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季书平靠着床头看着趴在一边的尚雪臣,捏着他的耳垂,折腾累了睡着的人安静又温顺,没有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

  门铃响了,他起身下床,系好自己的浴袍,把旁边熟睡的人用被子裹着抱出了房间,放在了客厅沙发上。要去开门的时候,想了一下,还是回身把被子拉到盖上整张脸的程度,这才去开了房门。

  是这个楼层的服务生来送洗好的衣服。季书平偏着身子让他进了房,服务生把两套衣服都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转头看见沙发上被被子包裹着躺着一个人,只露出一双脚,是男人的脚。他知道是谁,下午来收衣服的时候见过的。

  服务生收回了目光,转身低头,不好意思去看季书平的脸,“先生,你吩咐我的事我办妥了。这一层楼的监控的监控画面都调好了,安保室的人和我说刚刚有人调走了这一层的录像。”

  季书平点点头,看不出脸上是满意还是什么,只是拿出一沓现金,“这是说好给你的。”

  服务生接过钞票,拿出一个U盘,“这是拷出来的一段监控视频,是上午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出现的地方。”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往沙发上去看,“里面还有房间主人的入住资料。”

  “嗯。”季书平接过了U盘,“帮我把房间清理一下。用过的东西要还原成没动过的样子。”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服务生拿了季书平一笔钱答应帮他改监控画面,这会儿再帮他清理一下房间其实也没什么,他本职工作而已。只是进了房才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刚结束不久,气味浓郁,让人不自觉想象不久前的旖旎画面。可他只有硬着头皮,镇定的收拾走斑驳的床单,给床铺换上一套新的床单被面。

  拿出事先藏好在口袋里的东西,整齐码好摆在床头柜子上,把原本摆在那里用完的瓶罐盒子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顺带把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酒杯拿了出来。

  “先生,这酒杯还有茶几上的酒也要收走吗?”

  “不用,酒杯你摆在茶几上就好。”

  服务生低着头把床头拿来的酒杯放在了茶几上,余光瞄到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的季书平,敞着的领口里露出的是一道道被挠出的红痕。服务生赶忙低下了头连忙后退到门口,抱起地上换下的床单就准备要出去。

  “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季书平给拿出来的酒杯倒满了酒,“你之后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服务生咽咽口水,老实交待道,“我准备拿了钱辞职回老家。”

  “嗯。”季书平把酒杯挪了挪,并不准备喝,“剩下的钱,我不能给你转账或是支票,这样会留痕迹。我会定期让人给你现金。你最好不要立马辞职,多做半年再从这个酒店辞职。”

  他其实想早点拿钱回老家,不然他纂改监控画面的事情败露了被辞退事小,说不定还要吃官司,可他又想拿全这笔钱风风光光的回老家,左右衡量下还是答应了季书平。

  出门前,听见背后人多说了一句,“记得守口如瓶。”

  季书平把酒杯摆好,回头看沙发上的鼓包,把被子一点点的往下拉,直到被子拉到尚雪臣的胸口。睡着的尚雪臣蠕动一下/身子,又用自己睡惯了的侧卧姿势。季书平掀开被子,钻到他的怀里,梦里的尚雪臣像是感觉到了,收紧手臂抱紧了他。

  “你这次的梦里要是有我的话,希望它是个好梦。”

  尚雪臣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醒了神。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酸软,手颤足僵,摸摸自己的身体好像还是光溜溜的,略过胸口感觉一阵火辣辣的,蹭着被子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个梦,十分的古怪色/情,现在醒来身体的感觉告诉他这可能不是个梦。

  他原本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只是刚想抬腿,腿的僵麻和腰的酸软都无法支撑着做出弹跳动作,只有认命的用胳膊肘撑起了身子。转脸去看床头,看到床头柜子上没有摆着酒杯,难道真的是梦?他梦见季书平喂自己喝酒来着。裹着被子下了床,拿起柜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检查,润滑和套子都没开封。他像是不信,又趴到床上检查有没有遗留的痕迹,摸了半天,床单除了睡的皱了一点都没有成斑的黏腻液体,从床头摸到床尾什么痕迹都没摸到。

  “你在干什么?”

  尚雪臣闻声回头,看见季书平穿戴整齐的正站在床尾看着他,而自己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摸着床单。这谄媚的姿势让他感觉掉价,回身坐下正对着站在床尾的季书平,“我衣服呢?”

