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在外面怎么可能养别的猫!”

  殷牧悠义正言辞的反驳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得手都出了汗。

  自己可千万不能告诉尧寒, 像他这样的猫,他还养了四只。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尧寒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下。

  猫的独占欲都是很强的,他要在他身上确认一下, 没有其他的味道,自己才能安心。

  嗅了好几下,尧寒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果然没骗他。

  殷牧悠一个没留神, 很快就被尧寒扑到,压得他腰都疼了。

  厉靖言这么一大只,和当初小小的尧寒完全不一样,一下扑在怀里的时候简直要老命。

  嘶……真疼。

  殿内传出这么大的声响,外面的曲明还以为打起来了,他去而折返,一脚把殿门踢开:“魔主,出什么事了!!!”

  谁知一进来, 便看到尧寒强势的压着殷牧悠。

  对方的木质发簪都被摔到了一旁,一头青丝便凌乱的披散在四周,咬着艳红的嘴唇,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曲明看得石化, 这,这莫不是在……

  曲明瞬间反应了过来,没想到他们魔主这么心急!

  “你进来做什么?”尧寒抬起头, 眼神变得锐利。

  除了对殷牧悠是这样的态度,他对别人向来凶光四露。

  曲明心胆一寒,瞬间低下了头去:“属下以为魔主遭遇了危险,这才急忙冲了进来,万望魔主恕罪。”

  “滚出去。”

  曲明立马就想离开此地,可余光却瞥到了殷牧悠求救的眼神。

  他头皮发麻,心头那想法顿时涌出——

  魔主真是在强迫别人?

  纵然那小子容姿出众,放眼整个极北都找不出第二个,可魔主也不该这样做啊。他千里迢迢让他把人给带回来,是为了牵制照阳山的!

  曲明风中凌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尧寒威吓了一声:“还不滚?”

  曲明这才反应了过来,想了半天,咬咬牙才离开了冰宫。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这个曲明,看到自家魔主胡来,也不拦着点!

  真不是个好下属!

  尧寒死死搂住了他的腰,力气大得让殷牧悠差点没喘过气来,眼底满是依赖和信任。

  殷牧悠看他这样,心也渐渐柔软了下来。

  只是尧寒像是完全不知道那些事情一样,到底要不要同他明说?

  “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还走神!”

  殷牧悠无奈的笑了起来:“抱歉。”

  对于尧寒的控诉,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尧寒……万一,万一你发现我除了你,还养了几只……”

  “几只什么?”尧寒抬起头,金色的眼瞳都束了起来。

  殷牧悠哑然:“没事,以前我不也一样养着容缇和白禹吗?”

  尧寒这才放了心:“他们可以无视。”

  殷牧悠:“……”

  这个姿势让他完全无法动弹,尧寒抱得他死死的,像是害怕他会消失不见似的。

  两人贴得这般近,殷牧悠才发现他身上的肌肤都是冰冷的,好似一个死人,令人心惊。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殷牧悠心里一咯噔:“你想做什么?”

  尧寒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摸摸。”

  殷牧悠:“……”

  方才那个样子,他都以为尧寒开窍了,要对他做些什么了。

  殷牧悠叹了口气,轻轻的揉了揉。

  尧寒起初享受,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到最后,他的心脏也越发疼痛了起来,眼底满是泪水,犹如千万根针扎那般疼。

  “真好……不是我在做梦。”

  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他撕心裂肺,疼痛难忍,声音也犹如被刀刮过那般。

  “你还活着。”

  对于他而言,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感受着对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全身上下都是温暖的,这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他不要再看着他躺在石墓里,冰冷冷,孤零零的一个人,自己怎么暖也暖不起来。

  殷牧悠心脏酸涩难忍:“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约好了?”

  “嗯。”

  尧寒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终于安心了。可下一个瞬间,他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厉靖言从黑暗之中苏醒过来,不由头疼脑涨。他发现自己脸上湿润,好似大哭了一场,便脸色难看了起来。

  厉靖言立马从地上站起身,背过殷牧悠。

  那其他几个人格真是不可思议,他从出生开始就没哭过,被人父母遗弃,被那些所谓的正派围攻封印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

  可现在竟然哭得这么惨?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完全不明白刚才掌控身体的人格到底想什么。

  殷牧悠以为他是害羞了,便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

  他伸出了手,放在他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和心疼。

  “别伤心了,乖,有我在你身边呢。”

  这一瞬间,厉靖言被深深迷惑。

  脸颊传来的触感十分温润,犹如一块上好的玉石。厉靖言的心脏也乱了几拍,越发难以自持。

  这仿佛是他身体自然的反应似的!

