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山水居第**,萧潇忘了家佣、门禁、厨师和园丁的名字和面貌,却清楚记住了女管家:曾瑜。

  傅寒声说:“曾管家负责山水居里里外外,有事情找我,或是找她。”

  萧潇初来乍到,这位中年女管家上下打量着萧潇,虽然不动声色,但萧潇能看得出来,曾瑜目光并不友善。

  傅寒声有公事要处理,让曾瑜带萧潇先回房间休息,临别时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晚上并未一起吃饭。

  黄昏的时候,博达两位副总带着工作来见傅寒声,于是书房热论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

  曾管家送茶出来,在餐厅里对萧潇说:“傅先生说了,让您先吃饭,不用等他。”

  不等了。

  萧潇拿起刀叉进食,曾瑜在一旁站着,也许正在肆无忌惮的观察她,傅寒声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入住山水居,身为女管家,曾瑜有理由对她目带审视。

  萧潇进餐前,曾瑜承认自己对萧潇有偏见,但萧潇进餐两分钟之后,曾瑜的偏见开始崩塌。

  进餐,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素质和背后的家庭教育。

  萧潇后背不碰椅子,坐姿很直,哪怕食物再如何易碎,也不会低头在盘子里找吃的,唯有在喝汤的时候,她才会轻轻低下头。

  曾瑜敛了眸,直觉告诉她,这女孩身份并不简单。

  萧潇吃完饭,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她走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

  ……

  书房,周毅送两位副总离开,曾瑜已眼明手快的送来了晚餐。

  傅寒声在盥洗室洗了手出来,走到沙发前坐下,问曾瑜:“萧小姐呢?”

  “在卧室。”

  傅寒声几口喝光牛奶,拿起刀叉专心进餐主食,似是心情还不错,这才让他有了和曾瑜闲话家常的好兴致。

  傅寒声问她:“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有多少年了?”

  “八年。”

  “那你应该明白,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又很危险。

  “傅先生……”曾瑜倒抽一口冷气,她照顾傅寒声这么多年,何曾听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傅寒声看着她,慢吞吞的咀嚼着食物,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待咽下食物,继续低头分割食物,似是强调:“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明白了。”

  ……

  萧潇睡得很沉,在此之前,她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过眼了。

  她并不知道,进餐前,曾瑜听从傅寒声的吩咐,在萧潇的饮品里加了催眠药。

  傅寒声是这么跟曾瑜说的:“小剂量可以起镇静效果,过量会导致全身麻醉。催眠药剂量多少合适,你斟酌。”

  于是曾瑜这么一斟酌,萧潇怕是将要沉睡到天明。

  睡意来袭太快,萧潇坐在阳台藤椅上睡着了。

  傅寒声弯腰看她,眸子很深,大掌伸向她的后颈,轻柔的托住了她的脖子,抱她起身时,薄唇攻占了她的唇。

  ☆、傅寒声开玩笑:要我喂你?

  萧潇早晨醒来,头有些沉。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有萧暮雨。只记得夕阳余晖,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暮雨偶尔回头看她,嘴角笑容很轻。

  一前一后,沿途满眼风景,醒来却发现是一场梦,萧潇心中只剩惘然。

  萧潇起床,拉开了厚厚的帷幔,目光落在阳台藤椅上,微微闪神。

  昨晚,她好像是在藤椅上睡着的。

  洗脸的时候,曾瑜敲门进来,说是早餐好了,请她下楼用餐。

  萧潇从盥洗室出来,曾瑜已经帮她整理好了床褥,也许是萧潇的错觉,曾瑜对她的态度跟昨日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不苟言笑的人,嘴角竟有着柔和的弧度。

  萧潇问曾瑜,昨晚是否进过她房间?

  曾瑜点头,说昨天晚上给萧潇送茶,发现她在藤椅上睡着了,就把她扶到了床上。

  萧潇只道自己睡的太沉,竟没有任何印象。

  拿着手机下楼,按下开机键,一条接一条的信息提示,欢快的往外蹦。

  未读短信,有唐瑛,有黎世荣,有徐书赫……还有一组陌生号码。

  萧潇看了那条信息内容:“早该回来了。”

  合上手机,萧潇几乎可以想象,那人是用何种心态给她发这条短信的。

  ……

  早餐很丰盛。

  长桌早点中西合璧,有营养粥和清淡小菜,也有土司和三明治。

  傅寒声起得比萧潇早,正在看晨间早报,面前早餐未动,却喝了半杯牛奶。

  见她走过来,傅寒声道了声“早”,示意她入座,继续看他的报纸。

  萧潇吃早餐的时候很安静,席间只有傅寒声翻阅报纸传来的“哗啦”声。

  待傅寒声放下报纸,她已解决了一半早餐。

  “怎么不喝牛奶?”傅寒声说着,没等萧潇回应,已让曾瑜倒杯牛奶端过来。

  那杯牛奶,萧潇没有喝。

  他半开玩笑:“要我喂你?”

  萧潇迎上他的眸,其实傅寒声也没有对她怎样,但一个富商,在商界杀伐沉浮经年,举手投足间都会散发着城府,透着某种不怒自威。

  萧潇收回视线。

  傅寒声看着她,她在喝牛奶,微微仰着白皙的脖颈……傅寒声眸光深幽,想起昨夜那个“吻”,她的唇很软,喉间不适的哽咽声仿佛淹没在了大海中,他狠狠的抱着她,仿佛抱着一座洒满阳光的城。

  貌似,他有些趁人之危。

  萧潇以为自己可以喝牛奶,但没想到,她才喝了几口就开始反胃,她在傅寒声讶异的目光里,快步冲进盥洗室,站在洗手台前把未曾消化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

  傅寒声抿着唇,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他说: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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