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镇国公站队,父子嫌隙

  宫宴散场后,罗乾在罗霆地搀扶下离开,大皇子和二皇子又耍了好一会儿嘴皮子才各自带人离去。

  他们一走,穆南王立马带着一家子撤了,大殿内只留下镇国公等人,令镇国公意外的是太师竟然没有跟着大皇子一块儿走。

  镇国公笑着上前招呼道:“司徒太师,今日这事您怎么看?”

  司徒邑老神在在地瞟了镇国公一眼,晒然道:“看来国公爷是已经决定好了,不过,老夫奉劝国公爷一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怎么名正言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

  “是吗?太师大人怎么就这么肯定大皇子才是那地头蛇呢?呵呵……大皇子今非昔比,难道你认为九皇子还会原地踏步?如今朝局是什么情形?想必太师比谁都清楚吧!九皇子会选在这个时候回宫,你觉得只是意外?

  本国公看今日皇上对九皇子的态度,似乎……似乎有些意味不明呢!”镇国公春风得意地说道。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都深深砸进大殿内所有人的心里。

  司徒邑沉了脸,眯着眼凌厉地打量了镇国公一会儿,道:“希望国公爷不要后悔!”

  镇国公收起笑意,猛地凑近司徒邑,正色道:“这话太师应该自己收着,别忘了今日皇上可是把九皇子交给你了,你如今该如何自处?大皇子和九皇子,你所做的一切皇上可都看在眼里,你要怎么办呢?”

  镇国公说完,哈哈大笑,极其畅快地拂袖而去,似要将这些年的憋屈全都发泄出去。

  沈飞林跟在镇国公身后,朝司徒铮点点头,跟着离开了。

  镇国公一走,那些以他为首中立的大臣也相继离开了。

  司徒铮看着自己的老父,冷声道:“爹,你还是打算支持大皇子吗?”

  司徒邑低声怒道:“大皇子怎么了?大皇子人品贵重,又是皇上的长子,有治国之才,他才是真正天命所归之人!”

  “得了吧!爹又何必如此自欺欺人,说大皇子人品贵重?您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说笑,别的不说,就刚刚那出儿子可看不到半点人品贵重,倒是贵妃娘娘手段了得,为了帮自己的儿子可以委屈自己另一个儿子,还能拉别人的儿子当挡箭牌,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当然,至于治国之才……我是没见到,经商之道倒是不错,即使出了吴起那样的命案,青楼的生意也没受到影响,确实有些手段……”

  “啪!”司徒邑朝司徒铮扇了一巴掌。

  司徒铮闭嘴,捂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司徒邑,那眼神令司徒邑感到深深地不自在。

  司徒邑低声警告道:“闭嘴!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别忘了你的身份,就算大皇子有一些缺陷又怎么样?人无完人,我告诉你,大皇子的势力已成,只要大皇子愿意,这皇位随时都会是他的。

  九皇子再怎么人品贵重又如何?他凭什么与大皇子争?你若是再不清醒,别怪爹不客气!”

  司徒铮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邑,质问道:“爹,你打算怎么对儿子不客气?为了大皇子,你要放弃我这个儿子吗?”

  司徒邑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司徒铮,嗫嚅了片刻,缓缓说道:“若你与爹一条心,你仍是爹的好儿子,司徒家的好子孙,若你一意孤行,为了司徒家的将来,爹也只能与你断绝关系了!”

  司徒邑说到最后,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芒,起身径直离开大殿。

  司徒铮在他背后目送他潇洒离去,见他不曾回头,泪如雨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时他真的心伤了。

  “你死心了吗?”一声带着磁性沙哑地声音在司徒铮的耳边响起,司徒铮没有抬头,沉默了片刻才道:“哀莫大于心死,我……放弃了。”

  “放弃也好,放弃你也能自在一些,我承诺你的不会变,只要你拿出自己的忠心!”声音的主人徐徐说道。

  司徒铮起身,决绝地单膝跪下,“多谢主子!”

  已经坐在回府马车上的穆南王妃靠着穆南王,惬意地眯眼道:“王爷,那三个孩子估计已经等急了,我们还是得快些赶路才是。”

  穆南王宠溺地轻抚穆南王妃的脸蛋,道:“我知道你心急,只是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就是想急也急不得,唉!从明天开始,我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穆南王的感叹并没有影响到穆南王妃的好心情,只见她缓缓起身,挺直了腰杆,轻声笑道:“王爷不是早就置身事中,如今不过是从暗处走到明面上,对我们来说可没差!”