  “放肆!”

  殷牧悠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转换过来了。

  他是厉靖言,而非尧寒。

  厉靖言语气瞬间就阴冷了下来:“刚才我们在做什么?”

  对尧寒,殷牧悠自然而然的心软。对这个厉靖言可不是,刚才他还掐着自己。

  殷牧悠语气僵硬:“做什么魔主自己不会看?”

  厉靖言紧抿着唇:“是谁?那个叫孟雨泽的,还是顾翊秋的?”

  殷牧悠微怔,看来尧寒是第一次从他身体里苏醒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厉靖言,刚才被厉靖言掐得太用力,脖颈传来的疼痛不断的提醒着殷牧悠,眼前的人不认识他。

  “都不是。”殷牧悠态度略有些迟疑,“你真的希望我去欺骗他们,伤害他们?可那些也都是你自己,等记忆、人格融回来的时候,你不会觉得疼吗?”

  厉靖言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令他诧异的是,有人竟然会问他疼不疼?

  明明那种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了。

  再多的痛苦他都扛了过来,可眼前的人却像是温柔的清风一般,令他无从躲避。

  厉靖言心头更加烦闷,是气恼自己。

  “滚。”

  殷牧悠的眉眼间也染上了痛,瞥到一旁梧玄给他的木质发簪,便弯腰捡起。随着这个姿势,那长至腰部的青丝朝两边迤逦,几缕悬空,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

  殷牧悠走出门的时候,步子却完全没有停下,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是我错了,不该问你这些。”

  “如你所愿,我滚了。”

  厉靖言心脏的位置都快炸裂,疼痛密密麻麻的缠绕在心头。

  他差一点就要追着他出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等厉靖言用灵气强行驱散了这些感情之后,他的眼中才恢复了平静。

  命令曲明接殷牧悠过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他欺骗、背叛那无法控制的四个人格。等那些人格伤心欲裂,失却防备的时候,自己就能把那几个人格收回来了。

  这些,绝不是自己的感情。

  厉靖言不断在心里这么强调。

  得想个法子,好生控制他,才能让他为自己做这件事。

  除了他,没人能办得到。

  厉靖言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平生第一次有人这样牵动他的情绪。除了那丢失的四个世界的记忆,他所能回想起来的几世里,全都是阴暗、扭曲、被人追赶、被人嫌恶的。

  他不明白对方都做了什么,才会让另外的四个自己对他如此重视。

  厉靖言的眼神越发冷,不管是什么,他都得重新取回身体的所有掌控权。

  —

  厉靖言不知在里面坐了多久,外面下起了细雪,安静的淹没一切。

  灰蒙蒙的天空,从未见过天晴,这边是苦寒的极北。

  冰宫外长满了冰晶花,肆意的开放起来,就连花瓣的形状也那样锐利。厉靖言一时看得入了神,他不大喜欢这样的灵花,反而对凡间的玉兰花多有钟爱。

  也不知是随了哪一世的习惯。

  正当此时,愈微着急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厉靖言说:“魔主,不好了。”

  “何事?”

  愈微向来身子弱,性子也安静,就连厉靖言也极少见到他跑成这样。

  “那……照阳山那个少主……”愈微咳嗽了起来,脸颊都被憋红了薄薄一层,“属下原本在外采买草药,却不想在外面看见了他。”

  “外面?”厉靖言那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沉郁,“我不是令你们看好他吗?”

  愈微解释着:“是好好看着,可他一流血,冰宫的护卫简直跟疯了似的!属下也是路过遇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清醒过来。”

  厉靖言站起了身,一拂长长的袖摆,不由冷哼了一声。

  “想用这种法子逃跑?那现在人呢?”

  “……昏迷了。”

  厉靖言眼瞳一缩,心中涌起些极奇怪的滋味。

  愈微怯弱的打量着厉靖言,魔主的身体向来都是由他照顾的,那残缺的阵法给魔主带来了太大的影响,直到现在都需要丹药维持。

  愈微踌躇了半天,便对厉靖言说:“魔主,恕属下多言,他和魔主一起进入阵法,直到现在才苏醒过来,想必也受到了什么损伤。对方到底是照阳山的少主,我们也应当礼待……”

  “你是想命令本尊?”

