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下青冥山

  《君如参星我如商》作者:苏照林【完结+番外】

  文案:

  寄人篱下的暴躁质子逆袭成王爷,锣鼓喧天八抬大轿迎娶太子做王妃。

  温文尔雅的白衣丞相露出真面目,君临天下册后大典封的是前朝皇帝。

  一干众人:真刺激。好戏不断,生活愉快。

  伪受腹黑大灰狼攻X伪攻温润小白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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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文案:

  苍冥之争,封魔现世;

  天下众生,岌岌可危。

  原来光明磊落的名门正派也会有虚伪不可见人的一面。

  原来所有舒适安逸都是有人在背后替你默默承受苦难。

  原来这世间并非只有黑与白正与邪,还有那见不得光的灰色交界处,在那里黑的

  被说成白的,正义也许会被认为邪恶。

  这世间瞬息万变,太多始料未及。

  就像是他韩皎,一个堂堂正正自以为无比直溜的钢铁直男到最后还不是,被掰弯了……

  ☆、初下青冥山

  东渊大陆,天地间灵力充沛,修仙界分为对立制约的两派。

  以第一修真大派苍梧为首的正派和西域圣莲教覆灭之后重建的青冥教为首的邪派,两派修炼功法完全不同,相互制衡,互不相容,当今各仙门百家林立,互争高下。

  邪派修炼邪法,无恶不作,丧尽天良,违背天地道义,正派维护天下苍生,守护世间太平,勠力同心,誓死打击邪派,捍卫世间正道。

  砰!!!

  一个青花茶杯盛着滚烫的茶水,被人用力扔上了说书台,四分五裂,茶水悉数洒在了说书先生身上,烫的他上蹿下跳。

  “去他奶奶的,那说书的讲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不分是非!瞎说一气!青冥教怎么就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了!”一红衣男子掀桌暴起。

  周围人闻声朝着这边看,另一个身穿墨蓝劲装的女子紧紧拽住那位掀了桌子准备冲上说书台揪住那说书先生狠狠暴揍的红衣男子。

  “阿皎!你冷静冷静,别在这惹是生非。”墨蓝劲装女子费力劝着。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老子今天兴致上来出来听一回书,你就特么出来煞风景!”

  那红衣男子非常愤怒,好看精致的脸变得狰狞,气势汹汹,怒目圆睁瞪着那台上的说书先生。

  “有本事你下来,你韩爷爷我非打得你亲娘都不认!”

  那说书先生显然被吓了一大跳,犹如看到瘟神一般,赶紧躲到幕后,不敢再出来。

  今天是倒了什么霉了,平时说这段书时都没生过什么事端,台下听客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争相拍手叫绝,怎么今天碰上了这位脾气暴躁的主,说书先生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

  “这么袒护青冥教,难道你是青冥教的人?!”

  周围的听客里有人朝着这边喊了一句,众人一愣,鸦雀无声,顿时,那一红一蓝两人周围三尺无一人敢靠近,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墨蓝女子赶紧把那位红衣男子拉出了茶楼,怕再生出什么事端。

  这都什么事啊,时隔多年第一次下山,想在茶楼休息一下,兴致来了听会儿书就摊上这倒霉事。

  “我这不出来还不知道,原来山下的人都是这么看咱们青冥教的,真是颠倒是非黑白了,咱们青冥教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啊,啊?”红衣男子双手叉腰,言语激烈,愤愤不平,话语里尽是为青冥教打抱不平。

  问那红衣男子为何会如此生气,他从小在青冥山长大比任何人都了解青冥教。

  青冥教做的从来都是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好事,不了解是非黑白的外人,怎能如此污蔑构陷青冥教,竟然还说青冥教是邪教,邪派之首?呵,狗咬吕洞宾。

