  耿知博轻声道:“是的。”

  段钦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薇酒的照片,然后转身离开。

  张纯虽然被段钦吓到,但是她看着男人孤独的背影,突然想告诉他事实,却被耿知博拉住胳膊,耿知博道:“杨情来了。”

  段钦出去的时候,杨情刚刚好进来,两个人擦肩而过。

  杨情看了一眼段钦,她怎么觉得段钦那么眼熟。

  钟齐在外面等着段钦,天灰蒙蒙的,他轻声道:“人真的很脆弱。”

  段钦没有理他,钟齐也不在意,追上段钦的脚步之后才发现段钦哭了。

  钟齐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段钦的背影,段钦明显比上次看到的时候瘦了很多,因为拐杖而轻轻摇晃的背影,都让他带上了一丝脆弱。

  他从来没有见过钦哥哭过,即使是他在擂台被揍趴下,即使是他母亲去世,他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现在这个如刚般的男人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的泣不成声。

  钟齐长叹一口气。

  段钦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好几天了,陈末有点担心他不清楚段钦对那个姑娘的感情,但是段钦只有腿断的时候会这样。

  陈末不知道,沈薇酒对于段钦来说,比他的腿更重要,是他藏在心里的宝贝,现在是活生生的将刀伸进他的心里将他的宝贝给挖了出来。

  贝妮塔和她老公都已经被抓到了,东西也寄了过来,段钦看着他送给少女的舞鞋,她还没有来得及穿上。

  段钦双手攥着鞋,埋在腿间,身体颤抖着。

  手机铃声响了,段钦打开手机:“查到了吗?”

  阿文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查到了,嫂子的母亲沈茹被人坑骗,欠了高利贷,所以嫂子才回国,之后她似乎想要带她母亲离开c市,却没有想到发生了”

  “那个人是谁?”

  “崔行停,崔浩的父亲。”

  段钦的视线落到了沈薇酒送给他的拳套上面,低声道:“你继续说。”

  “崔行停和嫂子母亲在一起被发现之后,崔行停的老婆很生气,崔行停便想办法让沈茹签下高利贷,另外,我查出来,崔行停似乎是嫂子的亲生父亲。”阿文的心中一片寒冷,这个崔行停根本就不把沈薇酒当作他的孩子。

  段钦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了。”

  陈末决定像之前一样硬闯进去,但是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段钦道:“我想重回擂台。”

  陈末没想到段钦可以这么走出来,不过段钦愿意重回擂台他是高兴的,段钦是个好苗子,他可以在拳界闯出来一片天地。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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