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孟石村解锁30

  在白曜的坚持下,他到底还多扎了一次针,不是屈服于淫威,而是屈服于金钱,老板就是好,只要一句扣工资,别说扎针,甚至可以让他在火车道上压个腿。

  随手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拿起来撑到他面前。“今天跟我出个任务,可能有些远。”

  被他这么水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服侍,江渝有些不自在,别扭的伸出手,回头对江湘琦道:“琦琦,我俩今天出去有点事情,晚点才能回来。”

  江湘琦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不任性,不撒娇,不多问,一直如此。

  白曜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洁白的小瓷人,有手指大小,用红线拴着,上边还坠着两个小金铃铛。弯下腰,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江湘琦懵懵睁大眼睛,手臂绕过她的脖子,瓷人系在胸前,站起来道:“这是一道平安符,你戴着它,可以早日康复。”

  江湘琦拘谨笑着,低着头小声的道了谢,手指有些局促的摩挲着小瓷人。

  江渝当然不信那些什么早日康复的鬼话,那东西多半是个避鬼符。正好他也不放心,昨夜那个神秘男子比以往见到的任何鬼怪都要来的诡异,白曜只字不提,他更觉得异常,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再来。

  白曜这人无论什么时候身板都很直,脚步沉稳走路带风,黑色大衣呼啦呼啦扬在身后,尤其是白天,他总要带着墨镜,加上那一头白发,走到哪里都像一个纨绔子弟,平日里熠熠生辉的江王子跟在他身后都成了背景板,像是港剧里黑社会老大的小马仔。出门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个大妈,对方往地上一躺,刚要碰瓷,“哎呦~”刚叫唤了一半,睁眼见他这副模样,麻利从地上爬起来,一溜小跑,好像被碰瓷的是她一样。

  小马仔憋住不笑,白曜有些无奈的看了他眼。

  出了门不用招呼,江渝一步三跳的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白曜拉开车门,低头推了推墨镜,很好掩藏住了嘴角弧度。

  车一直开到郊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渝一直以为“远点”最多跨个区,但按现在这个架势是要出市了。

  方向盘一打,车拐进了一条山野小路。江渝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白曜道:“孟石村。”

  孟石村,他没听过这个村子,自从搬到蓝城市,除了学生会活动联谊组织的郊游野餐之类,自己很少出来。

  “我们去做什么?”

  白曜平稳开着车。“这个村子最近出了些事情。”

  “你可能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家族,秦家,叶家,石家,杨家还有白家。大家都修的阴阳道,可所擅长的却又不一样,所谓术业有专攻,湘西秦家擅蛊,神农后裔的叶家擅医,杨家擅长控魂赶尸,不过如今法治社会都实行火葬,他家这几年败落的很快。再就我们今天要去的孟石村,石家最后一位传人就在那里,他们家里所擅长的就是五行风水八卦局。最近他遇到了些麻烦,在道界寻求帮助,我正好有些疑问,过去看看。”

  江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他既然跟着白曜,也算是入了这行,这些事该好好记着。好学的问:“那白家呢?”

  刚才白曜介绍了这么多,独独没有说自己所在的家族。

  白曜似乎冷笑了一声:“白家说白了就是给地府打工的,用现在社会的话来说我算是个公务员。白家职责就是——捉鬼降妖,平世间一切不平。”

  江渝拧巴着眉头。“最后这话谁说的?”

  白曜:“我说的。”

  即将脱口的吐槽硬生生给憋了回去,默默吞了口气。“说得好。”

  心里想:真特么中二,港剧英雄番看多了吧,好大口气。

  白曜笑了笑,似乎听出了他的口不对心,没有再说什么。

  江渝转头看着窗外。他们已经出去很远了,繁华都市逐渐被甩在身后消失,窗外景色变了。

  看惯了高楼大厦钢筋混凝土,此刻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方块整齐的农田是那么可爱,尽头有农民简单搭建用来守夜的房子,虽然小但砖瓦屋檐五脏俱全,树木不同于市里那些修剪平整像是模子里扣出来花坛。张牙舞爪肆意疯长,枯黄的野草绵延引着远道,一切都是自然随意不加限制与改造的。

  空气很新鲜,他把手伸出车窗,感受风从指间呼啸划过,像是一块极其柔软丝滑的绸弹过指尖。

  白曜轻笑。“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下一秒,几声机械细微轻响,头顶钢结构车棚飞速折叠向两端撤去,收进了车身里。

