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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蝎女配妖孽刚刚好。”凤影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眼中沾染了些许疯狂和春色。

  朱雀神思有些迟钝,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有些发软无力。

  当凤影翻身压着她的时候,她才警觉心骤起,心儿怦怦跳着。

  此刻的凤影强大而霸道,温柔得让她心醉,她有些晃神,正欲说话,他的舌已经窜了进来,阻止了她的聒噪。

  她昏昏沉沉地接纳凤影的需索,感觉凤影热烫的手指伸了过来,扯开薄薄的长袍,她低呼一声,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雪白的肌肤上因为醉酒的缘故,宛若桃花春色。

  “有人会进来。”朱雀拉回理智。

  “谁敢进来?”凤影抵着她的红唇,咽下她的话语。热烫的唇再度贴上她的,灵活的舌滑入她口中,挑弄着她的热情。

  他浓浊的呼吸回荡在耳边,炙热的体温包围着她,她被他所占有,根本无处可逃。

  朱雀浑身忍不住轻颤,躺在菊花丛中,眉目含情,望着凤影,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凤影的呼吸沉重,同样也意乱情迷,竟觉得白绫单衣都浸湿了。他的理智,在接触到她秋水般的明眸时,终于全部溃堤。

  欢愉如火花,缱绻温情气息弥漫四周,菊花丛外已是艳阳高照……

  母子难

  更新时间:2012-8-30 12:10:28 本章字数:812

  如今沈琉璃的儿子虽然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但是如若凤影不言明什么,那么也只能称之为郡王。

  这个喜婆不笨。

  朱雀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里安松,过了一会儿,玉扇抱着孩子出来,让朱雀过目,说是王爷的意思。

  朱雀并没有抱,看着小小的人儿,五官几乎都皱到一起去了,忍不住笑了笑,嘱咐玉扇好好照顾,心知凤影此刻是走不了了,就在陆游和梦寒的搀扶下回到清平阁。

  兴是饿过了头,回去吃了两口饭便没了胃口,只觉得很疲乏。

  梦寒服侍她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她生性警觉,后半夜的时候,察觉到凤影似是回来了,她睁开眼睛就见他眉目清亮的望着她。

  他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忽然睁开眼睛,笑了笑,歉声道:“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问道:“沈姐姐怎么样了?”

  凤影亦是一脸疲惫,但是精神还好:“需要多加进补,服用催生药,身子难免弱了一些。”

  “那就好。”朱雀想了想,说道:“沈姐姐为你添得子嗣,你最近若是空闲的话就多陪陪她。”

  她心中泛起一抹轻叹,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又何须说出来惹他不快呢?

  “嗯。”凤影似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将她拥进怀中,脸颊埋进她的香颈间,柔声道:“阿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也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好吗?”

  朱雀有些失神,沉吟良久,方轻声道:“好。”

  他们第一个来不及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想必是两人心中永远的痛吧!自从落胎之后,两人就从来没有谈过孩子的话题,如今凤影提起,大概也是看沈琉璃产子,心生感慨罢了。

  她不知道凤影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但是她却预感到即将有一场风暴席卷而来……

  巫蛊祸

  更新时间:2012-8-31 10:40:51 本章字数:3429

  沈琉璃母以子贵,廉亲王府的下人们眼见琉璃阁诞下子嗣,自是清冷多时的庭院又恢复了繁华热络。

  梦寒啐骂下人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主,现今主子还没有失势呢,他们反倒已经开始巴结新主人了。

  朱雀倒不以为意,凤影这几日都在琉璃阁留宿,再加上沈琉璃产下麟儿,下人会如此也是应当的。

  所以当梦寒在她面前再次发泄牢***的时候,朱雀开口说道:“下人在私底下乱嚼舌根,就让他们说吧!不甚入耳的话不听也罢,只是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也跟着势欲熏心起来?”