  “你自己的衣服在外面客厅。服务生来送衣服的时候得还人家制服,你睡的太死,只有直接从你身上扒下来了。”

  “不至于把我内裤都扒下来吧。”

  季书平给自己的衬衫别好袖扣才抬头看着他,“是你自己喊着热蹬掉的内裤。”

  尚雪臣觉得季书平简直就是在扯淡,可一想他昨晚确实觉得很热来着。一想到自己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觉得简直这不可能真实发生,他自己怎么会上赶子的贴着季书平。

  “你昨晚睡的好吗。”他试探的问着季书平。

  听他这么一问,季书平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是很好,睡得昏昏沉沉的。刚醒来的时候头疼又反胃。”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吧。”尚雪臣回答的遮遮掩掩,他想着可能是迷药的副作用。

  “快起来,这都下午了。我还要回公司,收拾好了吃点东西就下去退房。”

  “下午了?我睡了这么久?!”尚雪臣记得他昨天打发走了袁立安回来的时候也才傍晚左右的时间,怎么这一觉都快睡了有24个小时,难道是因为在梦里折腾的太累了吗?

  等季书平转身出了房间往客厅走的时候,尚雪臣一掀被子看自己的状态,蔫耷耷的没什么精神,不像平常一觉睡了起来饱满的厉害,干净倒是挺干净的,抬起手臂闻闻自己,有沐浴液的香气。我昨天回来之后什么时候洗的澡?他隐约感觉自己在梦里释放过挺多,记忆零零散散的,却没有自己洗过澡的记忆,自己这是在梦里把精力用光了?也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了,怎么还做这种梦?

  “不对啊?”尚雪臣翻开裹着的被子,自己要真是像精力没地放的十几岁小年轻那样,怎么可能一觉起来身上这么干净,一点黏腻感都没有,反而觉得清爽,被子上总得有些痕迹吧。翻着被子又是看又是闻的,什么都没闻的出。

  “快起来!”

  “来了!”听季书平喊他,赶紧裹紧了被子赤着脚下了床。刚走两步,快要到客厅的时候,腿颤的厉害不怎么听使唤,直接面朝地板摔了一跤。尚雪臣揉着膝盖坐在地上只觉得丢脸,拢着被子爬起身,结果腿脚不是那么的听话,踩着了被角,腰都还没直起来,直接又往地上坐。

  垂向地板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季书平的鞋,尚雪臣此刻不是那么乐意看到他,觉得丢脸。干脆把被子罩在了头上。季书平蹲了下来,看着只露两个眼睛的尚雪臣,问他,“你不起来了吗?”

  “万物之灵皆从土生,清晨起床,我先接收一下地气。这样人显得更有灵气。”他才不想说自己的小腿好像有些抽筋了。要是问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抽筋,难道说自己做春/梦,在梦里对着他发/骚,差点骚断了腿?脸皮厚的有喜马拉雅山高也说不出这种话。

  “这会儿可是下午了,不是什么清晨,还有这里是十四层,没给你接到地上,你凌空收不到地气。”说着双手穿过尚雪臣的腋下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的被子!”季书平这么不打招呼直接卡着他的腋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原本围着他的被子直接掉落在地上,尚雪臣跟个从水里捞出来的带鱼一样光不滑溜的被他提了上来。

  听尚雪臣嚷嚷着被子,季书平一脚勾起地上的被子往上踢,单手接住被子盖在了他的后背上,动作娴熟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到了沙发上。尚雪臣一落座,就裹着被子缩在了沙发角,只露一对乌黑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季书平,头顶头发支楞着,配上他的那副神情,活像是沙漠地洞里露着眼睛伺机行动的耳廓狐。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季书平忍不住问他。

  他还是觉得蹊跷,只有死死的盯着季书平的领口,从他身上找一些关于怪诞梦境的一些蛛丝马迹。季书平还没系领带,衬衫解着一颗扣子,尚雪臣眯着眼睛目光从他的领口直往里睃,要是梦是真的,他的胸口该有痕迹。季书平看他看着自己的领口装作不知道,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刚刚起床的时候觉得头晕又口渴,你昨天的这杯香槟要是不喝了,那我就喝了。”举起酒杯往自己嘴里送,看着是要拿这杯香槟解渴的意思。

  躲在地洞的耳廓狐,动作迅猛出击,尚雪臣一下子从被子里窜出抢走季书平手里的酒杯。这要是还是昨天那杯酒,待会儿季书平喝了继续昏睡过去再把人给睡傻了怎么办,“你头晕说明你酒量不好。这一起床就喝酒,待会儿更晕了怎么办。喝水吧你,加速新陈代谢,把体内酒精排出去。”

  季书平撑着头看他,“那你喝。”

  “我凭什么要喝?”尚雪臣气鼓鼓的把酒杯放在了远处,心虚的提高了音量。

  “你昨天哄我喝了酒,你的这杯还一直放在这里,你昨天躲了酒,今天我看见了还能让你躲开吗?”

