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没有人打扰的蔺然对现代人创造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无一不啧啧称奇，坐在飞机上的他紧紧握住椅子。
张望天空，明亮的月色偶尔有几只飞鸟划过都能让他发出惊讶的语气。
秦臻在他一旁端详他的侧脸，眼神温柔。
蔺然这人是他唯一看不透的人，时而古灵精怪，时而深沉端正，每一帧都致命格外吸引他的目光。
刚下飞机的蔺然几人就受到z城的警局副局长的热情欢迎，由于事情严重就不给他们举办欢迎会了。
凤姐他们作为特殊部门当然也属于警察自然知道事态严重那会有心情吃饭，晚上在副局长特意安排的宾馆休息一晚，一早出发前往目的地。
蔺然自然没有意见与他们一起，只不过由于假期宾馆订房的人很多，没有多余的房间。
他们也并不知道蔺然会带朋友一起，凤姐有些为难，脸上对于安排住房没有安排到位，有些挂不住。
踌躇不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蔺然可是自个厚着脸皮千辛万苦求来助他们的，关键时候掉链子，万一在他一生气撒手不干了，怎么办。
“那个，蔺道友房间不够了，我们腾腾地你和你朋友住一起，额怎么样。”
凤姐尴尬刮了刮白皙的脸颊，犹豫一会开口。
“嗯？应该没问题吧，秦臻你怎么样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将就一晚，不行的话，我和他们住。”
蔺然转头问身旁高过他的头，沉稳的秦臻。
如果管家在这里他一定能看出秦臻眼底滑过的欣喜。
“好”
自己喜欢的人邀请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是意外之喜，秦臻看凤姐他们都比刚刚要顺眼许多。
莫名被增加了好感度的凤姐她可能不知道就是她这次的助攻一次以后会救她自己一条命，乃至于到后来的平步青云都少不了秦臻在身后的推波助澜。
在所有人住的地方安排妥当，蔺然拉着秦臻上了当晚的夜市。
晚上的闹市总是那么热闹蔺然自从吃过一次早就爱上了大排档的味道，夹在人群中央。
秦臻眉头一皱，将他护在自己的身边，蔺然气质好，白玉干净。
路过的人不免多看几眼，跟着人群挤在他身边，蔺然毫不知情，拉着他的袖子朝大排档而去。
在旁边的秦臻脸色一黑，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的冷气无声蔓延气压直至下降。
周围的人只得身体一冷，离开蔺然就回温，渐渐围在蔺然他们的人就少了，应该说不敢靠近。
“就是这个，我上一次跟着林阳出来吃过一次就一直忙没有机会今天我要吃好。”
蔺然拉着秦臻到了热闹街边的一家小店，店里面的生意看起来很不错，每桌都客满座无虚席。
秦臻看着街边的小店有些无措，不等他反应，蔺然高兴的拉着他直接进去了熟练的高喊
“服务员，还有没有桌位，两人。”
“有的有的，小妹，二号桌两位”
忙不开交的服务员听见腾不出手来无法招呼他们，在算账的女老板见是两位帅哥眼神惊艳。
长得简直和她现在做了这么久都没见到这么帅的惨剧人寰的样貌，连忙上前将他们招呼上。
“你们这里的好吃的都上，今天我要大吃一顿。”
蔺然好爽把自己带的不多的现金都给她。
“好的，我去跟他们说，你们先坐着”
老板娘都一次见说话吐字跟古人似的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做出这个动作意外的可爱。
捂着嘴噗呲一笑，离开了他们那张桌子。
蔺然疑惑不知道老板娘笑什么，而起看他的眼神好奇怪。
坐下问旁边没有讲话的秦臻“她笑什么，怎么怪怪的。”
秦臻仔细一遍又一遍擦拭他和蔺然的凳子，坐下后，依旧反复擦拭碗筷杯子。
蔺然对于他的动作早就习以为常，在他家给他做饭每一次都要把碗筷从碗筷消毒器里面拿出来在擦拭一遍。
最开始蔺然还不大自在慢慢就习惯他，关键秦臻做的饭菜太合他的胃口了。
吃人手软拿人手短，饭好吃什么他都能接受。
蔺然在百无聊赖等待菜肴上桌，只能盯着秦臻的一系列动作。
