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代价

  连归云和聂隐对坐在连归云卧室的窗台下,面面相觑。

  “所以——”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觉得气氛怪怪的。

  停顿片刻后,还是聂隐先开了口。她清清嗓子道:“所以,你终于愿意好好听我说话了?”

  连归云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不好好听你说话,是你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是受死后的我委托才来到这里的?这又是什么故事?”

  聂隐叹了口气道:“这说起来,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她花了点时间给连归云讲清楚了前因后果,连归云听得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目瞪口呆。聂隐耸耸肩道:“不管你信不信,事情真相就是这个样子,你——”

  连归云举起手打断了她:“聂姑娘,虽然你说得很好,但是恕我直言,这个故事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令人难以置信了。”

  聂隐的耐心在这一瞬间崩塌了。她觉得连归云长得挺好看,可性格怎么这么龟毛烦人。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来,她冲着连归云低声嚷嚷:“你不信是吗?你瞧,现在外头正在打雷。这么着,我也没法跟你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如果我跟你撒谎,就让我现在冲到外头被雷劈死行吗?”

  连归云大惊失色,同时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操作。

  聂隐不理他的反应,直接打开门冲到了小院子里。此时此刻她十分庆幸,她和江与玫住的小院儿离连归云这个院子远。不然江与玫听到这些,岂不是又要来跟她对着干。刚一冲到门外头,她就听见连归云在她身后大惊失色的喊道:“聂姑娘!别——”

  “轰隆!”一声,一道雷直直劈到了聂隐头上。

  连归云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满怀关切的望着对面霸占了他的床还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聂隐问:“阿隐,你——你还好吗?”

  “我不好,你没看见吗?”聂隐阴沉沉的说。

  她的头发被雷电击的整个竖了起来,本来头发也多,全都被雷电轰的直直竖起来,此时瞧着就像头顶顶了个西洋竖琴。一张脸上乌漆嘛黑,除了眼睛周围两个白眼圈之外整张脸都被灼成了非洲人。看起来很像一只被逆转的大熊猫。

  连归云试试探探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她的额头,缩回手来沉痛的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才害的你变成这样——我信你我信你,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爱信不信江与玫害死你。”聂隐心灰意冷的说。雷击过来那一瞬间她压根儿没想到。等到被雷击中时她已经晕过去了。也不知是她福大命大还是系统暗中保护。可她现在实在是对连归云和他的破事儿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她提不起兴趣,可连归云很有兴趣。聂隐大无畏挨劈的行为深深折服了他。他决定从明天起开始亲自暗中调查江与玫的底细。

  江与玫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她继续缠着连归云帮她鉴赏那副所谓真迹。“真迹”造假造的太认真,行家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但连归云灵机一动,他合上那副画对江与玫说:“这是真的。”

  江与玫高兴坏了,决定当天晚上就把这画送到柯洛孚那里去。

  傍晚时分,连归云来到了聂隐的屋子。甫一进门,他便感到一阵难言的尴尬。今天江与玫的种种表现已经让他看透,这女人知书达理清纯秀丽的外表下,包含着的是一颗怎样肮脏的心。可他先前竟然毫无察觉,就那么傻乎乎的被江与玫骗。更别说聂隐还告诉他,在另一个已经对他而言已经废掉的时空里,江与玫已经在事成之后把他扔进河里喂鱼了。

  连归云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聂隐向他明里暗里表达了那么多次“江与玫是坏人。”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眼下他进了聂隐的屋子,看着聂隐还是顶着那个西洋竖琴般的脑袋,心里着实是愧疚万分。聂隐倒还接受良好,听他说完了今天江与玫的所作所为,聂隐点了点头道:“那今天晚上,咱们就给她来个瓮中捉鳖。”

  “你——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连归云羞涩的问。

  聂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问他:“你想让我去吗?”

  “都——都行······”连归云嗫嚅着说。他低下头,把手指绞在一起。奇了怪了。他连归云明明是面对洋鬼子都不害怕的人,怎么面对一个姑娘却不好意思成这样?