  梦寒不敢反驳,只得讪讪的低下头不做声怃。

  朱雀见了,摇摇头,暗叹。

  如今天下大势,云国那边有淮南王,也许还有暗中操控一切的云焕,倒不足记挂在心,反倒是凤国,局势不明。

  她日前进宫探望凤皇,已是在人前勉力维持,以免旁人看出破绽琊。

  走出宫殿,庞海飞快的塞给她一物,她紧紧的攥着,一直回到马车上,方才摊开,上面竟是一方龙帕,明黄的锦缎上血迹斑斑。

  是凤皇的血。

  庞海是想告诉她和凤影,尽早做打算,准备伺机而动吗?

  心事重重的回到王府,朱雀一夜辗转未眠,临近丑时方才入睡,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问梦寒:“王爷可曾回府?”

  早朝早就该下了。

  “还没有。”梦寒低眉轻声回道。

  朱雀低低的应了一声,盥洗完,刚坐下来用早膳,就看到婺江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当即心里一紧,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蓦然站起身,吓了梦寒一跳。

  “怎么了?”朱雀凝声问道。

  婺江惊慌失措道:“王妃,王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早朝的时候竟在宫中被皇上软禁了,现如今宫里来了大批的禁卫军包围了王府。”

  朱雀心思一颤,跌坐在椅子上……

  王府众家眷悉数站在大厅之中,就连刚产子不久的沈琉璃也在玉扇的搀扶下来了,看到朱雀,惊慌的抓着朱雀的手臂,颤声道:“王爷怎么了?”

  “没事。”朱雀安抚她,示意玉扇扶她坐下。

  禁卫军一进王府就开始大肆搜查,前来带领他们搜查的人是庞海,庞海小声对她快速的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早朝前,凤皇收到了一份匿名信,说是宫中蛊气很重,影响凤皇生命安全,凤皇大怒,生平最恨巫蛊之说,早朝的时候软禁了几位皇子,并把这件事情交给禁卫军处理。

  朱雀暗叫一声不好,就见有锦衣卫手中拿着一对木偶巫蛊,朱雀觉得身体都凉了。

  庞海也是大惊,复杂的看了一眼朱雀,沉声道:“王妃,您还是跟奴才进宫一趟吧!”

  府中的人个个都是人心惶惶,沈琉璃脸色吓得惨白,身形颤抖的走到朱雀面前,急声道:“妹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雀冷笑,是啊!她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木偶是从她房间内找出来的,她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眼下看来是有人诬控凤影加害凤皇,促凤皇早点死去。

  究竟是谁在幕后布的局?凤卿亦或是他人……

  “玉扇,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朱雀对玉扇吩咐道。

  “诺。”

  沈琉璃担忧不安的看着她:“妹妹……”

  朱雀亲自扶沈琉璃坐下:“姐姐好好照顾身体,如今刚生下孩子,莫要落下病根了。”

  庞海低声问道:“王妃,可以走了吗?”

  朱雀嘴角微扬,幽如深潭般的双眸带着淡淡的浅笑,先是望着大厅中的女眷还有下人,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跟公公走一趟金銮殿。”

  “主子……”陆游顾不得彼此身份,一把抓住朱雀的手腕。

  朱雀手压住陆游的手,陆游一颤,她的手冰凉无温,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是心里只怕早已冰寒入骨了吧?

  陆游松了手,垂头退到了一边,双手不易察觉的紧紧的握成拳头,闭上了双眸。

  朱雀从他身上移开视线,身形洒脱,陆游复杂隐忍的望着她的背影,她一向怡然自得,悠然自处,有着超脱世外的洒脱和张扬,融于俗又脱于俗。

  此刻背影却有着几分沉重和凛烈,是因为这次的巫蛊之祸,连她都没有办法化解了吗?