按理说秦臻这么重的洁癖被他拉着来竟然没有推辞有点意料之外。
“秦臻你是不是不习惯啊，要不我我们去饭店里吃吧。”
手指敲打着桌面，思量半刻开口。
秦臻手中动作一顿，灰眸暗沉“不用。”
单手支撑着脑袋，仔细与对着秦臻的蔺然眼睛一亮指着他的眼睛。
“哎，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眼睛”
“天生”
秦臻下意识遮住自己的双眼，眼神一暗，嘶哑地沉快速回答，生怕蔺然在多问，睥见蔺然的茫然。
“抱歉，吓到”
“很漂亮，就像电视上说过彗星，一眼惊鸿，”很奇怪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呢。
蔺然细细回忆，还真的没有注意过秦臻的眼睛。
秦臻微征，直面而升的暖色，让原本冷傲冰霜的他冰雪初融，刀削的眉眼化开。
最初不敢直视他的店里的女性，见此脸蛋红润害羞又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蔺然被他这反应稍微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自个说了一句，难不成还生气了，没道理啊。
哎，所以啊，蔺然永远都不能get到秦臻的心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菜都上齐全了，蔺然吃相优雅，速度却毫不怠慢开挂式进食，几乎所有人都目睹口呆。
没想到了，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帅哥这么能吃。
秦臻显然心情很好，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他们这桌，对着清淡的素菜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
看着蔺然，发现蔺然虽然点了很多小龙虾眼睛都快扑上去了，就是不动它。
秦臻和他相处了这么几天会意，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啊。
带着一次性手套给他剥虾壳，从一开始的笨拙到最后的熟练放在他的碗里，来者不拒，秦臻尽数将它吃进嘴里。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一人剥一人吃，诡异又和谐。
店里其他人仿佛看了一场大型虐狗节目，食不下咽原来就是这样来的。
夜幕降临吃饱喝足的蔺然喝了不少的酒被秦臻领着回到宾馆。
喝醉的蔺然一路拉着秦臻的袖子，茫茫懂懂，饱腹的蔺然恰好又逢月圆之夜睡得很沉。
时不时打一个饱嗝儿，躺在床上的蔺然眉眼带笑眼尾微微一抹嫣红格外羞涩诱人。
征愣一时的秦臻眼底滑过不明的光芒，到卫生间里接过的温水给他擦身换衣，隐忍的额头青筋暴起，过于白皙一截腰肢从短袖之中露出。
秦臻捏着棉布的大手一紧，身体绷紧，转头不在看他。
擦拭他发汗的身体，睡熟的蔺然被他弄的有些不舒服，梦呓几句，皱眉翻身。
秦臻手停下，从未见过他的睡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语气温柔低声细语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包括秦叔。
弯腰靠近他的耳朵絮语“然然乖，一会就好。”
果真蔺然很听话的不动任由他摆动，竟然打起了轻鼾。
“真乖”
秦臻宠溺指尖滑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
蔺然不知道在他醉酒时的样子全被人看个精光。
而秦臻做完这一切，洗了个冷水澡在他身边躺下描绘昏黄台灯下他精致细腻的脸蛋，一夜没睡。
不时起身去了卫生间，迷糊之间蔺然老是听见卫生间的水一直开着，又囫囵睡了过去。
“喵呜~”
黑夜笼罩的z城，月色银辉照耀，一只黑色残影划过月亮，发出高亢尖锐猫声。
国中高速公路上来过一辆车，而在公路傍边指示牌上写青湾沚。