  “那麻烦你给我准备个头巾什么的,我得把我这头发遮一遮。”聂隐说。她看了看连归云圆溜溜的大眼睛,又补充道:“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带上头巾后,我这个拱起来的发型估计会很像母鸡大婶,你不许笑哦。”

  夜里十点多,连归云带着聂隐和几个家仆偷偷出了连府。聂隐如她所说,果真把自己包成了个鸡大婶。连归云看她那副尊容的第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聂隐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嗓子煞有介事的说:“别笑,我现在脸黑手黑,头发还是鸡大婶。江与玫就算真见了我估计也认不出来。”

  一行人悄悄尾随了从后门出去的江与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江与玫大概是想不到自己会被人发现。一路上摇摇摆摆的很是不低调。临近深夜的小城,街上空无一人,只听见江与玫飒飒的脚步声。眼看着她闪身进了前面的一条鱼肠巷子,众人大多犯了疑惑:这么一条死胡同巷子,又一看就是个穷地方,她怎么可能到这里跟外国人勾结呢?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连归云动了脑子。他在夜色中向众人示意大家改道,一行人跟了他,掉头就往城中的南印迪亚公司办事处走。南印迪亚公司办事处在距离此鱼肠巷子两条街的地方,不一会儿就到了。众人偷偷摸摸的站在墙根底下,面对院子里戒备森严的英吉利兵,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聂隐灵机一动,从怀里拿出了系统送给她的随身空间。她示意众人稍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钻进那发着光的小球里去了。不一会儿小球里传出声音:“进来呀!从这儿能直接进到办事处里!”

  连府众人大吃一惊,都觉得自己这是见着神仙了。等他们从异空间里爬出来落在了办事处的后花园里,每个人面对聂隐时都激动的抖如筛糠——除了连归云本人。聂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别拜我,我不是什么神神鬼鬼的,我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而已。”

  连府人多,此时又用不上那么多人。聂隐索性让其他人都回到异空间里去,而她自己则带着连归云,悄悄潜入了办事处大厅。大厅里鸦雀无声,聂隐拉了拉连归云,两个人一起从大厅外的排水管道爬上了二楼。

  这不爬还好,刚一爬上去就正好撞见柯洛孚搂着江与玫坐在沙发上,正在行那见不得人的事。聂隐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连归云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两个人此时躲在窗台外的小阳台上,本来就逼仄。连归云这么一捂,聂隐倒不好意思了。她偷眼看了看身旁连归云的表情,发现这男孩子此时正一脸复杂的注视着屋子里已经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两个人。聂隐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归云此时的心态,基本上就等于宅男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在为钱出卖自我拍小片儿吧?

  她伸出手去轻轻捂住了连归云的眼睛道:“少儿不宜的东西,小朋友不要看。”

  连归云的眼睫毛在她手下轻轻颤了颤。像蝴蝶的翅膀。空气变得很安静,只听见江与玫和柯洛孚发出的哼哼唧唧。忽然,连归云的手也摸索着覆在了聂隐的眼前。聂隐听见他温和的说:“有伤大雅的事,女孩儿不要看。”

  他们从下水管道上滑下来,连归云一言不发的垂头坐在柯洛孚后花园的草坪上。聂隐说:”江与玫这个夏奸卖国贼,死不足惜。待会儿等她出来了,我就把她杀了。然后一把火烧了这座房子。“

  连归云摇了摇头道:“阿隐,不要冲动了。如果你烧了柯洛孚的房子,柯洛孚背后的南印迪亚公司是不会放过柳城百姓的。”

  聂隐不说话了。连归云说的道理,她也懂。夏国积贫积弱,连政府和警局都要对外国人点头哈腰。这种情况下,杀掉一个柯洛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诶?”聂隐头脑中灵光一现。她对连归云笑道:“我不能杀了卖国贼和可恶的洋鬼子,可是我可以把他们流放到异空间里去呀!”

  “哈????"连归云又陷入一脸懵逼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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