  愈微讪讪的不敢再进言,将新炼制的丹药交给厉靖言后,便径直的离开了此处。

  刚一踏出门口,他脸上的表情便就之一变。

  这具身体还真是好用,不枉他夺舍一场。

  该怎么把那只凶兽的力量归为几用,看来……答案还是在殷牧悠身上。

  愈微……便是景丞,自从厉靖言破开了阵法,他的神识也跟着从里面逃出,便夺舍了这具身体。

  一时之间,愈微的脑子里浮现了许多事情,他很快便走到了殷牧悠所住的殿内。

  愈微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只见殷牧悠安静的躺在床上,嘴唇泛着苍白,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哪里像是之前痛骂自己的模样。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上面绣着几支慵懒的海棠花,秾丽的盛开。

  “你还是这样安静的时候更美一些。”

  殷牧悠的身上传来勾人的气味,说起来……这具被夺舍的身体是一只猞猁。

  他之前完全没能感受过的气息,此刻瞬间感受得淋漓尽致。

  愈微的眼神晦暗不明,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朝前去轻嗅了一口。

  甘甜得犹如蜜糖一样,不……甚至比之更甚,勾人夺魄,强势的占领着大脑的任何一个角落,完全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便轻易把人给俘虏。

  愈微捏紧了手,拼命抵抗者这股味道。

  他力气大得深深刺破了掌心,这种味道,完全是出自本能,能抵抗得住就怪了!

  愈微咬了一口舌尖,嘴里溢出了鲜血的味道。他又屏住了呼吸,这才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想,若非殷牧悠是钳制厉靖言的利器,自己都有些心动了。

  —

  殷牧悠这一睡便是五天,睁开眼便看到愈微在为他探脉。

  见他醒了,愈微不由露出一个纯良温软的笑容来:“身体好些了吗?”

  “你是……?”

  “我叫愈微,是个医修,魔主的身体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愈微笑着说,“这冰宫上下也没几个医修了,全是些好战分子。”

  殷牧悠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你怎么会来照顾我?是厉靖言派你来的吗?”

  愈微摇了摇头:“那天我看到你这么乱来,才不放心你才过来的,并不是魔主令我前来的。”

  殷牧悠一听这话,心都被谁给揉了几下,泛起苦涩的味道。

  愈微又问,“你是想离开冰宫?”

  “厉靖言让我滚,我难道还杵在这里碍眼不成?”

  愈微一怔,殷牧悠这话谁都能听得出来是气话,看来失忆的厉靖言的确给他提供了许多机会。

  “魔主就是这样,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殷牧悠紧抿着唇,不想自己刚才的气话被愈微看穿。

  他才见了尧寒,又答应了尧寒不再离开,怎么会舍得走?

  不过现在都已经过了五天时间了,和曲明的赌约也丝毫没有进展,殷牧悠不禁有些烦扰了起来,他还有些事得问曲明。

  见他不说话了,愈微轻轻握紧了殷牧悠的手,态度真诚而温和:“你也别怪魔主,听说你和魔主一起进入那个阵法,应该会明白魔主的。照阳山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令阵法逆转,被困在里面的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

  愈微眼底飞快的闪过复杂,待在阵心的厉靖言分裂了人格,而他和殷牧悠都作为进入记忆世界的人,殷牧悠本该和他一样。

  然而梧玄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些,用照阳山的灵脉蕴养他的身体,还请来山岭寺的大师花下满山洞的符文,以镇魂魄。

  他可就惨了,若非遇到路过的愈微,自己就要魂飞魄散,彻底死去。

  这一切,他都算在了梧玄和厉靖言身上。

  一听他这么说,殷牧悠却有些紧张了起来:“你知道厉靖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愈微刚想要开口,厉靖言便站在了外面,负手说道:“你要问他,不如亲自来问我。”

  他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两人紧握的手,表情越发阴沉难看。

  愈微一见到厉靖言,便跪在了他的面前:“参见魔主。”

  厉靖言瞥了他一眼:“我让你来照顾他了吗?”

  愈微低着头,笑得有些难看。

  该死的厉靖言,失忆了还这么大的醋味。

  “魔主,属下也是看在照阳山的面子上。这可是他们照阳山的少主,下一次大战即将来临,万一照阳山反帮了那群人……”

  厉靖言隐隐警告:“本尊看你是为了私心?”

