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屠村

　　更新时间：2011-9-30 8:27:07 字数:4170

　　一口气编了那么大的一个谎，少年心里也是紧张的很，担心会被识破。

　　不过好在到底这只是一个二十户人的小村子，村子的人也大都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听到他自称是世家子弟已经纷纷面露卑贱之色了，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这个谎言是如何漏洞百出。纷纷热情的请他到自己家中去借宿。纷纷拿出珍藏已久的腊肉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的东西请少年享用，只是少年看着那些以今天的角度看来可以直接丢垃圾筒的所谓美味他直接拒绝了，事实上那些珍藏已久的东西暗中已经不知道被苍蝇叮过几次，被老鼠啃过几口了，要是这样还有那个穿越者敢吃的话少年就真的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那些人的热情都被他皱着眉头的拒绝了，如此一来众人反而更加相信了他的身份，毕竟一个身份高贵的世家公子的确是不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逢年过节吃得上几口的“美食”的。

　　少年只是要求给他好好的洗个澡，只是他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发现村长老头脸色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霎那然后立刻就笑着点头了。

　　少年也没说什么，然后就有几个村民提着几桶水过来了。少年洗澡的地方是村子里平日集中洗衣服的地方，当然也算是公共澡堂，只不过不可能有浴桶之类的东西，婉拒了村长给自己的那条看上去像抹布多过像毛巾的“毛巾”。带着随身衣物和一条棉质毛巾少年来到了村子的公共澡堂，女人自然都回屋看孩子去了，只有十几个汉子赤着胳膊都澡堂旁边闲聊。少年狠狠的把身上的血痂和污垢搓掉，打上浴液，然后一瓢一瓢的冲洗，直到整个人再闻不出血腥味，就算还有残留也会被浴液掩盖掉才算罢休。

　　这一个澡少年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十几二十个汉子闲聊的话自然也被他听到不少，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可是少年杀了两个人，听力也增长了不少（其实也没多少，自己心里潜意思的夸大）。每次少年一瓢水冲下去的时候，总会听到清一色吸气的声音。听着他们的闲聊少年才渐渐明白，这个苦水村之所以叫苦水村呢，不仅仅是这里的水苦，而且等水也苦，村里只有一口井，出水两都是有限的。二十三户人家，每天只能分到定量的生活用水，至于洗澡？一天只能挤出一桶水的用量，一家一天，二十三天一轮啊，而且一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往往是二三个月洗一次澡。看到少年一个人洗个澡就用了差不多五桶水，而且一瓢瓢的顺着身体流到地上，他们心那个痛啊······

　　少年听着明白了，心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进村就闻到一股子怪味呢······但这不关他的事，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相反他此时在想一个计划，一个在乱世中活下去的计划。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黄巾之乱就爆发了，到时候到处都是流民，谁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先抢了再说，说不定到时候没有点武力就被人分尸吃了······

　　变强，一定要变强。寻常人突然想变强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不同，他有“杀戮”。杀人，杀更多的人，变得更强，就更能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村长！”已经洗净身子，穿上了另一套运动装的少年唤道，在周边的汉子也纷纷围了过来。少年洗净之后确实如同一个翩翩公子一般，而且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而是有着如周公瑾一般英雄气质的公子。

　　确实，他杀了两人之后心境确实不一样了，眼神中的那股子锐利是别人虽无法忽视的。原本已经睡下的村长被人叫了起来，听说是少年叫他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远远的就答道：“公孙公子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小老儿不在一旁听候吩咐让公子等这么久真是该死！”

　　少年温和的笑了，扶起老村长，说的话也是那样温和：“老村长，不必如此多理，公孙策如今也是落难，你可把我当成一般的人对待就可以。”

　　老村长直呼不敢，最后才谦逊的问：“不知公子这么晚还有什么事？”“如此良辰美景，明月高悬，正式举杯痛饮的时候，不知村子里可有水酒。”

　　“这个，小老儿倒是在年轻的时候埋了几坛在屋子前面，本来打算要在孙女出嫁时才拿出来宴请宾客的，既然公子有命不敢不从。”老村长沉吟一阵，突然说道。

　　“女儿红？”

　　“好名字，多谢公子赐名，想来此名必会流传下去。”

　　少年倒是没想到平常看到的武侠剧常出现的女儿红在三国还没出现，反而被自己夺了冠名权，一时倒有些讶然。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老村长已经带着人纷纷拿起来锄头在屋子前的空地挖了起来。不多时一个大大的坑出现在众人眼前，坑底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八坛老酒，从老头年轻时到现在，怎么说都有三四十年了。接着老村长把这些酒都取了出来，坑重新填上土。

　　少年高喝一声：“这么多美酒，独乐不如众乐，不如全村的人都出来饮上几杯？”

　　“公子不可，我等都是贫贱之人，怎可和公子同席？”最先反对的就是老村长。

　　“这有何不可，我如今已是落难，不必注重那些繁文缛节。”

　　于是全村大大小小都出来了，众人分席而坐，少年亲自执壶倒酒，给众人各自满满一杯，众位村夫村妇直呼不敢。然后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举杯道：“饮尽此杯。”

　　那一个杯子足足有三两多的容量，喝下去还不醉到明天，众人纷纷面露难色。

　　无奈老村长站起来道：“公子见谅，众人明天还要劳作，今夜怕是不能和公子畅饮了。”

　　“这有什么，你们可愿跟随我，带我回到北平，你们每人可以得到百亩良田，再免你们十年赋税。”少年啜了一口酒，继续道，“若是不愿意，待我过两日找到我旧识糜家糜芳公子，可各赏你们十金，留在那徐州城郭中长住如何。”