  红衣男子名唤韩皎,是新上任的青冥教大祭司,青冥教主殷汜是他义父,于他有养育栽培之恩,青冥山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拦着他的墨蓝女子名唤姜枯,是青冥教分堂之一泥黎堂弟子,两人自幼相识,是无话不谈,情同手足的好友。

  韩皎和姜枯在山上时常听出任务回来的青冥弟子讲述山下有多繁华热闹有多好玩,无奈的是,两人被迫限制在青冥山上,青冥教有规定,青冥弟子若无任务是不准随意下山的,昨日韩皎刚被立为青冥大祭司,以后可自由出入青冥教,这不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带上自己的好友一起下山游玩,看看人世繁华。

  出了茶楼走在大街上,姜枯紧紧拽着韩皎的胳膊,韩皎从小就脾气暴躁,一点就着,生怕他气不过再返回去找那个说书人“讲理”去。

  “阿皎,你没觉得教主最近有些奇怪吗,无论是衣食起居还是行为习惯,都和以前大不相同,而且最近还下发了一些奇怪的命令。”

  “哦?有吗,我怎么没发现。”韩皎好不容易才算消了气,慢悠悠的走着,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东看西看,瞧瞧街边有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儿。

  姜枯扶额:“也就你心大。”她这个分堂弟子都察觉出不对劲,那可是韩皎他义父啊,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义父能下什么奇怪的命令,从小到大,我都在他身边,我还不了解他么,咱们青冥教向来做的都是好事,那些人怎能不分黑白,随意污蔑。”韩皎反驳,他向来都是实话实说。

  “你别气了,那些人啊不过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姜枯回道。

  “但是教主他......”姜枯有点着急。

  “好啦,今天好不容易才能下次山,咱们就好好玩,不去理会这些毁人心情的事。”韩皎没把姜枯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

  不等姜枯说完,韩皎跑到了前面的糕点铺,琳琅满目的糕点看得韩皎眼花缭乱,青冥教的伙食虽然不差,但都是西域的味道,和中原相差甚远,姜枯无奈的摇了摇头,紧跟其后。

  “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我打包一份,哦还有这个。”韩皎指着柜台上的糕点,掌柜一看来了一个大顾客,嬉笑着脸连忙把点心包好系好,送到韩皎手中。

  “这么多,你吃的完吗?”姜枯紧跟其后,看到韩皎买了这么多糕点,震惊的问道,据她了解,韩皎不是一个胃口大的人啊。

  “今天我高兴,这不是还有你嘛,咱们两人吃。”韩皎掏出银两递给老板,碰了碰姜枯胳膊,转身朝着店外走去。

  “我不爱吃甜食。”姜枯说道。

  “我知道,都不是很甜啦,你闻闻,很香的,到饭点了,走,吃饭去,尝尝他们中原的饭菜。”

  “这么多点心还不够你吃?!”姜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酒足饭饱,韩皎摊在椅子上,看着楼下中央大厅的舞姬歌姬在表演。

  “真撑。”韩皎皱着眉头,撇着嘴,看表情似乎有点难受。

  “怪谁,自己吃那么多。”姜枯看着韩皎的样子,颇觉搞笑,那些人肯定想不到,平日里威严冷酷不苟言笑的青冥大祭司,私底下还有这样一面。

  “她们跳的可真好看。”韩皎将胳膊放在桌子上,一手支撑着下颚,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群舞姬,姜枯也顺着韩皎的目光朝下望去,底下的人,翩跹而舞,轻扬飘逸,一舞毕,楼上楼下的看客都为她们鼓掌赞叹。

  韩皎观看着楼下的舞蹈,嬉笑着说:“真是一群艳若桃李,天资绝色的妙人啊,羡慕羡慕。”

  姜枯停下筷子,听到韩皎羡慕那些歌姬舞姬,她觉得有点好笑,拿起酒杯倒了杯酒,放在桌上,没有喝,她看着韩皎,说:“你一个大男人,羡慕一群女子做什么。”

  韩皎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着姜枯,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坏笑着说:“嗨,看哥们你这身段,这长相,要放在里面,肯定是头牌啊。”韩皎指了指楼下翩翩起舞的女子们。

  姜枯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骂道:“滚,你知道头牌什么意思吗,不清楚别乱说话。”

  韩皎委屈的憋了瘪嘴,他虽然不知道这“头牌”是什么,但从姜枯的反应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姜枯看着楼下继续说道:“别看那些女子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的酸涩苦楚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韩皎转过头,看着姜枯,疑问道:“哦?怎么说?”

