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说:这个男人很过分

  傅寒声是好人吗?

  一个富商,城府世故,喜怒不形于色,若说没有点非常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傅寒声是坏人吗?

  他有修养,讲情调,虽说身兼从商者的现实和冷酷,但对温月华却很孝顺。

  这样一个他,委实正邪难辨。

  好比现在,他在打完一通电话之后告诉萧潇,他有事要离开,中午怕是不能留在家里吃饭了。

  萧潇垂眸喝茶,心里想着:这人也太过分了。

  傅寒声知道萧潇有情绪,她原本可以讲出来,但她不说,他就只能选择无视。

  “我跟你一起走。”萧潇说。

  傅寒声含着半口茶微笑:“你留下,否则我母亲会失望。”

  这就是傅寒声,回应别人时,哪怕嘴里含着茶或是饮料,也不急着咽下,先回以微笑表示尊重,如此一来,总会让人心生好感。

  萧潇放下杯子,脸别到一旁,不作声。

  他看着她微笑:“不愿意?”

  简单的话,压迫力极强。

  过了几秒,萧潇忽然轻声道:“傅先生,如果我把茶泼到您的脸上,会不会很失礼?”

  恼了?

  傅寒声弯了嘴角,想笑,但场合不对。

  这时,温月华提着一篮子葡萄酒走了过来,浅聊几句,听说傅寒声要走,自是一脸的不高兴。

  傅寒声很忙,温月华是知道的,虽说不愿放他离开,但又担心误了公事,她这边倒也没什么,就担心萧潇会心里不舒服。

  温月华目光转向萧潇,谁料想萧潇很大度:“公事要紧,我留下陪您也是一样的。”

  这话,道不尽的温善妥帖,傅寒声安心了,她虽不高兴,却懂得顾全温月华的感受,这点很好。

  温月华缓了一口气,抚了抚萧潇的手,“潇潇就是太好说话了。”

  长辈夸奖,萧潇若是不应声,至少也该微笑以待。

  于是这一笑,温婉浅淡,犹似初春清泉,以至于傅寒声的目光有些过于深沉了。

  温月华看出端倪,提着篮子朝餐厅走去:“潇潇,你送送履善。”

  萧潇觉得,她和傅寒声的身份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这里是他的家,什么时候竟轮到她送他出门了。

  谁让温月华开了口,那便送送他吧。

  到了门口,热气蒸腾,蝉鸣不断,萧潇听得心烦气躁。

  傅寒声开口了:“晚上,我来接你。”

  萧潇没应声,门檐下还算阴凉,再行几步便要暴晒在烈日之下,傅寒声的车停在一辆老槐树下面,萧潇刚迈出一步,却被傅寒声搂住了腰身,萧潇惊了一下,待思绪回潮,只觉额头上一热。

  “留步。”

  那人几个大步下了台阶,朝座驾走去。

  ☆、傅寒声说:真是一个傻姑娘

  傅寒声手机里除了几通未接来电,还有十几条短信,全都出自一人之手。

  C市电台女主播:江安琪。

  傅寒声不接她的电话,却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我自杀了。”

  既然自杀,真也好,假也罢,傅寒声总要找人过去看看,于是在茶水室打电话给女秘书华臻,叮嘱她低调处理。

  自杀这事,江安琪不是第一次说了,傅寒声每次都当笑话来听,但这次却是真的。

  华臻打来了电话:“傅董,江小姐是割腕自杀,好在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

  去医院途中,傅寒声打电话订了一束鲜花,花店办事效率高,他还没到医院,一大束鲜花就被人送到了江安琪的病房里。

  那花有多娇艳,就越发衬得江安琪有多憔悴。

  差不多三年前,傅寒声受邀参加饭局,席间烟瘾犯了,走到落地窗前抽烟,窗下是一大片绿草坪,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陪几个孩童玩耍。

  来饭店用餐的人,有时会带着孩子一起过来,饭店很人性化,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看管这些孩子,江安琪就是工作人员之一。

  那一年,她还是一名大二学生,因为家境贫寒,常常会利用课余时间外出兼职打工。那日陪孩童嬉戏,用五彩纸教孩童叠飞机,然后比赛谁折得飞机飞得远,飞得高……

  阳光下,女孩气质干净,笑容明媚,傅寒声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注意起了她。

  三年后,江安琪笑容不再明媚,她对傅寒声微笑,却像是要哭了一样。

  傅寒声拉开椅子坐下,江安琪看着他,心里有些害怕,其实她一直都对他心存敬畏,这次明知会惹他反感,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最起码,他终于肯来见她,在此之前,她已经有接连四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傅寒声表情意味不明,江安琪不安的看着他,以为他要发火,但他却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江安琪愣了愣,习惯听他的话,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动作已经率先出卖了她。

  她把受伤的手放在了傅寒声的手心里,眼睛有些红了,因为委屈。

  江安琪手腕处缠绕着纱布,傅寒声手指抚过,嘴角扯了扯,道出一个字来:“傻。”

  江安琪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紧紧抓住傅寒声的手:“我知道自杀会让你看轻我,但我只想见你一面。”

  傅寒声说:“嗯,我来了,你慢慢看。”

  江安琪没想到傅寒声会对她这么温柔,仿佛溺死之人刚刚看到希望,却在下一秒因为他的一句话溺毙深海。

  傅寒声笑容撩人:“再自杀不用通知我,欠缺勇气,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江安琪的眼泪却道是越落越凶了,“啪嗒”一声砸落在傅寒声的手背上。

  “哭什么呢?”傅寒声抽回手,示意华臻递几张面纸过来,他先自己擦了擦手,然后把剩下几张纸巾放在江安琪的枕头边:“你现在失血过多,不宜情绪化。”

萧潇说:这个男人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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