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把笔记运回去
方妍和方展鹏一遍看好戏一遍感慨，直到方妍的门被敲响，打开门一看，是王浩。
“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方展鹏和方妍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点头。
“不过我们的笔记还没好呢！”
王浩沉吟了一刻，说：“那走吧，我们自己去装订，今天这一整天，印刷厂估计是顾不上你们的事了。”
方妍和方展鹏连忙各自收拾东西上了车，一脚油门到了印刷厂门口，门口的保安大爷都低着头铐着手铐。
王浩的汽车扬长而入，丝毫没有受到阻拦。
方妍和方展鹏走进车间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人正在取证。
方妍和方展鹏互相使了个眼色，走到角落忙乎自己的，王浩跟在他们后面摇着头无奈的笑，身后立马有穿警服的人过来打招呼。
方展鹏悄声说道：“看来这个案子比你我想的都要大，那么多人！”
方妍点头，他们刚才亲眼看见警察从居民区里面搬出来两台印刷机，一看样子就知道是厂里淘汰下来的老款，被赵建国想着办法弄回去。
“但是他怎么会选择在那么近的地方印刷？放在市区不好吗？放在这个地方印刷，分送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你看那一长串的人，他们根本就不在印刷厂上班，就是昨天早早过来等着，下家派过来取货的。”
下家？这么多下家，这得多大的规模？他们大学虽然人不少，但是也不至于有那么大需求吧！
那得多少人参与啊！
王浩和身穿警服的队长对望一眼，队长笑着解释说：“这不是一个学校的，这是整个上海的。”
方展鹏愣住，整个上海？上海所有大学？
方妍反应过来，下意识问：“统考？”
王浩点头，含笑说：“统考！”
方妍欢喜的眼珠子快飞出来，所以她的试卷生意，比她想象中要大多了！
方妍和方展鹏手脚再麻利，这装订整理的事情也得好一会才能弄完，后来那个穿制服的队长看不下去，直接喊来两个人帮着做了一会。
王浩也上来帮忙，五个人忙乎了一个早上才算把所有的笔记全部都整理好。
方妍松了口气，和大家一起把笔记搬上车，好在这次王浩开过来的是皮卡，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装的下。
他们一路车回去，学校那边许靓带着人等的眼睛都快直了，看见车子差点冲上来拦在车子最前面。
王浩把车停下来，方妍和方展鹏下车，许靓没有关心笔记，首先关心方妍。
“你怎么样？我听说以后都吓傻了，怎么好好的去印个东西还能遇见这样的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方妍苦笑，她也是那么想的，谁知道怎么就遇见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呢！
“我也不三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现在事情不是解决了么，也没什么大问题，要是真有什么事再看吧。”
方妍安慰说道，现在是在外面，人多口杂，有些话不好说，等私下她再和许靓交代。
许靓连连点头，因为出了这样的事，笔记的事暂时肯定也发不下去了，方妍先问学校找了个地方把山一样的笔记收好，等过两天开始卖。
“我这两天还得去一次警局，说是要配合调查，所以学校这边的事到时候我顾不上，得你帮。”
方展鹏凑过来，说：“我也是得去，不过我能给你找几个帮忙的人过来，你看要不要吧。”
许靓连连点头，当然要，金融系的大部分都是男生，十有八九还都很帅。
当然了，金融系是他们学校出男神的地方，毕竟能高瞻远瞩到让孩子来学金融的，要么家里有点钱，要么家里有远见。
有远见和有钱的家里，孩子打扮的都干干净净，一个人打扮的干净了，精气神好了，自然也就好看。
方妍笑着和大家把东西往准备好的仓库搬，有王浩在，金融系呼啦一下来了一群男生，三两下就把东西搬好放好。
“晚一点再来整理分类，靓靓，我们先找个地方说说话。”
方妍和方展鹏使了个眼色，拉着许靓就往一边空阔的地方走，方展鹏跟上来，笑吟吟的看着姐妹两个说话。
当然主要是方妍说，方妍说完试卷的事，许靓和反应简直和方展鹏之前一模一样。
方展鹏笑的拍大腿，他就是来看这个表情的。
“这……这得多大的生意啊！那能赚很多钱吧。”
方妍认真的点头，回来的路上她想过了，这个生意她一个人做不下来，她得联合别人一起做。
而且上海其他学校的人未必没有人想到她这一招，所以最好方法就是串联有兴趣的人一起，到时候一起赚这笔钱。
“所以我说这件事很麻烦，速度要快，速度慢了被别人抢了先不好，但是又得稳妥，万一找的人不靠谱，这就很麻烦。”
许靓连连点头，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在学生会这半年虽然没做什么大事，但是各个学校的学生会的人还是认识不少。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每个学校以学生会的名义买进试卷卖出去，也省的我们做那么多前期准备工作。”
方妍和方展鹏不约而同点头，他们也是那么想的，分装工作太烦人了，那么大的工作量他们也不愿意自己做，反正现在试卷已经五十份一包分好，他们就按照包卖，卖出去多少算多少。
当然买的时候就是一口价，印刷厂肯定是想收回多少算多少，这东西放在那里也是膈应。
事情定下来那就暂时那么办，这事不用经过学校，也就没什么可行性方案要写，许靓先带着人把笔记整理出来卖出去，这件事就得忙乎一天。
而方妍和方展鹏，则被请进了警局。
方妍轻吁一口气，她前世警局进的不少，每次都是因为经济纠纷，没想到晃晃悠悠再来一世，她又因为经济纠纷进了警局。
一个警员领着他们两个人坐下，上了茶，让他们稍等。
方妍知道，这一定是张队长有事先交代，他们算是立功的功臣。
方展鹏问她：“你紧张吗？”
第一百二十章 说服印刷厂
方妍摇头，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是来赚钱的。
方展鹏乐呵呵，说：“你不紧张就好，我还担心你紧张，准备说个笑话给你听。”
方妍给他一个白眼，在心里想着试卷的事。
这批试卷应该算证物之一，但是肯定不会全部被扣下来，毕竟警局的证物房就那么点大，他们要那么多也不现实。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打听清楚，这批试卷什么时候能还给印刷厂，她好第一时间问印刷厂收。
