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揭竿起义”193

  媳妇遇见了公公偷腥这种事, 肯定得避开。

  于是,宝珠提着桶从岔路口快速离开了,她在桥头处喊住了云母。

  云母正抱着不锈钢大碗手抓东西吃, 起了厚厚包浆的旧碗被留在了玉河村, 这是梁老鼠给她的“新”碗。

  不锈钢碗用有些年头了, 碗底有点扁,但胜在干净,不过云母从不洗碗, 到了她手上,碗身不多时又糊上了一层黄黑的包浆。

  碗里是一堆烂糊的肉,许是鱼肉、猪肉, 再惨了点其他的东西,表面还有几只蝇蛆在蠕动探头, 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不知是梁老鼠黑心肝, 给了她腐坏的吃食,还是云母自个依着习惯,没将未吃完的东西倒掉, 又把新要来的食物往上叠加。

  联想到梁老鼠莫名得的传染病, 宝珠一下有了眉目。

  问及云母,得知她来齐岳村已经半个月了, 在马路边的大排档开业的第三天, 她就来了。

  桥头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宝珠便去了云母暂住的地方。

  云母很是高兴地带着宝珠上了自己的“住处”,她暂住的地方离这并不远,就在神庙的后头。

  神庙延伸出的飞檐足足有一米宽, 加之神庙紧挨着后山, 两者间只余下两米宽的地方, 山脚边的灌木和树枝一挡,避风又避雨,的确很适合云母这样的“流浪汉”。

  墙角还放着一条红色的大喜布,和一小块方正的红坐垫,显然是云母从神庙里偷偷摸出来的。

  云母邀请宝珠坐在铺好的“床垫”上,宝珠一脸便秘地蹲在了一旁。

  原是,云母从大排档晃荡来齐岳村的第一天,在村里乱晃的时候,就被梁老鼠给发现了。

  虽然云母是个疯子,但年轻时是一等一的美人,“蹉跎”了几十年,许是底子好,又或许想得简单没啥烦恼,虽然四十几了,但长得圆润,不像劳苦的农村妇女,一到这个年龄就皱纹横生,显得瘦瘦干干的。

  尽管云母浑身脏臭,脸黑不溜秋的,如今的长相也胜过一半的妇人。

  梁老鼠便是贪图这一点,将她给骗回了家。

  云母名义上的老公——老光棍,早就将其赶走,云母生的两个儿子也不大管她,这些年她混迹于各大乡镇,只是为混一口饭吃。

  以前这种腌臜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梁老鼠愿意给她吃食,晚上还能在屋子里睡觉,因此云母很爽快便答应了。

  疯子没有羞耻心,也不懂人情冷暖,能吃饱睡好就是开心的。

  不过,梁老鼠虽然管不住下半身,却是个好面子的,他只允许云母夜里天黑时来,白天再一大早将其赶走,好不被同村人发现。

  梁老鼠一天只给云母一顿饭,有天下午,云母实在饿得厉害,便白日里跑来到了他家,被梁老鼠举着锄头追了一条街。

  在这之后,云母再不敢余的时间点来,于是她又盯上了大排档,虽然老板并不愿意给她吃的,但担心影响了生意,偶尔还是会给点剩饭剩菜的。

  苦了刘凤霞,不仅睡了半个月的硬板凳,还要对此守口如瓶。

  许是阴天嗜睡,今天云母死活不愿意走,扒着被子就要赖床,被梁老鼠打骂一通,这才不情不愿地提着裤子跑走了。

  “花柳病”,古代时这般叫,现在称之为“梅毒”,是种性病,接客的□□身上常携带此病毒,不洁身自好的人若是碰上这类人,大概率会被传染。

  宝珠想起了,小时候玉河村有个大爷得的就是这病,他脸上长满了红疹子,时间久了记不清了,但大抵也是长这样的。

  宝珠和梁老鼠一般顾虑,这种事只能偷偷断了,一荣未必俱荣,一损一定俱损。

  她家公公,一把年纪了和不清不楚的人乱搞,还惹了一身的病,别说她和水生了,这事要是传到了玉河村,自家爹娘都得跟着丢面。

  不过奇怪的是,云母脸上反而干净得很,三天前在河边见到她时,她浑身上下也是光溜溜的,并未曾长成片的疹子。

  宝珠不是医生,并不懂得其机理,自我安慰道,也有可能梁老鼠染的并不是性病……

  宝珠将云母“赶”出了齐岳村,带着她从小路出村,再顺着两村相连接的泥路,一直将她送到了玉河村的村门口,宝珠目送着她进村了,这才安了心。

  临走前,宝珠三令五申的,不允许云母再跟梁老鼠勾搭在一块,云母倒是很听话,一再保证了三遍。

  如果是性病的话,日常接触自然不会传染,宝珠急着要解决这事,顾虑不了这么多,于是都到了娘家的村门口了,也并未回家看看爹娘,转头又回去了。

  宝珠去工地上将水生喊了回来,而后水生载着宝珠,梁老鼠独自骑着自行车,三人依着梁老鼠的意思,去了县医院。

  路上碰见了熟人,梁老鼠熟稔的自个打着马虎眼。

第41章 “揭竿起义”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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