  “属下对魔主绝无二心,要是私心,也是为了魔主和极北着想!”

  听了这些,厉靖言的脸色稍霁。

  殷牧悠正是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呢,他们两人要在自己面前吵,他就换个地方,省得看了他碍眼。

  殷牧悠刚想要起身,才惊觉自己的双腿虚软无力,竟这样摔倒在地。

  他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疼是疼,可自己的身体仿佛连痛感也变得麻痹。

  “没事?”愈微走了过去,小心蹲在地上同他平视。

  殷牧悠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便看见厉靖言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那眼底的担心,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殷牧悠瞥开了眼:“愈微,你能不能扶我出去?”

  “不想在这里面吗?”

  “屋子里憋得难受。”

  愈微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他刚为自己辩解了,打消了厉靖言的疑虑,现在帮了殷牧悠,岂不是令厉靖言视他为眼中钉一般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愈微却听见一旁的厉靖言气息紊乱。

  来极北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见到过厉靖言这样?

  明明还没记起呢,便生出这么多牵绊来。

  愈微笑了起来,甚至变本加厉,一把将殷牧悠抱起:“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这样抱着你,你更舒服一些。”

  殷牧悠只想让他扶着自己,没想到转眼就被愈微抱起来了。

  他说自己是医修,殷牧悠果真嗅到了他身上的草药香气,十分清新好闻。

  “愈、愈微……”

  “别怕,想必魔主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厉靖言方才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现在又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是抱你出去,我用得着说什么吗?”

  殷牧悠一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非要和他对着干。

  他的手也搂住了愈微的脖子,那双眼眸望向他的时候,再无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柔,只剩下一片冰冷。

  厉靖言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他简直是疯了。

  自从几天前见过殷牧悠之后,明明下定了决心想要利用他,可夜里渐渐会梦到一些事情了。

  仅有几副画面,他叫自己‘尧寒’的时候。

  可单纯的因为这些,他便忍不住来找了殷牧悠,还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们两人斗气,便便宜了愈微。

  愈微抱着殷牧悠离开了此处,很快就带着他去了自己的灵田处。

  这里和外面完全不一样,种在里面的房子里,被愈微用巨大的阵法维持着阳光和雨水。外面是寒冷的冬天,这里面便四时交替,形成一个极其特殊的空间。

  整个屋子就仿佛是个温室,在苦寒的极北十分特别。

  清风徐来,带着些许花香,冲散了那纷乱的思绪。

  殷牧悠的身体略微暖和了一些,便连忙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刚才多谢你了。”

  愈微很快就放开了他,自己怀里空了的时候,他心里竟还有些失落。

  “没事。”

  他知道这不像他自己,可自己仿佛完全不能拒绝他一般,就因为他夺舍的身体是猞猁?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但除此之外,愈微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愈微眼神微闪:“能否把你的血给我一些?”

  殷牧悠还伤心着,就听到了他的话,立马生出些警觉。

  “……你为什么想要我的血?”

  “实不相瞒,我似乎有些难以抵抗你……”愈微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之前还是我强行抑制了自己。”

  殷牧悠语气微颤:“你原型是什么?”

  “……猞猁,这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

  他还没忘记曲明的话,照阳山的草木之灵全都来自于地球,这片玄阳大陆上根本就没有猫薄荷这个物种存在!

  也就是说,他在这群猫科动物里,简直是世上唯一一株、香饽饽一般的存在。

  妈耶,又来一只猫科动物。

  殷牧悠指着他骂:“亏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愈微:“……”

  抱歉,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若是得到了他的血,兴许能研制丹药,抑制自己的兴奋和冲动。

  否则等到以后,自己岂不是被抓到了软肋?

  这种事情,愈微绝对不要。

  “你大概是误会了,我是想……”

  他刚要说,便被殷牧悠拒绝:“想吸一口是?还哀求就一口是?告诉你!我见过太多你这样的猫,别想骗我!”

  吸了就停不下来了!这种事情他最有经验了,跟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分别?都是骗猫薄荷的话!

  愈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愈微:我明明是个反派,为什么要夺舍一只猞猁?

  殷牧悠:我遇到太多次了,我有经验了,吸不得!

  厉靖言:我不要虐我媳妇儿了!以后就是火葬场了!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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