  坐在马车里,朱雀低低的笑,只是笑容无温,如今凤影被软禁,而她生死未卜,王府更有常新驻留的重兵把守。

  事已至此,她该如何?又能如何?第一次朱雀面对此情此景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金銮殿上,几位皇子颀长的身影跪在大殿上,而端坐在高位的凤皇压抑着怒气,隐忍待发。

  当她被带到大殿中的时候,凤影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头间,双眸里迸发出一阵压抑的死寂。

  朱雀步伐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贯注了所有的力气,目光移到身着蟒袍的皇子身上。

  这些此刻看似恭顺的人中,自有皎皎不群的人物。

  朱雀伏地叩首:“臣媳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凤皇冷笑一声,双眸微眯,眸中的寒气愈加溢了出来,“大胆贱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臣媳不知。”朱雀没有抬头,忍住颤意,咬牙开口道。

  凤皇忽然低低的笑了,幽深不见底的双眸,透着如许寒意:“不知?这是禁卫军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吗?”

  “父皇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臣媳决计不敢做出此等不赦大罪,还望父皇明鉴。”

  凤皇严酷冷漠的脸庞一凛,黑眸中怒火一闪而逝:“你的意思是有人污蔑廉亲王府了?”

  朱雀静静说道:“臣媳若真的要对父皇行巫蛊之事,又怎会将罪证置于自己房中呢?父皇深明大义,还望还臣媳一个公道。”

  “公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这木偶是别人嫁祸于你的?”凤皇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臣媳……没有。”朱雀心里越发沉重。

  “既然没有证据,如今还说出这等嫁祸之词,你究竟居心何在?”凤皇拿起明黄桌案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向朱雀,朱雀不敢躲避,直直的砸在朱雀的肩上,带来一阵刺心的疼。

  众大臣均是浑身瑟瑟发抖。

  凤影身体一颤,忽然双膝跪地,向前挪动几步,重重叩头道:“父皇,阿呆素来安分,决计不会做出此等忤逆大罪,还望父皇明察。”

  朱雀眼眶涨红,看向凤影的背影,此刻他跪在大殿上,身穿着紫色蟒龙朝袍,龙眼怒目如嗔,虽然是蔚然云锦,却也慑人心魄,只是她看到凤影跪在地上的身影,僵硬而紧绷。

  她低头轻叹,他这情不自主的小动作,出卖了他的心事。事到如今他也觉得此事很棘手了吧!

  他不该出来的,他究竟知不知道现今替她说话,只会将他也带进这片漩涡里,此事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目的就是将两人一网打尽……

  朱雀心思呛人,黯然的垂了头。

  凤皇勃然大怒:“老三,阿呆是你的妻子,朕就不相信此事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父皇,儿臣从未和阿呆做过此等忤逆大罪。”凤影说着,又是重重一叩头。

  朱雀注意到琉璃地面上已有点点鲜血出现,可见凤影叩头的时候是发了狠心。

  凤皇连连冷笑几声,话语阴狠:“做了错事还这般不知悔改,带着你妻子回牢里反思去吧!”

  朱雀连忙跪着上前,和凤影并肩而跪,重重叩头道:“父皇,此事跟王爷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念及夫妻情深,这才不忍臣媳受苦,还望父皇不要责怪王爷。那木偶是在臣媳房中找到的,此事也该由臣媳一人承担才可,臣媳愿意入牢,只盼父皇能够彻查此事,还臣媳清白。”

  “阿呆。”凤影心思大恸,手指紧握成拳,眼中已有血丝浮现。

  朱雀使劲握住凤影的手,直到他的拳头在她手中绝望的松弛,松口气的同时,方听凤皇冷声讥嘲道:“老三得遇贤妻也算是福分了,你既然这般为他着想,朕又怎能不成全你?着令,廉亲王妃藏有巫蛊之物,押解天牢等待问审。此事未曾彻查清楚之前,廉亲王软禁在宫中,不得出。”

  痴傻儿

  更新时间:2012-9-1 16:09:50 本章字数:3577

  世上的天牢都一样,阴暗潮湿,外加恐怖慑人。

  不管你身份有多高贵,一旦关押在这里,就都是死刑犯的命,所以当牢头还有看管犯人的兵将对朱雀没有好眼色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很讶异。

  凌乱的杂草堆积在牢房一角,朱雀上前用脚尖踢了踢,有些草都发霉了。

  她唤牢头,牢头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但是想来还是顾忌她的身份,话语虽然很冲,但是并没有恶声恶气。

  “劳驾给我拿一床干净的褥被来。”隆冬腊月,凤国虽然不会下雪,但是入了夜天气还是很冷的怃。

  牢头好笑的看着朱雀,忍不住讥嘲道:“我说王妃,您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

  朱雀闻言,扬起红唇,笑得煦暖如春风:“不是天牢吗?”