  风涌了进来,夹杂着秋天各种作物熟落的气息,带着点枯败,虽然凉却不寒。他想起小时候父母带着一起去农村亲戚家忙秋收,晚上躺在开窗的炕上,也是这种味道。

  “哈哈哈。”江渝弯起眼睛愉快笑道:“你这车真不错。”

  白曜的刘海被吹乱了一些,束在发绳里的银发不安分的在风中舞动。“喜欢送你。”

  看着在风中飞舞的银发,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似曾相识。转回头道:“不用了。我一个穷学生开这种车,怕别人会以为我被哪个油腻的中年变态老大叔给包养了。”

  嘴角扯出一抹笑。“那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你是被我包养了。”歪了歪头补充。“起码我不油腻。”

  江渝顿了下。

  昨晚暧昧不清的事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一样尴尬的。可白曜今天一直坦然自若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该占的口头便宜一样没落下。他好像也没必要继续耿耿于怀的扭捏。

  当即释怀,插科打诨接道:“那你也是中年变态老大叔喽。”

  他只是反驳了油腻,其它的词汇可一个都没反驳。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侧了侧身兴致盎然问:“哎,你说实话,你究竟多少岁了?”

  风很大,在呼呼的风声中,白曜的话也轻松的随意,一点都不惧怕被风刮跑。“不记得了。”

  “啧啧啧。”江渝咋舌:“那你得活了多久啊。”活到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

  “你要知道,白家人的年龄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他点了点头,楚云飞提过,白家人的寿数不以普通人而论。

  “怎么了?”白曜痞痞一笑。“不搞年下?”

  “放心,你们家族谱上所有人年龄加起来都不会超过我。”

  江渝:“所以你不该反省一下,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为老不尊妄图诱拐当下小鲜肉,祸害祖国下一代茁壮的幼苗,不觉得害臊吗。”

  白曜:“……”

  车实在开的太久了,他忍不住犯困。

  白曜把车顶合上。“睡会吧。”

  江渝调低座位,靠在松软的椅背上,迷蒙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眼前一片白雾,挥之不散。

  这是哪?

  “叮——”一声清脆的铃音撞入耳中,他蓦然回身,是什么在响?

  眼前飘过一头银发,被风卷着漫天飘扬。

  那是——白曜?

  “唔……”无法忍受的窒息感迫使他醒来,有什么冰凉又柔软的东西紧紧覆在唇上,呼吸不得。

  江渝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瞬惺忪睡眼蓦然瞪大。

  白曜微微拉开两个人距离,却依旧近在迟尺,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蹭到了一起。他没有戴墨镜,眼皮垂着,厚重睫毛影子打在眼上,逆着光,说不出的阴鹜,一双漆黑深邃的瞳孔紧紧盯着他,像是饥饿的豺狼扑倒一头羊羔,眼底最深处奔腾嘶吼着的是来自心底本能的欲望。

  “白……”江渝感觉浑身被那灼热的眼神烧的滚烫,心脏砰砰跳动杂乱交织成擂鼓。刚要抬手推他,心下一惊,突然意识到,两个人是在以何种危险的姿势在对峙。

  白曜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单腿膝盖顶在两腿间那尴尬位置,将他禁锢在这方寸空间里,阻绝了所有退路,就像一块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肉,等待他的只有任人宰割这一种结果。

  冷汗无声从鬓角滑下来,他轻咬着牙,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去,柔弱的靠垫,成了他最后的稻草依托。

  这太危险了,他扬了扬头,妄图通过这个动作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刚动了下,那眼神直接戳在了颈间,暗道糟糕,刚才的动作让他的锁骨抻起,线条流畅优美,喉结在颈线上构建了完美的起伏。像是瘾君子面对一块饱含罂粟的糖,盯着他的目光更加灼热,甚至丝毫不掩饰以往压抑的贪婪渴求。

  江渝好像被按在砧板上烤着,此刻连车内空气都烫的灼人。

  “你……”冷汗一滴滴往下流,滑落的痕迹把雪白皮肤细的发亮,他咬着后槽牙,发出来的声音却很小,在强势的压迫下,酒吧里叱咤风云的夜店小王子弱的不像话,如细蚊道:“起来。”

  白曜没有动作,只是喉咙滚动了一下,伴着水声发出一声极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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