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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系统的帮助,聂隐只好带着Bella自食其力。因为毫无头绪,她干脆让Bella把自己还记得的东西再讲一遍。Bella讲了一半忽然说:“聂小姐,我忽然发现······Ted他们在我记忆里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

  “糟糕!”聂隐低呼一声。“这Snow虽然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妖魔鬼怪,可看样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她给Bella下的咒术最后可能会让她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想到这里,聂隐忽然急中生智,抬起头对Bella道:“Bella,你能不能凭借你的记忆,把Snow和Ted的长相穿着画下来?”

  “我可以!”Bella高兴的说。“我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我可以用速写的方式把他们画下来!”

  可是——

  聂隐抬起头看向虚空。他们没有笔和纸。

  想到这里,聂隐忍不住叹了口气。系统在闹脾气呢。可她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要闹,所以打死也不愿意主动向对方低头。于是聂隐想了想,灵机一动道:“Bella,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作为一个鬼魂,你是有‘血’的。就是你身体里那些银白色的东西。但鬼魂的”血“是没有用处的,你把手指咬破,我撕一块衣服给你画。”

  “那可不行!“Bella大惊失色。她猛地向后一缩身子道:”我我我我我晕血!“

  好吧······聂隐叹了口气,她摇摇头,出手认命的撕掉了自己裙摆的一块布料,尔后举起一只手,飞快的向上看了一眼,准备咬破自己的手指。

  “呼哨——”从半空中忽然落下了一张洁白的A4纸,接着是一根黑色的签字笔,“噗”的一声落在了聂隐和Bella中间的桌子上。聂隐回过头冲着高处笑骂道:“死鬼!”

  系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高贵冷艳。片刻后他说:“Bella画出对方的模样,尤其是她的衣着打扮,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找出他们隶属于哪个邪教组织,然后据此找到他们的所在。”

  “邪教?"聂隐楞了一下。她回过脸来和Bella对视一眼,又回过头去道:”你这么快就看出来Snow那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啦?“

  “那还用说?”系统略显得意道。“衣着古怪,经常聚会,说话神神道道,还骗钱骗人非法敛财——不是邪教又是什么?”

  聂隐愣了愣,笑了。她低下头,看着Bella在纸上画出一个瘦削的女子轮廓,口中笑吟吟道:”可以啊你,系统。“

  “我一直都很可以。”系统臭屁的说。

  不多时,Bella在纸上画出了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形,身着浅灰色长袍,带有兜帽,脖颈处缠绕着丝带。丝带的缠绕方式很特别,像是一种独特的象征。聂隐注意到,Bella想了又想,最后在Snow画像的左胸前画了一个长得像蜥蜴的小东西,蜥蜴咬着自己的尾巴尖儿,头上顶着太阳。

  Bella在画像中忠实的记录下了Snow那一双严肃而深邃的大眼睛,Bella笔下的她还有个鹰钩鼻子。而作为Bella丈夫的Ted,则是一个大腹便便略显敦厚的男人形象,穿着Polo衫和牛仔马裤,手里拿着一顶硬草帽,配上他的衣着很是不伦不类。

  “喔!我忘了!”Bella轻声急呼,拿起笔又在Ted的脸颊一侧点了一个黑点,尔后抬起头对聂隐解释道:“他这里有一颗痣。”

  “OK,”聂隐道。“系统,请求扫描Bella的画,请求帮忙找出拥有图上衣着的邪教组织成员。“

  “不用找了,”系统说。“这个奇怪的蜥蜴标志很有名,我已经找到了。”

  聂隐面前滚动着出现了一行行黑色的字,还有那些字旁边一个徐徐出现的蜥蜴图标。

  “天明会。”

  ☆、The waker

  "天明会,又叫觉醒派。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源于米国。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创立的,领导人是谁。只知道这个教派信众众多,且不轻易暴露身份。只有当他们内部集会时,他们才会穿着绣有蜥蜴和太阳标志的长袍兜帽,成群结队出现在会议现场。并在普通人觉察到他们的身份之前用最快的速度伪装自己,迅速融入人群。”

  系统一板一眼的介绍着这个名叫天明会的组织,见Bella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系统接着说:“天明会相信,自己都是上天选定的天定之人。正在助‘主’推翻现今不合理的世界。是的,他们认为如今的人类已经不适合担当世界的主人。他们称现在的世界为”长夜“。而当德行,智商,能力均拥比普通人类要高的外星人降临地球时,就是他们所期待的“天明”。觉醒派的人自称“The waker”。他们认为他们可以唤醒更多的人加入到协助‘主’的队伍中。而当他们需要联络‘主’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向‘主’献上祭品,以便于更好的通过媒介和‘主’进行沟通。“

  “媒介?什么媒介?”

  “通俗的说,就是血。”

  聂隐和Bella一起沉默了。她们都想起了Bella血淋淋的灵魂。

  “有起码三十多起注册在案的人命官司和天明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每一次警方都无法抓到直接证据证明这些事和天明会有关。最出名的一件案子是五年前东部地区一个失踪的五岁小女孩Darcy。她在同家人一起出游时被人掳走,失踪半年后出现在暗网上。有大约两千人目睹了她的死亡直播。而这起案子引起了警方重视,警察厅实际上认为她的死是天明会策划的一场献祭。但很可惜。警方还是无法找到实际证据证明她的死和天明会有着直接联系。”

  聂隐不寒而栗,她回头看Bella,发现那半透明的鬼魂比自己还害怕。Bella嗫嚅着,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系统声音飘来的方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叫Darcy的小女孩·······她是怎么死的?”