  牢头哼了一声,这才阴阳怪气道:“哟,您还知道啊!我还以为您是吓糊涂了呢!既然知道这是天牢,就该明白凡是进来的人,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琊”

  朱雀绽唇浅浅笑着,眸光流转,光华四溢,好整以暇的问道:“真的没有吗?”

  牢头呆了呆,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话也不是这么绝对,也有走出去的,但是很少。您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这罪名可不轻,迟早都是掉脑袋的事儿。”

  朱雀清丽面容蓦然带笑,艳光照人,而又凛冽如霜雪,“不是我做的,又何需掉脑袋?我若是你,凡事就给自己留条后路。即便我被皇上处斩,可是我家王爷是无辜的,皇上难道还会斩了自己的儿子不成?王爷若是知道我生前在天牢里受尔等奚落讥嘲,亦或是怠慢刻薄,你觉得王爷尚且能够留尔等性命吗?当然这是我处斩之后的事情了,若是我没有处斩呢?你就不怕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女人的心若是狠起来,有时候可比男人还要狠。”

  那牢头听了,身体微僵,盯着朱雀,见她目光凌烈,竟是心头一颤,狠狠的瞪了朱雀一眼,却是吩咐属下给她重新送来了棉被。

  待夜深之后,朱雀愁绪顿生,现如今师父被软禁在皇宫,而她亦被囚禁在天牢,形势当真是危机。

  偏生师父现在又出不了皇宫,怎么查?又该如何查?

  是谁嫁祸她的?那个人是想置师父和她于死地,还是目标只是她?

  无疑在廉亲王府嫁祸巫蛊之术,最受益的人将是凤卿?如若是凤卿的话,那……

  朱雀蓦然闭上了眼睛,良久方从唇瓣间溢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是夜,有人送来了膳食,朱雀打开之后,无声浅笑,将饭菜给了那名牢卫:“我不饿,留着给别人吃吧!”

  牢卫皱了眉,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当看到朱雀紧紧的盯着他时,不自然的咳了咳,勉强笑道:“王妃倒是大气,既然这样,以后每日三餐,我也不送饭好了。”

  朱雀淡笑,潇洒得宛若经年岁月的痛已成了去无痕的风:“你叫什么名字?”

  牢卫闪耀的眸底忽地划过一丝怯懦:“您问这个做什么?”

  “回头对暗中指使你朝我饭菜里下毒的人说一声,这种把戏太过稚嫩,若想污蔑我畏罪自杀,最好亲自现身,何须如此麻烦?”朱雀说着,忽然拿起手里的饭菜狠狠的砸在地上,当清脆的碎片声响起的时候,那名早已脸色吓得惨白的牢卫,双腿发软,差一点就跌坐在地上,惊颤的望了一眼脸色发寒的朱雀,几乎连滚带爬的朝外面奔去。

  下毒事件并没有令朱雀记挂太久,事到如今就算知道是谁做的,她出不去又能如何?

  她打量着牢里的布局,因为最近凤国正值隆冬,虽没有大雪,但是阴雨不断,所以牢房这种地方,更是潮湿不堪,墙面上布满了青苔,更是有许多的小虫子和老鼠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来回乱窜。

  她料想一时半刻自己是出不去了,就走到褥被上坐下!

  注定是一夜无眠,潮湿的温度袭上周身,宛若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血液和皮肉,如此这般折磨了近乎一夜,天明时,好不容易刚要睡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朱雀警觉的睁开眼睛,看向牢门口,渐渐的眼帘里出现一双黑色长靴,接着是一袭紫色蟒袍的清俊男子走了过来。

  他的容貌有些憔悴,但是却很精神,看向朱雀因为寒冷蜷缩在褥被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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