  “哈哈哈……我家婉儿果然气度不凡,非寻常女子可比,好!好!好!”穆南王高兴地一把搂住穆南王妃的纤腰,两人歪腻了一会儿,直到穆南王府到了才分来。

  另一辆马车上的穆家兄弟也在讨论今天宫宴的事情,只是两人就是纯粹的以局外人的身份分析,丝毫不知道自家老爹早就深陷其中。

  穆南王妃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颜竹君和颜景泰,下了马车便风风火火地往府内赶,穆南王无奈地交代管家善后,这才追上去。

  颜竹君三人百无聊赖昏昏欲睡,被穆南王妃一声丫头给吓得瞌睡虫都跑光了。

  颜竹君同颜景泰方铁给穆南王夫妻行礼。

  双方客套了一会儿才入座。

  穆南王妃打量了颜景泰一会儿,疼爱地拉着颜竹君地手温和地说道:“早前克儿就说景泰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我道是缘分,今日见了景泰才知,血缘关系正是微妙,王爷,您说是不是?”

  穆南王顺着穆南王妃的话直点头,看了颜景泰的长相,他对颜景泰也多了几分上心,像普通长辈那样问了颜景泰许多念书之事,还考教了他的学问,很是满意。

  穆席友善地问道:“表弟可有学武?”

  颜景泰老实地摇摇头,“我只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不算会武,不过方铁会,他是我爹娘正经认下的干儿子,从小在镖局习武,后来还去府衙做了护卫,如今在周将军的护卫军军营里跟副将习武,偶尔帮军营做些事情。”

  第二卷 第五十章 颜竹君告状,穆南王妃拿人

  “护卫军?”穆席惊诧地看向方铁,道:“护卫军统领周广达可是个厉害之人,尤其是人品,大皇子和二皇子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也没能让他屈服站队,没想到你竟在他手下习武!”

  穆南王微微颔首道:“周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更难得的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一生廉洁,是难得地忠臣,能被他看上,看来你这孩子也不一般!”

  穆南王这话算是对方铁极高的评价。

  方铁谦虚地摇头,因不善言辞,一时竟有些结巴,更加不好意思了。

  穆南王妃慈爱地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拘谨,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讲究那些劳什子身份规矩。”

  原本安安静静的颜竹君在听到规矩这两个字,手一抖,筷子直接掉桌子上了。

  穆南王妃一惊,赶紧帮她把东西挪远了一些,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等会儿弄脏了衣裳可就不好看了。”

  颜竹君憋着嘴,委屈道:“二姨,齐嬷嬷欺负我!”

  众人因颜竹君这没头没脑的话全懵了。

  颜景泰尴尬地解释道:“是这样的,二姨那天送了几个下人过去,同一天有一个嬷嬷自己上门说她姓齐,还说已经卖身给我们家了,以死相逼,非要我们收下她不可,我们怕出了人命就留下她。

  结果齐嬷嬷成天跟在小妹身边调教规矩,若是小妹做不好,家中的丫鬟就要被惩罚,小妹这些日子一直过得不开心,今日估计是听到二姨的话,下意识地被吓到了。”

  穆南王几人闻言,齐齐沉下脸来。

  穆南王妃怒不可遏地说道:“竟有如此刁奴,还敢以死相逼!我看你们就是太心软了,像这样的恶奴就不该纵容,就算你们不敢杀了他也该报官才是,怎么能由着她的意思把人收下!

  不行,这样来路不明倚老卖老之人不能留在你们身边,明天我就让人把人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这齐嬷嬷是哪路神仙,谁给她的胆子敢这般放肆!”

  “二姨消消气,这件事全凭您做主便是。”颜景泰赶紧顺毛捋,生怕穆南王妃再生气下去毁了这家宴。

  穆克也跟着劝道:“母妃,明日儿子就去表弟家中抓人送到水月庵去,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两人一唱一和的,总算把穆南王妃给哄高兴了。

  这一夜,一家子坐在一起说了许多话,穆南王妃从颜景泰三人口中听了许多何家和颜家的事情,很是满足,众人聊到深夜才离去。

  颜竹君三人直接住在穆南王妃院中的厢房,翌日一早陪着穆南王妃用了早饭才离去。

  颜竹君三人前脚才走,穆南王妃后脚便回了水月庵。

  穆南王妃临走之前还特地提醒穆克去颜家抓人,穆克想着大年初一,抬头看看天,一脸无奈,只好叫上些人低调地去了颜家。

  穆克一上门,颜竹君便知道他的来意,两人眼神交汇之后,颜竹君唤来齐嬷嬷,“齐嬷嬷,有人要见你,你走一趟吧。”

