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士兵们们蹲坐在地上抽烟,嗓子沙哑,胡渣中全是尘土。
  她对黄段子容忍度很高,有时甚至还会和那些男士兵们一起笑。她理解,如果再不笑,到战场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谁能责怪即将上战场的人的笑容呢。
  而黄段子讲着讲着,有三个字必定会提上主要话题:
  白少校。
  那个医术高超的军医长,那个白到发光的美人。
  臭名昭著,却又如恒河畔蒙着面纱的舞女般神秘。
  一双摄人心魂的绿眼睛慵懒地睥睨一切,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军服也遮不住的完美曲线散发着成熟女性的荷尔蒙,随便看一眼便会气息不稳。
  最令人心痒的是,那个女人从不正眼看任何一个男性,只会接纳年轻的女性军人上她的床。
  很多事情尚且存疑,这倒已是公开的秘密。
  所有男士兵们都很眼馋,也仅止步于眼馋。唯一能和这位白少校扯上关系的时刻,便是和那些女兵们聊天的时刻。
  “你说她怎么那么白啊,是有白化病吗?”
  “感觉也不是,像北欧人,你看她的长相。”
  “脸那么小,鼻子却挺高。”
  “身高也高。她至少一米七五了吧?跟我那儿的模特差不多。”
  这时,一个男兵搓了搓手,问中心的一个女士官:“白少校活儿怎么样?”他们都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冷伊下士性子大大咧咧,谈起这事时毫不回避。她挑挑眉:“只能说神了。”
  所有男兵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怎么个神法?”
  说不好奇是假的。
  虽然很讨厌那女人,但也忍不住想听一耳朵。卢箫装作漫不经心地擦拭枪口,实则注意力全在他们的谈话上。
  “她真的很懂自己的魅力,每个动作都能勾死人。”冷伊坐到一块石头上,拔下一株草。“她脱衣服很主动,脱的时候扬着头,还把衣服轻轻扔到我的胸口。她笑的时候会故意凑到我耳边。”
  卢箫的脑海里隐约有了画面,却并没什么感觉。
  实在是太讨厌那个不知廉耻又公报私仇的女人了。强吻,下流的邀请,以及手术刀故意在伤口里的搅动,让人越想越排斥。
  “讲重点讲重点。”
  “搞快点搞快点。”
  听众不安地骚动。
  卢箫默默捂脸。
  大家能不能耐心听点唯美的前戏啊,那么着急有什么好,她实在不能理解。
  冷伊闭上眼睛。
  “那腰是我见过最细最软的,别人的水蛇腰都是假的,她那才是真的。太美妙了,她的双臂撑在身侧时,肌肉线条也太美了,太流畅了。看到那个样子,就一心只想服侍她,她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想顺着她。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可以给。”
  水蛇腰当然合理,毕竟她本身就是一条蛇,卢箫想。
  听到这里,一个男兵烟也无心抽了,立刻按灭:“你有没有让她干点更刺激的事儿?那女人看起来温柔顺从,跟要求什么都会答应似的。”
  冷伊神秘地压下身去,摇摇头。
  “她是我见过最有压制力的人,一定要占绝对主导地位的那种。”
  一直没插上话的威廉姆斯下士终于插进了话:“我来作证,我给白少校送过一次东西,她整个人的压迫力其实很强。我都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大家更兴奋了,开始露出变态的笑容。
  坐在中间靠右的男士兵,已经把难耐写在了脸上:“摸起来舒服么?看起来跟奶豆腐似的。”
  冷伊思考一瞬,实话实说:“其实有点粗糙,也不能说粗糙,肯定没咱东亚人皮肤细。而且特别的是,明明她不怎么出汗,摸起来却滑滑的有点腻。总之就是,我头一次碰到那样的皮肤,当然,舒服还是很舒服的。”
  这与预期稍有不符,男兵们暗自失望了一阵。
  不过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这倒证明了,白少校是个真人而不是可望不可及的假人。他们的兴致很快就又回来了。
  只有卢箫的脊背渗出了冷汗。她知道那皮肤的触感是什么,是类蛇皮的触感。
  “很大吧?”
  “特别大。”
  男兵们咽了口口水。
  “软么?”
  “像棉花糖。”
  兴奋的同时,男兵们也越发灰心丧气。这么一个尤物,怎么偏偏只喜欢女人呢。
  “吻技也一定很好吧?”
  冷伊突然沉默了。
  像涩柿子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怎么了?”男兵们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话,让卢箫突然喘不过来气。
  冷伊抬头看向树梢,神色染上些许落寞。
  “她拒绝跟我们接吻。说只是一夜的欢愉,没必要搞得拖拖沓沓。”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说这其实是温馨治愈文,你们信吗Orz


第9章
  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役过后,卢箫可怕地发现,战争会给人一种幻觉。
  枪声听习惯了,就好像世界本该就是这样的。炮火在村庄与村庄之间飞舞,橙红色的火焰如烟花般绚烂;爆炸是鞭炮,哀嚎是欢呼。
  习以为常。
  直到沙土嵌入伤口,钻心的疼痛通过四肢传入心脏,这样的幻觉才会暂时消失。
  北赤联和南赤联的内战却毫无结束之意。天平晃晃悠悠,却总也不倾斜。
  但世州拒绝派出更多的兵力,和旧欧一样。他们都在隔岸观火,等待赤联的自我削弱。
  于是三周之后,战场扩大到了东战场文莱。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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