  “这香槟其实后劲很大的,你看你昨天就醉的睡了过去。等一下我们都要走了,我还能喝的晕乎乎出去吗?况且我刚起来,空腹喝酒多伤胃啊。我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要到公园打太极养生续命了,还这么玩命陪你喝啊,不值得。”尚雪臣心虚的摆手,嘴上胡说一通,管他信不信反正他自己肯定不喝。

  季书平也没非逼着他喝,只是依旧撑着头,斜着嘴角看着他。尚雪臣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回头看他只盯着自己看,低头一看这可不全/裸蹲在沙发上呢吗,姿势和蹲坑差不多。当下就想继续缩回沙发角上被子的包围圈里,可又觉得这样就在季书平面前矮了气势,挺起胸膛,大方的让他看。

  “看看看,给你看,没见过我这么庞然大物的,新奇是吧。来来来,给你一次看个够。”

  季书平被他说的笑着收回目光,“庞然大物?好像还差那么一点。”举起手掌竖在他的眼前,“好像没超过我手腕到中指的距离啊。”

  “啪”的一声,尚雪臣打掉季书平举在自己面前的手,拉过被子围住自己的下半身,“你以为你自己的能拿出来骄傲,你还没有我手腕到我小拇指的距离呢!”

  “真的?”季书平倾身挨近,“要不拿出来比比?”

  “滚蛋!”尚雪臣一脚踩着季书平的大腿,原本想把他踹的远些别靠他这么近,可他忘记自己腿脚没劲,也就只是抵着他没让他更近一分而已。

  “唉,你昨晚梦见什么了?我听见你说梦话了。”

  尚雪臣忍不住脸红了,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说梦话了?我说什么了?”

  “哦,我也没听得太清楚。”听他这么说尚雪臣才放下点心来,没想到他下一句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是一直咿咿呀呀的叫着,跟唱戏拉音似的。”

  心里虽然紧张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春/梦,可嘴上还是咬死不松口,“我说梦话还能说什么,肯定就是在骂你!骂你是个缺德货!”说完斜眼瞟一眼季书平,“我今早起来觉得胸有点奇怪,又红又痒的,可又不像是过敏。我醒来的时候你都已经醒了穿好衣服了,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对我做了什么?”

  季书平冲他一耸肩膀,“没有啊。我是被你的梦话喊醒的,起来之后头又晕又重的,能对你做什么。我只看到你边说梦话边搓自己的胸。可能是你自己搓红的吧。”说完自己起身往餐桌边走,坐下拿起刀叉准备就餐。

  尚雪臣被他说的耳朵泛红,裹着被子从沙发上下来往餐桌边走,边走边大声叫喊,“那我肯定是过敏了!所以我胸口才红红痒痒的!”

  季书平笑着看他,“你梦见什么了?睡着的时候搓的自己那么厉害?”

  尚雪臣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刀叉准备给胃袋补足粮食,抬头看一眼季书平,又忍不住浮现梦里的场景,红着耳朵胡编乱造,“我梦见自己在澡堂子里搓澡捏脚怎么了?!我咿咿呀呀叫唤是梦里的技工捏脚捏的我舒服!我做梦你都要管啊!”

  季书平在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尚雪臣被他笑的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却还是梗着脖子装腔作势,一叉下去狠狠戳在了盘里的温泉蛋上。撇着嘴角心里直嘀咕,这季书平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一大早的就和自己斗嘴,不像他平时啊,难道给他下的药,药劲儿那么大?

  再抬头时,季书平还是在笑,尚雪臣看着他笑心里的不好意思突然掉了几分,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戳在了他的脸颊酒窝上。季书平停了笑看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却没收回手,还是戳着他的脸颊,本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氛围,互看了半天,尚雪臣实在想不起来说个什么,支吾了半天终于开了口,“你的酒窝,今天很好看。”

  季书平抓住他的手要凑近,尚雪臣这会儿好像是清醒了,知道自己又无意间给错暗示了,连忙偏头躲开,“我没刷牙呢!”

  这句话没让季书平的靠近停下,只靠过来蜻蜓点水般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松开他的手,神色自若的开始切面前的牛排。

  尚雪臣被他啄了这一下,傻呆呆的看着吃着东西的季书平,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说过喜欢这样?他是听见了自己的梦话呢,还是那个梦它就是真的?尚雪臣晃晃脑袋,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他有些分不清了。

  换了衣服从酒店里出来,两人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季书平直接从酒店门口叫车去了公司。尚雪臣沿街走着,走到路口被车拦下,等车窗摇下一看居然是康叔。

  尚雪臣扶着车窗弯下腰对着康叔说,“你不去送你家少爷去公司,你拦我干什么?”