  齐嬷嬷见到穆克之后仍是面无表情,似乎对自己将要去何处并不担心,恭敬地给颜竹君福了福礼,回屋了一趟便老实地跟着穆克离开。

  颜竹君担心穆南王妃会要了齐嬷嬷的命,还特地再三提醒穆克只要小惩大诫把人弄走就好,切莫伤了姓名。

  穆克无奈,不得不再三保证道:“表妹,我母妃一直住在庵堂,她可是拜了一辈子佛,就算她心中再气,也不可能在水月庵那种地方杀人的,你放心便是。”

  颜竹君转念一想,觉得穆克说的很有道理,便放心地让他把齐嬷嬷带走了。

  齐嬷嬷一走,颜竹君立马高兴了,手舞足蹈地哼起了歌,一会儿逗弄葳蕤,一会儿调戏婀娜,再让绰约给她讲故事,别提多欢喜了。

  颜景泰看她这疯狂的样子,知道她是被齐嬷嬷给压制狠了在发泄,便顺着她的意思,不去搭理。

  齐嬷嬷这边,同穆克出发的路上她一直想着穆克的身份,总觉得穆克看着眼熟,却始终跟记忆中的人对不上号,直到来到水月庵,齐嬷嬷看着水月庵三个大字,总算猜到穆克的身份,心下震惊于颜家兄妹的人脉,这穆南王妃可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而且性子冷淡。

  颜家兄妹两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穆南王妃替他们出头的?

  齐嬷嬷心下猜疑,面上镇定,见到穆南王妃后,不等其他人介绍,直接恭敬地给穆南王妃行了宫礼,“奴婢拜见穆南王妃。”

  安婉还在想着怎么处置这刁奴才好,看到齐嬷嬷这言行举止,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沉声道:“齐嬷嬷?宫里的人?”

  齐嬷嬷微微颔首,恭敬回道:“那是以前的旧事了。”

  “哦?看来嬷嬷也是有故事之人,就是不知道颜家这小门小户的怎么就入了嬷嬷的眼,让嬷嬷赖着不走了呢?说!是谁派你到颜家的!”安婉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肃杀之意。

  若是普通人在她这威压之下早就崩溃了,但齐嬷嬷不一样,面对穆南王妃的威逼仍是淡定从容,“王妃莫气,素来听闻王妃性子冷淡,没想到我家少爷小姐竟是入了王妃的眼,实在是天大的福气,老奴确实不是无缘无故到颜家去的,只是谁的命令老奴不能说。

  王妃不用担心,老奴对少爷小姐没有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教导小姐礼仪规矩罢了,若是将来有一天小姐规矩学起来了,老奴便会自信离去。”

  安婉对齐嬷嬷的回答并不满意,但她也不是没有顾忌,知道她的身份,在她的威逼之下还能这般从容淡定,说明这齐嬷嬷身后并非无人,而且此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若是她现在处置了一个齐嬷嬷,说不定明儿颜竹君他们还要被逼着收下李嬷嬷张嬷嬷,若是那样倒不如先留着这齐嬷嬷,待她查明此人身份再说。

  这般想着,安婉立马冷静下来,朝朱嬷嬷使了眼色,尔后警告道:“既然你在颜家的目的只是教授竹君那丫头规矩礼仪,就做好你分内之事,本王妃会让人盯着你,若是你敢对他们有二心,本王妃保证让你出不了颜家的大门!”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齐嬷嬷又回来了,魏东池的逼迫

  “老奴谨遵王妃教诲。”齐嬷嬷恭敬地再次给穆南王妃行礼,这才慢慢退出穆南王妃的院子。

  人一走,锦屏立马蹙眉道:“王妃,这齐嬷嬷是什么来头,怎么敢怎么跟王妃说话,她也太放肆了,王妃就是好脾气,竟然就这么放她走了!”

  朱嬷嬷呵斥道:“闭嘴,这也是你能妄议的?”

  穆南王妃摆摆手,无所谓道:“无妨,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憋在心里也难受,本王妃看这齐嬷嬷的规矩礼仪是好的,以前定也是一宫之主身边的随信嬷嬷,品阶不会低,只有见惯了大场面才能在本王妃面前这般淡定从容,若是她真的只是想要调教竹君那丫头,倒也无妨,怕就怕她别有用心!”

  但凡是宫中有些品阶的嬷嬷出宫之后一般都会被一些王孙贵胄招揽过去,用以调教家中子女规矩,很是抢手,即使是官居三四品的大臣也不一定能请得到一个好的宫嬷嬷。

  颜竹君若是能被齐嬷嬷调教,倒也算是她的造化,只是穆南王妃想不通这齐嬷嬷身后主子的目的,毕竟颜家可没什么好让人图谋的,唯一有些用处的颜景泰如今也不过是个举人,连个进士都算不上,图他们什么呢?