  他从小在青冥山长大,也许是被殷汜当成了小孩子一般,保护的太好了,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未尝过世间冷暖,更不懂得人性黑暗,而姜枯不一样。

  姜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又说道:“清贵人家出身的孩子虽能歌会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绝不会从事这种供人观赏玩乐的行业,普通寻常人家,哪个做父母的会忍心把子女送到这种风月场所烟花之地,只有那些家境着实贫苦,生活艰难的人家,为了生存,只能把孩子卖到这种地方,或者无父无母流浪街头的孤儿,被人捡了去,送进来,培养成为给人卖命赚钱的工具。”

  韩皎听得心惊,他之前确实是不了解这些。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怒吼道:“这世上的人怎能如此冷漠自私,竟无一点同情互助之心,做父母的竟然能如此狠心,卖子求存!”

  周围人闻声纷纷朝着这边看来,姜枯连忙扯了扯韩皎的胳膊:“你小点声!”姜枯太了解韩皎了,在她看来这韩皎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过冲动,点火就着,一有点不快就想上去跟人打一架,正义感爆棚,极爱多管闲事。

  对于这个世界,姜枯太了解不过了,她虽然有将近十年被困在青冥山上没有好好接触过这人世间,但在那十年之前的岁月,人间冷暖她尝遍了,世间百态她也看遍了,连她自己就曾不幸流落烟花之地,幸好有位姑娘及时相救,想起那位救过自己的姑娘,不禁长叹一声,自己有十年没有见到她了吧,不知她身在何处,可还安康。

  姜枯颇觉凄凉,沉沉道:“如今世道苍茫,人心凉薄,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那些人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闲心去管他人。”

  “刚才还觉得这些女子每天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如此逍遥快活,现在一想只觉得那些女子都是在强颜欢笑,倍感悲哀凄凉。”

  “哟,你还有心思同情他人啊,像咱们这种刀口讨生活的人,还是自求多福把。”姜枯嘲讽道。

  韩皎一听,连忙认真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姜枯回道:“你顾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韩皎不服:“哼,这么不相信我啊。”

  姜枯立马反驳:“从小到大,到底是谁保护谁啊,我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心性顽劣,调皮捣蛋,非要上树掏鸟窝,结果失足掉了下来,还是我给你当的垫背,害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姜枯讲起了以前的事情,韩皎脸一红,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这...这事,你还记得啊。”

  “忘不了。”姜枯哼一声,故意大声说道。

  “那从现在开始,你别保护我了,换我来保护你。”韩皎一脸的坚定。

  “行啊,那你可一定不能食言哦。”其实姜枯也就话接话随口一说。

  “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韩皎拍着自己胸口无比认真的保证。

  在之后,发生了太多始料未及的事情,韩皎也确实是实现了他此时的承诺,不惜费尽自身修为,也要护姜枯周全。

  从酒楼里出来,在街上散着步,看着人来人往擦肩而过的人,韩皎歪头看了眼走在身边的姜枯,叫着姜枯的表字,说道:“云凭,我发现,你和别人长的不一样。”

  “……废话。”姜枯有点无语,这人一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韩皎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长的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其他地域的人,就跟义父似的,义父是西域人,而你的不一样又跟义父的不同,虽说不一样,但是你比那些人都要好看,让人过目不忘。”韩皎笑着盯着姜枯的脸,越看越俊美,越看越觉欢喜。

  “你也不差。”姜枯说着,她转过脸来看着韩皎,神色复杂,一脸纠结的表情,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韩皎一愣,紧接着耳根一红,转过身,微微低头,道:“嗯....可能吧。”

  姜枯嘴角一抽,一脸震惊,手握成拳不轻不重的捣了捣韩皎肩膀,夸张的说道:“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对我心怀鬼胎,图谋不轨!”