滴滴司机，正在收工回家，疲惫一天的他，眼皮直打架，忽然他眼神一个恍神。
一个佝偻身体的老人牵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挡在身前。
司机被吓了一大跳，直爆粗话，立即脚踩刹车，脑袋撞在车盘上，疼痛一时，抬头发现他前面并没有人。
猫脸太太
“靠，难不成看花眼了？”司机疑惑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
然后驱车开动，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回忆刚刚那个画面。
随后他手一抖，车扭了一个s型，回到轨道到。
脑袋瞬间清醒他想起来了，老一辈说过的路拦鬼，这不远有发生了隧道爆炸，不甘死去的人冤气加重，而自己来过的这段路又是车祸频繁发生的死亡三角。
今天自个儿就不该贪那点钱，午夜才返回。
这时，司机的肩膀被一只冰冷的手搭上，后背直直冒着冷汗，汗毛直竖。
僵直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缓缓转头，映在他眼睛里面是两个黑黝黝的眼眶，一脸的腐肉还蠕动着白色的蛆虫。
半分钟后
“啊啊！！！”崩溃的尖叫声从车里响起，车身直直翻上围栏翻过掉下，砸起一朵火花。
“叩叩”
八点刚过，凤姐的房间的门就被人一阵敲，暴脾气的凤姐翻身起床，打着哈欠打开门。
“凤姐，又出事儿了。”不等凤姐开口，女孩严肃拉着脸把她直接拉走。
九点蔺然醒来，舒服的伸了伸懒腰，一顿，准备起身发现秦臻什么时候大手牢牢的固定在腰间。
就在蔺然不知怎么脱身时，秦臻放开了手翻了个身。
蔺然才得以解脱，松了一口气，悄咪咪的爬起来，洗漱下楼。
关上门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眼睛的秦臻睁开了眼，目光清明，显而易见一夜没睡。
秦臻勾唇一笑。
下楼的蔺然没有见到凤姐几人，倒是他以前见过一面的熟人张一元。
你头儿呢？”蔺然坐在桌子上拿起了准备好的食物细嚼慢咽问他。
“凤姐他们去昨晚出事的地方去了。”
张一元低着头忐忑不安，对于蔺然他很愧疚。所以不敢直视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
“哦，出什么事了？”蔺然挑眉，至于他心里的所想所感可没有什么兴趣。
“车祸”
“嗯？”
又是车祸，咬着包子的蔺然眉头一皱，放下东西，起身。
“去看看”
张一元等了一个小时，等的就是这句话，快步去宾馆车库开车过来。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路口已经围上警戒线了，张一元带蔺然下车出示身份警察放他们进去。
围在公路下小崖壁的警察们正在拍照取证，还没有靠近，蔺然就能感到一股子阴气。
正在近处车边观察十分认真的凤姐一点都没有发现蔺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影子不见了”蔺然出声。
“啊，蔺，蔺道友，你吓我一跳”
被吓一个激灵的凤姐退了一步，拍着胸脯抱怨。
“等会，蔺道友，你是说这人影子不见了，那他”
“死了，如果再早个四五小时可以救，流血过多惊吓而亡，怨气足。”
蔺然观察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因受到惊吓张大的眼睛，枯黄消瘦的脸能看到骨头，头部撞击腹部被车身撞击露出的尖利物刺穿。
蔺然抬头看路边被撞烂了围栏，又低头思索，余光偶然睥见车下已经发黑的血迹里模糊不清的东西，凝神摩挲，对站在他身边的凤姐问道。
“车底什么东西”
“底下？”
凤姐趴地凤眸睁大惊愕，旁边的几人包括警察满脸疑惑。
“快，搭把手把车移开！”
旁边警察本想说，汽车很重几人的力量更本就抬不起。
但是很快打脸，因为张一元一个单手就把它给举起来生生把它移开几步露出原来地面他们刚才看不清的东西。
张了张口的警察沉默退回警戒线，副局长跟他说过，永远不要去好奇，特办处办案，不然你会后悔半生。
