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都怪你

  “忽悠?”这个词景行听着耳生,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燕之一扬眉,糊里糊涂的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知道自己又说了上一世才会出现的言语,于是她反问道:“什么忽悠?谁说的?”

  景行见她说话颠三倒四的,便以为燕之酒醉说了胡话,因此也没有再深究:“胭脂可会奏雅乐?”

  “雅乐三千……”燕之身子靠在车厢上幽幽地开了口,却没有往下再说,景行只得开口问道:“胭脂都会?”

  “这只是个笼统的说法。 .”燕之摇了摇头:“我都不会!”

  “看着胭脂倒是不笨,没想到竟然一首都未曾学会。”景行总觉得她醉的可以,自然也不会把她的话当了真:“这可如何是好?”

  “我又没想指着这个吃饭,会不会的又怎样?”燕之淡淡地回道。

  “就早市口那个小摊子?”景行凑过来在燕之的耳边小声儿说道:“跟了爷吧……爷保证这辈子就有你一个女人!”

  “无福消受!”燕之后脑勺抵在木板大摇其头:“屁话!屁话!”

  景行叹了口气,把头枕在了燕之的肩上,委委屈屈地说道:“得,爷就是吃软饭的命了!爷让你养着了……”

  “刘镜尘也说要养着我呢。”燕之这次倒是没有推开景行,只开口道。

  “他也配!”景行冷冷地说道。

  “我父亲去世后,刘镜尘先前还能在府里安生待着,后来便对我说帝都里有个什么在礼部的什么大人礼贤下士,尤其对精通乐理器乐的人更是待若上宾。他很想去帝都里看看……”

  不只是在现代,古代也是一样,年轻人的脑袋里总会时不时的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他说的就是徐奉。”景行说着话又往燕之身边挪了挪,就势伸了条手臂揽住了她的腰:“那厮用了不少手段收罗了不少曲谱,至于说他能礼贤下士……嗤!纯粹是胡扯。”

  “我那个时候连府门都极少出,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事情呢。刘镜尘没事儿就在我面前提提帝都,把这里说的如同人间仙境。”

  “所以,你就被他说动了?”景行和她搭着话,心里却想道:这就是缘分了!当初若不是刘镜尘说动了胭脂到了帝都,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不会离开灵秀的,那,他和她这辈子就会错过!

  “嗯。”燕之轻轻的应了一声:“其实,一出灵秀我就后悔了,外面如何能有家里好呢……”

  “那为何不回去呢?”景行侧了头看向她,却只看到她尖尖的下巴:“怎的才几日胭脂竟清减了这么多?”

  “哼!”燕之伸手把景行枕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推开,带着气说道:“托王爷您的福,看见您我就心里堵得慌!能不瘦么……”

  “爷就不该说话。”景行被燕之噎了两句却并不气恼,只笑着说道:“接着说吧,爷就听着。”

  燕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两眼烁烁放光的瞪着景行。

  “爷真不搭茬了。”景行对着燕之摊手道:“反正爷说什么胭脂都不爱听,还不如不说呢。”

  “都怪你!”片刻之后燕之开了腔,恼羞成怒地说道:“我说到哪儿了?我忘了!”

  “呵呵!呵呵!”景行抬头笑出了声儿:“赖爷,赖爷!爷的脑子也不大好使,就记得胭脂说外面没有家里好。”

  ------题外话------

  这还是存稿~

  钱财同学发烧了哈~

  昨天晚上被送到医院挂水去了~

  没啥大病,俺倒觉得发发烧挺挺痛快~

  身体的火都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 后怕

  “到了帝都,我更加的失望,这里跟刘镜尘之前讲的帝都根本就是两个样子。”燕之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她瞪了嬉皮笑脸的景行一眼便接着说道:“到处都是人,就连夜晚都是喧嚣的。”

  没有了灯光的车厢里只有燕之和景行。

  景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觉着喝了酒的燕之与平时的燕之都是一样的真实,而此时的她往往说出的话更加的直白大胆。

  他总是觉得对面那具纤瘦的身子里藏着巨大的力量,那是他也不能掌控的力量。

  这样的燕之越是接触久了,越是使他着迷。

  “到了帝都几天,我都住在客栈里,只想着赶紧回去。”燕之任景行肆意地瞅着自己,心里一派坦然:“倒是刘镜尘见天的往外跑,没几天,我们就搬去了一处僻静的宅院,那时我并不知道刘氏与徐奉的关系,只是看她一个人还带着个小娃娃过日子很是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住到生人家里去了?”景行眼睛盯着燕之,脑子也没闲着:“胭脂可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是我弄丢了银子……”燕之在记忆中尽力的回想着那些时日的片段,隐隐地觉出那时银子丢得太过蹊跷。

  “你啊!”景行皱眉用手指头戳着燕之的脑门子小声道:“所有的性子就会对爷使,平日那股子机灵劲哪儿去了?什么银子丢了啊,这分明是刘镜尘用的计策,让你不得不住进刘氏家里去。”

  “大概是吧。”燕之歪过头去看着景行:“你还真挺聪明的,我才一说丢了银子,你就想到了这一层。”

  “怎么样?现在跟了爷也不晚啊!”景行被燕之一夸,马上得寸进尺地又靠了过来,他笑嘻嘻地说道。

  燕之不等他靠近便伸了手将两个人隔开:“我过去是傻,那个时候我小嘛,又没出过门……现在我长大了。”

  “长大了?”景行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燕之,很小声地说道:“爷怎么看不出你哪儿长大了。”

  “反正我现在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燕之的声音也轻了起来,她甚至叹了口气。

  胭脂,那个纯洁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早就没了。

  她那样的人,没了父亲的庇护,在凡尘俗世中是很难活下去的……

  “胭脂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带着几个稳妥地人呢?”景行接口道:“乐圣在灵秀的府邸也不小啊,再说他早年间四处游历,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必也人数众多……”

  “灵秀家里的人确实不少。”燕之低着头说道:“只不过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我哪里还出的来。”

  “刘氏的一颗心都用在了徐奉身上,你住到她那里,她又深知徐奉的喜好,定会对你使手段,让你见不到徐奉。”景行恨声道。

  “不错。”燕之重重地点了头,头垂得愈低:“她听我奏了一支曲子后脸色都变了。那时,我还以为她病了。”

  “她还领来个男子,说是要给我说媒,让我嫁了那人……情急之下,我拿了桌上的剪子在手臂上划了几道口子,那人见了血,吓得扭头就跑……”燕之轻笑道:“就这点胆子,还想娶我?呸!”

  景行伸臂紧紧的把燕之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声音轻颤着说道:“不说啦……不说啦……”

  恐惧,铺天盖地的笼罩着景行。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哪怕燕之口中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他听着她用这样清淡的口气讲了出来,仍是觉得后怕!

第一百四十九章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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