  康叔沉着脸,“董事长要见你。”说完就摇上了车窗,幸好尚雪臣动作快,不然就得夹着手。他看康叔脸黑的跟个黑脸神一样,也不和他计较什么,只是琢磨着每次出场的台词都不新鲜,把董事长这三个字当金牌一样使。

  等尚雪臣上了车,康叔一脚油门轰到了季氏大楼,尚雪臣系着安全带还慌的去抓扶手,“康叔,这路也不是你家的赛车道啊,我都闻到车轮的焦味了。”

  “下车!”

  尚雪臣看康叔那样跟更年期加便秘了似的,他可没有惹人嫌的兴趣,只乖乖下了车。这次和上次不同,康叔让他下车之后没有直接开车就走,而是跟着尚雪臣一起下了车,跟着他进了电梯乘着电梯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这让尚雪臣感到不太妙,很有可能昨天跟踪到徐雪士门口的事被知道了,所以今天康叔像解押犯人一样跟着他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一进门,董事长也不像头一次见的时候那样沉得住气了,看着两个人进来,尚雪臣还没来得及坐下,董事长就发话了,“你们昨天去酒店干什么?”

  尚雪臣装傻充愣,“成年人了,能去酒店开什么?去网吧是玩游戏的,去KTV是唱歌的,那去酒店自然就是过夜了。”

  身后康叔着急开腔,“你们昨天特地避开我去的酒店,事情没那么简单!”

  “季书平要面子,所以躲开你。我们就是去酒店做开心事的。”

  “就你们俩个人?”

  尚雪臣看了董事长一眼,“董事长真是说笑了,我还没便宜到可以随便几个人一起玩。”

  “我昨天明明看见......”

  “闭嘴!康叔!”

  尚雪臣被董事长的怒吼吓了一跳,心里摸不透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不是自己中途从房里出来的事被发现了吗?

  “你和季书平一直都是两个人一起呆在的房里,中间没有出去过?昨天中午进去的一直呆到今天下午才出来?时间点有些不对啊?”

  尚雪臣看着董事长的脸,看她眉毛上扬出现了抬头纹,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不对了?”

  “你们要是玩得开心,在酒店住两晚也是情有可原。你们昨天中午去酒店开的房,今早没退房,下午退的房。虽然有些奇怪,可季书平喜欢整数,按照他的习惯不是在今天中午退的房就该是明天中午退房。他很少没有不凑整的时候。”

  季书平还有这样的强迫症?他倒是不知道。尚雪臣只有半真半假的回答着,“昨天到了酒店我们点了香槟先是喝了点酒,然后在床上亲昵了一会儿。等到晚上的时候,酒喝多了,兴致自然就起来了,做的有些过了头。折腾了一夜,他不累我都累了,早上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起来退了房,他去了公司,我被你们拦截到了这里。”

  “酒店账单上是有酒,可是没有你们用了房间里东西的账目。”

  尚雪臣想,这你们就有些变态了吧,儿子开个房连酒店账目都翻了出来。尚雪臣一摸口袋,还好昨天的小票他还留着,“我和季书平说我不喜欢酒店里自带的。去了外面药店自己买的。我说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酒店前台打听,我们开/房前在前台商量的。”说完就要上前把手里的小票递给董事长。

  站在尚雪臣身后的康叔率先上前拿走了他手里的小票,看了一眼之后这才递给了董事长。董事长看都不耐烦看,挥着手冲尚雪臣说,“没你事儿了,你走吧。”

  尚雪臣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背后又传来董事长的声音,“以后有事,我会直接打电话给你。”他回头看了身后一眼,康叔脸色灰白的站在董事长的办公桌前。这是因为康叔昨天没跟上他们去酒店所以董事长撤掉了他监视职务让自己代替了康叔?尚雪臣不想多做停留,开了门直接就走了。

  等人走后,康叔抬头为自己解释,“董事长,我昨天确实看见了邵经理进了那间房间。”

  “你和我说你确实看到了,可带回来的监控影像里根本就没出现邵家那个混蛋的身影!你昨天开着手机潜进房间里的时候,我也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动静。你说是尚雪臣和季书平联合好的,可刚刚我问话,人家说的明明白白,从头到尾就他们俩个人去那个酒店寻开心的!”董事长气急说了这一大通,倒进转椅里,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康叔,你要是年纪大了看花了眼,可以休息了。”

  听到这句话,康叔脸色煞白。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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