蔺然蹲下，地面有现显人型线路，恍然大悟，嘴角半勾一丝微笑。
几人好奇也围在一起。
李一一开口“咦，奇怪怎么有这种东西在这里，不应该啊。”
“什么东西，一一”凤姐皱眉思问她。
蔺然笑了笑，发现这个女孩子心思缜密，察言观色，看来特办处还是有些有本事的人。
“让你平时多看看书并不是坏事”李一一白了他一眼。
“这种怨水咒，在跟着师傅路过一个小镇上也见过一次，人死后，在他身下会出现人影线条身形。在这下面还有一具尸体，估计和那个司机一模一样，不过你用刀剑划开一个伤口，不会流血而是清水。”李一一接着解释道。
“一元，叫几人把这地面挖开。”凤姐神情严肃，心底忧心忡忡，命令他。
在地面被逐步抛开，果真有一模一样的死去的司机闭着眼睛，好似活人躺在地下。
“这件事情给副局长处理，一元跟警局的兄弟们说一下，现在我们就去事故隧道看看。”
几人上车，开往隧道快速前进，李一一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脸，从不正经儿八百过，现在却严肃认真，原本觉得她不靠谱，现在却多希望她的担忧是错的。
到了目的地下车的他们看到了消防车安例放在公路两边，原本的石块堵上的隧道被清开一道黑缝，蔺然和他们互相点头，给秦臻发了个信息，和凤姐他们一同隐去身影。
醒来的秦臻下楼，却遇见了熟人被绊住了身的秦臻没有一同前往，有些急噪衣服兜里的手机振动，拿起一看，眼底透出几分责怪更多的是无奈。
和他认识的人却瞠目结舌秦臻在他们的认知里从不展露半点神色，如今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位大人经常和一个来路不明能力十分强大的年轻男子在一起。
“大人？何事让您这么高兴。”
宾馆大厅之中和秦臻相对而坐身着怪异道袍的中年男子，笑容满面不大的眼睛眯着，整个人跟弥勒佛似的，不紧不慢跟秦臻对话。
“家里的小孩玩闹罢了”
秦臻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谈吐冷淡。半响后将手机揣进兜里，古井不波的鹰眼灰眸看着他。
饶是混迹老江湖的中年男人，被秦臻那灰眸一望依旧让他胆战心惊，心口一悸。
更多的是听到他那句亲呢匪夷所思的絮语，要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那座四合楼，哪怕是做一名外行下属都行。
“大人鼓楼的妖怪邪祟道行稍差的都抓回来了。只有几只任在逃跑。”
中年男子言归正传，汇报他的事情，小心观察危坐对面的秦臻。
“嗯”
秦臻简单一句，让男人神情一笑，心事重重的心显然放低了不少。
“对了，还有一事估计您已经知道了，隧道一案疑点重重这次我来就是去看看”
不等中年男子解释说完秦臻一语道出，此行的目的。
“你不用管了，有人已经替你解决了。”
中年男子先是一楞然后问他“难不成是那位小友已经去了”
秦臻无有无可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担忧。
中年男子心里明堂敞亮。
是了，这位大人看上的人怎会是个资质平平的少年郎，更何况连自诩天才云集的安家人都欠他一个人情，说明少年不像他外表软弱可欺。
而蔺然现在可没有想到现在的他已经算是玄学众人人人皆知的秦家家主身边之人，不知有多少人妒忌多少人羡慕。
蔺然和凤姐几人进了隧道，昏黄暗旧的灯镶嵌在石壁上散发的光芒只能看到近处的四周。
空气中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汽油味道还没有散去，弥漫在空气中，黑漆漆的隧道只有他们几人呼吸声和脚步声，寂静非常。
挖掘的机器散落一地，昏迷的人已经被警局送到医院去了。
最后几人走到三叉路口停下，不知怎么选择进入，凤姐眉头一跳，左眼皮从出门但现在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蔺道友，看来咱们得分开行动了”
蔺然点头，同意她的看法，自己一个人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