  “几个成年人把她虐杀后生吃掉了。”

  聂隐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大桶冰。明明是清爽宜人的秋天,,可她如坠冰窟。那个小小的可怜女孩有多绝望,她不敢想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Bella很可能和这个小女孩一样,是被天明会的那群变态献祭了对吗?”聂隐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口中慢慢的说道。系统客观的说:“显然是这样的。而这也就是为什么Bella对于自己的死完全没有印象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们把我吃了?”Bella惊恐的说。说完这话,她开始干呕。系统发出了一个表示遗憾的语气词,并不收敛自己那残忍的冷静:“或者把你打碎了。都有可能。所以你的灵魂才会血淋淋的——另外,他们应该是在你对这件事产生记忆之前就摘除了你负责记忆的器官。所以你的灵魂会对此毫无记忆。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虽然我的猜测从来都都没出过错。”

  “记忆怎么摘除?”聂隐觉得这听起来十分的匪夷所思。她狐疑的看向系统说话的角度,并不满意的听到系统发出了一声喟叹。那看不见的侦探一边叹气一边道:”很简单。他们在她意识昏迷的时候摘除了她的大脑。“

  “你是说,活活挖出她的大脑?”聂隐发出一声惊叫。她回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Bella,又转过脸来看系统:“他们疯了吧!”

  “邪教徒本来就是疯子。正常人谁会相信那些东西呢?”

  聂隐和Bella面前的杯子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慢慢注入冒着泡泡的酸甜汽水。因为系统说他俩受了很大的惊吓,喝甜汽水对他们有好处。然而女人和女孩手中握着杯子,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聂隐低头喝了口汽水,抬起头来攥了攥杯子道:“系统,如果可以,请帮忙找到那两个狗男女现在的所在地吧!我要帮Bella复仇。”

  恩德罗德小镇静静地伫立在米国中部一座宁静的小城里。居民们过着平静的生活,浑不知天明会教众看中了这里的闭塞和荒僻,已经在一年多时间里把这儿当成了天明会的一大聚集地。教众们平日里穿着Polo衫或热裤,同小镇上的其他居民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当每个周六夜里十二点集会时,才会整齐划一的换上绣着蜥蜴和太阳的长袍。一齐沉默着走进位于小镇中央一条街道尽头Snow的家。

  会里最近征辟了一栋新房子作为活动的聚集地,就是Ted的房子。两天前Ted宣布自己的妻子Bella失踪了。小镇警察按照常规人口失踪的流程前来核查过情况后,便把这宗案子放在了一边。在米国。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人失踪。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而监控系统的缺失,复杂的社会环境,使得警察往往即便是遇上了失踪案,也大多不会彻查到底——因为,你根本找不到那些人去了哪儿。他们大概率最后都死于非命。可是谁在乎,全国每天有那么多人失踪呢。

  负责接手这个案子的Ricky警官大约就是这样想的。因此他把Bella失踪案的案卷看了一遍,嘱咐Ted随时和他保持联系后,就把那份案卷放进了柜子里。Bella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他想。这座小镇紧邻穿越米国的大公路,Bella大概率是在外面办事的时候被一些房车客绑架,此时恐怕早已出了这座城市。

  变故发生在Bella失踪三天后的清晨。警局的信箱里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检举信。写信的人言简意赅,告诉他们Bella已经死亡,而且尸体就在这附近。不仅如此,写信人还毫不留情的指出,杀害Bella的人正是他的丈夫Ted。

  这指控一出,警局的警员们才蓦地想起来。Bella死后不到两天,人们就看见Ted家隔壁的Snow频繁进出Ted的院子。两个人甚至毫不避讳。Ted就那么在庭院里对Snow露出略显愚蠢的痴迷笑容。这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警局的Gordon警官甚至认为,警局应该现在就把Ted抓起来,因为他有重大嫌疑。

  然而警察局长提醒他们,按照米国法律,如果他们想要抓捕Ted,首先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犯了杀人罪行。而为了证明他的罪行,警方需要一张搜查令以便于搜查他的住宅。而这就需要向市里申请搜查令了。市里的警察局接到申请后,会派出专员来到镇子上查看情况,然后才能给他们批准逮捕的命令。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两天时间。如果Gordon警官觉得有必要,那他们就算想现在向市里发起申请,也要等两天后才能批准。

  Gordon警官是位有着几十年办案经验的老警官,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法律的规定。但他认为,小镇不大,连小镇警察局都只有五个警察。今天这封检举信的出现很快就会传到Ted和Snow的耳朵里。如果真的是Ted杀害了妻子。那么很可能等到两天后他们拿到搜查令时,Ted已经把尸体转移走了。

  局长闻言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Gordon的冥顽不灵。他站起身来,大肚皮隔着警察制服擦过桌子。口中用看似语重心长的语气道:“Gordon,你也不是第一天当警察了。你知道,咱们这镇子虽小。但如果你要把一起案子定性为恶性杀人案,那么也要经过上面逐层审批。到了那个时候,媒体很可能会被吸引过来,如果你还没能找出确凿的证据证明Jones有罪,那Ted Jones会借着这个契机,反过来指控你诬陷诽谤他!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的小年轻,别天真了,那不现实。"

  Gordon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他转过身道:“Ricky,这个案子我接手了。头儿,,今天下午我就向市里提交申请。”

  不出局长所料,Ted和Snow果然听到了风声。三天后当他们拿着搜查令来到Ted家时,Ted的脸上一派若无其事。

  “Gordon警官,”他对Gordon说。“你的指控令我十分吃惊。我想你们可能对我有一些误会。”

  “误会吗?”Gordon说。他抬眼看向Ted身后的墙壁,发现那里有一些被剐蹭的痕迹。Gordon的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那就让我们先搜搜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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