  韩皎急了,说话断断续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我…!”

  “好了你别再说了。”姜枯说完转身就往前走。韩皎知道姜枯在装傻,气的跺了跺脚,快步跟上去。

  姜枯哈哈一笑转身看着身后的韩皎,说:“好啦不逗你了,你喜欢我,鬼才信。”

  说完继续向前走着,韩皎在后面看着姜枯修长挺拔的背影,阳光撒在那人身上,如此耀眼,仿佛天地间只余一人,在他的眼中,心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位置。

  韩皎自言自语,也不管那人听没听得见:“是真的....不信算了。”

  韩皎拍了拍自己的头,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再次并肩而行,姜枯云淡风轻地说道:“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中原人。”

  这可把韩皎一惊,他从未听姜枯说过此事,他问道:“真的啊,怪不得长得不相像,你既然不是中原人,那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姜枯如实回答,她确实是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其他地境离中原都很偏远,当初你一个小孩子是怎么跑到路途遥远的中原的?”

  姜枯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会,回道:“不知道,我那时候太小,忘记了。”

  韩皎勾搭上姜枯的肩膀,说:“咱们可真是同病相怜,我也对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我连自己为何会进青冥教,又为何无缘无故认了个义父,都不知道。”

  “谁跟你一样。”姜枯小声嘀咕一句,默默把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拿下来。

  韩皎:“干嘛?”

  姜枯:“太沉了,不习惯。”

  韩皎:“......”

  热闹的街道两人边走边逛闲聊天,青州的城镇很大,道路纵横交错,几条河流穿过城镇,河上还修了几条宽敞广阔的大桥,两人走到桥上停了下来,站在栏杆旁,看杨柳垂岸,烟波浩渺,水中船只划过,激起层层涟漪,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韩皎面朝河流,转头,望着姜枯精致的侧颜,问道:“云凭,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姜枯背对河流,倚在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回答道:“这个啊,我没想过,我想下山,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呢?”

  韩皎一听,露出了他一贯的毛病,瞬间正义感爆棚:“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韩皎嘁了一声:“就你啊,还是算了吧。”

  “云凭,你这是看不起我啊!”

  “没没没,我哪敢啊大祭司。”

  韩皎转过身,一手搭在栏杆上,侧着身子,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吧。”虽然被拒绝了无数次,但他还是不死心。

  “不知道。”姜枯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都如此直白了你还不知道?!”韩皎一听急了。

  “你是男的吧,我不喜欢男的。”

  “你不喜欢男的,那你喜欢什么,还喜欢女的......难不成!!你真的!!!你认真的啊!!”韩皎一脸见鬼的表情。

  “把你那神情收回去,什么毛病。”姜枯皱眉厉声说道,给了韩皎一白眼。

  韩皎一脸不可置信,连忙说道:“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喜欢另一个女人啊。”

  姜枯无奈:“那你也可以选择去喜欢一个男的啊。”说完不再理会韩皎,转身走下了桥。

  “我神经病吗我去喜欢男的,我这辈子就算是独身一人,孤独终老也绝对不可能去喜欢一个男的!”韩皎在桥上对着姜枯的背影大喊。

  路过之人转头看着那个大喊大叫的红衣男子,嘴角抽搐,一脸见鬼的表情。

  事实证明,这段话在之后真是让韩皎啪啪打脸。

  “你等等我!!”韩皎快步跟上,一艳红一墨蓝同行,在落日夕阳下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首次发文,小白一只,圈地自萌。

  ☆、姜枯被罚水牢

初下青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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