张队长过来亲近见他们，身边跟着一个记录员，详细的记下了这三天来他们在印刷厂的经过。
张队长叹息不已：“这次的案子大，牵扯的人实在太多了，具体的案子没结案之前我不方便说，我只能说半个工厂都被牵扯进去了。”
方妍瞪眼，那么严重？
“你们两个不知道，这个试卷从进到工厂开始就专门有人看着，所以经手的人虽然多却没机会动手，当然主要是收集起来太复杂。所以每个经手过试卷的人，都约定将试卷藏在一个地方，然后最后由赵建国一次性全部带出来。”
这就难怪了，方妍还在想昨天那么点时间，赵建国是怎么做到收集好那么多门不同类型的试卷的。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据说这件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张队长忽然停住没有往下说，“你们两个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就这样，你们俩的功劳我会和你们大学里表彰的，我在这里代表整个警队谢谢你们！”
方妍脸微红，她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是她小人之心开始，只不过误打误撞正好碰上的。
“队长，其实我有件事想问问。”方妍斟酌着开口，再不开口就来不及了。
“你说，只要能说的事我就都告诉你们。”
冯昂燕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事情不能说，问了也白问。
方妍笑呵呵，她对那些背后的事没有兴趣，虽然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止牵扯了印刷厂那么简单，毕竟牵扯到整个上海的所有大学，而且还有一点，统考这件事，就是连他们这些做学生的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来的路上方展鹏已经悄悄和她嘀咕过这件事，她却没打算放在心上，都不是她想关心的事，她只关心钱！
“队长，我想问问那些试卷大概什么时候还给印刷厂。”
张队长一楞，随即从上往下把她看了一遍，方妍眼观鼻鼻观心随便他打量，方展鹏急忙把两个人的想法说出来。
“张队，这也是好事，算是给印刷厂挽回点面子，再说了，你也说了牵扯进半个印刷厂，闹的那么大最后总是要想办法收拾，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去他家印试卷什么的。”
除了大学还有中小学呢，中小学的试卷也是大头，要是这件事处理的不好，以后中小学的试卷也没了。
张队张了张嘴，他原本想说这印刷厂的厂长都被撤职了，谁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但是转念一想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毕竟他只要抓自己想抓的人就行了。
“证据的采集工作我们已经完成了，整个案件也基本告一个段落，接下来一般情况下，印刷厂那边我们就不会再去。”
印刷厂都不会再去，那试刷长那些堆成山一样的试卷，不也应该是可以随便动的。
方妍脸上我五官都活跃的想跳舞。
两个人从警局出来，张队亲自送的他们，最后说了一句：“这件事牵扯进半个印刷厂，所以上面人员的调动是难免的，你们要动手要么就快，要么就慢，你们自己掂量着看。”
方妍心里透亮，应了一声，谢过张队长。
话说到这个份上，事情已经再明朗不过了。
撤职通知下来之前，他们要是做不成这个生意，签不下合同，等交接的人来了，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方妍可等不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当机立断就往印刷厂赶。
他们到达印刷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原本应该欢声笑语一片的生活区如今惨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倒是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印刷厂灯火通明，远远看着特别有感觉。
两个人急忙往门口去，换来了新来的保安，警戒的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方展鹏拿出来之前学校的介绍信，又把两个人的学生证递过去给保安看了又看，最后甚至没办法，把警局刚开给他们的证明也拿出来给对方看过，最后才能从门口进去。
两个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各自把东西放好，往厂区办公室走。
怎么说也在这里过了两天，虽然说不上熟悉，却也不至于弄丢，方妍还特意摸过厂长的办公室在哪，这时候引着方展鹏就过去。
厂长办公室里，一窝的人正在吞云吐雾，只不过气氛不太好，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惨淡。
两个人深吸一口气，敲着门进去，自报家门以后，厂长看着他们那样子，一脸的愤怒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方妍知道厂长愤怒在哪，虽然警局那边特意隐瞒了举报人的身份，但是这段时间有在印刷厂出入的就他们两个，躲都躲不掉。
不过她不怕，偷试卷出去卖的又不是她，她理直气壮，而厂长之所以能够在这里苦哈着脸，也已经侧面证明他和这件事没关系，他是被牵连的。
“你们两个人还回来干嘛？”厂长姓姜，唉声叹气，“你们要印的东西已经印好了，我……我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就不应该承王浩的请求。”
方展鹏想说点什么，被方妍拉了一下忍住，他们两个人今天来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理论的。
“厂长，我们今天来，是想把试卷买走，也算给厂里做点贡献，挽救一点经济损失，还有声誉。”
姜厂长的眉头挑了挑，脸上的愤怒淡了几分，他看了一眼屋子内跟着他一样满脸疑惑的干部们，示意他们先下去。
今天晚上这个会议，就是有关事情的总结整顿，员工由着班长先整顿，而他则拉着所有干部开会，看看往上面的报告该怎么打。
“你们想怎么样？”姜厂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