  穆南王妃想不通,对齐嬷嬷更加警惕了,下令吩咐绰约几个严密监视齐嬷嬷的一言一行。

  颜竹君以为她已经成功送走了齐嬷嬷这尊大佛,哪成想当天傍晚时分齐嬷嬷又被送回来了。

  颜竹君大受打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齐嬷嬷见了她的神情也没有多余的反应,仍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呵斥道:“小姐,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处变不惊是最基本的修养,看来老奴要对您更加严厉了。”

  颜竹君还没反应过来,葳蕤几个已经变了脸色,瑟瑟发抖,因为齐嬷嬷不可能真的惩罚颜竹君,只能她们代为受过。

  接下来的日子,颜竹君真的见识到齐嬷嬷的手段,在颜竹君不知道第几次哀嚎声中,她终于勉强达到了齐嬷嬷的要求,几个丫头已经被齐嬷嬷的手段吓得草木皆兵,连走路都不敢摇晃身子,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颜景泰近来总觉得家中的氛围怪怪的,直到他同司徒铮和沈飞林去了崔词府上,才恍然大悟,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司徒铮,先生今日为何突然邀请我们到府上做客?以往我们不是在书院内见面吗?”颜景泰总觉得崔词的这次邀请很突兀。

  司徒铮如今变得沉默寡言,对于颜景泰的询问只是言简意赅道:“鸿门宴。”

  “嗯?”颜景泰一脸错愕,旋即看向沈飞林,见他表情淡淡的,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心下开始忐忑。

  不等他细细思量,颜景泰三人已经见到崔词,崔词的对面还坐着一中年男子。

  那人目光扫过颜景泰,最后落在沈飞林和司徒铮两人身上,尔后朝崔词点点头。

  崔词温和地对三人笑了笑,介绍道:“这是正议大夫魏大人,今日魏大人到我府上作客,说起你们,正好大年节你们也无事,我就让人请你们过来见见魏大人。”

  魏东池始终把目光放在司徒铮和沈飞林身上,尤其是沈飞林。

  “镇国公家的大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镇国公有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着实令人羡慕啊!”魏东池抛开自己的身份,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同沈飞林说话,目的就是为了拉近距离。

  沈飞林始终不咸不淡的,礼貌疏离的回道:“魏大人过奖了,小子才疏学浅,当不得大人这般夸奖。”

  魏东池并不接话,转而笑着看向司徒铮道:“太师这些日子还时常跟我提起你,若是可以司徒大人是真的不想同你离心,身为人子要时刻谨记着孝之一字,崔先生,您说是不是?”

  崔词颔首淡笑道:“为人子自是不能忘了父母恩!”

  司徒铮早就变了脸色,看着魏东池和崔词一唱一和的,知道他们今日的目的,却始终咬牙不肯回应。

  魏东池见他这般冥顽不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转而看向颜景泰,朝崔词问道:“这就是傅先生青睐有加的学生?”

  崔词再次颔首,思付了一番,犹豫地说道:“李清如今不关心朝堂之事,似乎也不希望这孩子接触这些事情,他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魏东池冷笑一声,嘲讽道:“既然想着入仕,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本官问你,你可愿意追随大皇子?”

  魏东池这下可是明晃晃地逼着颜景泰站队。

  颜景泰一愣,有些手足无措,那无助的样子看得崔词都皱眉了,不等崔词开口,司徒铮已经护在颜景泰面前,冷声道:“魏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景泰本就没有背景,再说了,景泰是傅先生的得意门生,是傅先生一手提拔出来的,就是要站队那也应该听傅先生的意思,而不是任由魏大人摆布。

  魏大人,别忘了您也是傅先生的学生,若是让傅先生知道你这么对待景泰,你该如何自处?”

  魏东池自然明白司徒铮话中的深意,想起几年前傅李清还托他照拂颜景泰的事情,魏东池即使不痛快,也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锋芒。

  沈飞林见此,出声告辞道:“先生,今日乃是您同魏大人相聚之日,我等就不多加打扰了,先行告辞。”

  司徒铮不由分说地拉起颜景泰,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拽着他离去,颜景泰连一句告辞都来不及说。

  魏东池和崔词目送三人离去也没阻止。

  崔词无奈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三个孩子你别管了,你为何偏偏要上赶着找不自在呢?”

  崔词自愿支持大皇子,但他的骄傲在那里,实在做不出那种威逼学生之事。

  魏东池恨声道:“崔先生,现在朝堂的局势复杂,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还讲究那些道义做什么?成者为王败者寇,只要大皇子坐上皇位,谁还会去计较你曾经的所作所为?”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镇国公站队,父子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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