　　少年扫视了一下众人，只见这些庄稼汉纷纷有些激动，恨不得此时就拜伏效忠，良田百亩，十年赋税。十金啊，这可是他们一辈子不曾见过的。徐州城中长居更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虽说这时的人们有很强的守土观念，认为世世代代居住的村落土地不能就怎么不要了，所以每逢大举迁居总有许多人跳出来说不行。但是那也只是从自己的这个村子搬到别的地方，要自己再建一个村子，继续开垦田地出来，这些老百姓自然是不肯的。但是迁到城中就不同了，那是城里人，说不出面子也有光啊，从此就告别农村户口了。

　　少年轻咳了一声，语气突然带有些严肃的道：“如此你们是不肯陪本公子畅饮了？若是今夜趁本公子心情正佳，与我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如此便好。若是不陪本公子，明日出村我与你等就不再有瓜葛······”

　　一利诱一胁迫之下，众人与少年一同痛饮，酒过三巡，少年已是微微有些醉意，毕竟再怎么推脱总也要饮一些才能调动起气氛吧。而全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都醉的趴下了。有些还醉醺醺的说着再干了之类的醉话。

　　少年从随便一户人家提了仅存的一桶清水出来，脸浸在桶里，给自己醒一下酒。然后拿出了他的开山刀，这个时候应该有凌晨三点了，月渐渐朝东落下,但还是有幽深皎洁的月光洒在少年身上，洒在少年手中的刀上。刀身反射出来的月光晃到了少年的眼睛，少年提着刀，轻声低语，甚至差点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明月夜高悬，苦水村血染。”

　　两句貌似对仗挺工整的打油诗，少年站了起来，走到村子里最壮的那个汉子身边，刀横在他的勃颈，在没有什么考虑，一刀划过，汉子整个人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闷哼一声。这次有了准备的少年没有沾到一点血，双臂张开，似乎在感受迎面而来的杀戮能量。

　　不多时一股能量涌进少年身体里面，感受着自己发生的变化，少年笑了，这就是杀戮的力量，在这个乱世里，这个暗黑的年代里最强大的一种能力。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包括村长在内的村子里的男人全都死在他的刀下，他已经杀了二十一个人（其中之前的小货郎家没男人了，还有一家是寡妇）。杀了二十多个人了，少年感受着身体里蕴藏着的强大的力量，突然微微感到有些眩晕，应该是酒精的影响吧，继续杀戮吧，继续增强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在这个乱世更好的活下去。

　　下面，是那些村姑了吧。“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这么丑还出来吓人那就该死了！”少年之前并没有注意这些村姑，知道现在的村姑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结果现在看了一眼还是吐了。

　　少年阴森的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有吐，结果看到你们却吐了，我以暗黑君主的名义，赐予你死亡。”少年现在才知道，21世纪什么芙蓉，凤姐，那都是浮云啊，这些才叫人间杀器啊。为了不让血沾上身，少年决定还是不蒙眼了，尽量少看他们的脸就是了，好在醉倒的都是趴桌子的，少年不用看到脸。唯一一个仰面朝天醉倒的就是第一个让少年吐的已经被少年用桌子盖住了全身了。一轮下来，又是二十二个村妇（其中老村长是鳏夫）。

　　接下来就是那些小孩了，原先畅饮的时候分成三席，男人一席，妇人一席，小孩子一席。而且少年要求能够说话能够走路的小孩子都一起入席，结果就是小孩子现在也醉倒了一地。现在他越发觉得自己力量大了很多，而且突然增强的力量让自己有些适应不了。刚才她在割一个村妇喉咙时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整个头颅都被他切了下来，还好自己反应敏捷，不过裤腿还是沾到了一些鲜血。所以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后来干脆换了水果刀。

　　头越发眩晕了，天也灰蒙蒙的，应该是快日出了。少年强忍着眩晕感再一次杀了三十二个小孩，上到十五岁待出嫁的瘦得像根干柴似的小女孩，应该就是村长的孙女了，下到刚刚会走路会说简单话语的三岁幼童。又是力量的增长，头越发的眩晕，他已经无法精确的知道增长了多少，但是增长了是肯定的。应该没了吧，把头浸到准备好的清水中，果然清醒了不少，这老酒后劲果然不小，自己才喝了那么点就这样了。

　　把刀身血迹全部洗净，行李收拾好，少年正准备踏出村门，少年突然骂了一声：“他妈的，忘记问那老头徐州怎么走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往前走吧，后退肯定是不行的，千辛万苦走了十多里路，结果还要往回走，怎么可能？正准备离开，一个声音让少年停住了。

　　一声婴儿的啼声，在这个被血洗的村子里，显得那么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少年冷笑一声，拔刀冲进了那间发出声音的房子，入眼处是一片以为简陋的家具，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不知怎么的被惊醒的看样子出生没几个月的婴儿，刚才的哭声就是他发出的。

　　少年原本眩晕的头此刻竟然安息了，少年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看着这个婴儿，婴儿无知的与他对望，停住了哭泣，两个小拳头好奇的挥舞着。

　　少年温和的笑了：“小家伙，对不起啊，杀了你父母。”

　　婴儿“咯咯”的笑了，两个小拳头挥舞着好像很开心。

　　“看来你并没有不开心呢，这样就好了。”少年收回了刀。

　　然后少年拿起了床上的被子，对着婴儿盖了下去······

　　几分钟后，少年出了这户人家的门，再听不到婴儿的哭声了，少年低声呢喃：“还是别让我的刀沾血了，还要再洗一次。”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少年念着这两句诗，搜了一间又一间的屋子，终于没有草根了，一切都除尽了，一切都结束了

　　······